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眼巴巴 “你以後也可以這樣摸我嗎?”……

第14章 眼巴巴 “你以後也可以這樣摸我嗎?”……

白采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從來沒有見過謝墜淩摘手套,更別提還這樣直接貼着他的皮膚。

跟謝墜淩表現出來的冷冽不同,其實他的體溫很高,被嚴嚴實實包裹着的掌心是溫熱的,白采迷迷糊糊地就能感受到這種暖意,讓他的夢裏都好像回到了自己沉睡的地方。

那是片能将他全然容納的大地,像是被誰抱着般不見天日,但是那種溫度卻讓他很有安全感,只需要靜靜的等待春天化雪、重新舒展就可以。

那時候他真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可觸覺卻跟此時謝墜淩的手如此相似。

所以是謝墜淩抱着他嗎?

所以是謝墜淩在溫柔撫摸他嗎?

望着那只手很久很久,白采緊抿着唇像是在做什麽重要的決定,又莫名緊張地睫毛胡亂顫動,直至終于下定決定,突然直接起跳抱住他的胳膊。

可他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還是病號,剛蹭起來就眼冒金星,差點栽倒在謝墜淩的身上,還是謝墜淩将他接住,溫熱的掌心緊握住他的手臂,觸覺便只隔着層薄薄的衣服。

“謝墜淩!”

白采的聲音甚至都還是沙啞的帶着鼻音,卻還是堅持不懈撲過來,強行把自己的手并進他的指縫裏面,剎那間緊密相貼的敏感觸覺,都灼得得謝墜淩指尖猛地蜷縮了下。

低頭,只見小妖怪仰起濕潤灼熱的眼眸望着他。

“你以後還能這麽摸我嗎?”

“我不要手套,我想要你就這麽摸我。你的手套厚厚的,把我的味道都攔在外面了,每次我都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擠進去……”

那副試探又急切的模樣,幾乎都讓謝墜淩覺得他恢複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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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并沒有,他越說喘得越厲害,身體的任何地方都是虛弱乏力,卻為了能夠強硬地将這些話說完,把謝墜淩的指節捏得越來越緊,用力發白。

謝墜淩很想讓他別問了,擡起另外那只手抵住他的下颌,小妖怪果然立馬噤聲。

“好不容易醒了就休息。”他提醒道,“別折騰。”

白采确實說太多太累了,他現在甚至都還算不上大病初愈,只是比昨晚好受了些而已,但是就這樣被強行閉嘴又委屈。

想了想,他索性放松身體,腦袋直接擱在他的手上。

“……”謝墜淩垂眼,又發現白采偷偷地把腿也纏上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藤類的妖怪就是有這樣的特性,動不動就喜歡把自己的枝條探出來,把自己想要的東西絞得緊緊地。

片刻沒有動靜。

謝墜淩平靜出聲:“我又沒說不答應你。”

“!”白采的眼睛驟然亮起來,然而下意識起跳的動作被狠狠壓住。

甚至連嘴巴都被抵着不讓說話,他簡直委屈死了,只能倔強地去看謝墜淩,卻發現他只是将自己盯着,幽晦冰涼的眼眸裏面全都是自己的倒影。

很奇怪的是,他這副模樣總是會讓別人害怕,可白采卻清晰的能夠分辨出來,他只是看自己看得很認真而已。

心髒莫名嘭嘭地跳起來,他察覺到謝墜淩的那只手,從他的下颌慢慢地撫摸到耳朵,途中撩撥得他神經敏感發顫,忍不住想要輕輕收縮。

可他害怕自己躲了,謝墜淩就不摸他了,忍耐得皮膚都顫栗發麻。

終于,溫熱的掌心落在他的頭頂。

那是沒有任何隔閡的撫摸與暖意,五指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是低聲細語,“這樣可以嗎?”

“別鬧了,再休息會兒吧。”

……

……

白采倒在床上,頭暈眼花。

纏着謝墜淩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必須得再休息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裏現在還熱熱的,但是淩亂的妖氣已經不再肆虐,而是一縷縷地被他吸收進去。

按照他現在的吸收率,還不知道得躺好幾天呢。

但是……白采想到剛才暖暖的溫度,還有昨晚斷斷續續地、只要自己需要随時都能夠握住的那只手,他從來不知道當謝墜淩摘下手套以後,還能讓他這麽舒服。

而且很奇異的是,好像當他撫摸着自己撥亂反正的時候,自己也絲毫不會抗拒他的精神力,原本他神志不清的時候還有點擔心,會下意識拒絕他呢。

是因為以前他救過自己嗎?

怎麽隐約間,還覺得這個感受有些熟悉呢?

迷迷糊糊地,白采撐不住疲倦沉下了眼皮。

跟昨晚近乎昏迷的情形不同,這次他做了個夢,夢裏面是他偷偷地鑽到謝墜淩的懷裏面去了,将他的手臂壓在自己的身上,試探着去看他的臉色。

睡在樹下的謝墜淩睜開眼,眼底卻非常清明,他好像知道小妖怪都要做些什麽,但是并沒有阻止。

小妖怪也不敢胡亂動彈,只乖乖跟他對視着,但大抵是他才做過什麽大事回來,眉眼灼熱,碎發也都濕漉漉。最終不知多久,還是謝墜淩伸手,替他将擋住眼睛的汗珠給擦掉。

但白采總覺得不夠滿意,他趁着謝墜淩不注意,猛地咬住他的指尖扯掉了他的手套,探頭強行将整張臉都壓在他的掌心,用力閉眼裝作不願意直面的樣子。

曠野的風徐徐吹過來,彼此身上的汗卻越來越重。

終于,謝墜淩順着他的動作,撫摸他的臉頰。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白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仿佛陷進了溫暖編制的繭房中,不管是大地與微風還是緊緊抱着他的人都是他最愛的模樣。

甚至希望時間永遠地停留在此刻,這夢境也該完美地結束……

可不知道為什麽,意識恍惚中,白采意識到這夢境其實正是他丢失的小部分記憶,甚至還連接到了些殘存的謝墜淩意識,視角陡然轉換——

低垂着眼的謝墜淩,神經正淩亂地暴動着,本就敏感的觸覺突然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放大,跟着泛起的還有淩虐欲與占有欲。這是他想做很久很久的事情,卻從未想到過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又貼得如此得緊密。

手指不自覺地輕輕用力,幾乎都要把白采的臉擠壓得變形。

肉感不知不覺地滲透進指縫,他的意識竭力幾次想要松開,卻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留下印記。然而更加灼熱滾燙的還是血液,在這愈發強烈的感知下愈發瘋狂流湧。

不知道多久過去,像是一聲無法滿足的低低喟嘆。

……

……

謝墜淩将手套扔進清洗機。

很簡單的操作,他卻突然撐住臺面,緊緊閉了閉眼。

答應小妖怪的要求是個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控制自己并不是。他無法描述自己敏感的神經在接觸他的時候,到底是些什麽感覺,但歸根結底絕對不止是小妖怪舒服。

還是覺得無法置信。

這樣自然的交融感,就像是曾經發生過般。

站定不知道多久,謝墜淩才收拾好自己短暫失控的情緒,回到白采房間裏面去陪他。

床邊放了張凳子,是正對着床的,昨晚他就坐在這裏方便定期查看白采的狀态,現在白采重新睡着了他也沒有撤走,拿了資料重新坐過去。

視線安靜地掃過小妖怪的漂亮臉蛋,相比于昨晚他算是睡得很沉了。

謝墜淩緊繃了整晚的神經,總算是稍微放下來些,低頭翻閱資料——這些都是與藤類妖物有關的研究報告,他得知道更多才能應對白采的病。

翻來翻去,其實都是他已知的東西。

藤類妖物其實算是消化很好的一類,因為他們的根須長,花苞茂盛,等于是同時有非常多張嘴巴在吃飯,即便是一次性吃特別多的東西也很難産生消化不良的問題,而如果實在是超負荷的話,也會存儲在分枝中。

有種情況會讓他們的消化能力變差,那就是所有分枝全都被砍掉。

但藤類蔓延出來的分枝何其密集,在戰鬥裏面更是遮雲蔽日、源源不絕,想要全部砍掉,甚至還不如直接捏爆他們的內髒更簡單。

可白采現在的情況……

消化得這麽差?會是因為分枝都沒有了嗎?又是怎麽沒有的?

謝墜淩的眸色微暗,視線擡起來落在白采的身上,只見他胸膛輕微地起伏着,呼吸細長,但卻不知道夢到什麽,越來越灼熱與急促。

突然,謝墜淩猛地起身,将白采從床上撈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白采本來憋氣憋得快要窒息,被拍了下終于哇地呼吸順暢了,擡起紅通通地眼眶來,卻因為模糊的生理性水汽看不清人,只能啞啞地喊,“謝墜淩……”

“身上又開始痛了嗎?”謝墜淩低聲問。

“沒有特別痛……”白采搖搖頭。

他能感覺到是吸收妖氣的時候又亂起來了,還好謝墜淩就在身邊守着他。

原本在危險的時候是謝墜淩及時幫他撥正,白采特別高興,可只要想想從昨晚到現在都是這樣,他來回地複發,讓謝墜淩守着他什麽都做不了,自己就像是個麻煩精一樣。

明明最開始,自己狩獵目的不是這樣呀。

只要想到這裏,他的心髒就咚咚打鼓,急促又酸澀。

謝墜淩微微愣住,還以為他是又不舒服了。

擡手想要去摸他的腦袋,可誰知白采猝然仰起臉來,緊緊抿着唇好久,終于克制不住倏然紅了眼眶,“對不起呀,謝墜淩。”

“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吃得消化不良……”

聲音軟軟的,委委屈屈,是真的很愧疚。

昨晚他神志不清抽噎的時候,其實就說過同樣的話,只是吞字吞得厲害,後面謝墜淩一直都沒能拼湊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以為他只是疼得說胡話。

然而此時聽到,謝墜淩瞳仁輕輕地收縮,驟然回想起他方才看到的資料。

他自己都不知道會消化不良,為什麽?

是真的……分枝都沒有了嗎?那得是多嚴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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