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姜奕他們離開後……
第19章 第 19 章 姜奕他們離開後……
姜奕他們離開後,徐問儀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看到許敬風竟然這麽輕易的讓人走了,她不免有些埋怨,問道:“爹爹,你為何讓他們走了?”
徐敬風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那小子不願意,要不還是算了,等日後隸王的人來了,爹爹讓王爺在軍中給你找一個更加适合你的。”
徐問儀嘟囔道:“我才不要找那些武夫呢,又醜又粗魯,讨厭的要死。”
“爹,我就要他。”
“再說了,誰知道隸王還會不會再來……”
“會的,一定會的。”徐敬風腦海中回憶起二十年前,隸王帶着軍隊,救蜀國百姓于水火之中的樣子,那時候他還很年輕,穿着銀色戰甲,黑色的披風在風中獵獵飛揚,一張臉英俊銳利,那時候,他的女兒還沒有出生,他還是徐家一個小小的庶子,如今他成為了徐家家主,自然有底氣面對隸王了。
徐問儀覺得自己爹爹實在太自信了。
徐家的兩個仆從随着他們去到了沈家。
此時,沈家人已經都在等着了,看到是一對年輕的少年少女來了,沈家長子沈雲霄有些不悅的問道:“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罷了,也當的起神醫名號?”
沈雲霄年近三十,與沈家家主沈覆面相相像,沈家次子容貌纖細精致很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概無法把他們聯系成父子。
姜奕本來也不想救他,聞言轉身欲走,道:“我也沒興趣當神醫,簌簌我們走。”
若不是簌雪覺得那小子死了可憐,他才不會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從人群裏邊出來,對着姜奕就撲通一下子跪下,道:“公子,你們能夠來錦城真好,救救二公子吧,老夫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衣角這時候被牽住,姜奕回過頭去,就見到身後的姑娘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哥哥,你救救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旁邊人見到張伯竟然跪下求姜奕,猜想這個小子真的有點本事,沈覆當即道:“既然小公子醫術高超。那就請公子救我一命,日後公子有任何的請求,我們都可以答應。”
姜奕真覺得那個小子命好。
若不是遇到簌雪,恐怕小命遲早要交代了。
他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道:“領我過去。”
沈二公子的母親這會正在房中照顧着,兒子回來時還能跟他說幾句,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随時可能支撐不住。
她眼睛紅腫着,看到一群人領着一個少年一個少女進來,沈夫人東張西望,問道:“神醫呢?”
被這群人圍着,簌雪終于感受到了一點壓力,抓住姜奕的衣服道:“哥哥,你可以嗎?”
姜奕淡淡的看她一眼,問道:“如果我說不可以,可以不治嗎?”
簌雪不明白一向脾氣很好的哥哥為什麽不願意救沈家二公子,她搖搖頭,給他一個加油的動作,道:“哥哥,你盡力就行。”
“要是真的沒辦法的話,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
姜奕唇角輕輕一翹。
他怎麽可能有壓力。
他學醫術,本來就不是為了治病救人的。
“沈老爺,我治病救人,需要所有人都出去。”
沈覆自然不太信任他,聽到他的話,有些猶豫。
張伯這時候及時道:“老爺,那天在路上,少爺其實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是這位少年用他高超的醫術為二公子控制住了病情。”
沈覆聽到他這麽一說,臉上懷疑的神色退了,對着姜奕恭恭敬敬的一個鞠躬:“犬子就拜托神醫了。”
姜奕直接就進去了,一點兒風度都沒有,面色冷着。
沈大公子見狀,不滿的道:“這樣的人,當真能救弟弟嗎?”
又看向院中徐家派來的兩人,眉眼壓着,吩咐家裏的護衛:“盯着二人。”
當然,那二人規規矩矩的,就在門口守着,也不亂看,也不亂跑,跟木頭一樣,盯着就是再浪費時間。
外頭的人雖然沒進去,但是從窗戶,隐約可以看到裏邊的情景,黑衣的少年眉間帶着冷色,他把沈瀾清的外衣脫下以後,直接給他施針。
沈夫人看到他竟然連脈都不把,不免有些憤怒:“這明顯就是庸醫!!連把脈都不會!”
簌雪線他們煩人,若是不信的話,那就不要去請他們啊。
簌雪道:“你們之前請的都會把脈,把你兒子治活了嗎?”
張伯在旁邊說:“夫人,稍安勿躁,這位公子給二公子檢查過,他也能檢查出二公子到底是什麽問題。”
沈夫人本來憤怒的表情,這時候才平靜了許多。
自己兒子的病,其實不是病,不過确實是娘胎裏邊帶來的,她那時候懷着孕的時候,被人下了毒。
沈家雖然風光,但是也是危機四伏,她又是後母,自然有人嫉妒。她就一個兒子,若是兒子沒了,她就什麽指望都沒有了……
漫長的等待,裏邊姜奕手中拿着針,一陣接着一陣刺下去,沈瀾清仿佛變成了刺猬一般,而容貌秀雅得少年,眉眼始終沒有波動,似乎眼前人得生死,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半個時辰後,他把手中的銀針全部拔了,沈瀾清口中吐出黑血來,姜奕看也沒看他,轉身出去了。
他推門出去,沈夫人進來時,就看到自己兒子狼狽的趴在床上,吐了一地的血。
沈夫人見狀心疼極了,目呲欲裂。
“清兒!!”
她把沈瀾清扶起來,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樣子,聲音嘶啞,大聲哭嚎:“我就說他是個庸醫!!!”
而這時候,沈家別的人也進來了,看到沈瀾清面如枯槁,似乎更加差的樣子,也都憤怒不已。
沈家老大沈雲霄帶着憤怒:“這庸醫!”
張伯看到二公子這樣,有些惶惶然,但是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
“或許,有什麽誤會呢?”張伯唇是白的,卻仍舊倔強道。
他看向家主,沈覆眼底也帶着責怪。
“咳咳……”
這時候,沈瀾清悠然醒轉。
“爹!”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