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10會議 兄友弟恭照進現實
第39章 310會議 兄友弟恭照進現實
忙碌的工作暫時又轉移盛言的注意力, 他在公司、各種會議以及考察地轉軸，也就不需要思考關于霍知期的事情。
至于霍知期，他照常在微信掐着時間給盛言發消息, 言語尺寸适當，既不顯得生疏也不顯得粘人。
所以綜合之下, 霍知期确實不需要操心。
又開了一整天的會，主辦方給一衆企業特別舉辦了場晚宴。
由于會議性質有些特殊, 包括盛言在內的許多青年才俊都在場。
于是盛言、霍總以及陸總小宋總這四人團體久違地線下聚到一起。
每人都是随便在什麽場合都是備受追捧的存在，四個人站在一塊兒更是重量級。
找到機會避開衆人之後，四人躲到房間裏齊齊松了口氣。
安靜下來沒幾秒鐘，幾人中性格相對來說最親和的宋星遙直接就問：“霍總最近跟楚家那位聊得怎麽樣？”
盛言和陸晏叢也好奇看過去。
霍其琛神色不變, 語氣輕描淡寫, “凡是都要走一個流程。”
宋星遙笑道：“聽起來很順利，我還以為今天沒看到楚總出席，是出了什麽變故。”
說着他還一副感慨的樣子, “果然有多年同學的交情在還是不一樣的。”
霍其琛：“……”
陸晏叢大概是放松下來，他難得有興趣，明知故問道：“霍總和楚總是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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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外界總是把他們四個歸攏到一起, 但實際上他們雖然相識多年, 彼此間的交情并不深, 只能算是點頭之交。
現在之所以能共處一室, 還是因為盛言來京城後才組了一個局，他們才建立起來的合作橋梁，所以平時他們也沒那麽閑情逸致來八卦對方的私生活。
這個時候霍其琛忽然被問起來, 一時之間語塞。
下意識地就看向場上相對來說，可能會有更進一步加深關系的盛言，試圖讓他說兩句來換一下話題。
可惜盛言并不理解前大伯哥的眼神, 他甚至和陸晏叢他們一個陣營，頗為好奇等着霍其琛開口回答問題。
霍其琛輕嘆了口氣，說：“你們是來打聽私人生活的，還是在關心正經事？”
“哎~”宋星遙開腔道，“霍總這就有歧義了，正經事包含很多，可不只是一兩件。”
說完他一臉微笑補充道：“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們純屬是八卦八卦。”
陸晏叢輕淡道：“‘我們’應該不包括我。”
宋星遙瞟了好友一眼，嗤笑道：“瞧陸總這話說的，剛剛的問題好像是我問的一樣。”
然後轉頭繼續微笑看向霍其琛。
相對來說在同齡人裏面，就是他們四個最有共同話題。只是這個共同話題一旦涉及私人問題，那就是空白了。
霍其琛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麽私事足以令人八卦的，無非就是他是霍家前任家主前妻生的孩子、大明星霍知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霍家現任家主至今單身，等等家庭倫理關系。
就這點無關輕重的事，宋星遙和陸晏叢應該不至于會好奇。
抿唇沉默了幾秒中，霍其琛才道：“你們是擔心我和楚總的關系會影響到項目？”
宋星遙搖頭，他走過來拍了拍霍其琛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霍總這話說得太見外了，怎麽說我們現在也蠻有交情了，我又長你們幾歲，不過是在關心後輩罷了。”
霍其琛當慣了哥哥，還不習慣被同齡人用這樣的态度對待，不過也能聽出來宋星遙他們釋放出來的友好和有進一步交往的意思，他沒有理由拒絕。
只不過這個話題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痛楚，霍其琛挑揀地回複：“我和楚總的确同窗過幾年。”
宋星遙眼睛一亮，“那霍總今天怎麽不叫楚總來？”
霍其琛皺眉，“我應該無法左右一個老同學的決定。”
宋星遙一臉嚴肅，搖頭評論：“那你人緣不太好啊。”
霍其琛又一次：“……”
這邊的宋星遙又指着陸晏叢笑着說：“你們看這位陸哥，八百年嘴裏蹦不出幾個字，但人緣是沒話說啊。”
陸晏叢掀起眼皮，“別扯到我身上。”
“行行行，說你一句還不樂意了。”宋星遙不甚在陸晏叢的态度，他轉而又關心道，“難道是霍總不擅長寒暄？”
見對方非揪着這個話題不放，霍其琛繼續順着話，“他高中畢業就出國，一時半會很難再找回以前學生時期的情誼。”
“我跟我們家虞樂打小就在一塊，确實沒法體會霍總現在的情況，不過說起高中……”宋星遙翹着嘴角，轉頭看向陸晏叢，“這位陸總就經驗豐富了。”
霍其琛的注意力被帶過去，也看向陸晏叢。
宋星遙八卦說：“陸總的那個弟弟也是高中畢業後出國，中間也有四年的空白期，現在不還是好好的？他陸哥，要不要給霍總傳授點經驗？”
陸晏叢擺出和霍其琛同樣的表情：“……”
不等陸晏叢回答，宋星遙對不發一言的盛言說：“盛總呢？”
全程圍觀的盛言聽得懂宋星遙在問什麽，他不假思索道：“我和書寒從小一塊長大，沒有過需要重新建立感情的經歷。”
宋星遙把頭轉回去，攤手說：“那就沒辦法了，所以還是他陸哥的經歷比較有參考價值。”
相對來說，盛言跟陸蘊關系似乎還不錯，他略有些關注，于是就豎起耳朵聽宋星遙在陸晏叢視角的八卦。
背負着要和楚總談判周旋重任都霍其琛，不知道是任務使然還是純純被勾起好奇心，也興致頗高地聽宋星遙的話。
陸晏叢則面無表情，一副看宋星遙能說什麽花的樣子。
“對了，霍總跟楚總多少年同學來着？”
“六年。”
“嚯！”宋星遙驚訝道，“按理說人生最青春的那段時間都在一塊，關系差不到哪去啊。”
霍其琛：“嗯，世事無常。”
宋星遙說：“他陸哥也就是跟他弟弟有一兩月的同學關系，他陸哥就想生想死的，還好他弟出國了，不然我都沒機會趁虛而入跟他陸哥結交。”
陸晏叢習以為常聽着損友調侃，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局外人盛言和霍其琛成功被勾起興趣。
尤其是霍其琛，他也有聽說過陸晏叢小時候跟陸家走丢，成年後才被找回，外人只知道他和陸家小少爺是雙胞胎，可實際什麽情況，圈內或多或少也有些風言風語。
要是事實真和陸家對外宣稱的一樣，那宋星遙沒必要在這裏特意拿出來當做是例子。
霍其琛覺得自己一輩子的八卦和好奇都放在這裏，既然宋星遙毫不避諱主動提及，陸晏叢也沒有遮掩的意思，他忍不住參與進來。
他斟酌着語氣問：“冒昧問一句，陸總的那位愛人，我們認識嗎？”
話音落下，恰好喝水的宋星遙笑得嗆到，緩過來後嘲笑說：“晏叢，我就說你們在掩耳盜鈴吧，看霍總都這麽說了。”
霍其琛漸漸跟上宋星遙的腦回路，試探道：“我真冒昧了？”
陸晏叢很淡定，搖頭說：“沒關系。”
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霍其琛不好意思問得更細。
還是全程圍觀的盛言也在無聊之餘，在另外三人的對話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陸晏叢和陸蘊果然是人前親兄弟，背地裏睡一個被窩。
雖然不知道猜測被證實後對自己有什麽收益，但盛言覺得還蠻有意思的，怎麽說陸蘊也是他的朋友。
陸晏叢開口：“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你就別瞎出主意。”
宋星遙笑容溫和：“都說了我在關心你們這幾個後輩。”
陸晏叢沒理他，繼而又看霍其琛，“如果不論同窗情誼，霍總前幾年在楚家的決策上多少是有益于楚總的，就這件事來看，你們也不算是完全沒有聯系。”
盛言聞言跟着看向霍其琛。
這段時間他從霍知期那裏聽過一二，關于霍其琛和楚尤之間的關系，盛言也有些好奇。
大概是幾人都打開了話匣子，霍其琛沒有往常那般疏離，他聽了陸晏叢的話，神情舒緩。
想了一會兒後，霍其琛道：“讀書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他是楚家的人。”
宋星遙到底年長幾歲，他抓住重點，微眯着眼睛追問：“不讀書的時候呢？”
霍其琛這會兒淡定不少，他抿了口茶，語氣平靜道：“當年我針對楚家，事關利益，不過按照陸總所說的，除了同窗情誼，我确實在拿那件事當成和楚總談判的籌碼。”
說話越來越公式化，宋星遙覺得無趣，他搖搖頭，“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性子一個比一個沉悶。”
聲落，屋內更顯得安靜。
不過幾人耳朵也聽得進宋星遙的話，還頗有默契地擡眼環顧一圈，心想着：還真是，除了宋星遙話多點以外，剩下三個私下都是寡言沉悶的性子，尤其是陸晏叢和霍其琛。
宋星遙輕嘆口氣，語重心長對盛言道：“盛總你趁着現在年紀小，可千萬不能學這兩位。”
霍其琛和陸晏叢：“……”
盛言不由輕笑，“我會考慮這個建議。”
話少歸少，但整體氛圍還是不錯的，時不時聊幾句後，大家也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整場活動裏他們總不能都躲着。
等到最後，屋內只剩盛言和霍其琛。
霍其琛正襟危坐，只是手上拿着手機，眉頭緊鎖地看屏幕。
盛言假裝不經意眼神飛過去，溫聲問候，“霍總遇到難事了？”
聽到盛言的聲音，霍其琛放下手機，眉頭仍未舒展，張口就道：“有個麻煩精。”
話音落下，霍大對上略有些疑惑的盛言，倏地眉頭一挑，丢了二十多年的兄長之愛就這麽水靈靈地冒出來。
霍其琛嘴角上揚，笑容禮貌道：“是我弟弟霍知期。”
聽到好多天沒見到的人的名字，盛言壓下心底隐隐地加速，他沉靜道：“哦？知期遇到麻煩了？”
盛言和霍其琛相識多年，但都不喜歡談論工作以外的話題，真要論起來，除了生意往來，他們唯一的交集居然是霍知期。
霍其琛想到剛才宋星遙問盛言的時候，對方只提到了白先生，可他記得不錯的話，他那傻弟弟勉強也算是盛言的發小吧。
看來傻弟弟在盛言這裏的地位确實不高，真不知道那人是怎麽把人給騙到同居的。
不知道心裏想什麽，霍其琛扮演好哥哥的角色，語氣自然道：“他最近也不知道遇到什麽煩心事，一直吵我。”
盛言安靜聽着，“哦”了一聲。
霍其琛繼續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年齡差了兩個代溝，見了他也沒什麽話說。”
盛言還沒回答，他又聽到霍其琛說話。
“盛總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和知期關系不錯，要是你有時間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問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