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雙更合一

第37章 第 37 章 雙更合一。

這些人怎麽回事?沒聽到她說的話嗎?重點是她的眼淚嗎?不是啊, 是桑晚晚把她害成現在這副重度癱瘓的模樣!

桑雪柔覺得憋屈極了,頂着衆人的眼光,她的眼淚瞬間就收了回去。

她翻動眼珠子看着桑晚晚那張臉, 心底的火就像火山噴發似的瘋狂湧動出來。

桑嘉恒推着桑雪柔出現後, 孟嬌嬌心裏就酸溜溜的。

這女人都變成這樣了, 包得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 桑嘉恒對她依然溫柔體貼。

再想到桑晚晚說桑嘉恒喜歡桑雪柔,孟嬌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酸水泡入味了,一直盯着她看。

結果看到了很神情的一幕。

“天吶, 她的眼淚收回去了!”孟嬌嬌驚呼道。

所有人臉上都帶着驚奇。

桑雪柔:“……”

她扯動着嘴角,目光看向桑晚晚, 心裏的恨意和嫉妒就要把她折磨瘋了。

沒關系, 再讓桑晚晚得意一會。等她重新搬回桑家, 一切都會回到以前正确的軌道上。

桑雪柔努力平複心底的火氣,語氣委屈道:“晚晚,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

桑嘉恒皺眉:“小柔, 你沒錯,不需要和任何人道歉。”

說着,他仿佛結着冰的眼神, 直直射向桑晚晚。

桑雪柔聲音帶着哭腔道:“不不不,就是我的錯,所有的事情都怪我。”

要是以前,桑雪柔長相甜美嗓音勾人,只要開口身邊的人都會情不自禁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然而,此刻的她渾身包成木乃伊,聲音又沙又粗, 衆人只顧着研究她的眼淚為什麽說來就來,說沒就沒,壓根顧不上他們兄妹倆說的話。

桑晚晚更不會搭理他們。

她把帶過來的手提包拉鏈拉開,從裏面拿出三個便當盒和兩大袋瓜子。

這三個便當盒,都裝着水果和點心。

其他人看了後,滿腦子都是:“???”

他們從沒見過,出來參加宴會還會自帶食物。太騷了,太土了,太沒有格調了,簡直辱沒他們上流富豪的身份。

桑晚晚打開便當盒的蓋子,拿出兩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草莓,分別塞給老公和兒子,“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團團拿着草莓,眼睛發亮一口就咬下去。池君遇點點頭,動作斯文地吃了起來。

桑晚晚抓起一捧瓜子,“咔咔咔”的開始當場嗑瓜子。

衆人有些無語地看着這一家三口,眼神露出鄙夷。這是被趕出家門,夫妻倆破罐子破摔了?

你們的素質呢?曾經身為頂級富豪的格調呢?!

他們心裏正嫌棄,突然聞到股異香,很淡,卻揮之不去勾得人心癢癢。

哪裏來的香味?

衆人懵了好一會,左看看,又瞄瞄,最後眼神齊刷刷地落在桑晚晚帶過來的三個便當盒上。

孟嬌嬌是微胖的體型,平時比較好吃。

她忍不住了,一屁股在桑晚晚身邊的空位坐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三個便當盒。

“那些你就別想了,”桑晚晚抓起一把瓜子塞進她的小胖手裏,“嗑吧。”

孟嬌嬌瞪眼,“我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可能當衆嗑瓜子?”

桑晚晚看了她一眼。

孟嬌嬌身體一緊,立馬嗑了兩顆瓜子。

然後,她的眼睛瞬間發亮,“咔咔咔”的停不下來,嘴裏不忘問:“你這個瓜子哪裏買的啊?怎麽這麽好吃,和我以前吃過的都不一樣。”

桑晚晚:“家裏保姆做的。”

孟嬌嬌沒有拆穿她。

她都落魄到擺地攤開網店賣大米了,哪裏還有錢請保姆?

算了,看在她剛才幫她的份上,還是給她留點面子吧。

桑晚晚眼神随意瞥過去,見她渾身都覆着層死氣,道:“你最近去哪了?”

這滿身的死氣,得和死人同床共枕好幾天了。

“沒去哪,”孟嬌嬌道,“就是和以前的姐妹到處逛逛逛,買買買,每天除了花錢就是花錢,這日子無聊得很。”

桑晚晚拿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狀的符,塞進她手裏,“我做的驅邪符,一萬塊賣給你,不接受讨價還價。”

孟嬌嬌看着手上用A4紙折成的東西,無語了一瞬:“……你現在都窮到這種程度了?”

桑晚晚磕着瓜子,“記得給我轉錢。還有,随身帶着它,關鍵能救你一命。你要是不相信非得作死那我沒辦法,只能說明你命中注定會英年早逝。”

孟嬌嬌:“……”

哼,算了算了,看在以前姐妹一場的份上,她不計較這些事。

孟嬌嬌當場給桑晚晚轉了十萬塊。

桑晚晚看見手機裏的轉賬,摸兩把她的腦袋,“看你這麽大方,就算你真的嗝了,我也會把你救回來的。”

孟嬌嬌:“……”

她哼了聲轉過臉,繼續嗑她的瓜子。

池君遇拿出張濕紙巾,動作輕柔地幫桑晚晚擦着手掌心,餘光有意無意地瞥着孟嬌嬌的頭頂。

孟嬌嬌正嗑着瓜子,突然覺得腦袋涼飕飕的,縮了縮脖子。

桑雪柔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見桑晚晚姿态肆意,不僅不搭理她,還當着她的面嗑瓜子,心裏的怒火快要把她燒死。

桑晚晚這麽做,不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嗎?以前只要她在場,桑晚晚哪次不是被指責排斥的一方?

可是現在呢?

她被桑晚晚害得全身癱瘓,那可是全身癱瘓啊,這段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怎麽熬過來的,她都不願意回想,實在是太痛苦了。

她那麽慘那麽苦,她的仇人卻光鮮亮麗的在她面前,言行舉止間都是對她的輕視。

桑雪柔鼻子一酸,眼睛一疼,眼眶裏飛快地盈滿了淚花。

在她的眼淚就要往下掉的時候,桑晚晚忽地擡眸看着她。

桑雪柔打了個哆嗦,那眼淚立馬憋了回去。

“晚晚,”她哽咽着開口,“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桑晚晚磕着瓜子,點頭問:“哦,說說吧,你到底哪裏錯了。”

桑雪柔一愣。

她哪裏錯了?她也不知道啊。

這麽多年來,她都是這樣把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就行,之後那些人都會相信她,紛紛指責桑晚晚。

桑晚晚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她腦袋一下子卡住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艱難的從那股香味中抽離出來,全部都看着桑雪柔。

迎着衆人的目光,桑雪柔眼眶一熱,眼淚剛溢出一點點,她瞬間想到桑晚晚問的那些話,又硬生生把眼裏憋了回去。

見桑晚晚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桑雪柔憋紅了眼眶。

邊上的桑嘉恒冷着臉,“桑晚晚。”

桑晚晚斜瞥他一眼,“有事說事,別總是喊我的名字。”

桑嘉恒剛準備開口教訓她,袖口卻被桑雪柔扯了扯。

他頓時想起今天的目的。

桑嘉恒沉聲道:“小柔有沒有錯,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才問她,”桑晚晚笑着說,“她以前每次都說一切都是她的錯,我一直不知道她錯在哪裏,比較好奇所以才決定親自問問她。”

衆人聽了桑晚晚的話,腦海裏立即想起以前的事。

桑晚晚和桑雪柔的每一次同框,桑雪柔都是哭得梨花帶雨,每次說話的确都有一句“都是我的錯”。

衆人忽地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對啊,每次桑雪柔都是嘴上說是她的錯,但是具體錯在哪裏她從沒說過啊。

所以……

所有人都盯着桑雪柔。

孟嬌嬌嗑完手上的瓜子,自己又抓了一把,看向桑雪柔:“對啊,你錯在哪裏了?”

桑雪柔唇角蠕動,“我……”

“小柔,”桑嘉恒打斷她的話,“你不需要回答她的問題。”

他看着桑晚晚,語氣冷淡道:“以前你多次欺負小柔,是她善良大度才原諒了你,一次次的容忍和善意,卻導致你的做法越來越過分。”

桑雪柔扯了扯桑嘉恒的衣服,“哥,你別說了。”

“她做的事,我為什麽不能說?”桑嘉恒眼神犀利,“桑晚晚,小柔為什麽會傷得這麽重,你心知肚明。我們還當你是一家人,才沒有戳穿你。”

衆人聽了這話,注意力徹底被轉移,耳朵高高豎起。

這幾天他們私底下吃瓜,有人說桑雪柔幾乎全身癱瘓,幕後黑手就是桑晚晚。

他們原本還半信半疑,現在桑嘉恒的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就是桑晚晚害了桑雪柔。

衆人瞪大雙眼。

這得多大的恨意,才能把人搞得徹底癱瘓?!

“呵呵,這也太惡.毒了吧。”

“無論怎麽樣,都是一家人啊,這也忒狠了。”

“這是犯罪吧?桑雪柔都不起訴桑晚晚,這心也是真的軟。”

……

果然,周圍有不少賓客開口了,幾乎全部都是覺得桑雪柔善良心軟過于爛好心,桑晚晚心狠又惡毒。

桑雪柔見眼前的場景又和以前一樣,她從剛開始就一直憋着的郁氣,終于徹底纾解。

幾乎是身體行成的本能,她立馬像以前那樣,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

她的眼眶立即就紅了,眼淚……剛流出一點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現在不能哭。

她腦袋還沒緩過來,嘴巴一禿嚕又本能地哽咽着開口道:“不是的,不是的,不關晚晚的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咳咳咳,咳咳咳。”

“錯”字從嘴巴裏蹦出來時,她又反應過來這話也不能說,吓得一哆嗦猛地咳嗽。

最後,桑雪柔只能幹瞪着兩眼珠子。

桑晚晚嗑完最後一顆瓜子,池君遇立即遞過去一杯飲料。

她接過,輕輕抿了一小口,目光懶懶地看過去,點頭:“你說的不錯,桑雪柔的身體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确實很清楚。”

桑嘉恒臉色更冷了。

桑雪柔見她這樣子,心裏卻“咯噔”了好幾下,莫名湧起一股不安。

其他人滿臉興奮,這是承認了?要開撕了?

孟琪這會才從桑晚晚說的“桑嘉恒的真愛是桑雪柔”這句話中掙脫出來,擡腳上前:“桑……”

“小琪。”孟母死死按住她的手,淡淡道,“你敢亂來,我立即停掉你所有的卡。”

孟琪的話都憋了回去,眼神直直地看着桑嘉恒。

桑晚晚慢條斯理道:“我不僅知道桑雪柔的身體是怎麽回事,我還錄了些視頻,你們要是想……”

桑雪柔眼珠子瞬間瞪得極大,緊緊抓住桑嘉恒的手。

這次,她反應極快地打斷桑晚晚的話:“我受傷的事情和晚晚無關。”

主神空間驚道:【“晚晚,你什麽時候錄了視頻,我怎麽不知道?”】

桑晚晚:“我吓她的。”

主神空間:【“那要是她讓你放視頻呢?”】

桑晚晚拿起一顆草莓,咬了一口:“那只能用老辦法,讓她吐露一下心聲了。”

桑晚晚斜瞥桑雪柔一眼。

桑雪柔吓得開始冒冷汗,“我受傷的事情真的和晚晚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

衆人倒是相信了她的話,畢竟這種時候她沒必要幫桑晚晚說話。

桑嘉恒皺眉,剛想開口手卻被僅僅摳住。

孟琪看着桑嘉恒和桑雪柔親密的動作,以前覺得沒什麽,現在卻感覺哪哪都是問題。

她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是沒忍住,急着問:“桑嘉恒,你真的喜歡雪柔?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是、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孟琪的話,成功把衆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哎呀,他們都忘記了,這才是真正的爆.炸性大瓜啊。

桑雪柔道:“怎麽可能?小琪,我和大哥是純粹的兄妹之情。”

桑嘉恒推着輪椅的手微微用力,聲音冷硬道:“桑晚晚,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造這種謠,你知道這種謠言對雪柔一個女孩子而言意味着什麽嗎?”

“哦,那你發誓吧。”桑晚晚吃完一顆草莓,溫聲道,“發誓你對桑雪柔只有兄妹之情,要是有男女方面的想法,你們現在和未來的那些遭遇,全部都轉移到桑雪柔身上。”

桑雪柔和桑嘉恒臉色都僵住。

要是以前桑嘉恒立即就能發誓,現在他不敢。

因為桑家人正在遭受反噬,即使以後有桑晚晚的血能把那東西喂飽,他也不會讓小柔遭受半分危險。

等等!

兩人同時看着桑晚晚,瞳孔微縮。

她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知道他們正在被詛咒?

兩人心底生出股寒意,不安爬滿他們的心髒。

如果桑晚晚知道這事,那她還肯搬回來住嗎?如果不肯,那詛咒怎麽辦?

兩人臉上都閃過些驚慌。

衆人看見兄妹兩人臉上的驚慌,卻誤以為他們這是心虛了。

所以,桑晚晚說的沒錯,桑嘉恒真的喜歡自己的妹妹!

那桑晉和桑忱呢?他們會不會也喜歡自己的假妹妹?

桑雪柔知道三個哥哥對自己的感情嗎?她會不會也喜歡其中一個?還是她全部都要……咳咳咳。

衆人都被自己的猜測驚得臉紅耳赤,雙眼放光。

孟琪大受打擊,猛地後退幾步,紅着眼眶難受嘶吼道:“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你們一個是我的好姐妹,一個是我喜歡人,你們怎麽能背叛我?你們知不知道我……”

“醒醒,別再發癫做夢了,”桑晚晚看她一眼,打斷她的癫言癫語,“你和桑嘉恒只是普通朋友,他喜歡誰和你無關。”

孟嬌嬌心裏也很難受,可是她擡頭看了眼仿佛被搶老公的孟琪後,心底莫名就覺得舒坦不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勸道:“妹啊,聽晚晚的話,別再做夢了,醒醒吧。”

孟琪:“……”

她難受的表情瞬間凝固住,剩下的話也說不出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的。

孟母只覺得腦殼疼,一把将女兒拽到身邊,眼神感激地沖着桑晚晚點點頭。

幸好她今天過來參加桑丞峰的壽宴,幸好桑晚晚把這些事都說了出來。

否則,等兒子的婚禮結束,對女兒的終生大事她第一考慮的人選肯定是桑嘉恒。

她老公早就在私底下和桑父說起過兒女之間的婚事,桑父是支持的态度。

如果談得順利,她女兒會嫁入桑家。

孟母試着想了想,女婿私生活幹淨工作能力強,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百裏挑一的好女婿。

可是私底下,女婿竟然喜歡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以她女兒的智商,除非親眼所見不然肯定不會相信。

孟母僅是想想,就覺得無比膈應。

桑晚晚看向桑嘉恒,“怎麽,發個誓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來?”

桑嘉恒心裏又驚又怒又怕,仔細打量桑晚晚,想從她臉上看出蛛絲馬跡。

可惜這個女人的臉色太正常了,他看不出任何破綻。

桑嘉恒冷着臉,語氣略微僵硬道:“這種荒謬的事,我為什麽發誓?”

桑雪柔微斂了下眉。

這些年,大哥的态度她心裏多少都是知道的,還有二哥和三哥。

她覺得很為難和苦惱。

三個哥哥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不會傷害他們中任何一個,她當初找男朋友就是為了讓他們死心。

桑晚晚道:“不過是簡單的誓言而已,你連那麽随便的幾句話都不敢說……”

她語氣頓住,上下打量兩人幾眼,笑了:“說不是心裏有鬼誰相信?”

桑嘉恒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恨桑晚晚。

“像我就敢發誓,”桑晚晚道,“我只喜歡我老公,若是撒謊天打雷劈。”

反正除了池君遇,她也不會再喜歡別人,也不算是撒慌。

池君遇臉色瞬間紅了,“我也發誓只喜歡你。”

他語氣頓了頓,“如果你撒謊,就讓我被天打雷劈吧,我願意代替你受苦。”

其他人:“……”

這對夫妻是把他們當成秀恩愛play的一環了嗎?

一直在默默吃瓜的錢大爺也開口道:“我也敢發誓,這輩子只喜歡我老伴。”

有人看了他一眼,認出他後心下詫異。

不少想開拓海外市場的人,也紛紛跟着發誓。頓時,各種五花八門的誓言從衆人的口中說出。

錢大爺看着桑嘉恒,幽幽道:“年輕人,發個普普通通的誓而已。”

所有人都盯着桑嘉恒。

桑嘉恒額頭慢慢滲出汗水,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桑雪柔看着這群逼迫大哥發誓的人,心裏着急又有些害怕。

她有股不好的預感,桑晚晚可能真的知道父親和哥哥們用了那個東西,不然她為什麽會突然逼大哥發誓?

她一定是故意的。

桑雪柔想到爸爸這幾天的身體狀況,又想起三哥和她說過祖訓本子裏記錄的那些懲罰,心髒“咚咚咚”地狂跳。

萬一大哥真的被這些人逼得發誓了怎麽辦?那個東西那麽邪門,大哥發的誓要是真的應驗了怎麽辦?

桑雪柔想到那些懲罰,吓得兩眼珠子拼命瞪大。

不行,她必須做些什麽。

桑雪柔想了想,覺得裝暈比較合适,她眼珠子翻起。

“你不會是又要暈了吧?”桑晚晚嘆氣,“桑雪柔,你這一遇到什麽事,就會在關鍵時刻暈倒的毛病得改改。”

孟嬌嬌驚呼出聲:“哎呀,真的,她在翻白眼。要暈了,她就要暈了。”

桑雪柔:“……”

這個眼珠子她是翻不下去了。

“我沒有,”桑雪柔沙啞的聲音透出股疲憊,“我就胸口有點疼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桑嘉恒滿臉關心道:“小柔,我帶你回去。”

他剛說完,忽地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兩聲。

另一邊,更衣室。

桑忱把桑父身上的濕衣服換下,口中道:“不知道大哥和小柔那邊順不順利。爸,你再忍忍,等宴會結束,抽桑晚晚的血喂給那東西你就沒事了。”

桑父換上新衣服後,習慣性拿起手帕擦額頭,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不冒汗了。

“我好了!”

桑父直接從輪椅上蹦起來。

這幾天,每走一步喘幾口大氣,動不動就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冒汗,桑父已經快被折磨瘋了。

身體突然恢複正常,桑父高興到什麽都忘記了,原地蹦跶幾下,又在房間裏跑了幾圈。

果然沒事。

他能感覺到此刻自己的身體充滿力量,這種感覺只有失去過健康的人才能懂。

“哈哈哈哈,我恢複正常了。”

桑父擡頭大笑,推開更衣室的門就跑出去。桑忱回過神來,也跟着跑出去。

“嘉恒,雪柔,我好了。”

桑父一路嚷嚷着,一陣風似地跑過去找自己的大兒子和女兒。

跑到兒子和女兒面前,桑父熱淚盈眶道:“我好了,我好了啊。”

“咕嚕!”

“咕嚕!”

和桑父的話同時響起的,是桑嘉恒肚子放大了五倍的“咕嚕”聲。

“什麽聲音?”孟嬌嬌嗑着瓜子,疑惑道,“是誰的肚子在響嗎?”

桑嘉恒轉過身,看着臉色紅暈的父親,愣愣道:“爸,你的身體好了。”

桑父滿臉興奮:“哈哈哈,好了好了。”

等等。

祖訓本子上說,那些懲罰會随機落在供血者的家人身上。他爸身體好了,那下一個接受懲罰的人會是誰?

桑嘉恒這念頭剛起,他的肚子又發出“咕嚕”的聲響。

這會,大家都知道是他的肚子響,目光紛紛移到他的身上。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證了一件此後在圈子裏流傳幾十年的事。

在衆目睽睽下。

“噗!”

“噗!”

衆人親耳聽見兩聲巨大的放屁聲,看見一股白色的氣體從桑嘉恒的屁.股裏噴出來,正好在他身後的桑雪柔被糊了滿身的屁。

之後-

桑雪柔被屁蹦得連人帶着輪椅飛出去三米遠,“砰”的一聲響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一瞬間,她渾身抽搐幾下,不能動的脖子奇跡般地緩緩動了動,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所有人:“!!!”

他們目瞪口呆,宛若雕塑。

天啊,這個、這個真的是正常人能放出來的屁嗎?!桑家人怎麽回事,為什麽個個都有奇奇怪怪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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