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泡溫泉 小真，你好野
第69章 泡溫泉 小真，你好野。
這最後一回合結束得太快了, 白鳥澤本以為他們會激烈地在網前互相拼搶，本以為牛島若利會用一記精彩絕倫或者極限的扣球将比分咬住。
可是沒有。
勝利來之不易，失敗卻如此輕松。
他們的大腦裏只有一片茫然。
這一屆全國大賽，白鳥澤止步八強。
“走吧。”佐久早聖臣收回了視線, 叫上了古森元也, 準備轉身離開。
古森元也快步跟上, 挑了下眉：“你的偶像輸了, 傷心了嗎？”
佐久早聖臣瞥了他一眼, 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場精彩的比賽, 為什麽要傷心？”
“沒有一個人的排球生涯會因為全國大賽輸了而結束, 未來的路還有很遠。”他淡淡地說。
“說的也是呢。”古森元也将手臂枕到了後腦勺, “說到底，我們井闼山連全國大賽都沒有進, 好像更需要同情呢。”
佐久早聖臣：“……”
紮心了。
“回去訓練。”
看着逐漸遠去的兩個人，宮侑懶洋洋地倚在了牆上：“佐久早看着是個陰暗宅男, 沒想到說話還挺有哲理的。”
只要真的有實力、又有追求, 總會找到适合自己的舞臺。
宮治毫不留情地吐槽：“你這句話前後有什麽邏輯嗎？”
宮侑自動屏蔽了宮治的話：“我要去找小真收我的教學報酬了。”
“至少要吃三條、不、四條金槍魚才夠。”他嘀嘀咕咕地說。
宮治眼睛睜大：“你不會還想加入別人的慶功宴吧？”
這未免有點太厚顏無恥。
但很像宮侑能做出來的事。
宮侑終于施舍了宮治一個眼神：“真是愚蠢的歐豆豆，我肯定是讓小真私下請客啊。”
“我可不想跟他們隊伍裏的那個雞冠頭還有布丁頭碰見, 這兩人就跟嘴巴裏有釘子一樣, 句句話都紮人。”
宮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長得太不像好人了, 所以別人才警惕你靠近幸村。”
宮侑：“哈？”
他一臉不爽：“我跟你長了同一張臉唉，難道你就長得很像好人嗎？”
宮治：“比你像。”
角名倫太郎沒功夫聽這兩兄弟吵架, 低頭給幸村真發了條祝賀消息, 就轉身離開了。
“嘀嘀——”
剛走出場館的佐久早聖臣就收到了消息提示。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不意外，是幸村真。
【小真：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小真：謝謝佐久早醬, 你的飄球技巧很管用哦（轉圈撒花）】
【小真：你是不是來看比賽了，我在場上的時候好像看見你了】
佐久早聖臣抿了下嘴唇。
好傻。
他低頭打字。
【Sks：已經走了】
【Sks：下場比賽加油】
【小真：收到收到！話說關西這裏也蠻多抹茶味的特色食品的，你要試一下嗎？】
【Sks：不用、】
佐久早聖臣少見地慌亂了一下，甚至打多了一個标點符號，發送了出去。
再吃抹茶，他可能就成功戒掉抹茶了。
【小真：好吧好吧，我跟研磨前輩去吃好了╮(￣▽￣)╭】
【小真：一路順風（搖旗）（搖旗）】
“公交車到了，別和小後輩聊天了，表弟。”古森元也調侃道。
佐久早聖臣收起手機：“聊完了。”
他上了公交車。
另一邊，角名倫太郎也收到了幸村真的回複。
【小真：嘿嘿嘿、嘿嘿嘿】
【小真：謝謝角名前輩（轉圈圈撒花花）】
【小真：你們下一場比賽是不是打枭谷啊？比賽加油加油！】
【Suna：會加油的。】
【Suna：決賽見。】
*
下一場比賽仍然在兩天以後。
但音駒并沒有立刻投入訓練，而是訂了附近的一家溫泉旅舍，準備好好放松一下大家的肌肉。
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比賽，孤爪研磨的病弱體質又在生效了，晚上，額頭便變得滾燙滾燙的。
幸村真給他弄了一條冷毛巾，折起來放在了金發少年火熱的額頭上。
孤爪研磨發燒已是常态，衆人給他買了藥，也測了溫度，是低燒，不算太嚴重。
随後大家就本着不能虧本的心思，跑去泡溫泉了。
據說灰羽列夫這個傻孩子還差點走錯浴池，還好黑尾鐵朗把他及時拽了回來，不然音駒的大家可能要在局子裏見到他們的一年級副攻了。
孤爪研磨有些虛弱地開口：“你也可以去泡溫泉，不用陪着我。”
幸村真撐着臉，臉上戴了一個平光眼鏡，手裏捧着一本名著，多了幾分溫文爾雅的文靜氣息。
“不行，怎麽能放病人一個人在這裏呢？”
孤爪研磨把腦袋縮了回去，聲音變得悶悶的：“那随便你吧。”
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只有清淺的呼吸聲和翻動書頁的聲音。
過了一會，孤爪研磨又冒出頭來，怏怏不樂道：“睡不着。”
興許是生病的緣故，孤爪研磨情緒比平日裏外露了許多。
幸村真拿起了手機：“那我放點助眠的音樂？”
孤爪研磨：“不要。”
幸村真又提議：“或者我關燈，出去坐着。”
孤爪研磨：“不要。”
幸村真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孤爪研磨要什麽了。
他想了想，突然看見了手上的書：“那我給你念一段書？”
“我又不是需要睡前故事的小孩子——”孤爪研磨低聲抱怨了一句，旋即又道：“可以，你念吧。”
幸村真有點想笑，有這麽自相矛盾的嗎？
他清了清嗓子，推了下眼鏡，開始看起書上的文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玻璃市算得上是方施——孔特地區山清水秀、小巧玲珑的一座市鎮。紅瓦尖頂的白色房屋……”*
沒聽多久，孤爪研磨就說話了：“紅與黑？”
幸村真眼睛微微睜大，“研磨前輩好聰明，這都能聽出來嗎？”
孤爪研磨從被窩裏冒出一個頭來，雙手撐着床鋪，将上半身挺了起來，淩亂金發下的鎏金眼眸看向幸村真。
“這是第一頁吧，你看了這麽久還在第一頁？”
幸村真一直在發呆的事實被拆穿，也一點不心虛：“大家看名著不都這樣嗎？”
就像是背英文單詞永遠只背Abandon一樣。
孤爪研磨沉默了一會：“繼續念吧。”
幸村真乖乖照做了，第二章，主人公于連出現，作為專業人士，幸村真在講他們的臺詞的時候甚至都帶上了翻譯腔。
他一個人演了一出精彩的獨角戲。
但孤爪研磨不再當場repo了。
幸村真閉上了嘴，看向孤爪研磨，發現他已經雙眼緊閉，顯然是陷入了睡夢之中。
灰發少年伸了個懶腰，合上了這本翻來覆去只看了兩章的世界名著。
他打開手機，翻了下消息記錄，突然發現宮侑的對話框有一個小紅點。
時間顯示是下午4：25分，差不多是比賽結束的時候。
幸村真一驚，他沒有回複宮侑嗎？
哦對，那時候好像被黑尾前輩拉着去醫務室理療按摩了。
之後就收拾東西來了溫泉旅舍，研磨前輩又生病了，要做的事情太多，導致幸村真現在才注意到這條消息。
他心中暗道一聲抱歉，連忙點開了對話框。
只見對方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是：
【Atsumu：不回我，但是回角名？讨厭鬼】
幸村真又往上劃拉了兩下。
【Atsumu：今天飄球打得不錯（鼓掌）（鼓掌）】
【Atsumu：剛剛和你的另一個飄球老師會面了（笑）（笑）】
【Atsumu：我們還交流了一下教學經驗】
【Atsumu：聽他說你給他付了報酬？不能厚此薄彼哦小真，我也要！】
【Atsumu：明天等你訓練完，來跟我一起出去吃頓飯怎麽樣，我要吃金槍魚盛宴！】
幸村真盯着那兩個微笑的表情，總感覺有些陰陽怪氣的。
再結合宮侑發的最後一句話，他感覺宮侑前輩現在心情應該不怎麽美麗。
于是立刻開始噼裏啪啦打字。
【小真：我在場上也看見你和佐久早聊天了哦，佐久早君不怎麽健談呢，宮侑前輩竟然能跟他聊起來，真厲害（贊）（贊）】
【小真：報酬嗎？我好像沒有給過什麽報酬唉，硬要說的話——只是給他寄了一些特産？】
【小真：吃飯當然可以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吃過金槍魚了呢（期待）（期待）】
【小真：剛才很忙，沒看手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QAQ】
【小真：原諒我吧，溫柔善良帥氣的宮侑前輩～】
不過，一向秒回的宮侑，這次竟然久久沒有回複幸村真。
幸村真等了五分鐘，手機裏還是沒有任何新消息。
他撓了撓頭，真生氣啦？
另一邊，溫泉。
池面上飄起熱騰騰的霧氣，顯得煙霧缭繞，仿佛仙境。
音駒的小夥子們脫光了衣服，只留一條大褲衩，跳進了溫泉裏，濺起一陣水花。
“誰啊，這麽沒有素質！”一聲抱怨從白蒙蒙的霧氣裏傳了出來，似乎是被山本猛虎濺起的水花撒了一臉。
山本猛虎連忙站起來，對着看不清臉只能依稀看見長了一頭金發的少年說了句：“抱歉抱歉，沒看到這裏有人”。
下一秒，山本猛虎就被潑了一臉溫泉水。
“？”
山本猛虎額頭青筋暴跳。
“豬治，你潑我幹嘛？這水很燙唉！”剛才那位少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山本猛虎聽得很清楚，這人說話帶着濃重的關西腔。
他也搞清楚狀況了，不是這位少年潑的他，是那位叫豬治的人潑的他。
冤有頭債有主，山本猛虎的雙手蠢蠢欲動，想要立刻潑回去。
但他轉念一想，豬治說不定也跟金發少年一樣被跳水的他濺了一臉水，他們扯平了。
下一秒，山本猛虎就又被散發着硫磺味道的溫泉水洗臉了。
“……”
而後，耳邊響起了另一道充滿憤怒的陌生的聲音：“蠢侑，你先潑的我，還不準我還手咯？”
“Osamu，你才蠢吧！那不是我潑的，是有個神經莫名其妙地跳進了溫泉好不好，你沒聽見人家道歉了嗎？”金發少年憤憤不平地抗争道。
“誰會在意你那邊有什麽動靜。”
一瞬間，水花四濺，兩個少年瘋狂地向對方潑起水來，仿佛這裏不是溫泉，而是水上樂園。
唯一受害者只有山本猛虎，他承受了一次又一次地水巴掌，每一次想開口說話，就被灌一大口水，開始“咕嚕咕嚕”。
——別破了！再潑他的臉都要洗脫皮了！
岸上，黑尾鐵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八塊腹肌，不久之前還是六塊，而且痕跡清晰，一看就是鍛煉強度很大。
旁邊出現了一個和他一樣摸着肚子的少年，不過這位銀發少年正在盤着腿，看起來更像是在打坐。
黑尾鐵朗心想這人真奇怪。
不過，長得好像有點眼熟？
黑尾鐵朗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稻荷崎的隊長嗎？
好像叫北、北什麽？
銀發少年突然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我叫北信介，你好，黑尾君。”
黑尾鐵朗回握住北信介伸出的手：“你好你好。”
既然隊長在這裏的話，豈不是說明——
黑尾鐵朗環視一周，霧氣已經散去了不少，果然見到了那天在走廊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稻荷崎衆人。
他開始寒暄，挂上了商業笑容：“好巧，你們稻荷崎也來這裏泡溫泉嗎？”
“嗯，”北信介輕輕點了點頭，“比賽強度大，有必要放松一下肌肉。”
“上次太匆忙，沒有和你打個招呼就走了，真是非常抱歉。”黑尾鐵朗笑眯眯說，語氣裏察覺不到一絲抱歉的意味。
“不過你們家的宮侑君好像當天下午就把我們家的小真同學給拐走了呢，真是了不起。”
他要跟家長告狀了。
正在溫泉裏進行潑水大戰的宮侑突然打了個噴嚏，明明到處都在冒熱氣，怎麽卻突然感覺背後涼涼的。
也就是停頓的這一秒，宮治抓住機會，又潑了宮侑一臉水。
宮侑惱羞成怒，把雙手浸泡在溫泉裏，大力潑了回去。
北信介：“是有這回事。”
黑尾鐵朗嘴角抽了抽：所以呢？沒有下文了？
北信介又接着說：“宮侑和幸村關系好像不錯？幸村說想練飄球，宮侑就來問我可以可以讓他過來，跟我們一起訓練，我答應了。”
黑尾鐵朗：原來當天訓練的不止宮侑一個，還有稻荷崎的其他人。
關系不錯、關系不錯、關系不錯……
黑尾鐵朗嘴角下撇，幸村真怎麽這麽喜歡交一個類型的朋友。
上次關系不錯的，還是那位及川大王。
“哈秋！”房間裏的幸村真打了個噴嚏。
他搓了搓鼻子，現在是大夏天，應該不可能感冒吧。
難不成是哪個黑粉在罵他？
确實是黑粉，一個叫“黑”的粉絲在偷偷蛐蛐他的交友品味。
幸村真立刻低頭看向孤爪研磨，貓貓已經完全睡熟了，并沒有被他的噴嚏聲吵醒。
幸村真松了口氣，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間，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既然研磨前輩已經睡了，那麽就到了他最期待的溫泉Time了！
幸村真換上浴衣，向溫泉走去。
溫泉裏。
角名倫太郎終于看清了這個一直承受無妄之災的可憐人的臉，金色莫西幹頭，眼熟得不能再眼熟。
這不是音駒的嗎？
他回憶了一下莫西幹頭的名字，試探着說道：“山本君？”
山本猛虎愣了一下，打量着這個單眼皮、發型奇特像顆棕色栗子、臉上還沒有什麽表情的少年：“你認識我？”
怎麽感覺這人和研磨一樣，都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死意？
而且，長得好像有點像……藏狐？
冒昧了。
山本猛虎立刻正色，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想。
角名倫太郎點了點頭：“我是稻荷崎的角名倫太郎，我看過你們音駒的比賽。”
“稻荷崎的？”山本猛虎嘀咕了一聲。
沒想到音駒和稻荷崎還沒在賽場上相遇，反倒先在溫泉坦誠相見了。
突然，山本猛虎意識到了他為什麽一直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個人聲音和小真一模一樣啊！
福永招平掃開白霧，走了過來，聲音因為到處氤氲的水汽變得朦朦胧胧的：“小真來了嗎？”
他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真？”宮侑和宮治敏銳地擡起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宮侑環視一圈：“哪裏有小真？”
沒看到啊，只看到了莫西幹頭、貓貓嘴、雞冠頭、一米九的傻大個混血……
等等，這些人好眼熟。
宮侑終于後知後覺：“音駒也在這裏嗎？！”
“你、你的聲音怎麽跟小真這麽像？！”山本猛虎和宮侑同步發出了疑問。
角名倫太郎：“只能說，這是一種莫名的緣分。”
他也沒辦法解釋，可能這不是他這個次元能解釋得了的問題吧。
“哇哦，真的好像。”福永招平也被驚到了。
他又開始發揮自己的冷幽默：“用你的聲音說不定能解開小真家的聲控門。”
角名倫太郎：“我不當賊，謝謝。”
“真的假的？”黑尾鐵朗終于下水了，察覺到了這邊動靜很大，便向這邊走來，結果剛湊近，就聽到了福永招平的這句話。
他看向角名倫太郎：“角名君是嗎？”
“是的，你好。”角名倫太郎板着臉，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裏被觀賞的猴，每個人都要好奇地來看一眼。
“嚯，這聲音真的很像。”黑尾鐵朗微微睜大了眼睛，也給予了高度肯定。
部長親自認證，相似度高達99％！
“可以別找我們的部員當代餐嗎？”赤木路成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身邊還站着銀島結和大耳練兩個左右護法。
剩下一個尾白阿蘭正在和海信行一起交流美黑經驗，進行了一些毫無營養的對話。
海信行：“你的皮膚怎麽做到黑得這麽有光澤的？”
尾白阿蘭：“天生的，我是黑人。”
尾白阿蘭：“你的皮膚也挺黑的，而且我們好像都是厚嘴唇和寸頭。”
海信行：“真的哎，好巧。不過我這是曬黑的。”
黑尾鐵朗按耐住想吐槽的心，目光移到了赤木路成身上。
赤木路成又問：“你們不是有個正牌的嗎？他人呢？”
黑尾鐵朗：“在房間，沒來泡溫泉。”
宮侑開始向無辜路過的灰羽列夫打聽：“你們音駒的房間在哪個位置？”
他準備泡完之後去找幸村真了。
當然，不能找雞冠頭打聽，他會告訴自己才有鬼了。
“列夫，別說。”
“就在走廊盡頭第一間房間那啊。”
黑尾鐵朗和灰羽列夫的聲音同時響起。
前者還是沒能阻止後者的洩密。
“謝謝你，好心的列夫同學。”宮侑瞬間露出了一個笑容。
灰羽列夫單純地說道：“不用謝。”
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後頸有點涼飕飕的。
“溫泉！溫泉！我來了！”幸村真興沖沖地掀開寫着“男”的挂布，走進了溫泉池。
雖然溫泉一向是事故高發地點，尤其在柯南裏，但他們這可是純潔無瑕的運動番，泡溫泉就只有一個字——爽！
一進來，就有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着他。
幸村真定睛一看，稻荷崎居然也在這裏！
他抓住衣領的手僵住了，這麽多人看着他，他都不好意思脫衣服了。
灰發少年揚起一個笑容，小心翼翼地說：“大家，晚上好？”
“晚上好！”衆人紛紛跟他打招呼。
黑尾鐵朗扒拉到了岸邊，對着像個小蘑菇一樣蹲下的幸村真問道：“研磨怎麽樣了？”
幸村真把浴衣脫了下來，放在岸邊：“已經睡着了，估計是退燒藥生效了。”
“那就好，”黑尾鐵朗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幸村真剛一下水，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只金毛大狐貍。
“原來你在泡溫泉，我還說我給你發消息，你怎麽都不回我。”
宮侑有些驚訝，旋即又笑了起來：“那你答應跟我明天去吃飯了嗎？”
幸村真：“吃金槍魚對吧，我答應了。”
宮侑：“好耶！”
黑尾鐵朗的聲音從兩人身旁幽幽傳來：“介不介意多一個吃鹽烤秋刀魚的？”
宮侑當機立斷：“介意。”
“而且秋刀魚很難吃唉，一股廉價魚肉的味道。”
黑尾鐵朗：“？”
他實在難以忍受心愛的秋刀魚被诋毀，立刻反擊：“金槍魚才難吃吧，味道淡死了，沒滋沒味的跟嚼紙一樣，占什麽醬都不好吃。”
宮侑也憤怒了：“那是你的味蕾有問題，金槍魚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尤其是中腹，肉質柔嫩鮮美，你肯定天天吃爛飯，沒吃過好的金槍魚。”
“而且，價格說明一切，貴有貴的道理。”宮侑擡起了下巴，一臉高貴。
“又貴又難吃，某些人還以為自己得到了便宜。”黑尾鐵朗嘲笑道，“不如秋刀魚，家常又經濟實惠，就是一種無可挑剔的美味。”
幸村真看着金槍魚激推和秋刀魚激推在他面前争辯誰家正主更甜美，不由得感慨一句：
……神經啊。
“唉？真醬，你肚子這裏怎麽有一條縫合線？”赤木路成看着那微微凹陷下去的勁瘦小腹上像是蜘蛛網般的縫合線，好奇地問道。
難道真醬以前受過什麽很嚴重的傷？去醫院縫了很多針？
可是好像沒有疤痕。
“這個嘛……”幸村真的腦袋在飛速轉動，他原身上就有很多自帶的縫合線，平時都是用無為轉變隐藏了，這條應該是漏網之魚。
“這個位置——”灰羽列夫湊了過來，用他智慧的大腦研究了兩秒鐘，随後滿臉震驚道：
“小真，你難道……生過孩子嗎？！”
這清奇的腦回路都得周圍所有人都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
幸村真：“？？？”
他猛地潑了灰羽列夫一臉水：“怎麽可能！這只是一條普通的紋身而已。”
“紋、紋身嗎？”宮侑忍不住看了那條縫合線一眼，莫名感覺還挺好看的。
只是，小真這個年紀已經去紋身了嗎！
好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