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神小學生?讓死亡遠離他吧!

歐美風格的房屋之內燈光明亮,将每一處都點亮,杯盞交錯,人們游走于大廳之內,臉上都帶着笑容,卻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空氣中夾雜着笑聲,伴着桌面的蠟燭一起躍動着,銀光在指尖所觸的刀叉上流連,平靜中帶着一絲笑意的聲音此起彼伏,似乎在交談着什麽事情一般,你來我往,不知何時是誰占了上風,又是何時誰落了下風。

七海銀玥淡定地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手持刀叉切着盤中的食物,卻又不忘優雅而溫和地回應着旁人的問話,禮貌地一次次接話,不着痕跡地把話題引到其他人的身上。

她的臉上依舊帶着淺笑,黑瞳清澈得可以倒映出對方的身影,無法從中看出半分自身真正的想法,黑色的長發被輕輕地束起,紮出一個漂亮的花苞頭,将溫和柔軟的氣息越發襯得可愛起來,她穿着一身染上了櫻粉色的三紋色無地,七海家的家紋印在背縫與左右肩,引來衆多不知曉七海家的人的好奇。

這是跡部家的宴會,明面上的交際會,實際上的相親會,有的人希望可以通過這次的宴會搭上跡部家的大船,有的人希望在這次宴會之上廣交門脈,有的人則希望在這次宴會上可以勾搭上跡部家甚至将自己的女兒推出去聯姻,各自都抱着目的,臉上笑意滿滿,心裏卻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那些希望可以聯姻的家庭自是不會忽視掉在宴會之上的衆多競争者,更加賣力地推薦自己女兒之餘,也不忘去觀察一番其他的人選。

跡部景吾,跡部家的大少爺,唯一的繼承人,這樣的身份令人趨之若鷺,如今的他已經成為了跡部家的二把手,何時完全掌握跡部家的權勢無人知曉,但是那一天絕對不會太遠。

一名優秀的繼承人的身側怎麽會沒有一名适合的賢內助呢?這也正是來此的人們所瞄準的地方。

跡部景吾的身側還未出現一名公開的“未婚妻”,如此的機會豈可不好好地把握住?

身為宴會的主人,跡部景吾被團團圍住,應付着這些讨好他的人們,卻又不自覺地走了神,無奈的他根本沒有想到七海銀玥會跑來這個地方,本來是為了解決掉赤司家突然抛過來的聯姻邀請才開了這一次的宴會,萬萬沒想到赤司征十郎這個家夥居然把七海給帶了過來!

在場地中游走的他一眼看到那絲毫沒有受到阻攔直接走進來的七海銀玥,手不經意地抖了一下,險些直接走過去把對方帶走,幸好還是克制住了,見對方完全沒有上前來打個招呼亦或者是表達怒意,不知道究竟應該慶幸還是嘆氣。

慶幸對方似乎并不會因此而生氣,又無奈對方明顯根本沒把自己往未婚妻的身份上放過。

不過對方直接走進來這件事情倒也沒有太過于令自己驚訝,整個跡部家有誰不知道這位一直和大少爺一塊長大的七海小姐就是未來的跡部家女主人,跡部家對于七海銀玥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禁地,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認路甚至還會有仆人直接領她走。

所以,守門人表示:手上沒有宴會邀請函?邀請函算是什麽東西,七海小姐只要刷臉就夠了!

毫不在意對方的随意出入,跡部景吾的關注點完全就在另一個地方,甚至對遠處的赤司·性/轉·征十郎投去了一個怒氣滿滿的眼神。

都怪赤司征十郎那個家夥,本大爺本來就還沒有把銀玥追到手,還來毀本大爺的“聲譽”,萬一銀玥以為本大爺是個花心的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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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接收到來自跡部景吾的怒意,笑了笑,舉着紅酒杯緩緩地移動了自己的步伐,往他的方向走去,“怎麽了,跡部少爺,有誰惹到你了?”

“啊嗯,也不知道哪個家夥這麽大膽,直接把銀玥帶到了明面上來。”跡部景吾意有所指地說着,目光再度掃向七海銀玥的方向,見對方只是乖巧地坐着吃東西,悄然松了一口氣,方才轉頭對赤司征十郎說道,“說起來,本大爺倒是覺得你這副模樣要比原來好看多了。”

知道對方只是為了惹怒自己,赤司征十郎努力壓制自己的憤怒,淡淡地說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也不知道原來跡部君早已心有所屬。”

輕挑眉頭,他往七海銀玥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跡部君如今開這樣的變相相親會,難道不怕自己的心上人産生誤會嗎?”

“本大爺的事情就不勞您來操心了。”跡部景吾冷哼了一聲,覺得眼前的赤司征十郎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

赤司征十郎表示自己還是想要打聽一下七海銀玥的身份,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詢問的機會:“說起來,你那個小女友是哪家的啊?保護的這麽好?都不肯公開?”

跡部景吾掃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道:“不是本大爺不想公開。”

語氣中盡顯無奈,他的眼神有些發散,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本大爺不想公開嗎?”

赤司征十郎琢磨了一下跡部景吾這兩句重複的話,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大概就是七海家壓下來這個公開的事情?再加上七海銀玥之前否認的未婚妻身份,他成功地得到了一個答案。

他不禁笑出聲,自帶嘲笑的意味:“哈哈哈,跡部,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被別人嫌棄,你不是說她們都是母貓嗎?”

“閉嘴。”跡部景吾額角冒出青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不知道收斂笑聲幸災樂禍的家夥。

這是惱羞成怒了?

赤司征十郎端詳了跡部景吾一番,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刺激對方好了,不是有句俗話叫做“談戀愛的人智商會下降”嗎?這有心上人的話也是差不多程度吧?

——這跡部大爺都已經舍棄他的華麗原則和我大吵大鬧了。

赤司征十郎思考了片刻,暗暗記下回去再加大力度搜尋七海家的資料,一邊轉頭款款而去。

跡部景吾看着那道紅色的身影,只見對方瑰紅色的大波浪長發正伴随着走動的幅度輕輕搖擺,那件長長的禮裙将對方姣好的身姿勾勒出來。

面對這樣的美人,跡部景吾沒有半分的心動,反而有些想笑。

把笑意壓抑住,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四周對赤司征十郎露出愛慕神色的男人們,道,“說起來,你倒是有不少不華麗的追求者啊。”

赤司征十郎還未走遠,聽跡部景吾這麽說,踩着高跟鞋的他險些走不穩路摔倒,嘴角抽搐,加快速度遠離這個“死黨”。

和跡部景吾交鋒已久,自是可以知曉對方的目的究竟在何處。

不就是嘲笑我現在還在不定期地性/轉嗎?我脾氣好,不和你計較!有本事先把七海銀玥追到手,按我的判斷,那個女生可是個遲鈍max 的家夥!

眼尖地發現了赤司征十郎的反應,跡部景吾的心情轉晴,随意地掃一眼準備來搭話的某個人,從心中調出對方的資料,哦,是個想聯姻的。

冷哼了一聲一聲,他用嚴厲的語氣直接回了走過來打算搭話的某個人,倒是将對方吓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是哪裏說的不對戳到了這位大爺心裏的怒點。

掃了一眼身側瑟瑟發抖的“無辜人”,他咳嗽了一聲,微微昂起下巴,口上依舊毫不留情,“本大爺還不至于去尋一個比自己還要大十歲的母······女人。”

險些把“母貓”二字說出口,他見身側的人們識相地再說了兩句随後便直接退下,悄然地松了一口氣,抿上一口杯中的紅酒,方才慢悠悠地邁步往七海銀玥那邊走去,甚至為了不讓自己的目的太過顯眼,沿途還停頓了幾下,若無其事地與旁人交談了一會兒。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種有些慢吞吞的動作,導致他還沒走到七海銀玥的身側,便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把七海身側的空位給占了。

跡部景吾腳上的動作一頓,淡淡地掃了一眼,哦,是女的,鈴木家的二小姐?不是赤司那家夥就可以了,本大爺過段時間再過去找銀玥好了。

七海銀玥見自己身側坐下了一個人,疑惑地擡頭看去,便見這名留着利落短發的女子長吐了一口氣,臉上有些明顯的疲倦,沉默了片刻,她緩緩地往一側挪了挪,為這名女子留出更多的空間,反正沙發這麽大,自己坐旁邊一點也是沒有問題的。

鈴木園子長呼了一口氣,總算讓自己可以歇一會兒了,她瞄了一眼那邊還在與人商談的父親與母親,若無其事地放松了自己的身體,往柔軟的沙發中一靠,偏頭看向身側的少女,眨了眨眼睛,在記憶中翻找了一番,笑問:

“诶?你······好像沒有見過你呢?我是鈴木園子,請問你是?”

“您好,我是七海銀玥。”七海銀玥愣了一秒,微微颔首,笑着應答。

端詳了一番眼前漂亮的少女,鈴木園子在記憶裏艱難地搜索着七海家這個關鍵詞,目光掃過七海銀玥肩上的家紋,還是覺得有些陌生。

難道是被人帶進來的朋友?就像我平時經常帶着小蘭一起去宴會一樣?不過,這名少女身上穿的是三紋色無地,明顯應該是有着什麽顯赫的身份吧,畢竟這樣的服飾,大概就是那些非常守舊的家族會在宴會上穿了。

鈴木園子這麽覺得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在一個基本上都是穿西裝禮服的宴會上,七海銀玥穿着和服這本來就是有些搶眼了。

她想了想,總算是從記憶的深處翻出了一絲微弱的印象,七海家啊,好像聽父親說過?

不太記得父親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麽,但是并不影響鈴木園子對七海銀玥的第一印象,将“疑似顯赫的七海家小姐”這個标簽貼到對方的身上,她卻沒有太過于客套亦或者是詢問具體情況,而是将話題轉向了宴會上。

“七海桑也是來參加宴會的嗎?只有一個人?”她看了一眼七海銀玥手上的盤子,默默地自己也取了一杯酒來,“只坐在這裏,不打算去和別人交流一下嗎?”

七海銀玥搖搖頭,低頭把一塊糕點咽下,輕聲道:“我是受邀請過來的,至于外交之類的,我們家一向來都是交于兄長負責,我不需要出場,再者······”

她擡頭看向那邊正挂着笑容與人商業交談的跡部景吾,微斂眸,不自覺地挑起了一抹笑意,這次是跡部景吾的宴會,我也不需要怎麽去在意交流之類的事情了。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非常信任跡部景吾的她想了想,又取了幾塊蛋糕,繼續吃着。

對于鈴木園子自己雖然沒有過多的了解,不過跡部景吾見她來和自己搭話也沒有說什麽,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人吧,而且,這個姓氏自己有在兄長的合作對象裏面看見過,就當是兩家的交流好了。

這麽盤算着,七海銀玥眨了眨眼睛,和鈴木園子愉快地交談了起來:“鈴木小姐也是一個人來的嗎?”

“啊,不是的,”鈴木園子擺擺手,指了指那邊和跡部景吾交流的男子,再指一下另一邊帶着男孩的父女二人,“我和我的父親,還有朋友一起來的。”

“這樣的宴會,有人一起來才不會無聊呀。”她笑着,接過七海銀玥送給自己的蛋糕,将散落眼前的短發掃至耳後,簡單地別了起來。

“這樣嗎?”七海銀玥往那邊看了一眼,目光不經意間劃過小男孩的身上,不禁一頓,她微微睜大了眼睛,輕擡手,半掩嘴,輕聲道,“那位應該是小學生吧?”

“啊,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小蘭的弟弟,叫江戶川柯南。”鈴木園子點點頭,直接爆出了對方的身份。

疑惑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七海銀玥默默地為對方的身上打上一個問號,完全沒有印象啊,為什麽卻又覺得對方很熟悉呢?

她琢磨了一下,感覺有點無厘頭,倒是發現對方的身上充滿了一種奇怪的違和感,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一般。

“小蘭?是毛利蘭嗎?”七海銀玥轉移了對象,看向了高挑的女子,思考了片刻,笑着問道,“之前曾經聽聞出現了新的偵探奇星,毛利小五郎,其女毛利蘭是一名空手道高手,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對于自己的朋友,鈴木園子一向來都是非常自豪的,“是啊,我的朋友就是你口中的那位,至于偵探嘛,這個就不說好了。”

她笑了笑,不知為何,笑意中帶着幾分尴尬的意味。

身為江戶川柯南的擋箭牌之一,雖然沒有真的說出來,但是鈴木園子自認自己也不傻,這樣的手段毛利叔叔可能會上當,自己還是不會上當的,只是不說出來驚擾了柯南罷了。

再者,柯南長得和新一這麽像,難道還會什麽關系也沒有?反正她是不信的,這些自己知道就好了,沒有必要告訴眼前這位才剛剛認識的少女,因而她只是淡淡地帶了過去,沒有過多的解釋。

一旁的跡部景吾本想着快速解決掉眼前這個胖胖的鈴木家合作人,沒想到現在那邊的氣氛已經愉快到自己沒法插進去了,內心滑落兩道淚痕,無奈地繼續和鈴木史郎打轉着。

大概便是傳說中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平靜的宴會持續了漫長的一段時光,窗外的天空已然被密密的烏雲所覆蓋,他們卻依舊沒有發現一般地繼續着,一次次的紅酒傾倒入酒杯之中,蕩起的波紋淺淺地擴散開來,化為美酒的迷香,将他們拉入陶醉的世界之中。

一道亮光從天邊閃過,伴着轟鳴的雷聲,震得仿佛地面都抖動了起來,一個踉跄,也不知是不是剛剛沒有太過注意,跡部景吾行走的途中險些滑到,看着地面上出現的一抹紅色,再看看杯沿那流出的紅酒,沒有太過于在意,擺擺手示意人來打掃一下地面,便徑直地走了過去。

“銀玥,今天怎麽過來了?”他微昂起下巴,假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般,笑着問道,随後轉移目光與鈴木園子打了聲招呼,“歡迎來到本大爺的宴會,鈴木小姐。”

“啊?你好,跡部少爺。”鈴木園子被跡部景吾這突如其來的招呼打了一個茫然,愣了半分,方才舉杯與之擊杯問好。

和鈴木園子打完招呼後,跡部景吾便直接忽視掉了這個人,轉身注意着七海銀玥的一舉一動,“啊嗯,怎麽不回答本······我的問題?”

“唔······我在看那邊。”七海銀玥的眼睛一掃而過,停在某道紅色的身影上兩秒後,便又收了回來,擡眼見跡部景吾皺眉往那邊看去,便知道對方知曉了自己的意思。

跡部景吾順着她的眼神一看,發現七海銀玥居然是在關注那邊一臉冷漠的赤司征十郎,不禁有些吃醋,雖說對方現在是女,可是真正性別是男啊!而且銀玥還是因為對方的緣故才來參加宴會的,不然不知道要什麽時候這個遲鈍的家夥才會想到要來看看本大爺了。

冷哼了一聲,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滿與抱怨:“很在意赤司那個家夥嗎?”

“不算是在意吧,主要是赤司小姐與我說這一次的宴會是您與她之間的相親宴會,希望我過來幫她擺脫此次相親,但是我······”七海銀玥微微低頭,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什麽都沒做,只是坐在這裏吃吃喝喝而已。”

——哪裏沒有做什麽?你來了就足夠了呀。

完全說不出心裏話的跡部景吾頓了頓,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過于肉麻了,自己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把這些念頭都排出去,只是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一邊感慨着對方頭發的手感之好,一邊笑道:

“你能來,我很開心。”

七海銀玥微微睜大了眼睛,從未聽跡部景吾這麽說過話的她明顯有點被吓到了,遲遲緩不過神來,大腦還處于未能正常運作的情況之下,就這樣又被對方揉了幾次頭。

一旁的鈴木園子不禁捂臉,覺得對方這閃瞎人眼的背景簡直沒眼看了!好歹關心一下別人脆弱的眼睛好嗎?钛合金的眼睛也沒法招架好嗎?!

你可厲害吧,照這種程度來看,你這是在公開自己其實有女朋友吧?怎麽還來開什麽相親宴會?

不自覺地翻了一個白眼,鈴木園子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向朝着這邊走過來的毛利蘭招招手,擡腳正打算往那邊走,不想聽見了一聲尖叫,邁出的腳一下子便縮了回來。

被跡部景吾撩到腦袋當機的七海銀玥也被吓了一跳,目光瞬間轉移了方向,看向了尖叫聲的來源,只聽一個服務員飛奔而出,大叫着:“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宴會中暗流浮動,讨論聲與質疑聲悄然浮起,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跡部景吾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猛地站直了身體,手按淚痣,大聲地說道:“不要混亂,先給本大爺說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服務員看了一眼跡部景吾,連忙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模樣中還帶着一絲恐懼的神色,“衛生間,男衛生間那邊有人死了,我剛剛進去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那個衛生間裏面有人死了!”

微皺起眉頭,跡部景吾一把抓住了那個一聽有命案就跟聞到了骨頭味的狗一般激動的男孩子,将他扯到了後面,“小孩子不要随便湊熱鬧,宴會繼續!”

說罷,方才昂起下巴對服務員說道,“啊嗯,你帶本大爺去看一下。”

擡腳前,他又想了想,轉頭對七海銀玥囑咐道,“你先到赤司那邊,如果發生了命案的話,那麽這裏也不安全,赤司那邊會安全一些。”

跡部景吾覺得該說的差不多都說完了,便直接邁腳去查看情況了。

七海銀玥一臉茫然地與鈴木園子相視一眼,沉默了片刻,還是挪步往赤司征十郎的方向走去。

鈴木園子看了一眼被跡部景吾扯到自己面前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笑了笑,“柯南,你想去看看嗎?”

而毛利蘭則有些生氣地說着:“柯南,你又亂跑!”

江戶川柯南一頓,眨了眨眼睛,假作天真無邪地說道:“我很好奇啊,是什麽人會在這樣大的宴會裏來做這種事情呢?”

“哦······”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鈴木園子把手中的紅酒放了下來,帶着江戶川柯南他們去圍觀了。

“你怎麽過來了?”赤司征十郎本來還站在一邊圍觀着事情的發展,沒想到突然有人在身後戳了自己一下,她猛地一個回身,只見七海銀玥笑着站在自己的身後,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究竟有多麽令對方震驚。

身為天帝之眼擁有者,雖然性/轉為女,但是赤司自認身體原本的素質都是存在的,七海銀玥的靠近自己居然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開玩笑吧!

“跡部少爺讓我來這邊跟着您,他說您這邊比較安全。”七海銀玥乖乖地回答了赤司征十郎的問題,然後眼睛一掃,發現從赤司這裏的站位居然可以直觀那邊發生的事情,不免有些驚訝,“赤司桑很關心這次的事情嗎?”

“哼,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有人命在宴會上丢失了,指不定會有人借此來壓跡部家的勢頭,如果死的人是個重要的人物,這就更麻煩了。”赤司征十郎微皺眉頭,淡淡地說道,“怕是最怕這是一場預謀,就是為了解決掉跡部景吾亦或者直接毀掉跡部家的聲譽。”

七海銀玥眨了眨眼睛,将一縷發絲捋至耳後,低聲道:“沒關系的,如果有人要收拾跡部家,那麽我會請兄長來幫忙收拾那些動了小心思的人的。”

在赤司征十郎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她繼續說道,“而且,跡部少爺不會有事情的,絕對不會有。”

覺得自己先是被塞了一口狗糧,赤司征十郎腦子裏轉了轉,停下了有關這方面的讨論,反倒是把狗糧啪的一聲拍到九天之外,琢磨起了另一件事。

能夠直接說出這樣的話,這位七海小姐看起來也是擁有很大的背景的,但是自己卻查不到多少七海家的事情,難道是被封住了信息?估計也有跡部家的手筆?

——看來得重新審視一下跡部景吾和七海銀玥兩人聯合起來的結果了。

身為赤司家的繼承人,他非常自然地往利益方面想去了,為了赤司家的利益,身為三大財閥之一的跡部家自然是他們合作的重要對象,本以為對方是要娶一個貧家女,如今看來倒不是,更像是先定下了隐退家族的小姐,這樣的話那麽兩者聯合起來的力量就不能單單以一個跡部家來計算了。

他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繼續保持朋友的關系,這樣的話還是雙方共贏,至少不會吃虧,再者,赤司征十郎非常自信,赤司家也不會弱過他們的。

赤司征十郎輕笑了一聲,低聲道,“總而言之,這次的事情還是盡快解決了比較好吧。”

說着,他轉身去尋自家父母,沒有再看下去,而七海銀玥不知為何并沒有跟上去。

瞄了一眼衛生間那邊的情況,七海銀玥皺起眉頭,覺得這件事情真是麻煩。

而且,自己聽聞的命案未免也太多了,最近各種場合的命案發生極多,而且都會有一位偵探出現,她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剛剛看到的毛利蘭等人,在江戶川柯南的會議上停頓了片刻,“剛剛看見的小男孩身上充斥了一股詭異的違和感,難道還是對方引起的,不如直接消除掉這樣的事情吧?”

“這麽麻煩的嗎?可是為什麽對方一定要是死的呢?”七海銀玥低聲囔囔道,“不能讓任何的麻煩事就這樣降臨,再者,最近各種大場合上出現的命案未免太多了吧?”

她思考了片刻,便甩飛了這些雜念,轉身離開了此處,重新尋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繼續做着了。

跡部景吾已經直接領着一群想看熱鬧的人到了衛生間門口,微昂頭,示意保安去把門推開,只見一名男子躺在地上,嘴角一抹鮮紅異常顯眼,身下滿滿都是不斷蔓延開來的紅色液體。

他頓了頓,大聲地說道,“過來檢查一下,這人怎麽了?還有他是誰?”

“啊,讓一下,我是偵探毛利小五郎,像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可是大偵探!”毛利小五郎瞬間冒了出來,一邊說着,一邊就想往那邊湊。

而江戶川柯南就跟着他一步步往那邊走了過去,認真地觀察着情況。

跡部景吾掃了他們一眼,好歹也算是有聽說過一些毛利小五郎的事情,他也就沒有阻止對方的行為,而是看了身邊的保安一眼。

保安連忙上前,探了探對方的氣息,再摸了摸對方的脖頸,沉默了片刻,擡頭說,“跡部少爺,他大概是······”

見對方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跡部景吾冷哼了一聲,“啊嗯,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他睡着了。”保安飛速地說道,随後起身退了回來。

“睡着了?”跡部景吾挑了一下眉頭,盯着男子“躺屍”狀的模樣幾秒,沒有忍住心中的洪荒之力,踢了對方一腳。

男子一個激靈,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圍着的人,緩緩地坐了起來,一手捂住被踢的部位,“哪個混蛋敢踢老······”

他擡頭看見跡部景吾,一驚,原本的“子”字完全不敢吐出口,麻利地爬起來,連忙問好,“跡部少爺好啊,怎麽這裏圍了這麽多人······”

“你不是說死人了嗎?本大爺怎麽沒有看見?”跡部景吾掃了男子一眼,沒有再理會,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領他們過來的服務員身上。

服務員瑟瑟發抖,“我剛剛看着他确實是······”

“總而言之,趕緊把這裏收拾了,紅酒都倒了一地了。”跡部景吾沉默了片刻,聞着這股紅酒味,實在是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又看這男子沒有什麽事的模樣,想了想,淡淡地說道,轉身離開了此處。

其他人見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圍觀了,便也紛紛散去,這件事情瞬間沉入了水底。

江戶川柯南皺起了眉頭,雖然被毛利蘭牽着離開,但他還是不肯放棄地回頭看過去,明明剛剛進來的時候聞到的确實是血腥味,是那種失血過多的血腥味,這個男人的臉色剛剛還是蒼白的,為什麽現在如此紅潤,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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