第58章 進化之夏(十二) 塞得滿滿當當的!……
第58章 進化之夏(十二) 塞得滿滿當當的!……
第一屆模仿大賽順利結束, 經過在場數十位大衆評審的投票,最後得到第一名的表演是——菅原孝支模仿的黑尾鐵朗!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評判,這次表演都非常十分完美。
而烏野更是幾乎包攬了前五的排名,只有福永招平憑借着高超的模仿能力得到了一個第四名。
這讓黑尾鐵朗十分痛心疾首, 他對自己的隊員寄予厚望, 畢竟有一個專攻演技三年的資深人員, 論紙面實力非常不錯。
怎料資深人員辜負了他的期望!
黑尾鐵朗往倒數的排名上一看, 每一個都是熟悉的名字!
他更加痛心疾首了, 沒用的東西!
只有福永招平勉強保留了他們音駒的臉面!
“現在進行頒獎儀式, ”山本猛虎将一塊寫着字的紅布十分鄭重地遞給了菅原孝支, 上面寫着“一圈魚躍免躍券”。
再定睛一看, 那塊紅布竟然還是菅原孝支的那朵大紅花變成的,可謂是物盡其用。
“謝謝觀衆們對我的厚愛。”菅原孝支又把紅布卷巴卷巴, 折成了一朵熟悉的大紅花,戴在了自己頭上, 一本正經地說:“我會繼續在演藝界深耕, 拿下奧斯卡的!”
“哈哈哈——”這番操作又把衆人逗笑了。
一場鬧劇熱熱鬧鬧地結束了。
幸村真去洗了個澡,用毛巾擦着頭發, 準備去外面吹幹頭發, 然後美美睡覺。
他剛走出門,就看見一個高大的少年站在屋檐下, 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添加了一層光暈, 柔順的黑色發絲在臉側飄過。
幸村真光看這個發型, 還以為是一個陌生人,認真一看——
原來是順毛的黑尾鐵朗。
以前黑尾鐵朗都是吹幹頭發出現在衆人面前,乍一看順毛、頭發還有些濕潤的他, 還感覺有些新奇。
而且劉海全都垂了下來,遮住一只眼的打扮,怎麽感覺有點殺馬特?
“黑尾前輩,你怎麽站在這裏?”幸村真出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吹風機壞了,在這裏晾幹頭發。”黑尾鐵朗轉過身來,視野中多了一張幸村真的臉。
“原來如此。”
幸村真再仔細端詳了一下:“黑尾前輩,感覺你剪一個最近很流行的那種微分碎蓋應該也挺帥氣的。”
順毛是一種別的感覺,把黑尾鐵朗平日有些桀骜不羁的氣質都壓了下來,顯得有一點良家夫男的乖巧了。
“怎麽,你想看我別的發型?”黑尾鐵朗一說話,那種乖巧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幸村真:“那還是雞冠頭更有辨識度和特色一點,我只是一個建議。”
“雖然那确實是雞冠頭,但你不能叫它雞冠頭,懂?”黑尾鐵朗挑了下眉。
幸村真搖搖頭:“不懂。”
黑尾鐵朗:“……”
真是油鹽不進!
他注意到幸村真也有些濕潤的頭發,開始轉移話題:“你這頭發光晾晾不幹吧,要不去問別的學校借個好的吹風機?”
“這個嗎?”幸村真碾起一根發絲,指尖傳來了一絲濕漉漉的觸感。
黑尾鐵朗:“你要是嫌麻煩,我也可以幫你吹。”
“不用不用,”幸村真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很快就幹了。”
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一陣風,将他的灰色發絲全部吹揚了起來,卻一絲水珠也沒有飛濺出來,因為發絲早已被不具名的力量烘幹了。
黑尾鐵朗抽了抽嘴角:“确實很快。”
“啪”地一下就吹幹了,很快啊。
這又是他的奇怪超能力吧?畢竟頭發也是身體部位的一種。
幸村真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論無為轉變的一百種妙用》。
“那你以前怎麽還浪費時間吹頭發。”黑尾鐵朗問道,“太閑了嗎?”
“黑尾前輩,你不懂,”幸村真用手疏了疏長發,“我是享受吹頭發時大腦放空的感覺啦。”
黑尾鐵朗:“不懂。”
他靈光一閃:“我記得你頭發顏色長短都可以變是嗎?那你是不是也能随時改變發型?”
“可以啊。”幸村真給他演示了一下,齊腰的長發立刻縮成了利落的短發,發絲包着那張雪白的臉,顯得青澀又稚嫩了些,像是年齡倒退了幾歲。
“我要是轉行去當Coser,應該也不錯,還能省下道具的錢。”
黑尾鐵朗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就跟變裝游戲的主人公一樣。”
“這樣理解也沒錯。”幸村真又摸了摸自己的發頂,發根立刻出現了一圈黑,剩下的灰發也變成了金燦燦的顏色,頭發又伸長到了臉頰兩側,變成了一個妹妹頭。
“看,頂着布丁頭的我!”幸村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像不像研磨前輩。”
“嗯——”黑尾鐵朗認真打量了一會幸村真的打扮,“好怪。”
“感覺你現在看起來像是國中的小學妹。”
幸村真拿出手機打開前置看了一眼:“好吧,這個發型确實不是誰都能駕馭住的。”
“那就再換一個——”
黑尾鐵朗提前預料到了他想要換誰的發型,立刻說:“別換我的。”
他實在無法想象幸村真頂着雞冠頭的樣子。
“不行嗎?”幸村真有些失望。
黑尾鐵朗心道果然如此,堅定道:“不、行。”
“好吧,”幸村真只沮喪了一秒鐘,就又重新振作了起來,打了個響指。
金色妹妹頭瞬間就變成鮮豔張揚的小橘子。
“這個怎麽樣?”他轉過頭去,特意給黑尾鐵朗看。
黑尾鐵朗眼睛亮了一下:“這個還意外地能看,一看就是日向的兄弟姐妹。”
幸村真氣質比較文藝陰郁,只有在笑的時候會顯得很陽光,但換成這樣的橘色頭發,不用笑都感覺他方圓幾裏亮了起來。
“你就這樣回去吧,給大家看一下,一定能驚豔全場。”黑尾鐵朗信心滿滿道。
“真的嗎?”幸村真又照了一下,“哦——這個不怎麽卷,再卷一點應該更像。”
他又用無為轉變把橘毛變得卷曲了些,看起來又蓬松又毛茸茸的。
黑尾鐵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這個扮相不知道怎麽形容了,總之就是非常可愛。
“很好,你就頂着這個頭發回房間吧。”
剛好黑尾鐵朗的頭發也幹的差不多了,兩人開始慢慢往回走。
幸村真已經開始想象到時候大家看到他時的反應了。
此時,背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呼喊:“Hinata!”
幸村真不用多久就判斷出了,這是影山飛雄的聲音。
影山飛雄看着“日向翔陽”的背影,感覺有些奇怪。
怎麽感覺日向翔陽變高了這麽多?
“日向翔陽”轉過身來,居然是幸村真的臉,還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影山君~”
影山飛雄心髒猛然跳了一下,一副見到鬼了的表情,肢體也有些僵硬。
“晚……安……”他像是機器人一樣咔咔咔地轉過身去,立刻快步離開了。
一定是在做夢吧?
“恭喜你的吓人戰績又多了一個。”黑尾鐵朗看着影山飛雄可以稱之為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道。
“影山君膽子有點小啊,我這個扮相也不是很可怕吧?”幸村真歪了歪腦袋,一頭橘毛也像是果凍那樣duangduang地搖晃了兩下。
“這不是還挺可愛的嘛……”
“自賣自誇算什麽。”黑尾鐵朗揉了揉幸村真一頭橘毛,感覺還是灰毛手感更好。
最後這一頭橘毛得到了音駒衆人的一致好評,并認為他可以去正主本人面前認證一下。
而日向翔陽已經從影山飛雄那裏聽到了消息,好奇地來找幸村真了。
“哇哦,這個假發做的真的好逼真好像!”日向翔陽忍不住驚呼道,他給幸村真豎起了大拇指:“如果真醬你剛才模仿大賽戴這個假發,絕對能拿第一!”
幸村真被誇得渾身舒暢,露出了笑容:“其實我還有別的假發,你要看嗎?”
“可以可以。”
兩個天然開始快樂地自娛自樂起來,空氣中一時間洋溢着能把房間全都塗成七彩顏色的誇誇和贊美之詞。
孤爪研磨默默看了兩人一眼,慢慢鑽進了被窩裏,拿起游戲機。
“真有活力。”
黑尾鐵朗聽着耳邊小鳥似的叽叽喳喳,有些後悔提議讓幸村真頂着這個頭發回來了。
最後這一覺睡得也很不安穩。
因為他真的夢到了音駒所有人都不知道幸村真是誰,仿佛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作惡多端的黑尾鐵朗終于在噩夢裏得到了制裁。
*
夜晚,體育館。
一場3V3正在火熱打響。
日向翔陽、木兔光太郎、赤葦京治VS灰羽列夫、月島螢、黑尾鐵朗
“列夫!我都讓你确認好方向再起跳!”黑尾鐵朗大聲教導道,“這叫做應變攔網!”
“好。”灰羽列夫匆忙應道。
而赤葦京治果不其然将排球托向了與灰羽列夫完全相反的方向,木兔光太郎順勢跳起,對着空無一人的球網将排球大力扣了下去。
黑尾鐵朗一個貼地魚躍,及時将排球墊了起來,嘴裏繼續教導道:
“攔網的時候不要使勁橫着跳!來得及的話就先停下來站穩,再往上跳!”
耳邊是日向翔陽的驚嘆:“好厲害,這都救起來了!”
灰羽列夫又應道:“是!”
排球被黑尾鐵朗一接,直接飛過了網。
日向翔陽全神貫注:“機會球!”
赤葦京治用餘光看着排球向自己飛來,輕輕跳起一托,将排球推向了右側。
日向翔陽幾步助跑,蹬地起跳,手掌大力扣下那顆紅綠白三色的排球。
月島螢将黑尾鐵朗的話都謹記于心,匆匆從另一側跑來,先雙腳站穩,在蹬地起跳,雙手高舉過頭頂,将排球穩穩地擋了下來。
排球很快在日向翔陽身後落地。
日向翔陽一臉抓狂:“啊——這都被攔下來了,可惡!”
他迫不及待道:“再來一次!”
場邊的幸村真将一切盡收眼底,忍不住“啧啧”了幾聲:“黑尾老師還一次性收兩個學生啊,真有精力。”
“列夫不一定記在腦子裏了,但我看月島應該都能将黑尾前輩的話倒背如流咯。”
一旁的影山飛雄忍不住瞄了幸村真一眼,昨天晚上看見的橘發版幸村真還是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其實扮相并不可怕,但不知道為什麽影山飛雄總是感覺渾身難受,昨天還夢到自己被一只大橘子追着狂咬,大橘子把自己的橘子皮一瓣一瓣剝了下來,裏面竟然是灰色的毛,像是腐爛了一樣。
影山飛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才道:“日向那家夥的扣球也太容易被攔下來了,用速度把月島甩開不就行了?”
“這就是你們隊伍需要努力的事情了,翔陽很明顯不怎麽會應對應變攔網,當另一個攔網球員從另一邊跑過來的時候,他就不知道怎麽辦了。”幸村真說。
随着他排球經驗日漸豐富,他的觀察力也變好了,可以很快就看出球員的缺陷。感覺以後也可以去應聘數據分析師了。
“話說影山你和日向的新快攻練得怎麽樣了?”
影山飛雄:“比前幾天好一點,十個托球能接到一個了。”
“唉?這不是大進步嘛!”幸村真揚起了嘴角,“再磨合一下,就能成為你們的新武器了。”
影山飛雄看着一臉樂觀的幸村真:“希望如此。”
要是最後什麽都沒有練出來,他必然要抓着日向翔陽的衣領罵一百句Boke!
“走吧,到我們接力了。”幸村真已經看到赤葦京治向他招手了。
結果剛跟木兔光太郎擊掌換人,枭谷的兩位經理就出現在了門口,說:“你們再訓練下去的話,食堂就要關門了哦。”
剛重振旗鼓摩拳擦掌的日向翔陽瞬間像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啊!”
其他人也一臉震驚。
黑尾鐵朗雙手叉腰,笑容邪氣:“沒有草的馬兒跑不快,還是先去吃飯吧。”
剛好他教書育人教了半小時了,也有點累了。
木兔光太郎直接激動地伸出雙手揮舞了一下,歡呼道:“吃飯!吃飯!”
“日向,你還想打嗎?”幸村真倒是不餓。
“你想的話我可以陪你。”
“但是我也想吃飯……”日向翔陽陷入了兩難。
“吃飯?這個簡單啊。”幸村真抱起一顆排球,“我記得宿舍那裏有一個臨時廚房吧,你想吃什麽,我可以給你做。”
“唉?真醬會做飯嗎!”日向翔陽有些驚喜。
“會。”黑尾鐵朗爬在網上,替幸村真回答了,“這家夥廚藝超好的。”
“我曾經想雇傭他每天給我做便當,可惜被拒絕了呢。”
幸村真習慣性拖長了語調:“沒辦法嘛,我每天一睜開眼就要遲到了,哪還有時間準備便當?”
“那你這家夥合宿的時候怎麽每天都起這麽早?”黑尾鐵朗不解道。
幸村真:“嘿嘿,合宿比較有起床動力嘛。”
黑尾鐵朗撇撇嘴:“真是個怪人。”
他把雙手背在腦後:“你們練吧,我要去吃飯了。”
“那翔陽呢?”幸村真看向日向翔陽。
“好哇好哇,我也不是很餓!”日向翔陽忙不疊地點頭,有飯吃就行了!
“我也留下。”影山飛雄默默舉手,“可以做我的一份晚餐嗎?”
“沒問題。”幸村真點了點頭。
“剛好你們兩個可以練一下快攻,但是是不是還差一個攔網的。”
“雖然我一個人攔你們兩個應該也沒問題~”
幸村真環視了一圈,想把灰羽列夫拉來,但這個大饞小子早就跑沒影了。
只有月島螢還在場邊擦汗。
“月島君,要不要也來加入我們啊?”他發出了邀請。
“我的訓練已經結束了。”月島螢一如既往地拒絕,轉身就要走。
“真的嗎?剛學的知識不需要鞏固一下嗎?”幸村真笑吟吟道。
月島螢:“……”
他就知道這個家夥能看穿他在偷學,畢竟幸村真本人就是偷學的一把好手,還喜歡正大光明地偷學。
月島螢剛邁出的一步又縮了回來。
“最多再多打半小時。”
“沒問題!”幸村真笑容裏帶上了幾分真心實意的高興,這場2V2他願稱之為三烏野戰音駒。
畢竟是訓練,幸村真就發了一個普通的上手發球,很快就讓雙方球員都動了起來。
影山飛雄迅速跑到了排球的落點,腳步一轉站穩,鞋底與地板發出“嘎吱”一聲摩擦音。
随後才跳起來,把排球迅速托向右側。
而站在左側的日向翔陽飛速地向着右側奔跑起來,甩開了面前的幸村真。
月島螢仔細地觀察了影山飛雄托的方向,才開始動腿跑起來。
先站穩,再起跳——
但日向翔陽在打怪人快攻時的速度比他快太多,很快就搶在月島螢之前高高地跳了起來,雙眸睜大,冒着明亮的光芒。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從他的眼前穿梭而過,一雙同樣明亮的異色眸出現在了日向翔陽的視野裏。
是幸村真追上來了!
月島螢也蹬地起跳,和幸村真一起伸出了雙臂,高高地擋在日向翔陽面前。
兩人攔網,幾乎沒有留給日向翔陽多少思考時間,但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他竟然在最頂端的時候看清楚了對面半場的布局。
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什麽都看不到,只能胡亂往前方擊打了。
“砰——!!!”日向翔陽用餘光掃着墜到自己面前的排球,将手臂重重揮了下去,排球瞬間向防守空隙的斜向飛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鋒利的直線痕跡。
“唉!成功了!”日向翔陽高興了起來。
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看見幸村真在空中硬生生轉過了上半身,雙手向那顆排球撈去,最後成功地将排球拍了回來。
不過這一次救球沒能過網,排球順着球網滾落,還是日向翔陽扣球得分。
幸村真一手撐地,來了個側空翻,潇灑地雙腳落地。
雖然沒能成功把球接下來,但起碼看起來很帥。
随後,他重新跑到網前:“翔陽,再來一次!這次我肯定能接到!”
月島螢:好熟悉的一幕。
不過——
月島螢看了一眼網對面的搭檔,心想還真的給這兩個人練出來了。
雖然他沒有什麽大目标,但至少不能被落下太多。
日向翔陽此時激動不已,瘋狂搖晃着影山飛雄:“你看見了嗎kgym!我剛剛一次就成功了哎!”
影山飛雄都要被搖吐了,連忙拍開他的手:“看見了。”
“練了這麽久一次成功才是應該的吧,別太大驚小怪。”
訓練繼續。
影山飛雄這次将排球托向了左側,但仍然是一次快攻。
日向翔陽在奔跑的時候就發現剛剛比他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的幸村真,這次竟然瞬間就跟上了他的動作,就像是一頭野獸緊緊咬着他不放。
面前還是兩個人攔網。
日向翔陽複刻了上一回合的動作,再次将排球打向了右方的斜側。
連續兩次打中球了!而且這次也看清楚了!
他心中的興奮幾乎要噴湧而出。
幸村真在還沒落地的時候就率先伸腿跨出一步,等鞋底觸碰到地板後,又立刻邁動另一條腿跨出一步,就這樣立刻将落地的動作變成了跑動,最後一個飛身魚躍及時趕到,在排球落地之前,把排球用手臂接了起來。
“月島!”
月島螢目光緊緊看着排球,輕輕跳起,面對攔網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日向翔陽當突破口,回敬了一個斜線扣球。
“咚!”排球瞬間砸地。
幸村真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長大嘴巴的日向翔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翔陽,你的攔網水平也很爛啊。”
“他是中等生。”幸村真先指了指月島螢,随後又指了指日向翔陽,“你是差生。”
“幸村真說的對。”影山飛雄贊同道。
月島螢臉色沉了一下,但幸村真說的确實說的沒錯。
“啊——”日向翔陽又抓狂了,“我要練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國中時漏下的基礎,現在都要彌補回來。
“那就慢慢來吧。”幸村真笑了笑。
四人練足了半個小時,才把排球收拾好,關燈離開了體育館。
“走吧,去吃飯吧。”幸村真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的關節都傳來了一陣舒爽的感覺。
他又轉頭看了一□□育館:“這個門應該不用鎖吧。”
“不用。”月島螢把運動眼鏡換回了普通的眼鏡,“又沒有小偷。”
“說的也是,就算有小偷應該也不會偷幾個用過的排球。”幸村真收回了視線,“那你們想吃什麽?”
“我想吃咖喱飯!”日向翔陽舉手道。
影山飛雄:“都行。”
月島螢:“随便。”
幸村真:“那就做一鍋咖喱吧,也能快點吃上飯。”
“好耶!”日向翔陽高興了起來,“咖喱!咖喱!”
四人一進臨時廚房,發現烏野的經理清水潔子和谷地仁花也在。
“清水學姐,仁花同學!”日向翔陽好奇地湊到兩人身旁,問道:“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
清水潔子放下手中的蔬菜:“我看冰箱裏的食材好像不多了,就跟仁花出去采買了一點。”
谷地仁花點點頭:“沒錯沒錯,現在冰箱裏都被我們塞得滿滿當當的!”
“哇,好厲害!”日向翔陽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太好了,我還怕這裏沒有什麽食材呢。”
不用吃泡面了!
“找到了。”幸村真打開冰箱掃了一眼,從夾層裏拿出一袋土豆。
“真、真、真……真醬,晚上好。”谷地仁花才注意到一旁的幸村真,說話都緊張得結巴了起來。
“晚上好,谷地同學。”幸村真朝她微笑着點了點頭。
谷地仁花瞬間腦袋冒煙了。
“你們是要做飯嗎?”清水潔子将谷地仁花拉到了自己身後,“那我們就不在這裏阻礙你們了。”
“好的,清水學姐,仁花同學晚安。”烏野的三個人齊刷刷道。
“OK,你們也出去等着吧。”幸村真把食材準備好,打開了煤氣竈,對着三人說道。
“我們也可以幫忙的!”日向翔陽眨了眨大眼睛。
“對,我們可以幫忙切菜。”影山飛雄附和道。
月島螢瞥了兩人一眼:“你們別給幸村真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但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來也是想留下幫忙。
幸村真內心一暖,很快做好了分工:“OK,那就翔陽洗菜,月島和影山切菜。”
“肉類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搞定蔬菜。”幸村真還不忘叮囑,“小心別切到手。”
“好!”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幹勁十足地說道。
月島螢已經開始清洗刀具了。
日向翔陽把蔬菜都扔進了筐裏,放到洗手盤清洗。
影山飛雄拿出一個土豆,拿着刀削起了皮。
“刷”地一下,手起刀落,一塊褐色帶泥土的皮就連帶着一大塊肉一起掉下來了。
月島螢很是無語:“你這樣削要浪費多少。”
影山飛雄很是不服:“那你來。”
月島螢用手指抵住刀背,沿着土豆的表皮将刀刃推了進去,開始一圈一圈地削了起來,不用多久,一塊黃澄澄、圓潤飽滿的土豆就新鮮出爐了。
“哦——月島很熟練啊。”幸村真剁剁剁把一大塊牛肉切成了肉片,一擡頭就看到了月島螢的炫技。
得到了大廚認可的月島螢輕笑一聲,對着影山飛雄道:“好好看,好好學。”
影山飛雄握緊了刀柄,身後冒起了洶洶黑氣:“不就是土豆嗎?我削給你看!”
幸村真:怎麽莫名燃起勝負欲來了?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說:“既然月島會削土豆,那就讓他削皮吧,影山你幫忙洗一下土豆,再把它切成塊好了。”
被剝奪了削土豆資格的影山飛雄大受打擊,但還是乖乖聽從大廚的話将月島螢削好的土豆拿去洗了。
月島螢擺出了一副勝者姿态,優哉游哉地削起了皮。
幸村真剛處理完肉片和比較難切的青椒,順道去看了一眼土豆切好沒,就發現影山飛雄刀下的土豆都有些嶙峋崎岖,每一個都奇形怪狀的,如果它們能活過來,現在一定會哭天喊地說自己死得好慘。
“能把土豆切成這樣也是一種才能。”幸村真忍不住道。
影山飛雄看着自己切出來的土豆塊,抿了下嘴唇:“我盡力了。”
“沒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幸村真眉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反正土豆切成什麽樣都能吃。”
“我覺得你還挺有藝術細胞的,影山。”幸村真把土豆塊倒進了鍋裏,“你的作品很有畢加索的風範。”
“真的嗎?”影山飛雄眼睛亮了一下,“謝謝誇獎。”
“畢加索是抽象派畫作的代表人物,幸村真是在說你切的土豆塊很抽象。”月島螢忍不住嘲諷道,“這都聽不懂嗎,真是學渣。”
“我當然知道。”影山飛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幸村真起鍋燒油,放入蔥花,香味一下子就爆了開來,又将腌制過的牛肉和青椒放進去翻炒。
“好香!”日向翔陽光聞着就已經要流口水了。
另外兩個少年也似乎聽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咕”的叫聲,不停地咽着口水。
而後,幸村真把咖喱醬倒進了大鍋裏,加了水,跟裏面的土豆混合在一起,放了一點調味的東西,開始蓋鍋熬制,咖喱和肉的香味迅速充斥了整個廚房。
等咖喱真正出鍋的時候,廚房已經一下子變得擁擠了起來,擠滿了被咖喱香味吸引來的少年們。
有枭谷的、生川的、森然的,當然也少不了大饞小子灰羽列夫。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看着面前這一堆如同喪屍和餓死鬼一般的高中生,拿起鍋和鏟子當做武器,誓死捍衛自己的晚飯。
這可不是謙讓分享的時候,這麽多人要吃,一下子就會被瓜分完了!
而且他們都至少要吃兩盤咖喱飯以上,才能填飽自己空虛的胃囊。
月島螢率先端出了一盤白米飯,遞到幸村真面前:“土豆和蔬菜多一點,謝謝。”
幸村真給了舀了兩大勺,有些羨慕:“不吃這麽多肉也能長這麽高嗎?”
月島螢的目光已經被色澤金黃、香味誘人的咖喱吸引,“吃太多肉只會長胖,不會長高。”
“好吧。”幸村真也給自己裝了一盤,放了滿滿當當的肉。
就要吃肉,吃肉爽!
順便給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也裝了一大盤。
“小真,我也要吃!”灰羽列夫憑借着傲視群雄的身高和精壯高大的身軀擠到了最前排,眼巴巴地看着幸村真。
幸村真冷笑一聲:“你不是剛才吃完飯嗎?”
跑得比誰都快還想吃他做的咖喱飯?現在的他你高攀不起了!
“又餓了。”灰羽列夫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子,“而且食堂那時候都沒剩下什麽菜了。”
“給你幾塊土豆,不能再多了。”幸村真擡起下巴道。
“小真真好!”灰羽列夫眼淚汪汪地說,然後就看見幸村真真的只給他的碗裏盛了三塊土豆。
“再給多一點嘛。”灰羽列夫可憐兮兮地乞求道。
兩位門神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鐵面無私地将他推了出去:“下一位!”
森然的花椰菜二號千辛萬苦地擠到了最前排,雙眼帶着期盼和渴望:“能輪到我了嗎?”
幸村真給他遞了一盤咖喱飯,微笑道:“請享用。”
花椰菜二號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咖喱飯:“謝謝咖喱之神的賞賜。”
一旁的花椰菜一號往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什麽咖喱之神,真醬明明就是廚神!”
花椰菜二號瞬間改口:“謝謝廚神的賞賜!”
這兩人的幽默互動把幸村真給逗笑了,也給了花椰菜一號一盤咖喱飯,“喏,你的,捧好小心別摔了。”
灰羽列夫大聲抗議起來:“不公平,不公平!”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瘋狂扒飯的同時也不忘記自己的門神職責,含含糊糊地喊道:“下一位!”
“輪到我了。”生川的鳕魚子嘴擠了過來,一手還撈着身材比他瘦小一倍的生川部長。
“懇請真醬賞我們一口咖喱。”兩人雙手合十,虔誠地說道。
甚至在內心激蕩地默念着:真門!
見到是熟人,幸村真哪會只給一口,多給他們舀了一勺。
門外。
“啧啧啧,在這開店呢。”黑尾鐵朗靠在牆邊,看着對面人來人往的廚房。
“聞起來好香,我也想吃了。”雖然他剛才才吃完了兩大碗米飯。
孤爪研磨舉起了手機:“我已經讓幸村預留我們兩個的份了。”
黑尾鐵朗挑了下眉:“這就是走後門的感覺嗎?真爽。”
“HeyHeyHey!有人在煮咖喱嗎?怎麽這麽香!”一只銀發貓頭鷹也被咖喱的香氣勾起了饞蟲。
黑尾鐵朗指了下廚房裏被衆人包圍的幸村真:“大明星正在赈濟災民,普度衆生。”
“原來是幸村。”木兔光太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目露渴望,“我也想吃。”
“木兔桑,靠自己吧。”身後的赤葦京治鼓勵道,“憑你的強悍體魄一定能擠到前排!”
“沒錯!”木兔光太郎邁着堅定地步伐擠進了廚房,頗有幾分壯士斷腕的悲壯。
畢竟是僧多肉少,等木兔光太郎來到幸村真面前的時候,大鍋裏只剩下最後一滴了。
“沒、沒了?”木兔光太郎瞬間失去了色彩。
門外的三人看着人群變疏,也走進了廚房。
“這盤是黑尾前輩的,”幸村真指了下肉很多的一盤咖喱飯,“木兔前輩可以問問他願不願意跟你分享。”
木兔光太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我不願意。”黑尾鐵朗當機立斷道。
木兔光太郎眼中希望的火光又“咻”地一下熄滅了。
他最後再問了一次:“真的不可以嗎?好歹我們也有這麽多年的情誼……”
“誰叫你們家的王牌不會做飯呢。”黑尾鐵朗端起了自己的咖喱飯,毫不留情地從木兔光太郎身前走過。
木兔光太郎:[流淚][流淚]
“木兔桑,”赤葦京治安慰道,“我們去吃日清泡面吧。”
這話顯得木兔光太郎更凄慘了。
木兔光太郎:[流淚][流淚][流淚]
“木兔桑,我的這份給你。”最終孤爪研磨向他伸出了援手。
木兔光太郎臉上又染上了顏色,眼睛也有光了:“真的嗎?”
孤爪研磨點點頭:“我剛吃過飯,還不餓。”
木兔光太郎:“研磨君,你真是大好人!”
黑尾鐵朗有些奇怪,把自己的盤中餐給別人吃?這可不是研磨的性格啊?
幾分鐘後,當他看到幸村真喂了孤爪研磨一口咖喱後,一切疑問便迎刃而解了。
O的,詭計多端!
怎麽感覺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