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艱難爬涉

我們都不是很完美的人,但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我們要學會愛自己,鼓勵自己。

有一個人任何時候都不會背棄你,這個人,就是你自己!

一個人的成熟在思想裏,一個人的天真在眼神裏。

決定你穿什麽衣裳的,不是你的錢包,而是你的材。

決定你脾氣的,不是你的性格,而是你的位置。

決定你品位的,不是你的學歷,而是你的閱歷......

風徐徐,一個人在大街上行走,人潮如流,但陪感孤獨。楊華,楊華,你在哪裏?身上的血液已經沸騰,似乎就在眼前,就是觸摸不到,眼睛看不到。離開黃濤車輛,好像楊華的氣息越來越弱,莫非楊華在黃濤的廠中?不可能吧?是不是要問問黃濤?算了吧,還是叫峰哥幫忙找,畢竟是故鄉人!就算楊華在黃濤廠中,那麽多人,黃濤作為大老板,不可能記得廠中有楊華這個人吧!

思念如風,徐徐而清冷。

清冷中,濃烈得如千年陳酒。

思念如雨,濕濕而孤獨。

孤獨裏,熱烈得六月太陽。

來到汽車站,人潮如流。但滿眼陌生,誰又在乎我?夏雨拿出楊華的照片,問問這個人,這個人白了一眼,瞟都不瞟,昂首走了;問問那個,還算有熱心的,仔細瞧瞧相片,搖搖頭走了……夏雨還沒氣餒,繼續找這個問問,找那個問問。有客氣的,也有理都不理的,但都沒有什麽消息。中午了,人流漸漸散去,夏雨覺得肚子餓了,準備出車站去買點東西吃。

突然,有幾個人圍了上來,把他抱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寬皮大臉,戴着墨鏡,抱着雙手,一只腳重心靠後,另一腳在地上一踏一踏的,說:“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求財的。”雙手一攤,又說:“你懂的!”夏雨先一愣,随而明白。于是,輕輕一笑:“兄弟,聽口音都是沿河人,何必為難?”戴墨鏡的“哼”的一聲,說:“就是看你也是沿河的,才沒動手打你,對你客氣。你想,人人都是沿河的,叫我們幹這行的喝西北風?”夏雨見老鄉之情不起作用,眼睛一輪,擡出峰哥來:“我是峰哥的兄弟,我身上沒有錢,我叫峰哥把你們送來。”戴墨鏡的聽了,仔細打量了夏雨,冷笑道:“峰哥身邊的人我都認識,你不是。即使是,我也不怕。五百,少一分都不行。”

夏雨無策了,突然看見車站外邊有好多人,邊走邊說:“兄弟,我身上确實沒有,我到公用電話亭給峰哥打電話,叫他拿來。”其實,夏雨身上就有大哥大,拿出來會招惹人眼。更何況是想靠人群近一些,好讓人報警。戴墨鏡的看出夏雨的主意,“哼”冷哼一聲道:“不要以為那裏有那麽多人,老實告訴你,在西南這地方,這裏就是我們的地盤。好多人想和我們稱兄道弟。我就放你去那裏,沒人給你報警的。我們來,你照樣要拿錢的。”夏雨知道對方有可能說的是真的,但是,還是不想擺手就擒:“兄弟,你們大哥是誰?也許我認識。”戴墨鏡的有點不耐煩了:“我大哥你認識?哈哈,笑話。也許你聽過他的名字,他名氣在這一帶是響當當的。什麽峰哥之流,也不過是在他的手下找飯吃。”

夏雨摸摸口袋,裏邊有黃濤給他的一千塊錢,實在舍不得。但對方那麽多人,虎視眈眈,動憚不得,只好求着:“大哥,放小弟一馬,行嗎?我剛上來,沒得錢。”戴墨鏡的,難得啰嗦了,大吼一聲:“收!”只見那三四個人就要動手。夏雨急得大吼一聲:“慢!”那些人,被這地動山搖的吼聲鎮住了。戴墨鏡的冷笑道:“你有什麽好說的?”夏雨急得滿頭大汗,突然間腦海裏出現:楊蘊涵騎上白馬,“灰溜溜——”仰天長嘶,前提揚起,鬃毛飄飄,銀光閃閃,神采飛揚。而楊蘊涵,一身紅妝,束着彩帶,英姿飒爽,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寶馬美女,相得益彰。他慢慢擡頭,直視着戴墨鏡的,說:“你大哥是不是叫楊振海?有一身深不可測的武術,而且會飛檐走壁?”戴墨鏡的狂笑道:“我大哥那麽出名,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拿錢吧,小子!”夏雨心中有底了,對戴墨鏡的毫不客氣:“你想亂來?哼,你打電話給你們大哥,就說楊蘊涵的老公,帶着她爺爺的命令,來找楊振海來了!”戴墨鏡的見直呼楊振海,驚出了一聲冷汗:難道此人真的是大哥什麽人?楊蘊涵是誰?她爺爺是大哥的什麽人?戴墨鏡的半信半疑地拿出大哥大,撥通電話,接着說:“喂,大哥,今天我們遇到一個不認識的人,他說是楊蘊涵的老公。”夏雨聽不見對方說什麽,只見戴墨鏡的,一會兒點頭哈腰,一會兒非常恭敬,“是、是、是”的老半天,才挂了電話,客客氣氣走來說:“對不起,原來真的是大哥的侄女婿。”揚身大手一揮:“你們還圍着幹什麽?快去安排一個高級點的餐廳,請侄女婿吃飯。”那幾個人唯唯諾諾,走了一半截路,其中一個人又倒了回來,說:“大哥,我們到風情大酒店去吃吧,那裏高級一點!”戴墨鏡的不耐煩地揮揮手:“嗯,去吧,去吧,你不見我陪着侄女婿?”那人見戴墨鏡的答應了,就屁颠屁颠地追上三人,攔出租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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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墨鏡的拿出大哥大打了一個電話,客氣地對夏雨說:“侄女婿,等一下,二哥開車來了,我們才一起去吃飯。”夏雨斜望了一眼,說:“這位大哥,不好吧?”戴墨鏡的連忙說:“你不要喊我大哥,你是大哥的侄女婿,就是我的侄女婿。不說吃頓把飯,就是吃一輩子都是應該的。”

夏雨一愣,怎麽成了他的侄女婿啦?我連楊振海的侄女婿都是冒牌貨,要是知道了,怎、怎、怎還了得?突然間,腦海裏又冒出這一幅畫面:楊蘊涵翻身上馬,嬌喊一聲“駕——”那馬又騰飛起來。夏雨吓得心騰在半空中,沒了一點着落。幸虧有楊蘊涵扭住,要不然早就掉下馬來了。漸漸地心懸了下來,不感到害怕了,才覺得後邊像春天般舒服,像夏天般火熱,像海綿般柔軟。是何等的溫馨,何等的愉悅!心裏美極了,快活極了。如果沒有遇上過楊華,也許會在楊蘊涵身邊停留。

烈風起,心已亂,情長情短莫亂竄!

其中苦,誰能知?女兒正紅夢已癡!

想極了楊華,心在朝天吶喊:“楊華,你在哪裏?楊華,你在哪裏?”天空陰暗,沒有一點回音。突然,眼前的一切變成了一片荒野,下着鵝毛般的大雪,迷霧茫茫。夏雨一個人在這樣的荒野行走,孤孤單單,冷進了他的心,而身後留下了深深地腳印。他相信,走過這片荒野,便是繁華的城市;走個這樣的冬天,便是晴天。希望在靈魂深處,只要夢在遠方,就可能把她找回。

花開花落夢幾回,夢幾回,夢幾回……

人來人往幾牽就,幾牽就,幾牽就……

“走吧,侄女婿!”見有人推推,夏雨才從出神中醒來。只見一輛黑色奔馳,閃着金光,打開車門,一個更牛的人走了下來:短發上揚,冒着微光。國字臉上,戴着墨鏡。一身西裝,正是黑幫派頭的象征。只見來人微笑着走來,對夏雨說:“我是楊勝光,是他們的二哥。你就是大哥侄女婿吧?不,是我們的侄女婿。走,上車吧!”楊勝光躬下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先前戴墨鏡的連忙去穩住車門,深怕車門不小心關上,傷着夏雨。夏雨見這種勢頭,不得不去,也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讓楊勝光先上車。楊勝光連忙說:“你是大哥的侄女婿,剛來是客人,你先請。”夏雨再沒推辭,坐上了車的副駕駛。

楊勝光才上車,等先前戴墨鏡的坐上了後排,才絕塵而去……

真正的堅韌,應該是哭的時候要徹底,笑的時候要開懷,說的時候要淋漓盡致,做的時候不要猶豫!

一歲年齡一歲人,一歲年齡一歲心,時光打磨成熟心。

歲月,讓我們對生命的理解和感悟越來越深。

光陰可以消磨我們的風華,卻帶給我們成熟的魅力;

風塵能夠暗淡我們的容顏,卻将一份智慧與淡定浸潤在我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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