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剛才洗手了嗎?

第54章 第 54 章 你剛才洗手了嗎?

54

歷代族長的繼承人都是長子, 都已經延續十代了,他們能保持得住這個傳統,背後做了多少龌龊事, 大家心知肚明。

往前數第三任組長,四十歲才得了長子,這之前他的夫郎生了三、四個孩子, 但是都沒有活下來, 他們一家子對那三個孩子的事閉口不談,仿佛從未生過, 直到四十歲生了第一個兒子,他還對村人們說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全村人明面上也跟着這樣說, 其實暗地裏都知道怎麽回事。

沈寒江怎麽回事?第一個孩子生了個女兒,是不想以後生了兒子讓兒子繼承族長的位置了嗎?*

以往要是換族長, 那就十分方便,在村裏找一個能為村民辦事又德高望重的就好了, 可是現在,全村上下誰能比得過沈寒江?

要是跟沈寒江說下一任族長從村裏選,不用他兒子了,萬一惹怒了沈寒江, 沈寒江把村裏的廠子都給關了,也不發展旅游業了, 他們村不又得恢複以前的日子了。

以前的日子雖說也能吃得飽飯, 可是僅限于能吃的飽飯,哪裏像現在這樣, 想改善夥食了,就去村裏的飯館吃飯,每個季度都能換新衣裳穿, 想換新衣裳也不用去縣城了,直接在村裏的雜貨鋪就能買。

沈寒江跟縣城的一個貨郎合作,讓對方幾天就來村裏一趟,将縣城裏有的貨物送到村裏,不僅方便了村民,外來的游客買東西也方便。

以前他們別說每個季度都買新衣裳了,就算每年都做不到,給家裏的哥兒女娃買個頭繩就不錯了,也不能頓頓吃肉。

要是從來都沒有過過好日子也就算了,現在過了好日子,再讓他們回到從前,回不去了。

衆人心事重重,還有人說:“族長對咱們不錯,不能因為他生了個女兒,就卸磨殺驢。族長現在二十出頭,還有大把機會生兒子。”

“雖說祖訓裏說了,但是組訓沒讓咱們過上好日子,族長讓咱們過上了,咱們得懂得變通。”

“你這話太大逆不道了,就不怕祖宗怪罪,降下災禍懲罰咱們?”

“去年大旱,糧食減産,産下來的糧食也就夠家裏一個人吃的,要想全家都活下來,就得勒緊褲腰帶餓着,就跟六年前似的,全村人餓的就剩下一把骨頭了,死了不少老人孩子。若不是有水泥廠琉璃廠扛着,咱們村子裏只會跟六年前一樣,那時候祖宗在哪裏?如果祖宗只能給咱們降災,那咱們供奉他們有什麽用?”

“要是哪天天災顆粒無收,咱們也不怕,咱們手裏有銀子,有賺錢的生意,沒了族長,咱們怎麽辦?你們忘了挨餓受凍的日子了?”

“太不像話了,你竟然敢責怪祖宗了!? ”幾個老人扯着那個說祖宗沒用的小夥子就要打他。

不過很多人确實覺得沈寒江比祖宗有用多了,沈寒江能給他們真金白銀的好處。

一時之間全村人決定裝聾作啞,不提下一任族長的事,等到沈寒江以後生了兒子,就讓沈寒江的兒子做族長。

第二天晚上,沈寒江在村裏辦了幾十桌,全是肉菜,還搭了臺子,底下男女老少吃席面,臺子上唱戲,比別人成親還要熱鬧。

開席之前,沈寒江站起身來:“吃飯之前,我先說幾句。”

衆人擡頭看去,想要聽聽族長說什麽,雖然桌上的飯菜更加誘人,但是他們更加好奇族長要說什麽話。

“停哥兒剛生完孩子,就不叫他出屋了,孩子也剛哄睡着,改天再給你們看,不過我可以透漏一下,我女兒像我,長得一表人才的。”沈寒江語氣裏特別自豪。

底下的人:“……”一個小嬰兒,還用上一表人才了,沒準族長真的瘋了。

“還有件事重要的事,我跟你們商量一下,不是通知,是商量,誰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提出來。”沈寒江說着看向沈二弟。

沈二弟滿頭問號,大哥這是什麽意思?以往不都是大哥的一言堂麽,大哥下發的通知,全村都得遵守,不遵守就移除族譜警告,要麽把祖墳挖了警告,怎麽今天還通知上了?

而且大哥說完就低頭看他,難不成是在暗示他,誰要是提出不同的意見,他就沖上去給誰一腳?

平日裏沈寒江要懲罰哪個村民時,都是沈二弟過去把人綁了,沈二弟的武力值高,全村都挺怕他。

“我決定,讓我二弟的長子繼承下一任族長的位置,若是他的孩子成年之前,我就不做族長了,那就由我二弟繼位。”沈寒江說完看向衆人,“誰有不同的意見,今天可以提出來,不過我先說好了,今天不提出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底下的人原本還安安靜靜,聽到他最後一句話,趕忙跟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沈寒江不做這個族長了,只是以為沈寒江的意思是,他死的時候二弟的孩子還沒成年,就由二弟來做這個位置。

有人跟沈寒江說:“族長你別氣餒,說不定以後就生兒子了。”

“我不會有下一個孩子了。”沈寒江不想讓他們認為是裴停不行,不然以後全村都會對裴停指指點點,就連林娟兒都會對裴停轉變态度,然後所有人都會勸他再娶,“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就不行了,要不是喝了劉大夫的藥酒,連這個孩子都沒有。”

衆人:“???”族長怎麽連這種事也往外頭說?

沈二弟也震驚了,他大哥和停哥兒平日裏那動靜可不小啊,林娟兒住的離他們屋子遠,可能聽不到,可是他那屋倒是能聽見,大哥為了傳位給他,竟然連這種謊話都說了?

“大哥……”沈二弟哭着拉着自己大哥的手,大哥為這個家付出的太多了,讓他兒子以後做族長,讓三弟去縣城裏開鋪子娶了個縣城的媳婦,讓第四讀書,以後做官,可是大哥什麽時候想過自己?

林娟兒也震驚的看着沈寒江,怪不得,成親這麽久了,才生了一個孩子,苦了停哥兒了。

不過這種事怎麽能随便在外面亂說呢?這多讓人瞧不起?

不過村民們倒是理解,族長原本是要死的人,被沖喜救活了,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更何況還得了個女兒,怪不得族長這麽寶貝他的女兒呢。

沒人反對,沈寒江的弟弟做了族長的位置,不會影響村裏的廠子,不過這個壯陽酒這麽有用嗎?

就連臺上唱戲的人聽到沈寒江的話,都想買幾瓶回去,今天的事很快傳出去了,壯陽酒銷量又翻了好幾倍,劉大夫都成了神醫了。

……

裴停坐月子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好,醒了沈寒江就把他們的崽崽抱過來給他玩一會,孩子哭了就抱回去給奶娘哄。

以往他聽村裏的夫郎們說,坐月子太累了,孩子一天哭八百回,他又得給孩子喂奶又得換尿布,喂奶的時候疼的很,被孩子咬破了還要繼續喂。

裴停那時候吓得不輕,懷孩子的時候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可真正生了孩子之後,家裏兩個奶娘輪流看護孩子,沒讓他累到吵到一點。

……

沈奇南終于帶着裴珍寶從大山裏走出來了,在深山老林裏的時候還好,物産豐富,雖然經常有野獸出沒,但是他倆爬樹爬的還不錯,睡覺都是爬到樹上去睡的,平日裏就采摘些野果子,蘑菇、野菜吃,運氣好還能捉條魚吃。

從林子裏出來之後,路過了一個村子,原本沈奇南還想進村子讨點吃的,結果剛進村子,還沒開口讨飯,就被村民們按住,想從他和裴珍寶身上搜刮點錢出來。

發現倆人沒錢,嫌棄的把人放了。

後來沈奇南才發現,這個村子不僅窮,男人還經常領着外來的男人回來,進自己屋裏。

沈奇南一猜就知道,這些男人讓外頭來的男人和自家媳婦、夫郎睡覺,賺些錢吃飯。

“那些女人和哥兒竟然沒有反抗,真是不知廉恥。”沈奇南厭惡的說。

“他們都吃不起飯了,哪裏管的了那麽多。”裴珍寶真是後悔嫁給了沈奇南,蠢貨一個,東西被搶了之後就該選擇更近的路線回家,然後再規劃更安全的路線進京,而不是選擇走路去京城,坐車都要三個月左右,走路不得走個一年半載?

“餓死事小,失節為大,他們應當吊死自己,也不該讓外頭的男人上自己的床。”沈奇南才說完,他們倆就被來村裏消費的一夥土匪給擄走了。

沈奇南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求饒說自己沒錢了,土匪卻說不是為了錢,就是想帶人回去快活快活,“要是你們同意,好處少不了你們,村裏那些哥兒收多少錢,給你們多少錢。”

沈奇南看了看土匪們手裏的刀,又看了看裴珍寶:“你就從了他們吧,我不會嫌棄你的。”

“誰說要哥兒了,我要你。”土匪頭子就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書生,這個村的男人看着都太粗糙了。

“我是男人啊。”沈奇南吓得嘴都白了。

“要的就是男人,你不答應?”土匪頭子将刀往他脖子上擦了擦,沈奇南立刻就答應了。

一旁的裴珍寶:“……”原來你剛才說的餓死事小,是餓死別人是小事,輪到你了,你連勾子都能賣是不是?你們這些文人真可笑,天天評判別人,輪到自己一個比一個腿軟。

裴珍寶上次就被一個讀書人騙出了村子,出村後,他發現那人不是林夢才,但好歹是個縣城裏的秀才,總比沈奇南強,他就跟了對方,誰知道對方跟他睡了之後,沒幾天就把他賣給了一個瘸子。

所以現在他一聽到讀書人就厭惡,只不過為了過更好的生活,才跟沈奇南成親了,結果成親後更是一地雞毛,都不如那個瘸子,那個瘸子雖然打人,但是瘸子有錢,不用他幹活,沈奇南是又打人又讓他幹活。

他們倆被土匪帶了回去,土匪說給錢,果然沒有騙人,裴珍寶每天就坐在沈奇南屋子門口收錢,一個又一個的土匪進屋買沈奇南的勾子。

一個月時間,沈奇南就賺了一輛馬車,還有二十兩銀子。

裴珍寶沒想到他還挺能賺的,要不是沈奇南身體遭不住了,夾不住屎了,他都想在這裏幹長期買賣,讓沈奇南一年賺個一百多兩給他,兩年在縣城買房,十年就能開個大酒樓。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沈奇南,這個大男人怎麽那麽不經草呢。

倆人上了馬車之後,沈奇南還威脅裴珍寶:“這件事不要告訴給任何人,不然我就跟村裏人說,是你賣身給山匪,到時候讓族裏給你浸豬籠。”

裴珍寶聽了只想翻白眼,若是京城裏那個林夢才的弟弟真是自己的親堂弟,到時候他還不得把把沈奇南給踹了,再讓自己親堂弟幫自己找個好的。

……

裴停等過了月子之後,就把崽崽放在自己屋裏養了,沈寒江專門給崽崽做了個小床,讓她睡在小床上。

裴停還說可以放在炕上,“一起睡方便照顧她。”

沈寒江拒絕了,甚至還安了個簾子:“不行,把她放在炕上,我喝哥兒奶的時候跟她大眼瞪小眼?”

裴停聽到這話,趕忙把崽崽的耳朵捂住,崽崽還滿臉天真的瞪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看的他更加害羞了。

生之前沈寒江說不讓他給寶寶喂奶,生之後還真就沒讓他給寶寶喂奶,一直讓奶娘喂奶,但是,沈寒江直說不讓寶寶喝,沒說他不喝。

倒也沒有多喝,只喝過一次,還是輕輕地舔了一下。可是沈寒江卻總是提起這件事逗他,讓他面紅耳赤。

“你不準再喝了,以後寶寶都斷奶了,你還沒有斷奶呢。”裴停紅着臉說。

“沒辦法,誰叫我有夫郎呢,”沈寒江去逗崽崽,伸手去捏崽崽的臉,“誰讓你沒有夫郎呢,是不是?”

崽崽的小臉肉乎乎的,被他捏了捏,吐了個泡泡,“這小家夥還怪好玩的,希望以後不要找個黃毛來氣我。”

“黃毛?什麽黃毛?”裴停又聽不懂他說話了。

“你想不想以後你的寶寶找個好的夫君?”沈寒江問他。

“自然是想的。”裴停上輩子過得那麽慘,就是嫁錯了男人,這輩子他不能讓自己的寶寶重蹈覆轍,“要不給他招個贅婿吧,招個童養贅婿,從小就在咱們眼前看着,也放心,不怕他欺負咱們的崽崽。”

裴停看着自家寶寶,已經不像剛出生時那樣皺皺巴巴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了,已經變成了皮膚白白的,還香香的,也不嗷嗷大哭了,每次看到他都笑的兩只眼睛彎彎的,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沈寒江說這孩子像他,以後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女王,裴停每次聽到他這樣說就急着捂他的嘴巴,一個女孩子,幹嘛總用這樣的詞形容他,難道以後還要他們的寶寶來扛起這個家的重擔嗎?他還想要寵着寶寶長大,讓寶寶從出生到老都不吃任何的苦。

而沈寒江則跟他的想法相反,沈寒江覺得他們家本來就有錢,只要他們不故意讓寶寶吃苦,寶寶就吃不到生活的苦,讓寶寶學着經商接管家業,并不是吃苦。

“等寶寶長大了再找吧,到時候給她找個漂亮的,最好不要沾染咱們家的生意。”沈寒江都想讓寶寶以後招個贅婿,然後生了孩子之後去父留子,免得這個贅婿再三代還宗了。

反正這天底下漂亮的能提供情緒價值的男人有的是,而且這個時代還可以花錢買人,只要他家寶寶喜歡,想買幾個都行,等以後他們家寶寶就是掌握全國經濟命脈的商界大佬,男人只是讓她放松的小玩意罷了。

裴停感覺沈寒江的眼神又變的邪惡了,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他早就發現了,只要能讓沈寒江賺到錢,就算讓他說自己那方面不行都行,這一個多月,壯陽酒的生意爆火,許多外來的貨郎都給他們下訂單,之前藥酒裏的藥材是從山上采來的,這段日子山上的藥材都被薅光了,都去縣城和省城裏買藥材了,還要分開買,免得被人知道了配方。

自然,裴停也知道沈寒江本質上是為了不讓他再吃生孩子的苦,也不用被村人們和林娟兒嫌棄,才說了這樣的謊話,但是他對自己也太狠了。

他對自己都這樣狠,以後他會怎樣鍛煉寶寶?

他把寶寶抱起來:“以後你要吃苦了。”

“不,她不會吃苦,她只會感受到金錢和權利的美妙。”沈寒江覺得裴停是被這個時代馴化了,覺得讓他什麽都不做,被人寵着就是享福,其實真正的享福是把權力攥在自己手裏。

“好了,小孩子要自律,該早睡了。”沈寒江把裴停懷裏的寶寶接過來放到了她的小床裏,“咱們也該睡了。”

“我看是你困了吧。”裴停擔憂的看着小床裏的寶寶,“今天還是寶寶第一次自己睡一張床,不知道她能不能習慣……”

平時都是他哄睡着了,然後交給奶娘帶回去。

奶娘會抱着她一起睡,晚上會醒個兩三次,奶娘幫忙換尿布和喂奶。

今天不僅是崽崽第一次自己睡覺,也是崽崽第一天在他們房間裏睡覺,裴停怕自己不習慣,他怕自己聽到哭聲之後會煩躁。

他一想到第一次聽到崽崽的哭聲時,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煩躁,突然覺得沈寒江給崽崽單獨做個小床是多麽理智的決定,不然放在炕上,崽崽一哭,他半夢半醒間再一腳給踹下去就糟了。

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聽到崽崽哭,還真的踹了沈寒江一腳:“去看看寶寶怎麽哭了。”

沈寒江起身熟練地過去給寶寶換了尿布,換完之後又抱着哄了哄。

崽崽不哭了,裴停也清醒了,他趴在床上看着沈寒江溫柔的抱着崽崽哄的模樣,又愧疚了,以前自己脾氣哪裏這樣大,輕易不會煩躁,很有耐心,怎麽生完了寶寶之後,就經常煩躁,剛才竟然還踹了沈寒江一腳。

自己這樣,不成了跟沈奇南一樣的人了麽,毆打自己的伴侶,太不是人了。

等沈寒江回到被窩裏的時候,裴停湊過來,伸手揉了揉剛才他被踹的大腿,小聲的說:“對不起,剛才不該踢你。”

沈寒江握着他的手調整了個位置:“有個位置更需要關愛一下。”

“跟你說正事呢,你耍什麽流氓……”裴停臉紅紅的,但是手倒是很熟練的動作起來。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跟沈寒江這樣親密接觸過了,讓他有些口幹舌燥,拉着沈寒江的手也放到自己上頭。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事?”沈寒江笑着攥住,“剛才你踹我一腳,跟撓癢癢似的,再說了,你生孩子那麽疼,我被你踹一下而已,比不了。”

“這哪裏能放到一塊比,不能因為我疼了,就得讓你也跟着一塊疼。”裴停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催促沈寒江也快點。

“你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以後不許了。”沈寒江說。

“什麽不許了?”裴停迷迷糊糊的問他。

“就是,不許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了,在我面前,你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私一點,再說了,你怎麽不知道我被你踹了,是不是樂在其中呢。”沈寒江笑着在他耳邊問他。

裴停哼了一聲,喘着氣說:“變态。”

說完他想到一件事,“你剛才給孩子換了尿布洗手了嗎?”

“洗了。”沈寒江說完忍不住笑了,“你這樣很破壞氣氛。”

“你讓我自私一點的。”裴停已經結束了,握着沈寒江的動作也緩慢下來,懶洋洋的甚至不想動了。

“誰讓你把自私用在這上面的?我沒結束之前,你不準睡。”沈寒江知道他懶得動,握着裴停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繼續了剛才的動作。

……

這一夜崽崽醒了兩次,都是沈寒江起床哄的,從不嫌煩嫌累,裴停都佩服他,每次被吵醒,沈寒江就立刻把他按下去,讓他趕緊睡覺。

白天的時候,只要他在家,崽崽就好像長在他身上了一樣,一會拿撥浪鼓哄,一會給他講故事,裴停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多故事,還挺有意思,跟在旁邊聽,“你講的這些,寶寶能聽得懂嗎?要不等他三歲之後再講?”

沈寒江就喜歡看他這樣乖巧的坐在自己旁邊認真聽童話故事的模樣,把裴停的腦袋也抱過來摸摸:“寶寶當然聽得懂,至少我的寶寶能聽得懂。”

裴停聽懂了他說的寶寶是自己,怎麽孩子都生出來了,還叫自己寶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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