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衣服都沒穿齊整的仙尊 問野有些心癢

第19章 衣服都沒穿齊整的仙尊 問野有些心癢

在狐王感慨自己兒子很有雄心壯志的同時,不明情況的路離正拿着裝滿了東西的儲物戒往回走。

他想明白了,他要跟師父,啊不對,他要師父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麽顧鳴,什麽晏月,都得靠邊站。

呵,不就是自己師母嗎,他當定了!

路離這一趟塗山之行,從出門到回來,一個時辰也沒用到,晏月剛從藥爐出來時,兩人還打了個照面。

“有什麽東西落下?”

狐貍搖了搖頭,連回句話的功夫也不想給,徑直蹿自己屋裏了,他可是要當自己師母的人,自然是要勤加練習功法,哪裏有時間跟這些日後的小輩閑談。

這邊的晏月則是對着剛回來不久,身上還沾有琉璃潭水的月見精靈下了令。

果不其然,沒兩秒,就聽見路離的屋子裏傳來叫聲:“九靈峰居然有蟲子嗎,什麽東西這麽疼!”

雖然聽起來是不輕,但晏月是明白琉璃潭水的威力的,如今路離的情狀,雖然比在秘境時嚴重,可絕對不是最疼的那一檔,他也就放心了些許。

唯一沒算準的是,獸類心性純稚,有一點很難搞:他們幾乎随心而為,且為所欲為。

比如剛剛受了疼的路離,當下就丢了剛拿到手裏,還沒翻開過一頁的惑心決,直奔師尊屋子的方向,看樣子多半是要去找師尊撒嬌訴苦的。

晏月這邊端上剛才練好的丹藥,也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沒進屋就聽着路離嚷疼,不知道還以為這五百年歲數的男狐貍,真被區區幾滴琉璃水傷到了呢。

晏江山是喜歡路離,也受不住這家夥這麽纏人,正好看見晏月過來,忙招呼他進來:“晏月,來的正好,我手裏的丹藥上次用完了,你師弟喊着疼我這兒也沒藥。”

路離偷偷撇撇嘴,誰要晏月這家夥多事,他可是正在為他的師母之位做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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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用靈力幫幫我也行。”

晏月冷眼看着,上了歲數的臉皮就是厚一些,這點兒事情也敢恬不知恥的讓師尊用靈力舒緩。

“師尊病症剛好些,不宜受累,知道師弟被蟲子咬了疼,也請替師尊想想。”

路離眉頭皺的死緊,他就是想找師父撒個嬌,怎麽被晏月一說,搞得他跟那些外面不顧惜師父身體的壞徒弟一樣。

好歹跟路離相處不算少,晏江山一看路離這表情,就知道接下來怕是要跟晏月犟上了。

他忙扯開話題:“塗山不是叫你回去?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沒住上幾天?”

“父王母後要我好好練功,拿了些功法就讓我回來了,說是在師尊旁邊,有師尊親自教導事倍功半。”

路離那些話是編的,他就賭父王母後應該是不會把他們派人演戲,又被他識破的事情捅出來,更何況,他覺得他說的也沒錯。

什麽媚術,惑心決,總得有個施法對象吧,全九靈峰唯一一個可選對象,不就是他師父?

既然顧鳴能跟他師父過劍招,他跟自己師父一起修煉術法,又有什麽可以指摘的呢。

想起來那天的事情,路離又酸酸道:“師尊,你都可以指點顧鳴,總不會不想指點我吧?”

這話倒是把晏江山架起來了,身為師父,他自認教導幾個徒弟也算用心。

但大徒弟劍門後人,一點就通,二徒弟于醫藥一道也是進步神速,路離就更不用說了,身負血脈,妖力驚人。

劍招什麽的他還能憑着這些年的經驗,跟顧鳴過上兩手,但是狐族術法,這叫他怎麽教。

“術法一道,我不甚精通,但可以一起研究讨論。”其實連研究讨論他都不想有,他又不是狐族中人,那畢竟是秘術,能不能外傳都兩說。

青年求證道:“你那話當真?狐王真是這麽交代的?”

“自然當真,我堂堂少主,想學什麽總沒有不讓我找師父讨教的道理。”路離很是理直氣壯。

他們不就是想讓他結親,他如今真的有念頭,正在為此努力,父王母後怕是樂都來不及。

“師尊大病初愈,晚些時候還要去藥浴,施針,今天怕是沒時間了。”

“這麽早?”路離看了眼外面的天,中午還沒到,現在就去藥浴嗎。

可話說回來,如果現在就去藥浴然後施針,那師尊晚上的時間不就正好可以陪他研究術法?

思及此,狐貍一反往常地催促着:“師父快去吧!中午日頭正好!”

晏江山對路離的表現有些意外,也只當是他回塗山一趟,成熟不少。

一無所知的師尊又怎麽能知道,這徒弟成熟在一些不該成熟的地方呢。

未過晌午,後山的靈泉再度被布滿了靈藥,比上次的還要多,藥香味也就更重,聞上一下心曠神怡。

“這次的藥跟之前不一樣了嗎。”晏江山詢問。

“對師尊的病症了解些許,用藥重了一些。”晏月垂眸,又加上幾顆用來控制靈泉溫度的靈石。

“我這是什麽病?”他是好奇的,畢竟嚴格來說,他這個病就是系統強制安在他身上的,莫非是修仙界原本就有的某種異症?

“上次秘境之行,與藥王谷徒孫相談甚歡,他回去問了家中長輩,說是失傳的蠱毒。”

“跟一種蠱毒很像”晏江山笑道,“那倒是奇事。”

“欸?你怎麽會跟藥王谷那個徒孫相談甚歡,他碰上你,居然沒有挑事?”

晏月注視着水中師尊的表情,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哪怕是被他如此試探,居然也不露一絲破綻,師尊沒有半點打算将鴛鴦蠱如實相告。

“沒有,張道友被魔頭所困,我路過救了他。”

“莫不是血肉山谷那個魔頭?此次秘境真是怪事頻出,魔修們太過猖狂,如此得罪下去,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嗎。”

“許是有自己的底牌,有恃無恐。”

簡單的幾句話之後,晏江山忽然吩咐:“你先下去吧,我泡完藥浴去找你。”

晏月一怔,應聲稱是。

他剛走,晏江山手一揮,靈力湧出直接籠住了整個靈泉以及周圍區域,可以解釋為這是保護罩,當然,對于此刻的問野來說,更像是這人困自己用的囚籠。

“還不出來?”泉水裏的人烏發半濕,披在肩上,指尖引着一股水流做成的小劍,左搖右晃看起來樂在其中。

問野絲毫不懷疑,再有遲疑,這東西就會沖自己劈過來。

“見過……晏仙尊。”他老實過來,此刻唯一興慶幸的一點就是,自己總是以化形見人,不至于直接被他識破身份。

但是誰能想到,晏仙尊居然會有扮成修為平平小師弟的一天呢,最初的震驚過去,問野只覺得離奇。

晏江山看着他,或者說“它”,依舊是黑布隆冬的一團黑氣,跟上次一樣只是顯出個男人的形來,并沒有具體的軀殼。

青年沒有這麽裸着跟人說話的意思,靈力一轉,再一個旋身飛落在地,衣服也披在了身上,不能說太過規整,至少原本的那些風光是遮掩了個七七八八的。

上次見到這小賊,居然還威脅他,這次倒是乖覺,連跑也不跑了,晏江山緩步圍着他走了一圈,但對現在的情況還是不甚滿意。

“跪下。”青年斜斜倚在旁邊的長椅上,姿态懶散。

問野只是化了形的模樣,現在按理說是沒有心髒存在的,但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男人微微低頭,半垂着眼簾看着眼前沒有被完全遮蓋,還在順着衣衫滴水的白皙腳踝,聽話照做。

只是黑氣而已,其實所謂的跪下與否,區別僅僅在于黑氣高一點,或者低一點。

晏江山有點後悔,這跟他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樣。

高點的時候還好,這甫一跪下,離他就近得多了,跟一不小心會被沾染,随時就順着爬他身上似的。

下意識,青年換了個姿勢,離他遠了一點。

“是魔修?”修為恢複後,晏江山就多很多閑情逸致。比如仔細的問一問,這人到底搞得什麽名堂,他拿出了上次的烏羽扇搖了兩下。

“上次我下山的時候,你應該就在附近吧。”

“在下是一個小小修士,功法确實詭異,但也不是魔修。”問野半點也不心虛,畢竟真算起來,他手上魔修的性命比修士們還多。

“泸陽城裏遠遠見過仙尊,看仙尊喜歡,特地趕來奉上。”

青年聞言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倒是有心,趕到我沐浴的池子裏奉。”

“仙尊見諒,在下一時情急,失禮了。”黑氣更低了點,歉意多麽虔誠似的。

但問野卻目不轉睛地盯着前面的人看,左右化形夠黑,也看不出他的無理舉動。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漂亮小仙君是沒有了,但是又有一位又漂亮,又強悍的仙尊。

男人盯着那張矜貴絕塵的臉,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這人中了藥躺在自己懷裏,勾着他不讓走的那一晚。

曾經聽過的聲音,碰過的觸感,尤歷歷在目。

然而氤氲着清氣的靈泉岸邊,剛剛披上了衣服,甚至薄衫底下衣服都沒穿齊整的仙尊,姿态傲然。

問野有些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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