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裴停:“沈寒江單方面喜……
第38章 第 38 章 裴停:“沈寒江單方面喜……
38
他們雖然心有疑慮, 但是族長連山神都能請來,是個有能力的,這兩樣東西的做法, 應當就是山神奶奶教給他的。
說不定那個水泥路就是山神奶奶讓族長帶人修的,只是山神的事,怎麽能叫他們這群凡人知道, 所以族長才瞞着。
大家也沒有意見:“族長說什麽, 我們就做什麽。”
沈寒江安排沈二弟做琉璃廠的廠長,沈大壯去水泥廠, 沈大壯是個啞巴,做不了廠長, 但是可以把做水泥的方法傳授給他。
那天就是沈大壯幫他點燃的炸藥引線,反正這些配方都要交給別人去做, 不如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
而且最近他聽說沈大壯他爹賭錢被人砍了手腳扔進了臭水溝裏,淹死了。
現在沈家村就是他的家, 他都以贅婿身份入族譜了,沈寒江對他也是放心。
若是以前,村民們肯定不同意,但是現在大家都認為水泥是沈寒江從山神奶奶那邊得來的方子, 只有沈大壯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才能知道配方,說不定就是山神奶奶受益的。
怪不得他能當族長呢, 他能跟神溝通。
……
回到家, 裴停神神秘秘的把沈寒江叫進屋裏來:“我問你個事,你真的能跟山神奶奶說話?”
沈寒江笑着掐他的臉:“剛才你那麽神秘的把我叫進來, 我還以為你想親我了。”
裴停臉一紅,每次沈寒江親他,他懷裏都像是揣了個小兔子似的, 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個沒完:“誰,誰要親你了,親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想問山神奶奶的事,你現在親我,是不是有些亵渎神明了。”
“沒有山神奶奶顯靈,上次我說要做個驚天動地的大炮仗,那些馬匪就是被我的大炮仗給炸死的。”沈寒江知道裴停不會出去亂說。
Advertisement
“我不信,炮仗怎麽能炸死那麽多人呢,你是不是不能說?哦,我懂了,以後我不問了。”裴停擔心沈寒江說出來了之後破壞了跟山神奶奶定下來的約定,會受到懲罰。
“要不然咱來,親嘴吧。”裴停湊到他懷裏,反正大晚上的,外頭天都黑了,把蠟燭一吹,想親多久就親多久……
“這回不害羞了?”沈寒江看着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裴停是該害羞的時候害羞,該主動的時候主動,這小模樣太招人喜歡了。
“害羞,就不親了嗎?”裴停兩只小手在沈寒江胸前的衣服上來回亂抓,都快把他的衣裳擰成一朵花了。
沈寒江握住他躁動不安亂抓的小手,俯身湊近,“能親。”
沈寒江的嘴剛剛貼上裴停的嘴巴,裴停還沒嘗出什麽感覺來呢,就聽到院子裏李慶收在喊。
“族長,族長你快出來,有事找你!”李慶收在院子裏扯着嗓門喊,他嗓門大,這一嗓子喊出去,街坊四鄰都聽能聽到動靜,要是沈寒江不出去,周圍誰家也別想睡了。
“我去瞧瞧他有什麽事,”沈寒江看裴停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在他嘴巴上吧唧親了一口,“回來再親。”
“你快去吧,他着急一些。”裴停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他送到房門口,又可憐巴巴的靠在門邊問他:“今天晚上,你還回來嗎?”
沈寒江聽着他這話,總覺得那麽奇怪呢,就好像自己要當着他的面出去會小情人了似的。
他真不喜歡胸毛壯漢啊!裴停對他的誤會為何會如此之深?
裴停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在房間裏失神了好半天,李慶收從來都沒有大晚上把沈寒江叫走過……
都快兩年了,沈寒江都沒有跟他洞房過,難不成沈寒江是真的不行嗎?還是說沈寒江只對自己不行?出去找了李慶收,就能行一晚上?
裴停拉開抽屜,看到了裏面躺着的那瓶藥酒,這還是之前林娟兒給他的,一直都沒好意思拿出來給沈寒江喝。
也許可以排上用場,若是他再懷不上孩子,等來年三弟都娶了夫郎,有了孩子,林娟兒該覺得是他的問題了。
而且他們村就是賣壯陽酒的,他們族長成親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那就說不過去了。
聽沈三弟說最近不少人因為沈寒江沒孩子開始質疑了,銷量都下降了,不少藥房東家還問要不要給沈寒江把把脈,替他看看病,免得影響壯陽酒的銷量。
裴停懷疑,下一步是不是給沈寒江換夫郎了……
前兩天他還無意間聽到林娟兒跟二弟聊天,林娟兒讓二弟下一胎生了孩子,抱給沈寒江養吧。
林娟兒雖然沒有主動跟裴停說過這些事,可林娟兒對他越好,他越是壓力大。
沈寒江去了兩個時辰了,都淩晨了,裴停覺得他應當不會回來了,他趴在沈寒江的枕頭上,難過的想,沈寒江現在是不是正躺在李慶收身旁,做那些曾經他們兩個做過的事?
有沒有親李慶收?有沒有抱着對方說那些甜言蜜語?有沒有……
正當他腦子快要出畫面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了動靜,人好不少。
裴停聽到了沈寒江的聲音,趕忙換上衣裳出去看什麽情況。
沈寒江和李慶收以及村裏幾個男人從山上帶下來一個快要凍僵了的男人。
原來這個人是玉書先生,他想要去山神奶奶廟看看山鬼是不是真的存在,沒瞧見山鬼,還迷路了,凍得昏迷了,被砍柴的大爺給扶着下山,到村裏時正巧碰到了李慶收。
李慶收認出來他拿的紙稿上的畫,之前沈寒江畫這幅畫的時候,他正好去找沈寒江借東西。
沈寒江跟縣令說過要他侄子幫忙寫書的事在村裏也不是秘密,他心說這不會是縣令的侄子吧。
他趕忙先把人送去劉大夫那邊,就急急忙忙的找沈寒江過來。
沈寒江過來的時候,玉書先生人沒有清醒,但是嘴裏還念叨着什麽山鬼姑娘。
沈寒江:“……”一張畫而已,至于魔怔成這樣麽?書還沒寫,人倒是要先死了。
劉大夫讓他們幫忙:“他凍得不輕,你們去院子裏拿雪回來,用雪搓他的全身,耳朵也別忘了,那耳朵都快凍掉了。那跑來的傻子到咱們村找死了?”
“這不是什麽二傻子,是縣令的侄子。”沈寒江也顧不得太多,跟着李慶收去拿雪進來給他搓身體。
劉大夫聽說這是縣令侄子,也不說話,默默去煎藥了。
他們忙活了好半天,玉書先生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了,劉大夫說他們家太小了,沒有地方給他住,而且這人是為了幫沈寒江寫書才過來的,希望沈寒江把人帶過去。
沈寒江也聽出來劉大夫的意思了,如果這人只是普通的過路人,劉大夫肯定就把人留在家裏救治了,可這人是縣令的侄子,身份不一樣,萬一半夜死在他們這了,他再擔責任。
劉大夫對待普通窮苦人家的病人都很好,有時候還會給免醫藥費,可是對待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比較害怕。
他是外地人,當年再省城開了個醫館,就是因為沒能把捕頭的女兒救活,被對方陷害入獄,散盡家財才被放出來了,那件事之後他就有了心理陰影。
沈寒江也理解他,反正兩家離得也不太遠,他就叫李慶收一起幫忙把人擡到自家去。
他感覺這人腦子有問題,得放在自己眼前看着,免得明天醒來了再往山上跑,到時候書還沒有寫成,人先凍死了,可惜了這一身的才華,他再想找人幫忙寫書,怕是不那麽容易找到了。
裴停瞧見他們帶回來一個男人,第一反應竟然是,沈寒江和李慶收把這個男人給弄暈了?他們倆玩這麽大?
不過仔細一看,是個陌生男人,外村的?看穿着不像,臉上的皮膚也細膩,不像是村裏的莊稼漢。
“這是哪撿來的?”裴停問他們。
“這是縣令的侄子,跑山上找山鬼去了,差點沒命,先把三弟的那間屋子收拾出來給他住,把門鎖上,別讓他明天早上跑了。”沈寒江嚴肅的說。
“兒啊,你把他鎖起來幹什麽?你要跟縣令要贖金?不給就撕票?我怎麽聽說三天前縣令就出發去京城了呢。”林娟兒不知道沈寒江要幹什麽,但是氣氛太嚴肅了,她就活躍活躍氣氛。
“你們不知道,他腦回路不一般。”沈寒江把人擡進去,給爐子又填了點柴火,“晚上我幹脆住這屋裏看着他吧。”
“這樣也好,他還病着,你留下來也放心。”林娟兒想着這人畢竟也是縣令的侄子,得好好看着。
“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照顧。”李慶收說着就要上炕。
“不用了!”裴停趕緊攔住他,“這屋的炕小,睡不下你們三個大男人,放心吧,讓我相公照顧就行。”
“你回去吧,你睡覺打呼嚕,吵的我睡不好。”沈寒江說完感覺裴停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補充了一句:“上次我們一起拉貨去縣城,他在路上睡着了,在馬車上呼嚕打的震天響,白天都這麽能打呼嚕,更不要說晚上了。”
裴停聽他這樣說放下心來,“我送慶收兄弟出去。”
“嫂子不用了,外頭那麽冷,你別出來了。”李慶收經常來沈寒江家,跟自己家一樣熟悉,哪裏還用得着他來送。
“我送你去門口,順便把大門關上,外頭風太大了,我怕把大門吹壞了。”裴停領着他出去,四周沒人了,才問李慶收:“慶收兄弟,你跟我相公歲數相當,怎麽還不見你娶個夫郎回來?”
李慶收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嫂子你不懂,我心裏頭裝着個人,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行。”
裴停聽到這話心頭一跳,李慶收也太癡情了,竟然還傻傻的等着沈寒江,他知道沈寒江剛才被他叫走之前剛親了自己嗎?
這麽一看,還是沈寒江辜負了李慶收,不過這件事因自己而起……
他心裏五味雜陳,要把沈寒江還給李慶收嗎?可是他已經跟沈寒江成親了,日子過得也不錯,他要是離開沈寒江,能去哪裏?他都沒有家了……
還有就是,李慶收是個男子,跟沈寒江也無法成親,要是林娟兒知道了,會不會難受?
正在他腦子一團漿糊,準備開口跟李慶收道歉,要把沈寒江還回去的時候,就聽到李慶收先開口了。
“當年我老家兩年沒下雨,莊稼地一顆糧食都長不出來,我爹就帶着我離開了我們村子,到了沈家村,跟我們一起來的還有我那未婚夫郎和他娘,路上未婚夫郎跟我們走散了,至今沒找到,我怕他好不容易找過來了,發現我娶了別人,那他得多難受啊。”
“未婚夫郎?”裴停瞪圓了眼睛,這話什麽意思?李慶收不喜歡沈寒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誤會了?
李慶收看他震驚的表情,并沒有覺得意外,因為很多人聽說他在等未婚夫郎找過來,都會覺得驚訝,因為他已經等了五年了,五年時間,他那未婚夫郎說不定早就死了,沒死也嫁人了,他在這幹等着太浪費時間了。
裴停将人送走了之後,跑回去,推開了三弟的屋子,跑進去找沈寒江。
家裏人都回自己屋了,沈寒江也吹了蠟燭了,看他興沖沖的跑進來,“什麽事這麽高興?”
裴停跑過去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就是高興。”
“床上還有個男人躺着呢,他只是微死狀态,沒死,還是個大活人呢。現在不覺得害羞了?”沈寒江摟着他的腰問他。
“他又不知道* ……”裴停紅着臉推開他,“我回去睡覺了。”
裴停一路小跑回了自己屋,哼着小調鋪褥子,猛地一頓:“李慶收不喜歡沈寒江,可是四弟說沈寒江喜歡李慶收啊。”
沈寒江單方面喜歡李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