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音駒VS白鳥澤 放狠話能提升實力嗎？……
第65章 音駒VS白鳥澤 放狠話能提升實力嗎？……
晚上八點, 音駒大通鋪。
“咳咳！”山本猛虎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第一屆審判大會，開始！”
“請犯人……呃……幸村真上臺！”
幸村真一臉迷茫地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周圍站了一圈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貓咪們。
“這又是鬧哪出？”
“整個下午你去哪了？”黑尾鐵朗開始訊問。
“去找宮侑君練飄球了。”幸村真如實供述。
黑尾鐵朗沒想到幸村真這麽快就招了, 那些撓癢癢刑罰都派不上用場了。
“宮侑？”夜久衛輔有些驚詫, “那個高中第一二傳？”
“幸村你還認識他呢？”山本猛虎也很驚訝。
“我不是上次坐過站到大阪了嗎？就是在那一天湊巧遇到了宮侑君, 然後就認識了。”幸村真老老實實說。
“那還真巧, ”山本猛虎感嘆, 他拍了拍幸村真的肩膀, “不錯不錯, 多學一點, 等之後我們打稻荷崎，就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
孤爪研磨看着有些心虛的幸村真, 道：“幸村應該也教了對方不少。”
“也不算……太多……吧。”幸村真理不直氣不壯地說，“只是告訴了……他們……怎麽樣……能打出……威力更大的……扣球。”
福永招平偷笑：“這跟全部都教了有什麽區別？”
幸村真眨了下眼睛：“這不還有發球嘛。”
音駒衆人并不在乎這個。
“你能學到東西就好了。”
“但是上午打完比賽, 就狂練一下午, 又不珍惜身體了？”黑尾鐵朗挺直腰杆，鐵面無私地說, “罰你今天只能吃齋飯。”
“來人, 上飯。”
“來了來了，”灰羽列夫端着一盆飯菜從門外急匆匆地走來, 端到了幸村真面前。
幸村真低頭一看，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清湯面, 上面還放着白嫩的豆腐和青菜, 不斷冒着滾燙的熱氣。
是前輩們特意給他做的吧？怕他沒有吃晚飯。
幸村真又感動了，眼淚汪汪地吃着美味的“齋飯”。
夜久衛輔小聲地得意起來：“我的廚藝不錯吧，你看小真吃得這麽歡。”
“夜久前輩, 你好不要臉。”灰羽列夫不怕死地說道，“明明夜久前輩只是用鏟子翻煮了兩下，調味是黑尾前輩放的，豆腐是海前輩做的……”
夜久衛輔不爽：“沒有我精準把控火候，怎麽能做出一碗這麽完美的面條？”
灰羽列夫：“那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吧，起碼我負責切菜了。”
福永招平：“你還是算了吧，你都把青菜剁碎了，這只能去榨蔬菜汁吧。”
這倒是提醒了灰羽列夫：“對哦，我榨了一杯蔬菜蘿蔔汁，我要去拿給小真喝。”
福永招平：“？”
他看向還毫無所知、低頭吃面的幸村真，不由得為他祈禱——希望沒逝。
灰羽列夫行動力很強，立刻就将一杯綠油油的蔬菜汁放到了幸村真面前，裏面還有死不瞑目且沒有被打碎的塊狀胡蘿蔔。
“小真，你喝這個，超有營養的。”灰羽列夫一臉期待。
幸村真光聞着蔬菜汁的味道就有點臉色不妙了，見到浮在表面的胡蘿蔔屍體，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還是算了吧，我營養已經足夠了，還不想要營養過剩。”
孤爪研磨看見蔬菜汁，少見地出現了幾分如臨大敵，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恨不得離灰羽列夫三米遠。
太可怕了，灰羽列夫該不會是蔬菜之神派來毒害他的吧，這種東西居然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嗎？應該要被列為禁品才對！
“不喝嗎？”灰羽列夫有些失落，再次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幸村真，希望能改變他的想法。
幸村真态度堅決：“絕對不喝。”
“好吧，那只能我自己喝了。”灰羽列夫将蔬菜汁一飲而盡，一種奇怪的難以言喻的味道在味蕾上爆開，又腥又辣又甜又苦。
這一杯蔬菜汁味道比灰羽列夫的人生還要豐富。
灰羽列夫将蔬菜汁咽了下去，直挺挺地站了幾秒，然後，倒下了。
“砰！”他雙眼緊閉地倒在了地上。
“列夫——！！！”音駒衆人大驚。
福永招平一臉凝重地探了下灰羽列夫的鼻息，松了口氣：“還好，沒逝。”
幸村真将杯子推遠了一些，這真的是毒藥吧！
孤爪研磨臉色微白，蔬菜，真可怕。
他不吃蔬菜果然是正确的。
“那現在怎麽辦，對對，先送醫院。”夜久衛輔掏出手機。
“咳咳。”灰羽列夫将卡在嗓子裏的胡蘿蔔塊吞了下去，又睜開了眼睛，大叫道：“好難喝——！！！”
衆人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下是真沒事了。”
他們又忍不住吐槽：“也沒有人叫你喝啊，Aho！”
*
第三天，音駒和白鳥澤的比賽如約而至。
早早打完比賽的枭谷來到音駒和白鳥澤比賽的場館裏。
木兔光太郎發出不甘心地嚎叫：“我也想和音駒比賽啊！好羨慕！”
按現在這個賽程，他們下一場比賽也遇不到。
赤葦京治熟練道：“木兔桑，只要打到決賽，我們就能和音駒比賽了。”
“你說得對，Akashi。”木兔光太郎又燃起了鬥志，“我們枭谷一定要進決賽！”
“我們是血液，奔流不息流淌不停，輸送氧氣，為的是讓大腦正常運作。”今天遇到的是強敵，黑尾鐵朗的語氣也認真了起來，多了幾分鄭重。
“Fight！”音駒衆人齊聲喊道，在這一刻，他們的心都凝結在了一起。
“現場的觀衆以及直播前的觀衆朋友們，您現在收看的是IH全國大賽第二輪比賽第二場，來自東京都的音駒高校對陣來自宮城縣的白鳥澤高校。”
“音駒高校是今年東京地區預選賽的冠軍，而白鳥澤高校去年在全國大賽上也有着不錯的成績，可以說是強強相遇。”
“沒錯，音駒高校從前擅長防守反擊，現在則是進化成了一只攻守兼備的隊伍，而白鳥澤這邊擁有全國前三的主攻手牛島若利選手，據說他已經通過了U-19青年集訓隊的征召，也許在不久的未來，我們能夠看到他站在世界賽場上為國争光。”
“看來牛島選手擁有遠超普通高中生的實力，但音駒這邊也不可小觑，他們的王牌幸村真選手相繼打敗了擁有全國前三主攻手佐久早聖臣的井闼山高校，以及擁有全國前五主攻手木兔光太郎的枭谷高校，可以說專打強敵。”
在場邊圍觀的木兔光太郎：“？”
他感覺自己心上好像被插了一刀，怎麽旁觀也能受傷？
赤葦京治一時間也有些啞口無言，思索了三秒後，故技重施：“木兔桑，打進決賽就可以複仇了。”
“哔——”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好久不見了，天童前輩。”幸村真站在網前，笑意盈盈地跟天童覺打了個招呼，嘴角也上翹起了一個柔軟的弧度，顯得十分真摯。
“好久不見。”天童覺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們好像只能在賽場上相見。”
“聽說你又進步了不少？”
“嘿嘿，”幸村真笑出聲來，“天童老師要驗收我的學習成果嗎？”
“不是我想看。”天童覺指了指一旁面無表情的牛島若利，“是若利他在期待哦。”
幸村真笑眯眯道：“不會讓兩位老師失望的。”
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幸村真了！
音駒首發陣容：幸村真、孤爪研磨、夜久衛輔、黑尾鐵朗、灰羽列夫、山本猛虎。
白鳥澤首發陣容：牛島若利、天童覺、白布賢二郎、大平獅音、山形隼人、五色工。
音駒發球。
灰羽列夫站上了發球線。
白鳥澤有些驚訝，音駒上次和他們約訓練賽的時候，灰羽列夫并沒有上場，但他們後來去看了音駒的比賽錄像，确認了這個一年級擅長的是攔網和扣球，發球與接球都有點辣眼睛。
沒想到音駒今天竟然要派灰羽列夫打頭陣？
這葫蘆裏賣的又是什麽藥？
“列夫，發個好球！”音駒衆人紛紛鼓勵道。
他們沒有賣藥，只是想着上次訓練賽列夫沒有出場，就讓他第一個發球亮一下相。
就看灰羽列夫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了，現在全場的目光可都彙聚在他一個人身上。
這是開場的第一球。
灰羽列夫捧着排球，有些緊張地深呼吸了一下，饒是他這麽心大的人，此時也難免感覺到壓力很大。
他也練了很久的大力跳發，但是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萬一失敗了，豈不是很丢臉！
丢的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音駒的臉……
灰羽列夫有些動搖了，要不就打一個普通的下手發球吧，這樣可以求穩妥。
反正大家應該對他也沒有多少期待值。
他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但這時，他的腦中突然響起了幸村真語氣邪惡的威脅：“列夫，你要是發球的時候亂想一通改變你的想法，你就等着明天接三個小時我的扣球吧。”
三個小時！會死人的吧！
比起丢臉，還是保命更重要！
灰羽列夫不再猶豫，立刻将排球高高地抛了起來，開始往前跑。
一步，兩步，三步，起跳！
他這1m94的身高，跳起來極具畫面沖擊力，有一種高聳入雲的山峰遮天蔽日了的感覺，一邊肩膀聳高，另一邊的肩膀壓下，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在了右臂上，長長的手臂重重地揮下，手掌猛地沖撞在了排球表面上，将一下排球擊打了出去。
“啪——！！！”
他打中了！
排球就像是子彈一樣疾馳而出，白鳥澤的自由人山形隼人立刻進行判斷。
這個軌跡——偏後！
山形隼人連忙後退幾步，眼睛仍然緊緊地盯着排球，排球開始下墜的瞬間，他便擡起了手臂。
等排球砸在他手臂上的時候，他心中卻咯噔了一聲。
他怎麽忽略了這一點——灰羽列夫的身高異于常人！
排球的軌跡也會比正常人高，下落需要更多的時間，也就是說——他擡臂擡早了！
接球點變高，接球後排球的飛行軌跡也變得不可控起來。
“One Touch！抱歉，我沒接好！快救球！”
“Don't mind！Don't mind！”
大平獅音奮力一跳，卻沒能在半空中攔下排球，讓排球直接反彈過了網。
山本猛虎拉長語調大喊：“機會球——”
“One Touch！”夜久衛輔輕柔地将排球接了起來。
黃藍相間的排球飛向了二傳孤爪研磨所在的位置。
孤爪研磨金眸明亮，冷靜的目光掃視着網前的三個人。
“啪！”他輕輕跳了起來，排球在觸碰到他手指的時候，就被他毫不猶豫地托了出去。
目标自然是那個早早就自信起跳的灰發少年，三股灰藍色的馬尾在身後飛揚，宛如長出了一雙灰色的羽翼。
“三人攔網！”天童覺跑到了五色工身邊，牛島若利也大步橫向跑動了過來，與五色工彙合，組成了三人攔網小隊。
三個人默契地起跳，手掌一下子便高舉過頭頂，擋在了幸村真面前。
幸村真灰藍眼眸縮成了敏銳的豎瞳，觀察着所有對手的一舉一動。
三人攔網，看似很難突破，但由于他是在球網的中央起跳。
位于兩邊的天童覺和牛島若利身邊都離底線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是說——有空隙！
幸村真立刻将手掌豎向翻轉，手臂肌肉聽從身體主人的命令運動着，不僅将力量全部輸送到手掌上，還讓手肘外翻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仿佛皮肉之下，根本不存在那堅硬的骨頭，只有流淌的滾燙血肉。
但即便如此，他的力道也沒有絲毫的減弱。
“砰——！！！”排球斜射而出，這是一個精度很高的小角度斜線球。
天童覺選擇一如既往地相信直覺，相信自己多年攔網的預感：“是右邊吧！”
如果幸村真要給他們白鳥澤一個下馬威，那他首先要扣球得分，很大概率會打一個精度高的斜線球。其次，他——會向擅長攔網的天童覺發起挑戰！
他的扣球方向，必然是天童覺這邊！
天童覺的分析完全正确，他迅速把手臂向右移動，下一秒，排球便毫不意外地出現在了他的指尖上方。
然後——蹭着他的指尖飛過去了。
這顆扣球居然還會突然加速！
天童覺有些驚愕，但嘴巴并沒有停下來：“一次觸球！快補救！”
排球還沒有落地，只要能把它接起來，就是白鳥澤的進攻回合了！
但這顆扣球，并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小角度斜線扣球，它還有另一個特點——長距離。
這也就意味着，人很難追上排球！
而且，排球墜落的位置原先是天童覺防守的位置，可他現在已經不在那裏了，那是一塊徹底的防守空缺！
排球一下子就飛出了很遠，在空中劃過一道大弧線，最後在白□□線前下墜。
山形隼人匆匆趕來，卻仍然遲了一步，排球與他失之交臂，砸在了地上。
難道幸村真全都預料到了嗎？竟然能打出這麽完美的一顆斜線球，突破白鳥澤的所有防線得分！
還是說，這只是他在見到白鳥澤三人攔網後的短短幾秒內想出的應變方法？
無論是哪種都能說明，現在的幸村真的确比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進步很多了，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目前，音駒：白鳥澤=1:0，音駒取得了開門紅！
“真醬，真醬，你最強，你最棒！再來一球，再來一球！”音駒觀衆席在看到這顆精彩的扣球後，猛然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聽見觀衆歡呼聲的幸村真嘴角突地綻出一抹興奮的笑容：“我的見面禮還滿意嗎？天童前輩，還有——”
他那一雙熾熱的灰藍眼眸看向了一旁的綠發高大少年，像是挑釁般說出了對方的名字：“牛島若利君。”
幸村真沒有使用前輩的敬稱了。
“小真，好大膽！”站在後排的灰羽列夫忍不住小聲驚嘆。
感覺小真在場上非常大魔王姿态呢。
牛島若利掃了幸村真一眼，并沒有被挑釁成功，而是沉着地說：“有鬥志的一年級，很不錯，能把團隊氣氛也帶動起來。”
幸村真：“唉——唉？”
居然在誇他？
五色工皮一緊，仿佛感覺到了牛島若利的餘光正在掃向他所在的方向，牛島前輩特意強調了一年級，而這裏除了幸村真，五色工也是一年級。
難道牛島前輩想讓他向幸村真學習也跟對手放狠話？
五色工确定了，牛島前輩說這對隊伍有利，一定是想讓他向幸村真學習。
他回去就買一本《賽場上如何挑釁對手》徹夜通讀，幸村真實力這麽強勁，說不定也有愛挑釁對手這一性格特性的助力。
畢竟對手遭受到挑釁，肯定會拿出百分百的實力和幸村真對戰，那這樣幸村真也能在和強敵的戰鬥中得到磨砺，才會讓他一步一步變強。
五色工用邏輯把自己說服了。
牛島若利不知道五色工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他看向五色工只是因為音駒的兩個一年級都已經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也該輪到他們白鳥澤的一年級發力了。
不然五色工看着音駒大放異彩的一年級會心裏有落差吧，影響心理健康。
“白布，多把球托給我和五色。”牛島若利對着二傳白布賢二郎說。
白布賢二郎立刻應道：“好！”
五色工再次挺直了脊背，這是個展現自己的好機會！他要證明自己不比牛島若利差！
幸村真看着白鳥澤衆人的交流互動，眨了眨眼睛，總感覺五色同學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燃起了鬥志呢。
“啪！”山本猛虎一個大力跳發，拉開了第二回合的序幕。
山形隼人咬牙接下了這一顆球，怎麽感覺音駒人人都會大力跳發？
“白布！”
“我在。”白布賢二郎跑到了排球落點，輕輕一跳，将排球送了出去。
因為牛島若利剛才說了五色工，白布賢二郎大概也猜到牛島若利的想法了，他當了一回好前輩，把排球托給了五色工。
五色工看着向自己飛來的排球，開始助跑起跳，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了起來，所有細胞都在奮力呼喊着他要扣球得分！
“沒那麽容易哦，小同學。”黑尾鐵朗出現在五色工面前，嘴角咧出了一抹邪氣的壞笑。
這位怪劉海小同學好像很想在這個全國舞臺上大展拳腳，展現自己。
那他就要——攔下這一球！
一年級還是再磨煉一年再讓觀衆記住你們的名字吧！（他們音駒的一年級除外）
黑尾鐵朗手掌上托，猛地與五色工壓下的排球相撞，兩人的手臂肌肉都猛然緊繃，往排球上施加着力道。
雖然黑尾鐵朗的力氣經常被诟病，但那是想對那些筋肉怪物而言的，五色工的力道和他應該相差無幾。
但技巧卻比身經百戰的黑尾鐵朗缺了一截。
黑尾鐵朗指尖發力，扣球上的沖擊力已經緩沖得差不多了，他掌根往上一推，然後猛然将手腕下壓，将這個扣球反扣了回去。
五色工的手臂一下子被沖開，只能在下落的時候眼睜睜看着排球從自己身邊下墜。
“五色被雞冠頭欺負了呢，”天童覺有些詭異的聲音在五色工耳邊響起，這個直覺怪物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五色工身邊，伸出一只手将排球墊了起來。
“需要前輩來幫你出氣嗎？”
五色工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是天童前輩自己看不慣音駒的部長吧，怎麽還要拿他當借口？
他非但沒有感受到來自隊友的溫暖，反而莫名感受到了一陣陰冷，心情也變得沉重。
這次機會，被他浪費了！
五色工只能幹巴巴地誇贊：“天童前輩，好救。”
白布賢二郎也跟着大聲喊道：“天童前輩，好救！”
他立刻跑到了排球下方，将排球托給了他最信賴的王牌——牛島若利。
既然五色工進攻失敗了，那白鳥澤的第一分，就由讓白鳥澤冠上王者之稱的絕對王牌牛島若利來斬獲吧！
牛島若利蹬地起跳，手臂直直地斬落，肌肉青筋虬起，充滿着力量感。
“砰——！！！”伴随着一聲沉重的擊球聲，排球應聲飛出，刮起了一陣強烈的勁風。
夜久衛輔出現在了排球的必經之路上，目光灼灼：“我們部長不是說了嗎，要得分，沒有這麽簡單！”
他雙手擡起，正面迎接了這顆扣球，旋即瞬間咬緊了牙關。
好重！威力就跟幸村真的扣球一樣，可以稱作“恐怖或者可怕”的程度。
夜久衛輔仿佛聽到了自己的骨頭在“嘎吱嘎吱”地抗議。
但他無情地鎮壓了這種抗議，頑強地伸直雙手，堅持了兩秒鐘之後，他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但排球成功地反彈了起來。
——不對！
排球反彈地方向是——界外！
夜久衛輔立刻大喊：“列夫，去補救！”
灰羽列夫匆忙向排球跑去，但排球反彈過後的速度仍舊很快，他追不上。
此時，他幽綠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道疾馳而過的身影。
這顆排球反彈的方向就在幸村真身後，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從前場快速跑到了後場，腳下生風，呼嘯而過，最後縱身一躍，伸出手将排球極限勾了回來。
夜久衛輔井井有條地安排道：“小真好接！最後一擊，部長，你來！”
幸村真沒有在地上停留一秒，立刻就爬了起來。
黑尾鐵朗跳起的背影倒映進了他灰藍色的瞳孔裏，排球也像是一道光線般射出。
然而——這個回合還沒結束！
山形隼人接下了黑尾鐵朗的扣球，将那句話還了回去：“要得分，沒有這麽簡單！”
雖然經過這幾個回合，得分已經一點都不簡單了。
但這個狠話還是要放的，因為會很爽。
白布賢二郎再次跑動，把排球又托向了網前。
五色工看着向自己飛來的排球，一臉受寵若驚，這一球竟然還是他的？
他蹬地起跳，手臂狠狠向排球揮去，也學着所有人放狠話：“我來得下這一分！”
卻狠狠揮了個空，排球的軌跡比平時白布賢二郎托給他的球還要高。
白布賢二郎不可能出現這麽嚴重的失誤，所以，這顆球真正的歸屬是——牛島若利！
五色工不過是一個誘餌！
牛島若利腿部肌肉發力，高高地跳了起來，再次打出沉重且極具威力的扣球。
這一次，他的扣球不再如入無人之地般飛向後排了，幸村真和黑尾鐵朗在他面前起跳，四條手臂組成了天羅地網，就算這顆排球是天上的月亮，他們也要把它撈下來！
幸村真緊緊牛島若利的手部動作，發現他的手掌沒有發生任何的偏轉，所以是直線球嗎？
幸村真繃直了手指，封死了直線球的線路。
但牛島若利卻在手掌已經貼在了排球表面的時候，硬生生将手腕翻轉了，把排球向斜向打去。
他臨時改變了球路！
這是一顆大角度、長距離、力道與速度都拉滿的斜線重炮扣球。
黑尾鐵朗奮力将手臂橫移，排球在他的手臂上撞擊了一下，向後彈飛。
軟性攔網成功！
可夜久衛輔卻來不及從一側跑到另一側，因為這一顆扣球橫跨了半場的對角線！他根本追不上這顆球！
離排球落點較近的山本猛虎一個貼地魚躍，也沒能把排球救回來。
“咚！”排球砸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1:1！
經過一個刺激激烈的回合，白鳥澤将比分追平！
幸村真腦中回憶着那顆扣球的球路，總感覺很熟悉。
三秒後，他恍然大悟。
這就是宮城那場2V2時，牛島若利打出的超越自己的扣球。
看來，在進化的不止音駒。
——還有白鳥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