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舞跳完以後,煙……
第34章 第 34 章 舞跳完以後,煙……
舞跳完以後, 煙花還沒有放完,簌雪于是就坐在石桌旁邊喝着酒,自己做的菜哥哥吃得下,但是自己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這西北酒的酒比京城的酒要烈上很多, 簌雪喝第一口的時候, 被辣出了眼淚, 但是第二口的時候,她就覺得很爽,辣的爽口,導致她沒有控制住, 一下子就喝了許多口。
姜奕見她喝了不少, 忍不住提醒她:“這酒後勁很大, 少喝一點。”
簌雪并不聽他的話,笑嘻嘻的,語調帶着幾分調皮地說道:“哥哥, 我沒有喝多少。”
然而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了,那一張粉嫩的俏臉, 跟王母蟠桃宴上邊熟透的紅桃子已經差不多了。
姜奕擡手,想要把她手中的酒杯給搶過來, 但是簌雪手一躲,就躲開了他,然而跑到了一邊離他遠遠的, 把杯中酒釀一飲而盡以後, 這才把酒杯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聲音不低,卻很嬌憨,臉兒也已經紅透了:“給你了, 真過分,酒都不給我喝。”
這酒還是她自己自掏腰包買的 竟然也不給她喝,過分過分,真過分。
姜奕無奈的開口說道:“你醉了。”
“我沒醉!”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醉,簌雪又拿起自己的軟劍,即興地,給他舞了一段。
這一段,她的腳步已經不穩,身姿已經沒有剛才那麽板正了,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憨情态以及曼妙,她的裙裾在飛揚,發絲在飛揚 ,空中帶着屬于她的身上的淡淡的香,又帶着幾分西北之地,過于濃烈的酒香。
姜奕沒喝酒,卻也微醺。
他看着眼前少女的衣裙在風中飛揚,看着她衣裙上邊的絲帶,在空中旋飛。
然而這酒的後勁,确實有那麽一點大,簌雪跳着跳着 就覺得很暈 ,雙手這時候發沉 ,劍也提不動了 ,轉也轉不動了,腳上一個趔趄,差點就摔了一跤。
姜奕眼疾手快,連忙過去扶住她 ,握着她纖軟的腰。
簌雪跌倒在他的懷裏 ,一雙烏黑明亮的已經,瞪大了看着他。
兩人的姿勢有些過于暧昧了。
簌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姜奕的臉,遠山一般的眉 ,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唇,看起來清瘦卻溫暖有力的胸膛……這麽好看的哥哥,也不知道,到底會便宜哪一個姑娘。
簌雪一直盯着他看,越看覺得越暈,聲音也磕磕絆絆,結結巴巴的,問道:“哥哥,你怎麽,變成兩個了?”
姜奕伸出手指,擋住了她的眼,說道:“你醉了。”
風中有幾分輕輕的嘆息聲。
簌雪的聲音,也忽然變得很低,說了一聲:“哦。”
臉莫名的,比剛才還要燙。
姜奕把她送回了房中,被放在床上以後 ,頭昏沉沉的難受的時候,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以為哥哥就這麽走了,誰知道,很快他又折返回來,喂了她一碗有點苦的藥,簌雪喝完藥 ,睜着水潤明亮的眼睛,苦巴巴的看着他的時候,姜奕往她嘴裏喂了一顆糖,嘴裏甜起來了,簌雪的眼睛,這才彎成了月牙。
好像沒有那麽難受了,但是簌雪眼皮重重的,只想要睡覺。
但是姜奕并沒有走也不知道他在她今天燙傷的地方抹了什麽,感覺涼飕飕的,很是舒服,還帶着淡淡的藥草的香味。
做了這一切,他這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想起她在自己懷裏時候,差一點就親上的樣子 ,目光有些幽深。
喉嚨有些微癢的感覺,但是那一股令人血脈噴張的燥意,很快被他壓制了下去。
他給她蓋上錦被,熄了燈離去。
簌雪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在床邊坐了一會,仍舊混沌。
門口有人敲了門 ,是姜奕的聲音,詢問過她以後,他這才端着一盆水進來了,濕了巾子,給她擦過臉以後 ,姜奕不禁笑道:“讓你不要喝那麽多 ,不好受了吧?”
被嘲笑了,簌雪微微有些不快,回憶起昨夜那滋味良好的酒她美滋滋好說道:“但是酒很好喝啊,等我回去前 ,定要再喝一次。”
姜奕:……
等簌雪醒了以後,收拾好了行裝,姜奕也就帶着她啓程 往隴州趕路去了。
趕了一日的路,夜晚到了隴州城,到了哥哥住的地方 發現裏邊到處空蕩蕩的,一點兒都不精致,一點兒都不漂亮,帶着濃濃的粗犷風,簌雪覺得有些嫌棄,道:“哥哥,你這院子都不打一下?”
管家姓方,身姿魁梧 ,臉也方正,聽到簌雪的話,哈哈大笑道:“大人經常忙得沒辦法回來,又怎麽會有時間打呢?”
簌雪打算在這裏小住幾日,看到哥哥這裏這麽空曠,于是道:“哥哥,要不,我幫你布置一下院子吧。”
簌雪的眼睛亮晶晶,姜奕對上她閃着星星的眼睛,同意了:“好。”
簌雪彎彎眼睛。
接下來兩天,簌雪畫圖紙,然後去挑選花木給姜奕布置這裏的院子,當然她也不是只是布置她還去城裏逛了逛,聽到最多的就是對姜奕的贊譽,說這位年輕的大人是個青天大老爺,上一個大人貪贓枉法,到處欺壓百姓,導致民不聊生,本來大家以為再來一個,也是同樣的,沒想到這個大人來了以後,開始正正經經的為百姓做事,查明舊案,處冤案,大到命案,小到尋常百姓家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一一親自處。安置無家可歸者,訓練兵士,加固城牆……短短一年 ,隴州城內,從以前的盜賊橫行,變成了夜不閉戶。
聽了一耳朵的贊美以後,簌雪又四處逛,嘗嘗隴州城內的美食,又見到這城內女子民風開放這,出門不必帶着帷帽,衣不遮臂,露臍,也不需要把腳遮得嚴嚴實實,簌雪對于他們時興的衣裳喜歡的很,便買了幾套回去。
挑選的時候,她覺得有些頭疼,心想着若是哥哥在的話,必然能夠給她一些參考,可惜一大早 ,他就被手底下的人帶走了。
夜晚回到府中,她換了一身橙紅色的衣裳,學着別的女子在手腕戴上銀鈴,便高高興興的尋姜奕去了。
姜奕看着她這一番打扮,微微錯愕,他不是自己回來的,本來還有要事,見狀,揮退衆人,問道:“你怎麽這身打扮?”
簌雪在原地轉了一圈,眼兒天真又自帶着媚态,問道:“哥哥,我這樣,不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
姜奕說:“西北風沙大,小心風寒。”
簌雪搖搖頭 ,覺得哥哥不解風情,不過最終還是去把衣衫給換了。
雖然還是穿得這邊的服飾 ,但是并沒有那麽露。
簌雪不知道的是,當晚,姜奕做了一場,關于她穿着那一身衣裳的夢,夢中他們頸吻相交,巫山雲雨,醒來以後,姜奕愣愣的看着床帳,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惡心,竟然夢到自己對簌簌那樣……
可又有些貪戀夢中,與她的肌膚相親。
醒來碰到簌雪時,都不敢直視她,跟她說了幾句,托口有要事,匆匆出門去了。
簌雪雖然疑惑今天哥哥怎麽慌裏慌張的,還對着自己臉紅了但是也沒多想,專心幫姜奕布置花園。
姜奕給簌雪派了兩兄弟過來,一個叫瀚北一個叫瀚南,一個是聾子,一個是啞巴,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兩人長得很像,不太熟悉他們的人壓根分不清楚不過相貌都很普通,放在人堆裏邊都找不到的那種,簌雪本以為跟他們溝通會有些困難,就沒想到自己說的啞巴會用手語轉達給聾子,而兩人都會寫字,因此溝通起來并不困難,且兩人看着貌不驚人,實際上幹活賣力的很。
簌雪覺得跟他們合作的很是愉快。
她讓他們怎麽擺,他們就怎麽擺花木,雖然兩兄弟明知有些脆弱的花木 ,過段時間打霜的時候就在室外活不了 ,但是大人說了,昭國公主想要怎麽折騰都随便她。
只要她開心就好。
花多少錢他也不在意。
可兄弟倆卻為他的錢肉疼的不行,這些花看着——實際上也不普通,都是名貴的花,又多是南邊産的,嬌弱得很,也貴得離譜。
這不過就幾盆花,就花了大人一個月的進項。
雖然說大人暗地裏的生意也挺賺錢,可這錢自有用途,只為了買這些脆弱不堪的花,實在太過浪費。
可浪費也沒辦法,大人就願意哄她高興 。
後來才聽管家說,這兩人原本是兩個孤兒,給東家幹活生了病,東家不管他們,兩人被扔在野外,兄弟倆相依為命,身上生了爛瘡,還有跳蚤……眼看着就要死了,是大人就他們一命,并且教他們識文斷字。
簌雪覺得哥哥真是好心,這兩兄弟遇到他運氣真好。
接下來兩日,姜奕早出晚歸 ,幾乎跟簌雪見不到面。
簌雪忙着給他布置院子的事情,也沒在意,等院子布置好了,姜奕也沒辦法躲着她了,只能被他拉着去觀賞花木。
雖然這幾日進進出出 ,也看到了變化。
本來空蕩蕩的院子 ,多了一個湖,湖邊花木開放,疊着石頭,雖不是太湖石,卻也是隴州內可以找得到的最好的石頭了,還做了一個亭子 ,有蒼松勁柏,又有曲徑通幽,确實比原來好看精巧。
姜奕笑着贊嘆道:“好看。”
簌雪也覺得很滿意。
不過這兩天監工有些無聊,她想要去附近逛一逛,姜奕實際上這兩天也挺忙,沒有時間陪她,明日便可抽出空來,他問道:“你想去哪裏?我陪你去。”
簌雪擡頭望着星月夜,思考了一會兒道:“我也沒想好,就四處逛逛吧。”
來都來了,不四處逛逛,豈不是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