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把師尊給我 才不要修煉什麽媚術……

第17章 把師尊給我 才不要修煉什麽媚術……

這次的閉關并不如晏江山想象的順利,跟之前的兩個夜晚一樣,比起凝神運氣,他的狀态更像是半昏了過去,依舊做着那些莫名其妙的緋夢。

還剩下的微薄意識告訴他,這就是那個破系統的debuff搞的鬼,但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殺伐性質的任務,怎麽會有這樣的懲罰機制。

最終,晏江山的意識被徹底拉進了夢裏,擺脫不得。

彼時,旁邊的顧鳴也正困頓着,本來就不穩固的境界又竭力一戰,渾身靈氣混亂沖擊着心脈,跟靈氣一樣混亂的,是他的思緒。

往日空空如也只有功法,只有術決的腦海,忽的冒出來什麽東西,很輕,很柔地喚他。

“顧鳴……”那東西從後面纏了上來,期期艾艾,“我自你幼時便開始教導,如今竟要棄我于不顧了嗎。”

顧鳴緊閉的眼睫顫動,周身衣物被郁結的靈氣炸開,他還是沒有睜眼,只拼盡全力抵抗着。

在去秘境之前他的身體就曾被種下魔種,明明師尊已經幫他清掉了,可依現狀來看,分明是殘餘的魔種掩護着魔氣,讓它得以不被琉璃潭淨化。

“顧鳴,我不是魔,我是你的師尊啊。”虛幻處慢慢浮現了一個身影,紅衣落雪,眉目如畫,是那副他先前不曾見過的美人榜上繪制的模樣。

“只見過一次,便印在了心底,你怎麽敢說不是戀慕我。”

“顧鳴,你怎麽不敢說,你愛我?”

男人忽的吐出一口血來,他強行調轉靈氣,讓它們在正常運行的軌道,把心魔死死封在心底。

等它的聲音消失後,顧鳴卻又聽見了其他動靜,是還沒封死?他擰眉,而後察覺不對,猛的睜眼。

跟他一同閉關的師尊正倒在地上,看情狀,很是難受,但這份難受裏多少有了些纏綿的味道。

莫不是師尊也沾染上魔氣,生了心魔?顧鳴下意識又想,那他的心魔會是為誰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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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端方持重的九靈大弟子也意識到自己對師尊的冒犯,忙散了那些旎思,他把師尊從地上抱起來,一掌破開前不久才被封閉的洞府。

素來喜歡守着師尊的晏月,現在卻沒在外面,顧鳴眉心微蹙,他看着難耐的師尊,只得傳音喚人。

晏月趕到時,師尊正被他衣衫不整的大徒弟抱在懷裏,耳側脖頸處白皙的皮膚上,還沾着肮髒糜豔的血紅。

青年眸色沉沉,語氣像是高嶺風雪一樣刺人:“把他給我。”

顧鳴覺得不對,今晚的所有人都很奇怪,比如師尊,比如晏月。

他沒放手:“師尊這是怎麽了,是在秘境又中了什麽毒,還是之前病狀未好,轉而複發,又或者是——”

跟他一樣,生了關于誰的心魔嗎。

“我說,把他給我。”這一句比之前更冷,平日裏那些溫雅和善仿佛在夜間被撕破了僞裝,露出真正的面目。

“晏月,你究竟想做什麽。”顧鳴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看這個師弟不順眼,不只是因為他突然闖入他們的生活,還害師尊平白閉關兩年,更因為這個師弟真的很假。

說也假,笑也假,明明就是一潭死水,非在師尊跟前裝出個活泛模樣。如果不是他也同樣為師尊好,顧鳴早就忍不住找人切磋一番了。

晚風輕吹,月光灑下,落得滿庭銀輝,涼薄如水。

晏月靜靜站着,目光停在再度陷入夢魇的師尊身上,半晌過後,才緩聲道:“我不會害他的,把師尊給我。”

顧鳴還是有顧慮,偏生師尊的身體一向都是晏月負責,況且師尊如今這般情狀,也不太好去找七藥峰長老來看,他還是把懷裏的人交了出去。

知道師尊是因何而病,晏月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麽心境。

情蠱又叫鴛鴦蠱,一般分于兩人種下後,每月中旬以雌蠱宿主修為做代價,強行助另一人境界大升。

雖然有破解之法,但一般用了鴛鴦蠱的,還真不是鴛鴦佳偶。不少魔修以此亂世,引得修仙界人心惶惶,生怕哪天自己被抓了做雌蠱宿主。

一個成名已久的元嬰修士,是不可能在自己不知曉的情況下,服了這般毒物的。師尊他知道,甚至可能是他自願的。

晏月不禁去想,雄蠱現在又在誰體內,那人居然就這麽讓師尊心甘情願助他嗎,甚至不惜讓自己修為大跌。

“你抱得太緊了。”

青年聞言,這才回神,放松了姿态。

顧鳴提醒過後又問:“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晏月斂眸:“師尊叫我看好路離,我沒看住,他下山跟問野打架去了,等師尊醒過來,怕是要生氣的。”

“我下山看看。”他再怎麽樣,也是九靈的大弟子,這種事情自是有責任管上一管,更別說這是師尊的吩咐。

“師兄帶兩瓶丹藥,你自己還病着,他們打架,多半也要受傷。”晏月忽然很貼心似的,“今日琉璃潭裏,師兄可還好?”

顧鳴面色一凜,他總覺得晏月最後一句是話中有話。

“不必擔心,有師尊護佑,緩過來許多。”話畢,他飛身而去。

青年看着顧鳴遠去的模糊身影,原本平靜下來的心緒又活了起來,師尊身上的情蠱,絕對不是他來之後種下的,這個從小被養在身邊的大師兄,說不定也知道些事情。

晏月想起什麽似的,召出兩只月見精靈,甫一照面,就給其中一只抓起來,他看向另一只急得“咿呀咿呀”叫的家夥。

“你現在回秘境一趟,帶點琉璃潭水回來。否則,我就把它煉成丹藥。”

月見精靈聽得懂話,忙不疊去了。它速度不慢,又難抓,現在秘境留下的修士不是死了就是傷了,它趁機去趟人跡罕至的琉璃瀑布,還是不成問題的。

等把剩下的那只扔回儲物戒,晏月端坐在師尊旁邊,面無表情的想,今天師尊去試琉璃水沒有反應,說不定能引得師尊心緒動蕩的那個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呢。

鴛鴦蠱不似月見草這般雙生雙落,同生共死。雄蠱死了,留雌蠱每月強行反噬修為,也是有可能的。

青年取出一枚寒冰珠,又點了凝神香用以輔助,随後給師尊蓋上被褥,看着他舒展眉目,安然睡下。

許是現在離月中已經過去三日,雌蠱消停不少,今晚晏江山恢複的要比以前快的多。

晏月探了探他的脈搏,還是老樣子,但有了思路再去看,這是什麽情況,幾乎是一目了然。

他最後給師尊整理好衣服,确定沒什麽疏漏,起身出門,出了九靈峰向元若峰方向飛去。

這情蠱不可能是沒緣由的,就算不能明言,也得從那些長老們嘴裏旁敲側擊出什麽,才好根治。

在晏月離開九靈峰不久,山下就沖上來一團妖氣,路離直愣愣地回來,果然發現師尊也出了洞府。

他就知道,顧鳴都不閉關了,那師尊多半也是出來了,他哼哼唧唧就想往師尊房間裏進,卻不想被禁制擋了個正着。

這屋子的禁制是師尊自己下的,如今師尊還睡着,路離也不敢強闖驚擾師尊,只得窩在了屋頂,一副悶悶不樂的架勢。

他悶悶不樂除了跟那個問野打了一半架被攔下,還有中途收到了塗山傳音,要他明天回去的原因。

師尊都還沒醒,他才不要回去呢。

那些老狐貍就只知道塞給他什麽媚術,惑心決,他堂堂塗山少主,還需要修煉那些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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