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桑啓是神仙

第五十九章 桑啓是神仙

被桑啓看破心思,叢業也不尴尬,她倒是有點好奇,“你進我識海,就能知道我想什麽?”

這可比會算命要厲害的多。

桑啓沉默片刻,回道:“我不光能知道你想什麽,我還能随時要你的性命。”

啥意思?

桑啓這樣有能耐,本來也能随時要她性命。

桑啓顯然也感知了她的想法,又一陣沉默。

也不跟她繞圈子,直接說:“日後別讓人随意進你的識海。”

叢業懂了。

這就跟後世躺手術臺上給腦袋做手術,人家想怎樣就怎樣,她只能跟待宰羔羊似的,任人宰割。

桑啓又看到她的想法,表情端的是一言難盡。

未經叢業允許,桑啓也不會碰觸叢業過去的記憶,不過既進了識海,叢業的許多想法還是被桑啓感知到。

桑啓只有一個印象,這姑娘當真是活的通透随意。

能活就好好活,遇到坎了,會盡力去跨,跨過去正好,跨不過去拉倒。

桑啓暗道,若有天賦,倒是個修道的好苗子。

腦中的疼痛持續了約莫一個時辰,桑啓收回手指,臉也比以往更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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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業屋裏地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問桑啓,“成了?”

“成了。”

“那功法呢?”她以為桑啓會将功法一并塞進她腦子裏。

她年幼無知的時候也曾做過夢,她成了天選之人,有高人從天而降,将修煉功法直接塞進她腦中,讓她不用費力被,就能知道一切。

當然,做夢就是做夢,再大點,她都不好意思回想以前的天真。

桑啓回屋,取來一本書,往她面前一扔,“能修煉到何種境地,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叢業對自己的‘造化’沒有奢望,她就想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無端會的技能,讓她自己想看就能看,不想看就不用費眼睛。

來這裏幾個月了,叢業的想法也有了點改變。

先前她擺爛,不太想活,如今認識了蔣嬸他們,她有點舍不得死,那就在這裏活着,那她總不能一直住在桑啓家。

目前她的最大願望就是能在村子後頭,遠離村民的地方蓋一個院子,院子要大,前頭辟出個花園,後頭能種點菜。

她白天曬太陽,晚上睡覺。

這樣活到死就行。

桑啓給叢業的是道家入門功法。

叢業粗略翻看了一遍,直接找出測算那部分。

叢業又認真讀了一遍,沒看懂。

她敲了敲石桌,待桑啓擡頭,将書放到桑啓面前,與他有商有量地說:“你跟我說說?”

“晚上我給你烤肉。”叢業在自己的回憶中翻找了一陣,覺得後世的烤肉味道不錯,做起來也方便。

桑啓掃了一眼翻看的書頁,沒一口拒絕,“再加一道雞絲粥。”

“成交。”

桑啓不善跟人講課,桑啓見過的修道者多是自小入門,經過數年的鑽磨修煉,才能輕而易舉的掐算,甚至改人生途。

叢業這半路出家的,哪怕拓寬了她的識海,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桑啓難得有些糾結。

“你也不會?”叢業奇怪地問。

不該啊,若是不會,那他收着這些書做什麽?純粹是制造自己愛看書的形象?

“我不知該從何教起。”桑啓面上複雜。

叢業是不打算從頭學起,他就不知該怎麽教。

叢業誤會了桑啓,她了然地收回書,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有的天才就會自己學,不會教旁人。”

“過來。”進過叢業的識海,桑啓似是更了解了叢業的各種跳脫的想法,他也不跟叢業多言,朝叢業招手。

叢業難得順從地端着凳子坐在桑啓面前。

桑啓這回是一巴掌拍在叢業的腦門上。

清脆一聲響。

叢業腦門多出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她本能閉眼,再睜開,眼中不見憤怒,倒是多好奇。

桑啓看她一眼,覺得叢業的性子古怪的緊。

不都說女子難養,心思難猜,總會無緣無故的生怒。

眼前這位怎如此簡單?

大約覺得額頭的涼意太濃,叢業眨了眨眼,連帶着桑啓掌心皮肉跟着顫動,他清了清嗓子,“我會将整本書都送入你記憶中,你無事多琢磨,待你融會貫通,自然就知曉如何用。”

艾瑪,真的有神仙。

叢業一把握住桑啓的手腕,感激地晃動,“兄弟,你救了我的命。”

她決定接下來三天要用盡畢生廚藝,換着花樣給桑啓做好吃的。

她并不想過第二個人生,更不想努力了,要是能天降餡餅,那就再好不過了。

腦子嗡嗡的,視線逐漸模糊,意識開始恍惚。

原來天降餡餅,砸下來也挺疼。

一只手放在她肩頭,叢業勉強睜開眼。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離得近,叢業想,這人皮膚真好,一點瑕疵都無,真的像有人形容的那樣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眼睛黑,睫毛長,鼻梁高,嘴唇還薄,因皮膚蒼白,顯得唇越發的紅,加之五官組合的恰到好處,讓人看着忍不住怦然心動。

叢業咽了咽口水,總算理解了什麽叫‘食色本性’。

只是心才多跳了一下,桑啓便收回手。

叢業恢複神智,剛要說話,發覺腦中當真多了一段記憶。

內容全是書上的字。

這比自己突然會看人生死還神奇,叢業重新打量桑啓,覺得這人可能不是鬼修,應該是神仙。

正要感謝,卻見桑啓扶着石桌起身,徑直往屋裏走。

在經過叢業身側時,腳步不穩。

人家幫她良多,叢業自認不是沒良心的人,便順手扶了一下桑啓的胳膊。

誰料桑啓竟無力到僅被叢業抓了胳膊,便朝她倒去。

叢業坐在石凳上,已來不及起身,只能生生将人接住。

她一手抓着桑啓胳膊,另一手扶着他腰,桑啓拼着最後一點力氣,才沒讓自己坐在叢業腿上。

不過桑啓身着長袍,袍角下墜,二人姿勢親密,看起來桑啓跟坐在叢業腿上無二致。

“抱歉。”桑啓嗓音比方才啞,他按住叢業肩膀,剛要起身,門卻被更快一步推開。

“桑啓哥!”梁樹站在門口,嗓門有點大,待看清院子景象,整個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的鴨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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