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姜奕最終還是陪……
第17章 第 17 章 姜奕最終還是陪……
姜奕最終還是陪着簌雪去了蜀地。
去之前,他們已經找好了僞裝身份的路引,并且跟他們一些的人會合了。
聽聞簌雪要去蜀地,陳二第一個不同意,跟跟她道:“蜀地山險,如今王爺不在京中,辰王聯合先皇的大皇子造反,各地勢力蠢蠢欲動,其中蜀地又屬于其中之最,郡主還是慎重啊。”
原來父親知道各地不安分啊?
她不解:“父王既然知道他們不安分,為什麽不管管?”
陳二解釋道:“王爺只喜歡帶兵打仗,這收複人心之事,并不是王爺所長。況且,蜀地沈家還算好處的,一些前朝的子弟因為不服朝廷,落草為寇,不時的欺淩百姓,還有跟沈家作對的徐家,也是一大麻煩,郡主你進入其中,無異于羊入虎口,萬一被抓住,說不定還會用來反威脅王爺。”
“本來啊,王爺跟先皇一文一武,王爺負責打天下,先皇負責定天下,一開始還好,時間長了,先皇施行的一些政策加劇了各地的矛盾,王爺這才開始涉朝政。”
先皇早在幾年前便因病去世,二皇子沒多久也被大皇子推倒,一病不起,沒多久也去了。
如今辰王造反,卻礙于名聲,推大皇子上位,打着“清君側”的旗號。
簌雪聽到陳二的話,咬了咬唇,這天下的局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亂很多,她聽着都覺得頭大。
她也解父親為什麽不願意做皇帝,讓父親打仗還行,讓他面對那麽多需要拐彎抹角動腦子的繁瑣事情,父親不一定願意。
說着,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姜奕,覺得他可能更加喜歡這些。
姜奕察覺到她的目光,跟着看了過來。
簌雪說:“哥哥,我要去看看。”
“我是爹爹的女兒,如今爹爹受傷了,我也應該負起自己的責任。”
簌雪說這話的時候,她纖細的腰背挺直着,坐在馬上,嬌俏的面容帶着光芒,神氣又木有責任感,她本應為弱質女流,但是她一點都不弱。
倘若隸王願意登基,她如今就應當是公主。
她很清楚自己的責任是什麽,也很勇于去承擔屬于她自己的責任。
姜奕的唇微微動了一下,最後說了一句:“好。”
方才陳二廢了好一番口舌,本以為能夠勸的動,現在姜奕說了這麽一句好,陳二就知道,郡主肯定要去的,兩個孩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只要這位姜小少爺一同意,郡主就仿佛有主心骨一般。
不過确實這位姜奕少爺看起來不一般,無論是氣度還是才智,都非同凡響。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來歷。
得到哥哥的同意,簌雪神采飛揚起來,聲音帶着快活道:“哥哥,既然這樣,那我們快走吧。”
說着一甩馬鞭,馬蹄向前揚起,煙塵滾滾 ,不一會兒,小郡主就不見了身影。
姜奕也連忙騎馬追了上去。
而身後的陳二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追了上去。
進入蜀地,陳二幾個沒有再跟着他們。
簌雪也沒有允許他們跟着。
進入錦城前,她跟姜奕與陳二他們分散開來。
若有要事,自然是會給信號陳二他們,讓他們來接應。
陳二看着小郡主,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那個在山上活蹦亂跳,到處給他們分果果的小女孩,感慨她長大了,變得冷靜有責任感的同時,也為她的膽大緊張不已。
他仍舊試圖規勸:“郡主……”
然而少女擺了擺手,往人群裏邊去。
錦城裏邊商鋪林立,人流如織,到處是商販叫賣的聲音,還有穿着花花綠綠的衣裳穿梭而後的人影,簌雪蹁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而姜奕,也跟了上去。
簌雪逛了一圈以後,最先到了茶樓。
她跟姜奕說:“哥哥,我們先去茶樓坐一下,茶樓應該是最快能夠打探城中消息的地方。”
剛要進去,就看到附近人頭攢動,似乎都往一個方向走去。
“怎麽了?”簌雪疑惑極了,于是抓了一個人問,那個人也是急着看熱鬧,突然被攔住不免有些熱鬧,然而對上少女明亮的眼眸,那人怔了一下,只覺得眼前暈暈乎乎的,跟做夢一樣,突然夢到一個天仙在跟自己說話。
那人立馬解釋說道:“徐家千金正在擺擂臺招女婿,我們正要趕過去看熱鬧呢。”
擺擂臺?
簌雪小時候見過一次,但是那一次人太多了,她壓根擠不進去,這會一聽說有熱鬧看,當即開心的挑了挑唇,拉上姜奕就往前去。
“哥哥,我們走,看熱鬧去。”
姜奕:……
簌雪靈活的很,很快就占據了極佳的位置,站在臺下看着臺上的熱鬧。
只見擂臺之上,一名留着絡腮胡,帶着幾分匪氣的中年男人正在對着衆人揚聲道:“今日是小女的招親,歡迎諸位捧場,小女問儀今年二九十八,容貌雖然不算絕色,但也姣好,精通琴棋書畫……”
一頓開場白以後,披着紅蓋頭的徐家小姐徐問儀便出現在了擂臺之上,女子纖細高挑,着鳳冠霞帔,雖然看不見其容貌,但觀其窈窕姿态,便知道,定然是一個絕色美人。
旁邊人很多,擠來擠去,姜奕長得高,他把簌雪護在懷裏,伸手擋住旁邊沒有看路沖撞過來的人。
身側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在讨論這徐家千金。
“這徐家就這麽一個千金,這招婿,是為了日後別人繼承徐家家業吧。”
“這徐家這麽大的家業,就這麽給別人了?”
“誰讓徐家家主生不出兒子呢。”
“這徐家小姐可是錦城第一美人,這當了她的相公,日後又是紅袖添香,又是加官進爵的,也不知道哪個小子會真的好運氣。”
“要是老朽年輕個十幾歲,說不定,也去争一争徐家小姐的未來相公這頭銜,這天大的便宜事,不撿白不撿。”
……
簌雪立在其中,聽着旁邊二人講如何吃絕戶,不免有些憤怒,道:“誰說女兒就不能繼承家業了?”
二人聞聲看了過來,對上的是一對空靈澄澈的眼眸,接着,是少女嬌嫩的臉,少女唇如櫻,眼似月,這絕色容顏,比那擂臺上的徐家千金還要更加明豔動人。
二人顯然都怔住了,那嘲笑的話,壓根說不出口。
這少女除了容貌賽月娥以外,身上的氣度也是非同凡人,泠然不可侵犯。
其中一人怔了好一會,才嘀咕道:“這普天之下,皆是這樣的道,哪有女子繼承家業的。”
簌雪冷然:“這道不對。”
另一人說:“你就是覺得不對,你也得遵守。”
簌雪說:“不,我只會推翻他。”
她啊娘都可以上戰場,區區家業而已,有何不可繼承。
旁邊人不少人聽到她的話,聞言冷呵一聲,然而目光落在少女眉目的自信上時,以及她身後眉目冷然的少年,又說不出話來。
這一對兒,不是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