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羊 程時腦子裏閃過了很多十八/禁畫……
第5章 小羊 程時腦子裏閃過了很多十八/禁畫……
“你看到了嗎?”程時等他們進到了學校裏面才問陳佳。
陳佳從口袋裏摸了一支煙叼到嘴裏,說:“後座那男的就是你小叔嗎?”
程時:“對啊,是不是很帥。”
是肯定句。
陳佳要抽煙,程時就陪他一起去到學校的角落裏,他把煙點燃吐了一口煙圈才說:“我覺得他跟我們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三十歲,看我們跟看小孩兒差不多吧?”陳佳說。
程時沒急着回他話,他把手擡起扇了扇風,皺着眉說:“你抽煙能別背風不,都呼我臉上來了。”
陳佳笑了一聲,把煙掐滅丢進了垃圾桶。
程時才說:“三十歲咋了?年紀大會疼人,而且他之前好像沒談過對象。”
陳佳狐疑地看着程時,程時就補充:“反正他和家裏的管家阿姨都這麽說的。”
陳佳等身上的煙味兒散得差不多了,就拉着程時的胳膊一起往教室走,他說:“如果這事兒是真的,以你小叔的條件,除非他有什麽毛病。”
“比如?”程時問。
陳佳:“不舉。”
“不至于吧。”程時沒辦法把陽/痿和那張清冷禁欲臉聯系起來。
陳佳:“那就是某種小衆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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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個年紀的有錢人,多少沾點。”陳佳一臉肯定。
程時:“真假?”
陳佳看他:“八九不離十。”
程時眉頭一皺,想了想才問:“那是他打我,還是我打他?”
“我草,程時你真的有病,你是不是又戀愛腦了。”陳佳沒想到程時能退讓到這一步,他伸手去把程時的卷發扒開,“我看看裏面是不是長着愛心。”
程時把他手打開,“滾滾滾。”
陳佳還要說什麽,但專業課老師已經走了進來,兩人都默契地閉上了嘴。
這節課程時上得心不在焉的,他腦子裏劃過了無數十八/禁畫面,每一個都讓他毛骨悚然,他小叔……不能吧……
這事只困擾了程時一節課他就沒想了,他不是那種杞人憂天的人,還沒發生的事情不會一直困擾他。
而陳佳轉頭就把上課前和程時說的話忘了,一下課兩人就奔操場去了。
他們今天上午滿課,下午還有一節課。
下午上完課,陳佳說帶程時去他家酒吧玩會兒,程時想到自己剛在裴景讓跟前立了好學生的人設,就拒絕了陳佳的邀請。
陳佳罵他腦子有坑。
但還是讓家裏司機把程時送回到了他小叔的別墅前面。
程時跳下車,去把陳佳嘴裏叼着的那支煙掐了下來,罵他:“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吸二手煙?”
陳佳把手臂搭在車窗框上,下巴墊在手臂上,笑着看程時:“行。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他把車窗關上,車子一溜煙就開走了。
程時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跡,單肩挎着書包往別墅走了去。
劉姨給他開了門,接過他手裏的書包後問:“程少爺,您餓了嗎?要吃點甜點嗎?”
程時換下鞋子,擡起腦袋:“有什麽好吃的?”
“您想吃什麽?”劉姨又把程時脫下來的外套接了過去。
程時想了想:“榛子蛋糕吧。”
“好,我現在就去做,程少爺您等等。”劉姨笑得很溫柔,把程時的書包和外套挂好以後就去到了廚房。
程時回樓上換了一套短款的睡衣睡褲下來。
現在是盛夏,天正熱的時間段,程時盤腿坐到了沙發上,伸手拿了一個橘子剝着吃。
“張叔。”管家抱着剪好的花從後院走進來,程時主動和他打招呼。
管家笑吟吟地回他:“程少爺,您放學啦?今天怎麽樣?”
程時往嘴裏塞了一瓣橘子,邊嚼邊說:“還行吧,你這些花是新摘的嗎?”
看着管家将手裏的花插進了一個空花瓶,程時好奇問。
管家笑說:“對,這是從後花園摘的。”
程時跪在了沙發上,他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看着管家說:“別墅後面的花園嗎?長什麽樣啊?我能去看看嗎?”
“當然啊,程少爺您喜歡的話,現在就可以去看看。”管家走到了程時的身邊說。
程時翻過身,穿好鞋子站起身,“那我們去看看吧?”
反正他現在閑得無聊,能找點打發時間的事情當然更好。
早之前程時的家裏也有後花園,種着漂亮的玫瑰花,但程時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讓人來把土挖了,修了一個巨大的游泳池。
現在看來,不是程時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是他自己打理得不好。
是一處寂靜的花園,各類品種的花都長在各自的區域,漂亮,驚豔,打眼看像一片花海,有透明的露天頂棚,所以昨晚的大雨沒有将這些花摧殘。
程時猛地紮進了花叢間,擡手就去摸那些盛得正豔的花。
管家剛要出聲提醒,程時卻已經折了一支紅玫瑰下來。
程時擡起頭,和欲言又止的管家對視上,他眨巴眨巴眼,掩耳盜鈴地将玫瑰花藏在了身後。
管家嘆氣:“程少爺,這是先生親自照料出來的花。”
程時:……
“我不知道。”
管家:“沒關系的,只是以後您要和先生說一聲,不然先生會生氣的。”
程時皺了一下眉頭,把花拿出來左右看了看,“好吧,那這朵花怎麽辦?”
“您喜歡的話,可以放在您房間的花瓶裏面。”管家扶住程時的手,将他帶離了花叢。
程時偷偷笑了笑,“小叔看起來不像是會喜歡這些花的人呢。”
管家拿了一雙幹淨的拖鞋給程時,說:“先生是不太喜歡這些,但之前先生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很喜歡這些花,或許是受到夫人的影響,先生後來也很喜歡養花了。”
原來小叔已經沒有媽媽了嗎?
程時咂了咂嘴,也莫名有些難過,他說:“好吧。”
他又回到了客廳,蹬掉鞋子坐回到了沙發上,打開電視調了一部電影看。
管家就在一邊打理家裏的事物,程時突然問:“張叔,小叔他什麽時候回家啊?”
管家将花瓶擦幹淨,擺好後說:“先生一般是下午六點多到家。”
程時看了一眼電視櫃上面的挂鐘,才五點半。
“小叔工作很累嗎?”程時又問。
管家點點頭:“先生一直很忙。”
“他已經有那麽多錢了,幹嘛還那麽累啊,不如好好在家休息休息。”程時語氣很不理解,管家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踟躇後回他:“先生有自己的考量。”
程時哦了一聲,他把劉姨做的榛子蛋糕吃了大半。
随後睡在了沙發上,他雙腳搭在沙發的靠背上,上半身懸在沙發邊沿,整個人都是倒着的,寬松的睡衣下滑,露出了沒有一絲贅肉的腰。
短褲也下滑了一段。
裴景讓回來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目光從程時勁瘦的腰部慢慢上移,最後目光落在了程時的腿上。
兩條腿腿根各留有一抹顯眼的青紫色。
和他男朋友留下的嗎?
裴景讓覺得沒眼看。
他收回目光,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和程時的外套挨在了一起,隔得不遠,他聞到了程時的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程時是不抽煙的。
所有很大可能的是他男朋友抽的。
會抽煙,床上不知輕重。這就是程時的男朋友?
裴景讓擰着眉如是評價。
“啊!小叔!”程時視野裏的東西都是倒過來的,包括他的小叔。
看見小叔的時候,程時立馬從沙發上翻起身,暈暈乎乎地将鞋子穿好,然後把桌上的玫瑰花藏到身後就蹦到了裴景讓的身前。
裴景讓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程時的問好。
程時也不生氣,他把藏在身後的玫瑰拿了出來,“小叔,下午好啊。”
他一只手撐在牆壁上,另一只手将玫瑰花送出去,完全擋住了裴景讓的去路。
脫掉西裝外套的裴景讓,裏面是一件白襯,戴了袖箍,臂膀的肌肉很結實,白襯被壓在了西褲裏面,寬肩窄腰,肌肉健實。
三十歲還保持有這樣的身材,程時真的被迷得找不着南北了。
“嗯。”裴景讓錯開他就要離開。
程時急忙張開雙臂去攔住裴景讓,擰着眉頭,語氣埋怨:“小叔,你對我好冷淡呀!”
剛剛在沙發上的那個姿勢把程時頭發弄得亂糟糟的,裴景讓垂眸看着他,和程時看起來很受傷的眼睛對視着。
金色的頭發打卷,藍寶石般的眸珠,果然是小羊。
他伸手把程時手裏的玫瑰花接了過去,還是沒說什麽話,繞過程時徑直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他往電視上看了一眼,發現程時在看動畫片。
于是心裏默默給程時貼了一個标簽,愛看動畫片的小羊。
雖然裴景讓沒說什麽話,但他把花接過去了,程時心裏樂滋滋的。
也跟着坐到了裴景讓的身邊,裴景讓将手裏的玫瑰花放在了茶幾上。
劉姨從廚房走出來,“先生,您今天下班這麽早呀?”
裴景讓看着她點點頭。
劉姨語氣有些抱歉:“晚飯還沒做好,先生您稍等一會兒。”
“沒事,劉姨你慢慢做吧。”裴景讓垂下了頭,從茶幾下面摸了一本書出來。
程時也跟着湊過去看,和裴景讓肩膀挨着肩膀,離得很近。
蓬松的卷發不經意拂過了裴景讓的臉頰。
裴景讓把書拿開,擡起一只手将程時的腦袋推開了一些。
程時很不滿裴景讓對自己的這些避讓,他順勢轉過了頭,裴景讓的手就從程時的側臉滑到了他的唇上。
掌心突然傳來了柔軟的觸感,有些涼,程時眨了眨眼,密長的睫毛劃過裴景讓的手指。
酥癢的感覺從指尖竄到了平靜地心髒,以至于平穩跳動的心髒在某一瞬間好似漏了拍子。
但是緊接着,他好像聞到了程時身上除卻甜橙外的味道,一種極淡的男士香煙。
也就是說,程時在學校幾乎一直和他的男朋友待在一起。
裴景讓意識到了這一點。
頓時覺得程時的吻好像燙手似的,裴景讓立馬把手拿了回去。
程時盯着裴景讓,笑了笑,虎牙也露了出來。
于是在程時的注視下,裴景讓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被程時吻過的掌心。
冷冷掀唇:“下不為例。”
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麽很明顯,一句冰冷的話也足夠讓程時安分了。
果然,程時發光的眸珠瞬間暗淡了,他抿了一下唇,小聲說:“小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随後他不再說話,主動和裴景讓拉開了距離,乖乖坐在沙發上抱着雙膝,目光放在了電視裏的動畫片上面。
裴景讓偏頭看了他一眼,重新看向了膝蓋上枕着的書本。
兩人都不說話了,裴景讓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過氣息。
可是他剛剛被程時吻過的掌心卻莫名地開始發燙,他把書放回去,越過茶幾回到了樓上。
聽到裴景讓上樓踩踏樓梯的聲音,随後門被打開,再被關上,程時才悄悄把腦袋支起來往樓上瞄了一眼。
噗。
程時偷偷笑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沒看到他憋紅的耳尖嗎?
裴景讓是有潔癖的,自己都這樣了,對方還沒生氣,就說明他還沒試探到裴景讓的底線,或者說裴景讓對他應該是有另一套底線的。
程時浮在表面的難過頃刻就煙消雲散了,他心情大好,伸手将剛剛沒吃完的橘子都塞到了嘴裏,咽下後他才把裴景讓遺漏在桌上的玫瑰花拿起來。
光着腳就往樓上跑了去。
裴景讓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又接了一個電話,這期間程時受傷難過的表情不斷在他腦海裏閃過,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目光開始放遠。
“咚咚咚。”房間的門被敲響,拉回了裴景讓的思緒。
裴景讓轉過身,等着敲門的人出聲。
屋外傳來了程時很小的聲音:“小叔,對不起。”
“你是不是生氣了呀?”程時問。
裴景讓走去開了門。
迎面吹來檀木的清香,程時後退了小半步,目光從裴景讓胸口留戀過,最後他低下了頭。
他把手裏的玫瑰送了出去,說:“小叔,你不要生氣了。”
“如果你讨厭我,以後我都會很聽話的,盡量不出現在你的面前。”程時作勢抽泣了一下。
裴景讓眉心一跳,下意識出聲安撫:“你不用這樣。”
程時順勢擡起頭問:“那小叔你讨厭我嗎?”
小羊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好似還有些委屈和可憐。
裴景讓說不出違心的話:“不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