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表白 接吻連呼吸都不會

第30章 表白   接吻連呼吸都不會。

直到晏瑜站在顧辭川和奧斯汀的面前, 兩個人竟然還是一臉怔愣。

顧辭川雖然如今精神力被封,無法具體感知到晏瑜的精神力等階,但他光看晏瑜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地穿過密密麻麻的星獸群, 就能知道她的精神力已經恢複到原來差不多的水平了。

無數的星獸咆哮着在大門口打轉,卻被一堵無形的精神力牆擋在門外, 炫目的異能鋪天蓋地地敲擊臨落, 卻怎麽都無法打破這道屏障。

大廳黑黢黢的一片, 晏瑜的精神力早已經感知到有屬于人類特征的信息波動,但她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顧辭川和奧斯汀。

“奧斯汀,我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地等我嗎?”晏瑜的神色先是詫異, 随後因為擔心他們出事的後怕而變得帶有幾分愠色。

奧斯汀還沉浸在剛才那個畫面的裏的震撼裏,他不敢置信地掃視了晏瑜很久,怎麽都無法把眼前的晏瑜和以往那個癱在沙發上睡成一坨的人聯系在一起。

奧斯汀的嘴張張合合了幾次,一時之間像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才呆呆地搖了搖頭。

“是我非要這麽做的。”

顧辭川上半身不動聲色地倚在牆上,不久前剛被注射過大劑量肌肉松弛劑的身體就像是不省人事地睡了很多天一般,寸寸肌肉都是酸脹無力的,可以說是每走一步都靠着他異于常人的意志力。

晏瑜只是掃了顧辭川一眼,就知道他現在的狀态并不好, 否則怎麽會連站都站不穩只能靠背脊倚着牆壁借力。

“你都這副樣子了,怎麽還到處亂跑?”晏瑜關心則亂, 忍不住語氣便有些沖。

顧辭川沒想到這麽多天不見,晏瑜一開口就是近乎責備的質問他, 顧辭川心底泛澀, 又攜裹了幾分委屈,他抿了抿唇也不辯解,偏過了頭。

奧斯汀忍不住解釋道:“監獄長大人, 辭川大人也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全,才不顧自己身體強行外出的……”顧辭川不僅救了他一命,而且顧辭川的周身氣場實在是太強,讓奧斯汀已經開始不知不覺地對他用敬語了。

晏瑜一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後腦勺,下意識地向顧辭川望過去,顧辭川卻不肯跟她對視,垂眸不語。

“你現在藥效還沒褪吧,我背着你去找個安全的房間休息一會。”晏瑜也顧不得再和顧辭川置氣了,她湊到顧辭川的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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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川眉頭緊鎖地果斷拒絕:“不用,我自己能走。”

他這會倒不是故意和晏瑜賭氣,實在是覺得讓晏瑜背他太別扭了。

顧辭川這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性格,從沒被人背過或是攙扶,他已經習慣了再嚴重的傷都不顯現示弱。

晏瑜卻已經在他面前蹲下了,她随手紮起的高馬尾散落在一側,露出她瑩白修長猶如天鵝一般的脖頸:“別耽擱時間,既然找到你們了,我馬上要去總控室了。”

“去總控室?”奧斯汀下意識地重複道。

“如果只等待救援什麽也不做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晏瑜蹲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顧辭川,催促道:“來。”

大有一副顧辭川不動她就不起來的模樣。

顧辭川知道這會再磨蹭下去只是耽擱時間,他也只好妥協,剛走到了晏瑜的背後,顧辭川打量着她那小身板,不僅心裏忍不住質疑晏瑜能背得起他嗎?他的面色不由得露出幾分糾結。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在天花板的角落潛伏已久的黑影猶如迅電流光一般直直沖向了此刻正背對蹲着身子、毫不設防的晏瑜。

晏瑜此時正處于視野盲區,而她的精神力竟然沒有感知到這個星獸,當她警覺不對之時,顧辭川卻已經更早一瞬擋在了她的身前,一頭巨大的蝙蝠星獸的利牙咬穿了他的胸膛那瞬間,晏瑜千絲萬縷的精神力也前仆後繼地貫穿了眼前星獸的心髒。

這是卡特拉斯一種很罕見的星獸,穴居蝙蝠,雖然戰力并不算很強,但擅長隐匿,它窩成一團安靜不動彈的時候,簡直已經徹底融進了天花板。晏瑜進來的時候只用精神力大致掃了一遍,竟然沒有發現伺機待動的它。

它的獠牙出乎意料的尖利,顧辭川的胸膛不僅留下了兩個可怖的血洞,甚至汩汩血痕已經侵染了他的囚服上衣。

“顧辭川!”晏瑜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一旁沒有死透還有一口氣的穴居蝙蝠竟然被她暴怒的精神力直接寸寸碾碎成了一灘血霧,哪怕他們兩個人之前争執她也從來沒有這麽生氣。

這一次顧辭川明明就站在她的眼前,轉個身兩人就是面對面,這麽近的距離,晏瑜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顧辭川為了保護她被星獸傷到,這讓她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和自責。

“監獄長大人,血,血是黑的……”奧斯汀顫聲說,顧辭川留下的血痕竟然透着烏色。

晏瑜猛然擡頭,發現顧辭川的臉色透着不自然的慘白,而他的嘴唇則沁着中毒才有的烏紫。

這頭穴居蝙蝠的獠牙有毒!

“先去醫務室,那裏應該有血清。”晏瑜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指揮着奧斯汀讓顧辭川躺在自己的背上,晏瑜雖然看着并不健碩,但她的力氣很大,背起顧辭川并不算吃力,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身高不夠,但好在有奧斯汀在後面拖着顧辭川的雙腿。

“阿瑜。”顧辭川的下颌抵在晏瑜的肩膀上,費力地睜開眼睛,喃喃喚道。晏瑜的肩膀很單薄,她的肩胛骨甚至有點硌人,但顧辭川竟然覺得分外的安心。

“不要睡,馬上就到了。”晏瑜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顧辭川的藍眸卻慢慢失去焦距,眼皮緩緩阖上,他幾度掙紮着睜開眼,視線一陣天旋地轉,星獸的咆哮聲,火光與雷電交織着的焦響,懸浮車發動的聲音,還有聽不真切的晏瑜的聲音。

迷迷糊糊中,顧辭川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在舔舐自己的胸口,他心頭一驚,渾渾噩噩地強行睜開眼睛,只看見一個熟悉的腦袋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原本蓄力的右手轉而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垂下。

不知過了多久,顧辭川愣愣地再度睜開眼睛,天花板是醫務室特有的一片純白,他猛然坐起來,一雙手準備來扶他,卻又收了回去。

“好些了嗎?”晏瑜難得擺出一副臭臉,沒好氣地丢下一句:“以後不準再這麽做了。”

顧辭川沒料到一醒過來晏瑜就對自己這麽兇,這麽多天她也不肯來見他,甚至他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晏瑜也只是叫奧斯汀過來看看。如果這次不是星獸動亂,他還見得到她嗎?

一股難言的委屈和澀然湧在顧辭川的心頭,顧辭川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寒聲反問道:“我需要你來管?”

晏瑜一噎,立馬大聲反駁道:“我是卡特拉斯的監獄長,憑什麽不能管教你?”

顧辭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馬上就要走了嗎?以後我的一切都輪不到你管……”

“顧辭川!”晏瑜低吼一聲,打斷了顧辭川沒說完的話。

晏瑜的雙眸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甚至都充滿了血絲,這樣一副狂躁失控的模樣,跟平日裏的她大相庭徑。

“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嗎?你要是為了幫我擋這一下死在我眼前,我他媽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晏瑜頓了一下,她直視顧辭川的藍眸,輕聲說:“你要是有什麽意外,我會恨死我自己的……我喜歡你,顧辭川。”

顧辭川的瞳孔猛然一縮,身軀像是石化了一般僵硬。

他的喉結滾動,藍眸裏滿是不敢置信,愣了很久才艱澀地問道:“你、你說什麽?”

他是在做夢嗎?晏瑜說喜歡他?其實他是不是已經中毒死掉了,現在所看見的聽見的其實都是幻覺?

晏瑜喜歡他?晏瑜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

晏瑜深吸了一口氣,滿臉凝重地緩緩說道:“我說,我喜歡你,顧辭川。”

在顧辭川在她懷裏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的時候,晏瑜以為自己又要再經歷一次當年的噩夢,眼睜睜地看着晏璎在她懷裏斷氣,她心裏的恐懼如山洪在心底迸發,一個念頭無聲地不斷重複着,只要顧辭川沒事,她願意付出一切。

直到這個時候,她心裏一直對顧辭川朦胧的感情,在這一刻變得從所未有的清晰。

顧辭川怔怔地望着她,沒有說話。

晏瑜心底有幾分失落,她知道顧辭川對自己的觀感一直不佳,她也不奢求顧辭川會有什麽回應,她只是想順應本心的告訴顧辭川自己的心意。

之前晏瑜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保護顧辭川的能力而刻意回避着自己的感情,但剛才她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對顧辭川的感情。

她絕不能失去他。

晏瑜垂着眼睛低聲道:“算了,如果你很困擾的話,就當做沒聽到吧。”

晏瑜轉過身:“醫務室這裏很安全,你就待在這裏,奧斯汀在隔壁等我,我現在和他去一下總控室——”

顧辭川踉跄着由單人床滾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背後抱住了她,他雙臂用力地似乎要将兩個人融為一體,他将腦袋深深埋在她的脖頸處,湊近晏瑜的耳朵,聲音喑啞:“我也喜歡你。”

“……不,我愛你。”

晏瑜呆呆地回頭:“你,你不是很讨厭我嗎?”

顧辭川吸了吸鼻子,連說話也帶着濃濃的鼻音:“我不讨厭你,一點都不讨厭你。我只是很生氣。”

晏瑜指尖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那雙通紅的藍眸。

“你竟然忘了我……明明才五年啊。是,雖然當時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你竟然對我一點映象都沒了?因為你當時滿心滿眼都是寧瑾,根本就關注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人。而我以為你和寧瑾接觸婚約之後我就會有機會,可是你竟然在那麽短短一段時間裏,就和阿喀琉斯在一起了……你為什麽要丢我的信?你怎麽能這麽對我?”顧辭川終于說出了這些他不知道憋了多久的話。

信息量太大,晏瑜一時之間傻在了原地,連表情都呆滞了。

她本來聽見顧辭川說喜歡她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誰知道顧辭川越說越離譜,難道他在五年前就對自己……

“難道五年前,你、你就……不、不會吧?”晏瑜結結巴巴地問道。

顧辭川并不否認,幹脆地承認:“是。”

如果不是晏瑜先告白,顧辭川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袒露自己的心聲,但現在既然兩個人都确定了心意,他也不想再瞞着前幾年的事情。

“三年前,聽說你精神力受傷之後,我來亞爾維斯療養院找過你。我還托人給了你一封信,可你不但把信丢了,還和阿喀琉斯在一起了。”顧辭川藍眸波光流淌,像是夜幕漫天的極光潋滟:“阿瑜,不管你信不信,無論你的精神力有沒有恢複,我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一年他得知晏瑜精神力受傷近乎全廢之後,他只覺得心疼,想用自己的一切去庇佑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她,只要她願意,他願意一直陪在她身邊,但顧辭川在看到晏瑜和阿喀琉斯的事情之後,高傲的自尊心讓他徹底離開。

晏瑜怎麽都沒想到,原來三年前自己出事的時候,竟然還有人願意陪伴在一無所有的她的身邊。

“阿喀琉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原因我不想再說,抱歉。”晏瑜的聲音透着幾分低落:“至于你說的什麽信,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原來當年那封信不是晏瑜丢的?那是誰?

顧辭川心裏頓時好受了很多。

至于阿喀琉斯的事情,似乎好像有什麽內情,但晏瑜不願意再提起,顧辭川也不想再逼問她了。

寧瑾,阿喀琉斯……過去的都過去了。

只要晏瑜以後不會背叛他,他再也不會想這些事,也不會再提這些往事。

“你當時寫了什麽信啊?”晏瑜好奇的聲音,打斷了顧辭川的沉思。

顧辭川抿了抿唇,耳後根微微有些燒紅:“沒什麽。”

“難道是情書?”晏瑜摸了摸下巴,揣測道。

“才不是!”顧辭川滿臉羞赧,惱羞成怒地低吼道:“我只是在信裏說,想要償還你之前的恩情罷了。就是那一次,在學校,你幫我瞞住我是Omega的事情……”

晏瑜倒是飛快地抓住了最重要的點:“那當時你準備怎麽償還來着?”

顧辭川瞪了她一眼,薄唇緊抿,怎麽都不肯回答。

“阿辭~”晏瑜扯着他的衣角,眨巴着那雙好看的含情眼,眼尾上挑,一臉殷切地望着他。

顧辭川根本拒絕不了晏瑜的任何要求,他手足無措地偏過頭,不敢再直視晏瑜,黢黑的膚色此時已經漲得通紅,因為說出的話太過羞恥而有些結巴:“以、以……身……相、相……許。”

“以身相許現在也不晚。”

幾乎是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被抵上了另一個柔軟的東西。

顧辭川惘然地瞪大眼睛,慌張無措的感知着晏瑜猛烈的進攻,因為身高差的原因,他只能驚慌失措低着頭,一雙手迷茫地不知道該做什麽,好像連四肢都失去了控制,眼前漸漸變得一片模糊和眩暈。

“你怎麽這麽笨,”晏瑜感知到顧辭川的異樣,好笑地停住了親吻:“連呼吸都不會嗎?”

顧辭川木楞地搖了搖頭。

晏瑜的笑意卻慢慢止住,凝固在唇邊。

她能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對接吻動作的笨拙和青澀,完全不符合他歲數的純情。

盡管晏瑜其實并不十分在意Omega的貞潔,可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陣發澀,顧辭川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給了她。

“阿辭。”晏瑜又匆匆地在顧辭川的唇邊留下一吻:“你在這裏好好休息養傷,我先去總控室了解情況,看能不能找到這場星獸暴動的根源。”

“我也去。”顧辭川用一種不容忤逆的聲音:“我不想再和你分開。”

晏瑜愣了愣,只能妥協道:“好吧,但你以後不準擋在我身前了知不知道,我的精神力已經恢複了,現在這個星球上沒任何東西能傷到我。”

“對了,”眼看就要出門,顧辭川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忍不住問道:“剛才我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啃……”

他的胸。

晏瑜讪讪地笑了笑:“我,只是太擔心你嘛,剛才血清打了好一會兒,但你還是沒醒過來,我害怕血清沒有效用,就,就用嘴幫你把毒血吸出來了。”

顧辭川冷冷地瞪了晏瑜一眼,一時不知道是該擔心她的安危還是惱怒自己的貞烈。

自動懸浮門打開,奧斯汀連忙迎上來,觀察了一番顧辭川的神色:“辭川大人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看起來好多了,應該無礙了吧?咦,您的嘴唇怎麽腫了?”

顧辭川又忍不住瞪了晏瑜一眼。

晏瑜讪讪地笑了笑:“可能是……餘毒沒清幹淨。我等會再幫他好好清清幹淨。”

顧辭川忍不住連忙拉緊自己的上衣,胸口的傷口還隐隐作痛。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晏瑜是個LSP呢?

*————————————

三個人在總控室的數以百計的監控裏查找了很久,但都沒找到什麽異象,便只能一臺臺地播回放。

不知過了多久,顧辭川喊了一聲晏瑜,晏瑜和奧斯汀連忙走到顧辭川眼前的那臺監控儀:“怎麽了?”

這是卡特拉斯一個宿舍走廊的監控,顧辭川指了指眼前滿臉焦急,提着一個籠子匆匆離開的人影:“這不是邵關嗎?”

“是他,沒錯。”晏瑜看向他手裏的籠子,只能看到一個雪白的毛茸茸的東西蜷縮在裏面,像是一頭星獸:“邵關逃命的時候也帶着星獸跑?他會是這種人?況且如果他真的對這頭星獸有感情的話,他為什麽還一直把它關在籠子裏?”

“我記得上次在醫務室遇見他,他找獄醫要治療星獸的療養液和藥物。我可不覺得他是那麽好心的人,說不定這頭星獸的傷都是他弄出來的。”奧斯汀連忙說。

晏瑜跟着邵關離開的路線一一調出相關的監控,發現邵關提着的這只星獸很是古怪,他拿捏着這只星獸就像是得了個護身符一樣,竟然在獸群裏暢通無阻。

最後能找到的監控是邵關提着這個關着星獸的籠子,從卡特拉斯的一個後門開着懸浮車離開了。

然而卡特拉斯留下來的星獸們有的跟了上去,有的卻像是群龍無首一般,更加瘋狂殘暴了,到處肆虐。

“我覺得這次星獸暴動很可能就是邵關搗的鬼,看他開車的方向,已經完全離開了卡特拉斯的範圍,我現在暫時也無法判斷他逃到了哪裏,但精神力游絲跟着他留下的痕跡應該能找到他,你們就在這裏等我,我去把邵關抓回來。”晏瑜已經再出門了,卻被顧辭川拉住。

“我也去。”他堅定地說。

晏瑜無奈地扯下他骨節泛白的大手:“你才受了傷,現在說不定肌肉松弛劑的藥效也還沒有過,沒事的,你知道我的精神力已經恢複了,沒有東西能傷到我。”

“我也去。”顧辭川只緊緊地揪着晏瑜的手臂,重複道。

晏瑜本想拒絕,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面色糾結了一瞬,點了點頭,喃喃道:“行吧,确實該讓你親眼看看。”

顧辭川并沒有聽清楚,但見晏瑜答應了他便也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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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怎麽還不來?”邵關提着手裏的籠子,裏面奄奄一息的幼獸有氣無力地叫了幾聲,讓邵關煩躁地踢了籠子一腳:“你這個畜生,那些星獸都是你引來的是不是?引來又有什麽用,老子一不開心照樣馬上了結你!”

邵關靠在懸浮車的車窗上,煩躁地搖晃着手裏的籠子,都快在這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他聯系好的星艦怎麽還不來?

“邵上校,在等誰呢?”女聲猝不及防地響起,悠哉悠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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