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音駒VS白鳥澤 小真毒唯宮侑VS牛島……
第67章 音駒VS白鳥澤 小真毒唯宮侑VS牛島……
“小真, 你再說下去我要哭了。”灰羽列夫猛地捂住了眼睛,感覺眼眶和已經出汗的皮膚一樣滾燙。
幸村真眨了眨眼:“那你就哭吧,絕對能一哭成名!”
“我可以讓我的經紀人幫你買個營銷,讓你在網絡上打出名聲, 下次別人一見到你, 就會說那是不是那個在排球場上救贖了自己之後感動落淚的高中生啊?”
灰羽列夫立刻把眼淚憋了回去:“算了算了, 我不哭了。”
“我不要以這種方式出名!”
幸村真一陣爆笑:“騙你的啦, 營銷可不便宜!”
兩人又恢複了平時打打鬧鬧的狀态。
“哔——”白鳥澤申請暫停。
“練了這麽久的扣球也沒在訓練場上進步幾次, 反倒在比賽上場秀出來了。”黑尾鐵朗調侃道, “啧啧啧, 看來列夫你需要多參加幾場高強度的比賽。”
幸村真有了想法:“不是有那種高中生可以參加的俱樂部嗎?列夫你去試一下, 多參加幾場別的比賽。”
夜久衛輔附議:“聽起來很不錯,讓列夫去鍛煉一下也好。”
灰羽列夫可憐兮兮地抗議:“我不要!我光完成現在的訓練就已經很吃力了, 放過我吧。”
福永招平偷笑:“列夫永遠會上當。”
灰羽列夫後知後覺,隊友們只是在開玩笑。
“咳咳, ”貓又教練清了清嗓子, 暗示衆人不要再插科打诨了。
看衆人都安靜了下來,貓又教練繼續說道:“你們表現得很好, 就保持這個狀态, 乘勝追擊,拿下比賽。”
“是!”
重新上場後, 雙方都換了人,音駒這邊換上了福永招平和犬岡走, 白鳥澤這邊重新換上了白布賢二郎。
“犬岡, 加油!”幸村真和犬岡走碰了下拳,給他鼓氣。
“我會努力的!”犬岡走用力地點了點頭。
音駒發球。
黑尾鐵朗站上發球線,來了一個标準的大力跳發。
“啪!”排球應聲飛出。
山形隼人穩穩接下這顆發球:“One Touch!”
“山形前輩, 好接!”白布賢二郎跑到排球的落點,将排球托了出去。
牛島若利蹬地跳起,手臂高高地揚起。
犬岡走和幸村真也跟着起跳。
但——牛島若利揮空了!
一旁的天童覺順勢起跳,一頭紅發宛如旗子般在飄揚,将排球重重地從犬岡走和幸村真指尖上方扣了下去。
竟然是王牌當誘餌!
“咚!”排球很快在幸村真身後落地。
一上來,白鳥澤就追回了一分,20:18!
幸村真看看天童覺,又看看牛島若利,有些驚奇。
他沒看錯吧,牛島前輩當誘餌?
音駒瞬間懂了,白鳥澤開始改變他們那個所有人都為王牌服務的打法了。
但音駒也還有一招。
夜久衛輔穩穩接下大平獅音的發球,排球很快來到了孤爪研磨上方。
孤爪研磨雙手向排球托去,目光向網前掃去,一瞬間,四個人映入了視野中,音駒全員發起了進攻!
到處都有人跳起來,白鳥澤瞬間感到了一陣眼花缭亂。
天童覺相信自己的直覺,從人群中鎖定了那個灰毛腦袋,等幸村真起跳,他也立刻跟着起跳。
“我們真的經常見面唉,天童前輩。”幸村真不得不佩服天童覺的攔網預感。
這一次,他又賭對了。
但是一個人的攔網,對幸村真來說不起作用。
兩人都在上升,天童覺赫然發現,這個比他矮上一小頭的灰發少年,不僅起跳速度比他快,跳得也比他高,天童覺伸出的手臂還沒與排球的高度持平,幸村真就已經高過了排球。
“砰——!!!”他将排球重重地擊打了出去。
他憑借着速度和跳躍高度,成功将天童覺超手扣球!
排球在空中劃過一條鋒利的直線,直插白鳥澤的心髒。
21:18!
天童覺有些驚訝,第一局接近尾聲了,幸村真竟然還能跳得這麽高?!
上一次他們訓練賽到這個時候,幸村真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看來小真同學體力也提升了不少。
很快,牛島若利又回敬了一記重炮扣球,扣球仍然跨越了大半個球場,就像飛躍了太平洋一般,在底線前落下。
21:19!白鳥澤追回一分!
幸村真忍不住抱怨:“這種扣球也太變态了吧,怎麽接嘛。”
五色工幽幽地瞪了一眼幸村真,在心中腹诽:你還好意思說,你的變态扣球也不少吧。
雙方隊伍糾纏不斷,分數也纏纏綿綿,很快來到了23:21。
還有一分,音駒就将要邁入賽點。
排球再一次降臨到了牛島若利身前,他目光如炬,全神貫注,結實的手臂就如同一柄利刃,快速地斬落,仿佛将空間也劈了開來。
“砰——!!!”排球被大力砍了出去,那瞬間變扁的軀體昭示着它承受了多大的力道,簡直可以稱之為“恐怖”。
幸村真開始觀察牛島若利的手部動作。
擊球點偏高,手腕有偏轉。
又是那種橫跨整個球場的BUG斜線球!
幸村真瞬間像将手臂向右橫移,卻又在這一刻,發現了微妙的不同。
這一次的排球變得更扁了,擊球聲卻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沉重——
牛島若利舍棄了力道,換取了速度!
他現在伸手已經來不及了!
幸村真瞬間在空中轉身,腳還沒落地,就已經在空中踏出一步,同時嘴裏喊道:
“夜久前輩,去底線接球!”
夜久衛輔也在靠近前場的位置,沒比幸村真靠近排球多少,聽到幸村真的聲音後,立刻轉身向底線跑去,他無條件信任幸村真的判斷。
幸村真一腳踏地,另一只腳順勢蹬出,就這樣跑動了起來,竟然幾個呼吸之間,就超越了比他更早邁動腳步的夜久衛輔。
排球的速度同樣很快,就像是一顆目标明确的流星,直直地向底線沖去。
幸村真最後蹬出一步,一個飛身魚躍,竭盡全力将手臂伸出,仿佛都聽到了手臂上的骨頭在顫抖。
最後,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下墜的排球,排球反彈起來了,卻飛向了觀衆席。
“啪叽。”幸村真也一頭栽進了觀衆席。
耳邊瞬間響起了一陣激動的叫聲。
幸村真在圍欄上蛄蛹了兩下,擡起頭來,一名好心的觀衆已經幫他把排球撿回來了。
他定睛一看,好心觀衆是赤葦京治。
幸村真露出了一個笑容:“謝謝赤葦前輩。”
赤葦京治:“加油。”
幸村真接過排球,回到了場內,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接球手感。
就差一點了,是不是要跑得更快一點。
不對不對!幸村真甩了甩腦袋。
他思路錯了!根本原因是沒有攔網成功,他才要去追球。
正确的解法應該是把球在網前就攔截下來吧。
但如果他一開始就把手臂伸向斜處,那中間不就門戶大開。
幸村真腦中似乎有一道電光閃過。
他告訴灰羽列夫身後有隊友,怎麽自己忘記了這個道理?
他只管防守斜線,直線就交給身後的夜久衛輔就好了!畢竟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幸村真嘴角上揚的角度更高了。
音駒每個人都是緊緊維系在一起的,相信隊友吧!
他走回了原地,看向身後的夜久衛輔:“夜久前輩,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夜久衛輔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語氣肯定道:“沒問題,交給我這個前輩吧!”
黑尾鐵朗勾起了嘴角,幸村這家夥,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反思自己,逼迫自己進步。
這就是天才的由來吧。
“砰——!!!”牛島若利抛球、助跑、跳起,将排球大力擊打了出去。
夜久衛輔全神貫注地盯着黃藍排球,牛島若利的發球很簡單,就是快、沉、重,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當然,他也會朝着沒有人的地方發球。
夜久衛輔大概判斷出了發球的軌跡,也注意到了左側的防守空檔,立刻邁動腳步跑了過去。
雙手順勢擡起,看起來沒有那麽肌肉虬紮,但不代表會一折就斷,相反,他的手臂是音駒一道堅實的城牆。
“砰!”排球急速撞在了夜久衛輔的手臂上,高高地反彈了起來,飛向了孤爪研磨所在的方向。
又是一次漂亮的接球!
“夜久前輩,好接!”孤爪研磨跳動起來,不帶任何停歇地将排球擊打了過網。
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放到牛島若利和幸村真身上,期待着這場王牌對決的時候,孤爪研磨抓住機會進行了一次二次進攻!
這顯然出乎了所有人都意料。
除了那個和孤爪研磨一樣,對他人情緒變化感知明顯的天童覺。
天童覺奮力一撲,将排球挑了起來。
“Bingo,又猜對了。”他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解說:“可惜了,這一記精彩的二傳進攻被攔下來了!但我們也不得不感慨,白鳥澤這位天童覺選手真的擁有超乎常人的直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有他在,白鳥澤才能夠更放心地組織進攻!”
“天童前輩,好接!”白布賢二郎又将排球托了出去。
這一次不帶猶豫,堅定地托給了他們的王牌——牛島若利。
交給你了,我們的王牌,帶領白鳥澤追平分數吧!
牛島若利蹬地跳起,背影仍然那樣寬厚且可靠,但對對手來說,他的起跳就極具壓迫感了。
幸村真和犬岡走默契地跳起,伸出了手臂。
牛島若利手掌已經覆上了排球,卻突然見到幸村真在向上伸手臂的過程中又突然将手臂橫向移動了,最後他攔截的方向是——斜向!
牛島若利瞳孔一縮,臨時應變,将翻轉的手腕又轉了回來,打了一個直線扣球。
排球瞬間就從幸村真和犬岡走中間穿梭而過,就像是一條筆直的入射光線般,直沖地板而去。
即便是臨時改變的扣球,排球的球速和力道仍然沒有絲毫減弱,還是那樣沖擊力十足。
但幸村真的後背——有夜久衛輔!
“砰!!!”夜久衛輔穩穩地接下了牛島若利的扣球。
孤爪研磨輕輕跳起,毫不猶豫地将排球托給了他的王牌。
幸村真早已高高起跳,越過了球網,看見了一覽無餘的海平面,很快,天童覺和牛島若利這兩座高峰又巍峨聳立了起來,将幸村真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牛島老師,看一下我這個學生的進步吧。”他突然輕聲道。
随後,目光瞄準較高的擊球點,手掌重重地扣在了排球表面,将排球打向了斜線方向。
排球橫跨了一整個球場,就像是一只努力跨越了高山、大海,還逃過了獵人捕捉的頑強飛鳥,它扇動着翅膀,奔向自由。
“咚!”飛鳥最後力氣耗盡墜落,卻墜在了那潔白的家中。
排球沿着底線砸地了!
所有人都在關心一個問題——有沒有出界!
裁判紅旗斜指向下——是界內!
24:22!
幸村真用一個和牛島若利一模一樣的大角度長距離斜線扣球,讓音駒拿到了這關鍵的進入賽點的一分!
而距離音駒勝利,也僅有一分!
觀衆席上也瞬間爆發出了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
“真醬!真醬!真醬!”
一旁的白鳥澤應援團也看不得自家隊伍氣勢低落,立刻吶喊道:
“白鳥澤!白鳥澤!王者白鳥澤!”
孤爪研磨隔着球網看了眼白布賢二郎,淡定感嘆:“王牌帶領我們音駒進入賽點了啊。”
白布賢二郎咬牙切齒了。
兩個王牌倒是氣氛融洽。
幸村真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牛島前輩,我這個扣球怎麽樣!”
牛島若利依舊面無表情,但給予了肯定:“還不錯。”
這個扣球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幸村真更高興了:“謝謝誇獎!”
天童覺湊了過來,給幸村真比了一個大拇指:“小真很厲害哦,這個扣球難度超高的,連若利也練了很久。”
幸村真跟天童覺說悄悄話:“那是牛島前輩騙你的吧,我上次去宮城的時候牛島前輩就已經成功打出這樣的扣球了!”
天童覺有些驚訝:“是這樣嗎?”
幸村真嚴肅地點點頭:“是這樣的。”
一旁偷聽的五色工忿忿:“一定是在蓄意挑撥離間!”
這都是貓咪們的陰謀!他們這麽狡詐,一定是想讓天童前輩和牛島前輩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生出嫌隙,有利于他們贏下比賽!
幸村真笑眯眯地看向他:“五色同學想象力真豐富。”
“不過……我不需要用這種手段哦。”
因為,他會用發球結束這場比賽。
沒錯,輪到幸村真發球了。
他藏了一整局的飄球終于要解禁了。
他的飄球才練了兩天,不一定能百分百成功。
但巧了,幸村真很喜歡這種就像是抽盲盒一樣賭運氣的感覺。
“哔——”裁判吹響了哨子。
稻荷崎與羅實的比賽結束,稻荷崎2:0獲勝!
宮侑來到了隔壁的場館,那裏正上演着一場由音駒和白鳥澤主演的強強對決。
“24:22了,還有一分就結束了。”一道沉靜的聲音宮侑身後響起。
宮侑回頭一看,發現是角名倫太郎,還有……
“治?你怎麽也來了?”
“想知道你偷偷溜走是要幹什麽蠢事。”宮治平靜道。
宮侑:“哈,我那是光明正大走的OK,也跟北前輩說了,你才是偷偷溜出來的吧?”
宮治:“我也和告訴過北隊了,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守紀律?”
感覺到周圍觀衆投過來的視線,角名倫太郎默默遠離了這對雙胞胎兄弟。
——他不認識這兩個人。
角名倫太郎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攝像徒弟幸村真身上。
只見灰發少年已經雙腳一前一後站穩,将排球抛到了肩膀上方一點的位置,進行了一個簡單的上手發球動作。
當然,角名倫太郎知道,這不是普通的上手發球,而是一個——飄球。
白鳥澤衆人很疑惑,幸村真怎麽不大力跳發了?
難道是沒力氣了?可他剛才還活蹦亂跳的。
還是說想要保留體力?
白鳥澤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
排球從幸村真掌心離開,觸球聲很清脆,它搖搖晃晃地飛行着,就像是在水中飄飄蕩蕩、随波逐流的浮萍。
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滿臉震驚。
這竟然是一個飄球!
幸村真居然還會飄球?以前怎麽從來沒見他用過?藏這麽深?!
山形隼人緊緊盯着那顆像是被一陣風吹過網、不帶任何一絲攻擊力的排球,心中如臨大敵。
要是沒接下這一球,他們就要輸掉這一局了!
山形隼人屏氣凝神,雙手與突然下墜的排球相撞。
“砰!”排球輕輕地反彈了起來。
接住了!
——不對!
山形隼人很快感受到了接球手感十分怪異。
飄球有一個特性,它能在撞擊到人後——飄出界外!
排球瞬間向山形隼人身後飛去,一鼓作氣地飄出了界外。
“咚!”它在空中劃出了兩條抛物線後,終于落地。
25:22!
幸村真用一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飄球結束了這局比賽!
音駒獲得了第一局的勝利!
音駒衆人一擁而上,将他們的王牌擠成了一灘貓餅。
“幸村/小真,這球發得太好了!”
幸村真艱難地伸出一只手:“別、別激動——”
他好像要窒息了,不會吧,難道他要成為賽場上第一個因為無法呼吸而暈過去的王牌?!
黑尾鐵朗一把将他拉了出來,解救了可憐的灰貓,只是貓毛已經變得亂糟糟的了。
他揉了揉幸村真的頭發,讓毛變得更亂一些,又對其他隊友道:“這只是第一局,我們不能放松警惕。”
“去拿下第二局吧!”
“好!!!”衆人齊聲應道。
“飄球,竟然是飄球!真醬果然一直都在進步,仍記得上一次音駒和枭谷的比賽他只是用短距離的普通發球僞裝成飄球,而今天和白鳥澤的比賽,他就已經掌握了飄球!”
“真醬真的能給我們帶來源源不斷的驚喜,這還是一個長距離的飄球,在砸中了山形隼人選手的手臂之後,飄出界外!是一記很漂亮的飄球,無可挑剔!”
解說熱血沸騰。
“真醬最初在賽場上接觸到飄球應該是和井闼山比賽的時候,當時佐久早選手也使用了飄球發球,連得幾分,一度讓音駒陷入困境,不知道真醬這手飄球發球是否有佐久早選手的幫助呢?”
場邊剛準備誇小真同學幾句的宮侑瞬間就不爽了起來,他向着解說的方向,揮着拳頭抗議:“佐久早誰啊?明明是我教的!”
“這解說也太不專業了!小真,是我這個超級無敵二刀流發球高手的關門弟子好嗎!不是向那個什麽佐草、佐久早請教的!”宮侑忿忿不平。
好吧,他其實知道佐久早聖臣是誰,井闼山的王牌,據說比阿蘭還要厲害,早就有所耳聞了。
“自賣自誇,yue。”宮治做嘔吐狀。
“請讓開,擋路了。”一道低沉冷然的聲音從宮侑身後響起,有個“請”字,顯得有些禮貌,但不多。
宮侑回過頭去,看見了一個身材高大、黑發如同海藻、氣質有些陰郁、還帶着口罩的高中生。
金毛大狐貍慢吞吞地移動了腳步,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明明旁邊有這麽寬的路,為什麽偏偏要從他這邊過去?這人有毛病吧。
佐久早聖臣提了下口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你幹嘛走這麽快啊?等等我咯表弟。”一個豆豆眉的高中生快步追上了佐久早聖臣。
他嘴裏抱怨不停:“怎麽今天擠電車的人這麽多,比預計到的時間還要晚了半小時,完全遲到了嘛。”
佐久早聖臣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不是自己把我為什麽走這麽快的理由說出來了嗎?”
古森元也自動屏蔽了佐久早聖臣的眼神:“不過比賽應該還沒結束吧。”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八卦,像是那種無良小報的記者在對佐久早聖臣進行采訪:“表弟,你支持牛若,還是支持小真呢?”
小真?叫得這麽親密?宮侑偷偷豎起了耳朵,難道這兩個人也認識小真?
佐久早聖臣即答:“當然是若利。”
“哦?”古森元也進一步問道,“那你覺得音駒和白鳥澤誰會贏?”
佐久早聖臣毫不猶豫:“白鳥澤。”
宮侑在心裏冷哼了一聲,離這個陰郁海藻頭遠了一些。
怪不得看起來就不像什麽好人,原來是對家!
第二局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雙方的應援團又激烈攀比了起來。
山本茜舉起喇叭:“預——備——”
“上啊上啊音駒,進攻進攻音駒!”
白鳥澤應援團也不甘示弱:“白——鳥——澤!白——鳥——澤!”
他們甚至還有用舞蹈加油助威的啦啦隊,不愧是傳統的排球強豪。
“砰——!!!”五色工率先發球,做出了大力跳發的動作,卻來了一記短、平、快的直線發球,排球剛過網便開始下墜。
黑尾鐵朗手疾眼快地将排球墊了起來,差點就被五色工騙了,怎麽還有這樣的發球。
夜久衛輔松了口氣:“部長,好接!”
這記短距離的發球也把他吓了一跳,每個人都打長距離的大力跳發,都要忽略還存在一種叫做短距離發球的技巧了。
“黑尾前輩在這種時候還是很可靠的。”幸村真已經退出了準備助跑的距離,就等着孤爪研磨的托球。
黑尾鐵朗也舉起雙手,做好攔網準備:“請問我什麽時候不可靠了?”
孤爪研磨的托球如約而至,墜到了幸村真上方,幸村真助跑一步、兩步、蹬地起跳,手掌将排球重重地壓下。
面前,天童覺也如約而至了,雙手已經扣在了排球上,正要把它反壓回去,但排球上強大的直沖力道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沖開了他的手掌,向後飛去。
天童覺有些驚詫,這排球彈飛起來的軌跡好高!
會出界吧?
身經百戰的他瞬間就懂了為什麽剛才攔網的時候受到的沖擊力這麽恐怖,因為幸村真一開始就是瞄準他的手掌打的。
他的目的——是打手出界!
“砰!”一道碰撞聲在天童覺身後響起,他猛然一驚,向後方看去,卻發現那不是排球落地的聲音。
而是——牛島若利竟然硬生生跳到了半空中,手指奮力繃直,真的碰到了那顆要出界的排球!
他把截下來的排球直接大力反扣了回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只有幸村真捕捉到了他的動向,試圖起跳攔網,但牛島若利直接打出了一個角度刁鑽的超快速長距離扣球,幸村真的手做不到從球網這一邊攔到另一邊,排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彎月般的弧線,“咚”地轟然墜地。
率先拿到第一分的是白鳥澤!
白鳥澤的觀衆席立刻沸騰了起來。
“白鳥澤!白鳥澤!王者白鳥澤!”
他們壓抑住唱校歌的沖動,聲嘶力竭道:
“牛若!牛若!再來一球!再來一球!”
“喂喂喂,真的假的。”黑尾鐵朗都有點笑不出來了。
這麽高都能攔下來?而且幸村真的扣球力氣可不小!
黑尾鐵朗又再次見識到了能到全國前三級別的強攻手實力有多強勁,上一次佐久早聖臣那超越人體極限的扣球也帶給了他這樣的震撼感。
幸村真看着氣勢十足的牛島若利,仿佛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
真的像是魔王啊,牛島前輩。
他們音駒好像惹到了不得了的魔王大人了。
有更高等級的魔王,幸村真反倒成為勇者了。
不過,打倒魔王,是勇者的宿命,不是嗎?
“研磨前輩。”幸村真看向孤爪研磨,“我想打我們的快攻了。”
勇者一號向勇者二號發出了組隊邀請。
“好。”孤爪研磨點了點頭,“按你的想法走吧,我會跟上你的。”
勇者二號接受了組隊邀請。
“嘿嘿。”幸村真目光重新看向牛島若利,戰意十足。
勇者要向魔王發起挑戰了!
排球幾經輾轉,來到了孤爪研磨上方,金發少年仰起頭,燦金的發絲在耳側滑落,露出了他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眸。
他不帶絲毫猶豫,立刻将排球托了出去,高度、球速都是幸村真感到最為舒适的程度。
排球精準地飛向了幸村真舉起的手掌,沒錯,他已經跳起來了,速度快到像是有殘影,直接将大平獅音和天童覺甩開了兩秒的時間。
“砰——!!!”幸村真配合孤爪研磨,打出了一記奇跡快攻。
極限×極限,再次出現在賽場上,鑄造了1+1>2的奇跡效果,也因此才被解說冠以“奇跡快攻”之名。
排球就像是幸村真一樣,快到甩開了所有人,就像是一顆飛星,速度快到幾乎要把空氣摩擦出火花來,所到之處皆刮起了一陣勁風。
“轟!!!”連排球砸地的聲音都與其他扣球大不相同,像是天花板上的燈砸在了地板上一樣,發出了恐怖的巨大響聲。
“喂喂喂,真的假的……”山形隼人也像黑尾鐵朗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他滿臉不可思議,地板——凹陷了?!!
雖然只是輕輕凹陷了一點,但這個扣球确确實實把地板都給砸壞了啊!
要是他剛剛伸手去攔截那顆扣球,不會進醫院了吧?
山形隼人再次看向幸村真,目光中多了幾分畏懼,像是在看一個人形兵器。
解說慷慨激昂:“奇跡快攻!是音駒獨特的組合技奇跡快攻!真是讓人看得熱血沸騰啊!”
“是的,這兩球實在是看得太過瘾了,完全展現了強強對決的水平,牛島若利選手即便是打臨時截下來的球,也仍然能夠發揮出自己超高的扣球技巧。而幸村真選手更是大放異彩,即便看過很多遍奇跡快攻,但每次再看到還是會深深的驚嘆——這簡直是奇跡啊!”
場外,古森元也吐槽:“好沒有技術含量的解說,只會堆砌修飾詞嗎?”
宮侑壓下心中對幸村真的400字誇贊,對古森元也投去了贊同的目光。
雖然陰郁海藻頭是個沒品的對家,但是跟他同行的這個豆豆眉倒是意外地和宮侑想法一致。
“這不就是我們和音駒比賽時的那兩個解說?上次你還說他們很會誇你。”聽到耳邊來自觀衆席的歡呼聲,佐久早聖臣仿佛又感受到了空氣中不斷彌漫的細菌,有些不悅地皺了下眉頭,頓時把這份不悅也“分享”給了古森元也。
宮侑又豎起了耳朵,還和音駒打過比賽?
等等,怎麽感覺這兩個人有些眼熟了,好像在哪見過?
“唉?好像是哦。”古森元也迅速改口,“他們解說得還是不錯的,上次關于自由人的那段話我很喜歡。”
“溜須拍馬而已。”佐久早聖臣對于誇贊并不感冒,畢竟他從小到大收到最多的東西就是誇贊,已經聽膩了。
“真是正經啊,佐久早選手。”古森元也忍不住調侃。
一旁的宮侑終于恍然大悟。
他看過那場音駒和井闼山的比賽,怪不得覺得眼熟!
等等——哥們你是佐久早啊?!
那他剛才說的壞話不會……
宮侑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心虛,怪不得路這麽寬,佐久早聖臣偏要讓他讓路。
一旁的宮治也擁有一雙靈敏的狐貍耳朵,狐貍耳朵動了動,将古森元也和佐久早聖臣的對話都收入耳中。
他看向宮侑,眼睛突然笑眯了起來,狹長的狐貍眼顯出了濃濃的狡猾,一看就是藏了一肚子壞水。
“哥。”宮治罕見地喊出了這個稱呼。
宮侑瞳孔一震,瞬間背後一涼。
治這小子絕對要搞事了!
他的警告在噼裏啪啦地狂響,立刻伸出了手去捂住宮治的嘴巴。
但還是晚了一步。
宮治說:“解說說井闼山的佐久早飄球很厲害,哥你也是以飄球出名的。”
“那到底是你的飄球厲害一點,還是他的飄球厲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