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聊聊 “喲，這不是小霍嗎？”
第29章 聊聊 “喲，這不是小霍嗎？”
第二天在霍知期的打聽下, 他的線人霍總告訴他，在他們劇組隔壁景區的藝術館內，明天會舉辦一場藝術展。
舉辦人是宋星遙的伴侶, 盛言有可能會出席。
如果盛言也在的話，那就是蒼天不負有心人！
霍知期甚至不用親自跑一趟, 只能幹巴巴地對盛言提出戀愛的請求，而是以偶遇的名頭, 再漫不經心地提出請求。
周圍環境優雅，藝術展氣氛唯美，正是突破關系的好時機！
霍知期在電話裏就熱烈表揚他哥。
然後得寸進尺道：“我的親大哥，請問你有辦法讓言哥百分百會來嗎？”
霍其琛在另一頭無語。
在傻弟弟不厭其煩的叫聲中, 開口：“盛總知道他被迫成為你男朋友這件事了嗎？”
“嗯？”
霍知期沒跟任何人透露過, 他打算把男朋友的身份安在盛言身上這件事。
在沒有溝通的前提下，他哥居然通過消息就能猜出來了！
小霍無比感動，“哥, 你好懂我！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
霍其琛懶得跟弟弟扯這些，他冷酷無情道：“要是盛總因為這件事而影響我們兩家的合作關系，我就跟你斷絕關系。”
小霍開朗笑起來, “哥你就放心吧, 言老師是最明辨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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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
霍知期真誠地說：“哥, 等我跟言哥結婚了, 我就把你跟嫂子的照片挂在大屏幕上，排面比姥姥爺爺爸媽的都大！”
霍其琛：“……”
大可不必。
他哥說：“別太出格，不然我把錄音發給盛言。”
小霍連忙道：“手足之間說這些？放心哥, 我會報答你的！”
雖然他很想把自己腦子裏的想法一股腦塞到盛言意識裏，但于情理來說，他行為有點缺德, 聽起來就很不光明磊落，一點都不帥。
不過想到辦展的是宋星遙他對象，陸晏叢又跟宋星遙關系那麽鐵，說不定姓陸的也會去。
霍知期想了一下，就開始給自己找靠山。
“對了哥，你也去嗎？”小霍唠唠叨叨，“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見了，趁此機會我們可以增加一下感情……”
“沒空。”
不等小霍說完，霍其琛就直接挂了電話。
霍知期遺憾嘆了口氣，當然他也不介意他哥的态度，轉頭自己開始樂呵在腦子裏偷偷彩排等見到盛言之後要怎麽開口。
……
在霍知期的多方打聽下，盛言很有可能會在下午去參觀藝術展。
于是一大早他偷偷跟導演和舅舅請假，等時間差不多就自己去隔壁蹲人。
受邀請來看展的大多都是業內人員，或者是非富即貴，所以不會因為看到某些大明星而大聲喧嘩，頂多就是多看幾眼。
周圍很安靜。
半個小時後，霍知期在展館的一側看着同樣向劇組請假出來的同事，陷入了沉思。
霍知期：“……”
冤家路窄。
同事一樣不想說話，倒是站在他旁邊一位穿着時髦、上了年紀的婦人見到霍知期進來臉上露出褶子。
“喲？這不是小霍嗎？”
霍知期認出面前的婦人，他彎起眉眼，禮貌打招呼。
“文老師您好，我就是小霍。”
文老師，也就是當年跟江老太太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同時也是晏馳的奶奶，她慈眉善目地打量起眼前的高個帥小夥。
看着看着，文老太太感嘆道：“真有緣分啊！”
霍知期笑容不變，心想按照兩個老太太的關系，這位應該不會說出“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這句話吧？
老太太就說：“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到我肩膀高，現在都長那麽大了，長得真像你媽媽。”
霍知期保持着禮貌的微笑，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然後只能張口就誇誇。
“謝謝文老師，您今天特別漂亮！”
非常在意自己外形且極度顏控的文老太太被年輕好看的晚輩誇贊，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她咯咯笑着說：“太見外了，叫什麽文老師，我跟你姥姥熟得很，叫奶奶就行。”
霍知期聽話叫：“文奶奶！”
老太太：“哎！”
站在身後一直沉默寡言的晏馳：“……”
你們幹脆當場認祖孫吧。
親切寒暄幾句後，文老太太對霍知期的稱呼，已經從“小霍”變成了“小期”，變化速度驚人。
等反應過來後，霍知期在心裏狂後悔，然後默默跟外婆道歉：對不起了姥，我居然跟您死對頭聊了那麽久！
文老太太回頭看大孫子，愉悅道：“欸？既然小期也來看展，你倆怎麽不是一起來的？”
這話把晏馳都問無語了。
不過礙于公共場合，他壓低聲音道：“又不熟，我怎麽知道他要來？”
霍知期就不會那麽直接了，他說：“文奶奶，我跟晏老師平時只聊工作上的事。”
“怪我。”老太太嘆了口氣，她拉着霍知期的手，拍了又拍說，“肯定是我們家小馳态度不好吧？”
小霍在心裏默默回了個肯定回答，表面笑着說：“晏老師很樂于助人。”
晏馳：“……”
他忍不住道：“不是來看展的嗎？小霍你看你的去吧。”
霍知期：“？？？”
你叫我什麽？小霍是你叫的嗎？！
文老師嗔怪說了晏馳一句，“怎麽跟弟弟說話呢？我們難得見一面，敘敘舊怎麽了？”
晏馳也：“？？？”
您在家可不是這樣的！幾十年了還口口聲聲說跟江家那位女士勢不兩立來着，怎麽今天看到人家外孫就換臉了？！
文老師轉頭說：“小期要跟我們一起走嗎？正好轉一圈去找你們虞奶奶。”
她口中的虞奶奶正是這座藝術館的館主。
這會兒盛言也沒出現，霍知期閑着也沒事，既然老人家都主動邀請了，他就應承下來。
晏馳滿臉一言難盡地看霍知期：是嫌他倆名聲太幹淨嗎？
……
盛言到的時候，就看到霍知期正在陪同一名婦人說話，兩人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而在婦人旁邊另一個難以忽視相貌和身形的青年，就是前不久剛提起過的晏馳。
盛言稍微辨認婦人的身份，然後推測出來，那位大概是已退休的戲曲老藝術家文女士，好像是晏馳的奶奶。
霍知期怎麽會和晏馳和晏馳的奶奶在一起？
結合這兩天網上傳出的消息，盛言更加疑惑，霍知期跟晏馳的關系到底怎麽樣。
或者說，晏馳跟霍知期的出櫃對象是什麽關系。
“盛總？”
盛言收回視線，“抱歉。”
館內工作人員對盛言微笑，“盛總這邊請。”
盛言點了點頭，暫時先不去管霍知期在做什麽。
“感謝盛總在百忙之中前來賞光。”
宋星遙笑着伸手跟盛言打招呼。
這場藝術展确實談不上特別重要，不說盛言，就連鐵哥們陸晏叢都沒來。盛言能來，宋星遙覺得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只當這是對方的喜好。
盛言笑着上前，在宋星遙的介紹下跟他家人打招呼。
事實上，盛言對這座藝術館的主人和宋星遙他對象并不熟悉，他應下邀約，是懷有私心。
是因為這裏離霍知期所在的劇組距離很近，盛言想，這樣他大概會有一個恰當的理由能夠偶遇。
不過來都來了，盛言态度當然也不會敷衍。
宋星遙的伴侶虞樂也是一名男性，是國內著名的青年藝術家，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甚至從幼兒園到大學都在一所學校，感情十分要好。
所以可以說，他是盛言認識的朋友裏面，感情生活最穩定的一個。
相比多了幾次偶然遇見的陸蘊，盛言跟這位虞先生不是很熟，甚至有些不尊重地想，虞先生和陸蘊在某些角度外形氣質還有幾分神似。
如果陸晏叢那個未公開的結婚對象真的是陸蘊的話，盛言覺得宋星遙和陸晏叢兩人的審美還挺一致。
跟宋星遙客套了幾句，最後還是又聊回工作的話題上。
宋星遙道：“盛總讓專家隊正常投入研究，甚至加快也沒關系，想必是對原材料這部分有解決方案了？”
幾家都不缺錢，但也不會傻哈哈地把錢都耗在同一個地方，相識半年多，宋星遙不認為盛言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盛言輕輕點頭，但又道：“也不算百分百把握。”
“讓我猜一猜，”宋星遙不着痕跡地眼神瞟了圈四周，才說，“盛總收到關于楚家的消息了。”
不等盛言說，宋星遙下了評論：“楚家不好啃。”
“如果楚家做主的人是楚明哲，那還好說。”
“确實，說不定消息還沒有焐熱他就忍不住來找我們。”
話音落下，宋星遙微眯起雙眼，他湊近盛言一點，說：“盛總打算怎麽拉那位進來？”
盛言搖頭，“總能有辦法。”
宋星遙沉吟了下，忽然說：“既然盛總你手中已經占有核心技術，或許考慮考慮把這個任務分配出去？”
“嗯？”
宋星遙笑道：“盛總不知道嗎？霍其琛和楚家那位是初高中同學，我表妹正巧跟他倆一個學校的。”
盛言疑惑一下，這件事他倒是沒聽說過。
說完宋星遙往別處看了下，收回視線說，“我記得知期也在這兒，我看上次蘇盼結婚那次，那小子跟你很親的樣子，不然等會兒你向他打聽打聽？”
沒想到最後還能把話題扯回到霍知期身上，盛言神色不變，十分坦然地接受這個建議。
……
藝術館的館主虞老夫人當年也是跟霍知期他外婆、晏馳他奶奶一個時代齊名的花旦，年紀上來後，也是看誰都親切。
因為長輩都不在，所以霍知期應付完一位文奶奶，又得應付另一位虞奶奶。
但好消息在，霍知期總算看到了盛言。
只不過盛言全程幾乎都在宋星遙身邊，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麽，總之不像是讨論什麽藝術之類的話題，看起來很有事在忙的樣子。
小霍向來很體貼，從來不會打擾盛言的工作，現在也是一樣。
随着時間流走，除了正好跟虞奶奶說話的時候，互相禮貌打了聲招呼之外，霍知期都沒找到合适的機會單獨跟盛言在一起。
心裏着急許久，霍知期眼見着盛言似乎在和宋星遙道別。
兩人剛一分開，霍知期顧不上其他，他徑直朝盛言走去。
恰好，盛言轉身看到了他，向他走來。
“言哥……”
“知期，我們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