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究一下,說不定自己就剛來就領便當了啊,還完成個什麽任務啊。

“那不是不知者無畏嘛,再說了,誰讓你長得這麽好看,別的姑娘不敢上前,那就只有我舍身來拯救姑娘們了啊,可別一個個都為了你等得人老珠黃的。”蘇攸寧硬着嘴巴解釋道。

澹臺晏認同的點點頭,問道:“可逆嫁給本王,可就有一些姑娘按奈不住,觊觎本王側妃了呀。”

蘇攸寧一聽,狠狠的往澹臺晏的腰掐了去,威脅到:“你試試,你要是敢給我找個小老婆回來讓我受氣,我就掀翻你的淩王府!”

還真的個暴躁的丫頭,這手勁像極了蘇家人呀。澹臺晏心道,嘴上趕忙表忠心到:“不敢不敢,姑娘手下留情,我有你一個人就夠了啊,那還敢娶小老婆來給你受氣啊。”

說完,蘇攸寧撅起了小嘴表示不高興,這在澹臺晏看來就是變相的邀請啊,忍不住就想親下去,忽然想起了蘇攸寧說的話,親她的時候要告訴她。

“我想親你了。”澹臺晏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蘇攸寧還在沒懂的狀态下,低下頭便是準确無誤的吻上了蘇攸寧的唇,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大概蘇攸寧就是來克他的,他真的是願意放棄一切,和蘇攸寧守着笑笑的宅院,就此一生也是好的。也不知這樣混亂的格局什麽時候才能穩定下來,他有些不想參與進來了,就想守着心愛的人,過上他們心中想要的生活。

澹臺晏松開了蘇攸寧,然後說道:“你真是個小妖精。”

蘇攸寧卻眨巴眼笑了起來,戳着澹臺晏的胸,說道:“我要是小妖精,那你就是磨人的小妖精,長得這般好看,公子,這是在勾引姑娘我犯法啊。”

“哦?犯法?有小生在,姑娘能犯得了什麽法啊。”笑話,這益州城可是他做主啊,哪怕他的小丫頭是放了火殺了人,只要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便能護她周全。

蘇攸寧笑了笑,回抱住了澹臺晏,此時,她并不是很想回去了,這裏有人愛她,她也愛他。

“還有半個月。”忽然,澹臺晏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

蘇攸寧仰起頭來,問道:“什麽半個月?”

澹臺晏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還有半個月你就是我的王妃了啊。”

是啊,還有半個月,還真的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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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來娶我啊。”蘇攸寧笑嘻嘻的說道,明明還有半個月,怎麽就這般心急起來,倒是像極了後世恨嫁的姑娘啊。

“等到太子來了,我們便要跟着小七一道回長安了。”澹臺晏繼續說道。

蘇攸寧明白澹臺晏的意思,長安現在局勢複雜,他們好不容易跳出了這個局,卻又不得不在回去,在趟一遍這個渾水。

“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蘇攸寧知道澹臺晏說着話無非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畢竟自己沒有武藝傍身,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好欺負的軟柿子。

澹臺晏敲了一下蘇攸寧的腦袋,有些不滿的說道:“說什麽呢?我要是連你都保護不好,還回去做什麽?”

蘇攸寧也知道這是在安慰自己,說道:“我知道你能保護我啊,不過也總有保護不到的時候啊是吧,所以我肯定也要保護好自己,不能給你拖後腿啊。”

澹臺晏點點頭,說道:“你在我身邊就不是在給我拖後腿了,你是我的軟肋,已是我的盔甲。我可以為了你放下劍,也可以為了你覆了這王朝。”

蘇攸寧這時卻搖搖頭:“我不要你放下劍,也不要你覆了王朝,只要你好好的跟我一起到老看看夕陽,看着兒孫各自成家,我兩能逍遙在世間便好。你若是放下了劍該怎麽保護我?覆了這王朝,又有什麽地方能給我們去逍遙啊?”

☆、大婚(一)

太子一行人,雖然是着急朝着益州趕去,但是卻也架不住澹臺禦時不時找點事拖慢一下腳步。他早就得到唐懿德傳來的消息,要他務必想辦法拖住太子,讓兩人大婚能順利舉行。

對此,澹臺禦是很樂意的,終于啊,自己的這個弟弟可算是有個家室了,自然是想盡辦法拖住太子。

“啓王這是什麽意思?明擺着這是要我們不能快速到達益州。”太子的馬車裏坐着的俨然是自己的舅父,這近來的幾個月,他們的腳程慢了不少,本來還有半個月就可以到達益州,可是硬是被澹臺禦拖着慢了不少,眼看着就要到了,現在卻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這前提是澹臺禦不想些幺蛾子來拖慢速度,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太子冷笑一聲,說道:“舅父是不知道啊,我的人傳來消息,還有半個月,本太子的好五弟就要和蘇家的大小姐完婚了,還是打算先斬後奏。”

丞相一聽,立馬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原來拉慢速度是因為這個原因。想來也是,若是他們到了,定是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着樁婚事作廢,或者是拖到他們把澹臺琦帶走為止。

“太子有何打算?”丞相問道。

太子掀起了簾子,看向了另一輛馬車,然後說道:“既然我們到不了,就讓別人先到啊。”

丞相一聽,頓時了然,是啊,他們被拖慢了腳程,但是暗衛卻可以随時離開,去阻止這一場婚事。

“太子可是派人前去了?”丞相問道。 太子點頭,剛收到消息時,他就安排了人趕去益州,半個月不要就能到達益州。

看到太子點了頭,自己心裏也就松了一口氣,只要有人去了就好。

另一輛馬車裏,澹臺禦閉着眼假寐,面前同樣也坐着一個人,是自己的貼身侍衛黃業。

“主子,太子的人昨晚上就派出去了,是朝着益州的方向去的。”黃業彙報着剛得到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太子派出去的暗衛身手自然不凡,加上又走了一晚上,現在去追,自怕是追不到了。

澹臺禦聽出了黃業的着急,勾起了嘴角,說道:“你真以為,太子的人真的能做出點什麽來?”

黃業不解,問道:“主子這是什麽意思?”

澹臺禦好心情的解釋道:“潛明可不會放任有人破壞了他兩個徒弟的大婚啊,你說太子此舉是不是得氣壞了啊?”

黃業心驚,沒想到這益州城居然來了潛明,這下子太子的人去跟潛明對打,簡直就是去給人家解乏的啊。想到這,黃業笑了出來,太子要是知道一定會被氣死了。

“那主子,我們還要不要做些什麽?”黃業不擔心益州會出事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要不要在做些什麽?

澹臺禦睜開了眼睛,說道:“當然,先得告訴本王的好皇兄他派出去的人都回不來了啊,然後我們在慢慢走,一定要慢,不然怎麽能欣賞到太子哥哥的氣惱的模樣啊。”

“可是,主子,唐小姐還說,要你差不多掐着時間來啊。”人家唐小姐可還想着您呢。後邊的這句話黃業是怎麽也不敢說的,反正自己主子是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的。

聽完黃業的話,澹臺禦就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糾結,這要怎麽取舍。半晌,說道:“罷了,就先放過太子吧,先去益州見懿德要緊,算算腳程,本王什麽也不做,也要一個半月才能到達益州,就這樣吧。但是先把消息放出去。”

黃業點了頭,尋思到了晚上給太子送消息才是。

到了晚上,太子收到了黃業假扮自己安插在益州眼線的消息,看完以後,氣得不得了。他怎麽算都沒有算到,潛明居然來了,還就在益州城,而且,還收了蘇攸寧和澹臺晏當徒弟,這下子,他派出去的人手,全部都完了。

“沒想到潛明居然會在益州,但是潛明一向是和蘇家不對付,蘇家一定不會容忍潛明在益州的。”丞相知道事情嚴重,卻還是出聲安慰道。

這是這個安慰并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卻是讓本就生氣的太子更生氣。

“舅父,您是真的老了吧,潛明能到益州,就一定跟蘇家見過面了,否則潛明怎麽可能會收了蘇家的孩子當徒弟而蘇家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就表明了蘇家和潛明和解了!”太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卻是不難聽出,他的聲音裏暗含着怒火,這個時候,若是還有人火上澆把油的話,今晚太子就一定要動手了。

“太子息怒。”丞相自知失言,卻不敢在多說一句,這個侄子他很是了解,若是自己在多說一句話,只怕自己今晚就是要把命給交代在這裏了。

“舅父知道就好!”太子看到丞相已經不再說話,便冷哼一聲。

半個月後,蘇攸寧大婚。

那一日可是讓全城都眼紅了,先不說蘇家給的嫁妝,就連淩王娶親的隊伍都排了有幾十米長,可謂是壯觀不已。

新娘子出府時,是淩王一把将蘇攸寧橫抱起來,送進轎子裏的。自此,益州城的百姓都知道這個王爺對自己的王妃是真的寵愛呀,也斷了不少姑娘的心思。

一路上熱鬧非凡,娶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帶着新娘子回到了淩王府,府上,早已來了賓客,澹臺勝也早已準備好,為兩人主婚。

府裏很是熱鬧,而淩王府的後院卻也很熱鬧,原因是,太子的人終于是來到了淩王府。

平日裏的淩王府戒備森嚴,今日就更是森嚴,不過好在今天人多,暗衛也尋着了法子進來了,卻不知是淩王府的暗衛故意為之。原因是潛明非說自己在長安這麽久,實在是乏得很,既然來了,就來給他解解乏也是好的。于是太子的人很不巧,就成了潛明手下解乏用的了。

韓宇接到消息後,悄悄的來到澹臺晏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便悄悄離開了,防止會有其他人進入。

高堂之上,蘇秦看到這一幕,了然的挑了下眉,嘴邊的牽起一抹笑意。嗯,這個女婿看來是沒有選錯。

新娘子糊裏糊塗的跟着就下了轎,同澹臺晏走進了屋子裏,澹臺勝看着這對新人,笑着點了點頭。随即高聲道:“一拜天地!”

兩人便跟着一拜。

澹臺勝:“二拜高堂!”

潛明不在,兩人就只能向蘇秦行禮。

澹臺勝:“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面的行了個禮。最後蘇攸寧便送回了後院去等澹臺晏,澹臺晏則要留在前院招待客人。

唐懿德見禮畢後,悄悄地離了席位,來到蘇攸寧的院子。蘇攸寧一早便猜到唐懿德會來找自己,于是便遣走了下人,掀開了紅蓋頭,直愣愣的盯着關上的屋門。

唐懿德一走進就被蘇攸寧這模樣下了一跳,險些以為她入了魔怔。

“我心心念念了這麽久的中式婚禮,居然穿越到書裏我才圓了這麽夢。”蘇攸寧幽幽的說了句話,然後嘆口氣感嘆道:“人生啊,還真是意外重重。”

唐懿德不禁笑道:“怎麽着?你還不滿意?你想想看,你在這裏結個婚花你的錢了嗎?不但沒有,還讓你享受到了一站式服務好不好,怎麽算都是你賺了啊。”

蘇攸寧仔細一想想,好像也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基本上她就是負責把人嫁過來,在出了一筆嫁妝,這筆嫁妝不少東西黑騎士澹臺晏給的,怎麽說她和澹臺晏也沒怎麽虧啊。

見蘇攸寧點了頭,唐懿德對着蘇攸寧附耳說道:“你知道嗎?太子派人來了。”

太子?這兩個字讓蘇攸寧渾身一顫,對着唐懿德搖搖頭,唐懿德繼續道:“太子怎麽也不會讓你這麽輕松嫁到淩王府的,半個月前就排了人往益州趕,現在已經到了淩王府了。”

一聽到了淩王府,蘇攸寧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打算出去看看,這來了人她也打不過,唐懿德也沒好到哪裏去呀。

“哎哎哎!”唐懿德一把拉住蘇攸寧。

“你能聽我說完話嗎?”唐懿德哭笑不得,這性子還是這麽急。

蘇攸寧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繼續說。”

唐懿德:“人雖然是來了,可是你師父潛明在啊,他也不會看着太子的人把你和澹臺晏的大婚給搞砸了啊,現在說不好,已經被你師父抓着了。”

蘇攸寧聽聞不由嘴角一抽,太子的人的确是厲害,這個她不可置否,可是她的師傅潛明就更厲害了啊。還是太子輕敵了啊。

“那太子還不得氣死啊?”蘇攸寧放心下來,笑了出聲,這個太子一看就是前期的情報工作沒有做好。

“也不能這麽說,畢竟誰知道你師父就來了呢,誰又知道澹臺禦一直跟我有聯系啊。”說起澹臺禦,唐懿德的臉上不但是多了一分笑意,還多了一絲柔情在,怎麽看都像是落入情網的小姑娘。

蘇攸寧啧出了聲:“沒想到啊你,居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虧我還是你好姐們,你居然不告訴我!”

唐懿德白了一眼蘇攸寧說道:“說這話,你這是誠心要我嫌棄你嗎?也不知道是誰重色輕友,我有機會說嗎?有嗎?”

好像是沒有,蘇攸寧心道。但是面上卻是一副我不聽的表情。

唐懿德朝外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早了,也是該回去了。

“新娘子啊,你就好好的蓋好蓋頭,等着你的新郎官來吧,我呢就先回去了啊。”說完,唐懿德還好心的把蘇攸寧的蓋頭給蓋上,然後悄悄的離開,回到了席間。

作者有話要說: emm,這個大婚真的寫廢……

☆、大婚(二)

澹臺晏是知道唐懿德離開去找蘇攸寧,見唐懿德回來了,便悄悄的走到唐懿德身邊。

“師傅在後面解乏,你告訴攸寧讓她別亂跑了嗎?”澹臺晏小聲問道。

解乏就是

唐懿德心裏直怨自己忘了這回事,然後說道:“哎呀,我給忘了,我現在去給她說。”

說完,不等澹臺晏有什麽反應,提起裙子又匆匆離開,澹臺晏心裏忽然覺得不安起來,總覺得蘇攸寧又要惹出什麽幺蛾子來。

唐懿德到的時候,就看到蘇攸寧指使着冷烨,讓他和潛明一道收拾太子派來的暗衛。

“你個臭丫頭,不來看我就算了,老頭子我就是解個乏你居然還找人來跟我搶樂子!”潛明一揮劍,又是一個暗衛倒地,而潛明面上十分的不高興。

再看蘇攸寧,穿着一身大紅的喜服,也不知道從哪端了一盤瓜子,正毫無形象的坐在臺階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着一群人一來一往的對招。不過沒有見到紅蓋頭,應該是被她放在了屋裏面。

“诶,師傅,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這還不是怕你解決不了嘛,特別讓冷烨來幫你啊。”蘇攸寧吐了一嘴的瓜子殼,含糊不清的說道。

潛明還想說話,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的唐懿德。

“唐丫頭,趕緊的,一邊待着去。”潛明嚷嚷了一句話,才讓處于呆滞的唐懿德回了神。

唐懿德左看右看,好像也沒有什麽地方能讓自己待着,“懿德!這裏這裏!”蘇攸寧朝唐懿德招手。

唐懿德看到蘇攸寧處在的位置,不由挑了下眉,看似蘇攸寧所處的地方最危險,其實卻是最安全的位置。

前面有冷烨和潛明和暗衛對打,後面則是澹臺晏一早安排好的暗衛守着了花園和屋頂。左右兩邊的廊道,不同方向的各通向前廳。而廊道早也安排好了蘇家的人,總之,蘇攸寧是最安全的那個。想了想,唐懿德決定跟蘇攸寧一起共進退。

唐懿德走過廊道,只聽見乒乒乓乓的兵器打擊聲,想來是後面的王府暗衛和太子的暗衛動起手來了。

“來來來,嗑瓜子。”蘇攸寧笑嘻嘻的将手裏的瓜子遞給唐懿德。

唐懿德嘴角一抽,有些無奈的問道:“你這樣,不得讓澹臺晏擔心死啊。”

蘇攸寧卻不以為然:“能有什麽好擔心的,前面可是潛明和冷烨,後面和左右兩邊都是澹臺晏和蘇家的暗衛,要是這都打不過連夜奔波的太子暗衛,那就太沒用了啊。”

感情不是不擔心,而是心裏面篤定了太子派來的人根本就走不出這淩王府。

“澹臺晏這是白擔心你了,唉,虧得我急着跑來找你。”唐懿德故作傷心的說道。其實她也看得出來,太子的人真的是走不出去淩王府。

看到唐懿德這幅表情,蘇攸寧立馬不幹了,放下手上的瓜子殼,說道:“話可不能這麽說,畢竟我還是很危險的呀,你看,這麽多人,說不好我就領便當了。”

唐懿德冷笑一聲:“你良心痛嗎?”

蘇攸寧眨眨眼,說道:“不痛啊,哎呀不說了,雖然我看不懂他們的招式,但是跟看動作片一樣的诶,免費3D呢。”

說完,又拿起瓜子,連帶着唐懿德一起磕起瓜子來。

漸漸潛明和冷烨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淩冽,幾乎全是一招斃命。實在是兩個人沒有心情在陪他們繼續玩了。

而坐在臺階上的蘇攸寧和唐懿德有不斷的打起哈欠來,這麽久,屁股都沒動一下,着實是讓她們兩倍感疲倦。

也不知從哪來了一隊官兵,加入了戰鬥,沒多久,一場混戰才算是平息了下來。

“這是蘇家和澹臺晏收下的兵馬,沒想到,居然一道跟來了益州。”冷烨在他們來了之後,便收了劍,撤到蘇攸寧和唐懿德兩人的身邊來,低聲向兩個人解釋道。

“冷烨,咱兩先走吧。”唐懿德随意一瞟便看到穿着喜服卻滿臉怒容的澹臺晏,心下忽然一驚,想了想,這個時候還是趕緊撤吧,免得被誤傷。

冷烨愣了下,連忙點頭,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撤離,留下一臉茫然的蘇攸寧。

“徒兒啊,那個師傅就先走了哈,你……保重!”潛明慌慌張張的對蘇攸寧說完這話,就趕緊踩着房梁離開。

随着衆人的離開,蘇攸寧越發的迷茫起來,這都是怎麽回事?

“蘇攸寧!”蘇攸寧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咬牙切齒的喊了出來,吓得不敢回頭,還用猜嗎?不就是她的夫君澹臺晏在她背後嘛。

“你居然敢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是活膩了?”這是蘇攸寧認識他這麽久以來,發得最大的一次的脾氣,吓得她小心髒都要承受不住了。

“沒有沒有!”蘇攸寧想想早死晚死好像都是個死,那還不如先去撒個嬌賣個萌,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于是便屁颠屁颠的提起裙擺,朝着澹臺晏小跑而去。

澹臺晏離蘇攸寧并不遠,但是中間有幾節階梯,蘇攸寧又是坐得太久,一下子有些腿軟,下樓梯的時候,腿一軟,眼看就要朝着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卻被澹臺晏穩穩的抱在了懷裏。

在前廳澹臺晏被蘇家人灌了不少的酒,此刻,蘇攸寧的鼻腔裏混雜着屬于澹臺晏獨有的氣味和酒味。

“你喝了多少酒啊?”蘇攸寧搶在了澹臺晏說話前便問道,她還真有些擔心他被人灌醉了去。

澹臺晏一愣,聽到懷裏的人這麽說,滿肚子的怒氣也散了幾分,答道:“無礙。”

澹臺晏把蘇攸寧扶好了,又聽蘇攸寧說道:“肯定是我那幾個哥哥弟弟灌的吧,你等着,我叫人讓他們少灌你。”

澹臺晏笑了笑,把人往自己懷裏收緊了些說道:“我心裏有數,醉不了。”

蘇攸寧不聽,朝他怒了努嘴,這時澹臺晏說道:“可是,雖然你很快就進入了淩王妃這個角色了,但是不代表我就不罰你了,這麽危險你居然也敢跑老,要是今天師傅不在,我沒做這麽多的措施,你都該死八百回了。”

跟蘇攸寧待得久了,澹臺晏說話的口吻不由得跟蘇攸寧有幾分相像。

“我就是知道你做了周密安排才敢來啊,我還不是叫上冷烨一起了嘛。”蘇攸寧開始順毛。

澹臺晏嚴肅了起來,捏住蘇攸寧的下巴,無比認真的說道:“攸寧,哪怕我在做了周密的安排,可是總是防不到會不會有突發情況,我要把你保護的好好的,任誰都傷害不了你。”頓了頓,又道:“你是我澹臺晏此生唯一的軟肋,只要你沒事,我才能心安。”

蘇攸寧被他這幅認真的模樣愣住了,她很少能看到這個男人吐露心聲,這一次,她算是真真明白她在這個男人心中有多重要了。

“嗯,你放心吧,以後我不但只是你的軟肋,我也會做你的盔甲。”蘇攸寧沖澹臺晏甜甜一笑。

澹臺晏無奈的笑了,伏下身吻住了這個讓他毫無辦法的姑娘,亦是他心愛的姑娘。

當着這麽多人被親,蘇攸寧一下子腦子就炸了,這樣好羞恥的說!

周圍跟着澹臺晏一道前來的将士們都傻眼了,他們的王爺居然……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就親上了王妃,這還沒有到洞房花燭夜啊王爺!

韓宇、思瑞等人急急趕來,也被這一幕吓得不輕,為了不影響王爺和王妃的心情,兩人悄悄的讓衆人離開,不要吵到自家王爺的好心情。

蘇攸寧看着衆人離開,簡直羞得不要不要的,而她卻因為不關心,被澹臺晏咬了一口,是的,咬了一口。

蘇攸寧吃痛想推開澹臺晏,卻被他死死扣在懷裏無法動彈,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澹臺晏才放開了蘇攸寧。

蘇攸寧靠在澹臺晏的懷裏大口的喘着氣,剛才那一吻,要是再久點,可能她就會被憋死了。

澹臺晏知道手底下的人都離開了,心裏對他們如此有眼力勁很欣慰,當即便決定本月例銀翻一倍。

“喘氣都不會,笨死你了。”澹臺晏帶笑的聲音在蘇攸寧的頭頂響起。蘇攸寧一點都不想和他現在争口舌之快。一是好不容易順了毛,她才不要這時候趕着巴巴的去送死呢。二是,頭上的飾品實在是太重,她覺得擡個頭可能就會被往後壓倒,先把這個賬記在小本子上,回頭再來計較。

“你幹嘛咬我?”蘇攸寧委屈巴巴的在澹臺晏的懷裏出聲問道。

澹臺晏挑眉:“接吻不專心,一點小小懲罰。”

聽到這蘇攸寧就不幹了,一把推開澹臺晏,插着腰說道:“專心?你當着這麽多人面親我,我都要羞死了,怎麽專心啊。”

“這是我府上,我親自己王妃還要他們允許不可?”澹臺晏反問。

蘇攸寧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感覺好有道理哦。

澹臺晏見蘇攸寧理解了,走上前牽住蘇攸寧的手說道:“行了,回去吧,離天黑還有點時間,我怕你餓着,叫綠蘿給你準備了一些吃食放在屋裏了。”

蘇攸寧點點頭,這才想起來自己跑出來的目的其實是餓了來找吃的。澹臺晏這麽說,一定是有人“出賣”了她。

澹臺晏一直牽着她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蘇攸寧一臉的不解,拉了拉牽着自己的澹臺晏,問道:“這是去哪?”

澹臺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回答到:“帶你回房間,然後我就去前廳了,不然,大婚不見新娘成什麽體統啊。”

蘇攸寧聽完努努嘴:“還知道體統啊,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直抱着我親個不停。”

澹臺晏笑道:“都被你帶得快越發沒了體統。”

怎麽都還怪她了啊,她這麽像紅顏禍水嗎?“這個鍋我可不背,明明你自己骨子裏就是悶騷屬性,否則我能這麽輕易把你帶偏嗎?”

澹臺晏早就習慣蘇攸寧偶爾說得一些怪異的詞來,想來剛才說的話,也沒什麽是說自己的好話了。

“那誰叫我遇上你了呢。”遇上你之後,我真不巧,把隐藏在最深的那部分自己展現在了你面前,也是因為遇到你,我才發現,這萬裏江山也就那樣,甚至抵不過你的一抹笑。

☆、提前到來

蘇攸寧一直等着澹臺晏來,等得肚子都餓扁了,偏偏她還不能吃東西,要等這澹臺晏來了,她才有東西可吃。可是一直餓着也不是辦法啊,蘇攸寧想了想,不如睡覺吧,睡着了,就感覺不到餓了,于是靠着往後一仰,便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起來。

澹臺晏進來時,看到的便是睡得沉沉的蘇攸寧,看她睡得香,也就不想去打擾了她的清夢,可是今天是他們兩個的大婚啊,蓋頭都沒有掀,怎麽就能睡了啊。于是,澹臺晏無奈笑了笑,把蘇攸寧給搖醒了。

蘇攸寧感覺到有人在搖她,應該是澹臺晏了吧,迷迷糊糊的順手就把頭上的蓋頭扯了下來,然後在坐了起來。等到蘇攸寧回了神,對上了一雙寵溺加無奈的眼睛時,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蓋頭被自己給掀了。

“哎呀!”蘇攸寧大叫一聲,趕緊又把蓋頭重新蓋在了頭上,看得澹臺晏哭笑不得。

試問,誰家娶媳婦和他一樣,人還沒來呢,媳婦就自己先睡着了。好不容易醒了吧,蓋頭還被她給掀了。

“行了行了,你快掀蓋頭吧。”蘇攸寧趕忙坐正了身子,隔着蓋頭對澹臺晏說道。

澹臺晏無奈道:“你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居然也能睡着。”說着,便雙手将蘇攸寧頭上的蓋頭給掀開來。

蘇攸寧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澹臺晏,這就完了?她心道。怎麽感覺和電視上的不一樣啊?電視上不都是新郎慢慢掀開新娘的蓋頭,儀式感超足的嗎?怎麽到她這裏就變成了新郎一邊說話一邊掀蓋頭啊?

“怎麽?”澹臺晏看着蘇攸寧一副不解的樣子嗎,出聲問道。

蘇攸寧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怎麽感覺你掀蓋頭好随意啊。”

澹臺晏往蘇攸寧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說道:“你不随意?誰家成親不是新娘子等着新郎來,你倒好,直接睡上了。”

蘇攸寧咳嗽一聲,強行辯解道:“你家娘子不是一般人嘛,自然不會和別家的新娘子一樣啊。”

澹臺晏笑了笑,問道:“等了這麽久餓了吧。”

澹臺晏話音剛落,蘇攸寧的肚子就配合的響了起來,剛好澹臺晏就聽到了,然後便笑出了身。蘇攸寧鬧了個大紅臉,一腳揣向了澹臺晏,澹臺晏被踹也不生氣,趕忙叫人上菜,生怕餓着了蘇攸寧。

“你這一身酒味,今天沒少喝吧。”蘇攸寧在澹臺晏一進來便問道他滿身的酒味,只是一直沒機會問他,直到現在。

澹臺晏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坐在梳妝臺前,替她一樣一樣的把發飾取下來,說道:“今天高興,喝得多了些,但是沒醉。”

是啊是啊,沒醉嗎,還能給我散頭發,的确是沒醉。蘇攸寧這麽想,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不一會,下人們陸陸續續的把菜肴端了進來,蘇攸寧聞着菜香,整個人就更餓了。澹臺晏偏偏不急不緩的取着發飾。

“能不取了嗎?我好餓啊。”蘇攸寧壓根就坐不住,可憐巴巴的央求着澹臺晏,澹臺晏松開手,蘇攸寧快速跑到桌前,絲毫不顧及形象,大口大口吃起東西來。

澹臺晏看得好笑,怎麽跟好幾天沒吃過飯一樣啊,傳出去,指不定別人要說他虐待自己的王妃啊。

“慢一些,沒人跟你搶。”澹臺晏生怕蘇攸寧被噎着,倒了一杯茶給蘇攸寧,而一直在吃的蘇攸寧,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會有茶在房間裏。喝了一口茶,又繼續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澹臺晏一直看着自己吃啊?

“你怎麽一直看着我吃啊?”蘇攸寧咽下嘴裏的菜,問道。

澹臺晏反問:“你說呢?”

澹臺晏這麽一說,蘇攸寧這才發現整個桌面上只有一副碗筷,自己在吃,澹臺晏的确也就只能看着了。

“那個,你要是不嫌棄,你也吃點吧。”蘇攸寧把碗筷往澹臺晏這邊一推,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澹臺晏,跟剛才猴急的模樣截然不同。

澹臺晏挑眉:“你口水我都不嫌棄,碗筷有什麽好嫌棄的?”說完,拿着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這話卻是說得蘇攸寧一臉的緋紅。

和蘇攸寧不同,澹臺晏稀飯細嚼慢咽,着實也是十分的養眼。看着澹臺晏吃飯,蘇攸寧竟覺得自己也是在吃飯一樣。

澹臺晏看着蘇攸寧,放下了碗筷問道:“怎麽,吃飽了?”

蘇攸寧點點頭,看着你吃就飽了。

澹臺晏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将蘇攸寧帶到梳妝臺前,将剩下的頭飾一一取下,然後牽着蘇攸寧的手說道:“既然飽了,就做點能消化的運動。”

“啊?”蘇攸寧沒有反應過來澹臺晏這話是什麽意思,等自己被壓在澹臺晏身下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此時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澹臺琦此刻站在院子外面,巴巴的往裏面瞧,可惜什麽也看不見。自家這個五哥真是的,連洞房都不許鬧,現在連院子都不許近,自己連個牆角都聽不到。

“公主啊,在院子這裏守着是什麽都受不到的,今天可是王爺大婚,而且又是洞房花燭夜,他能許你今晚上去打擾他的好事嗎?”趙承宇笑道,一旁站着的是李钰。

澹臺琦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就是好奇嘛。

唐懿德看出澹臺琦的想法,笑了笑說道:“有什麽好奇啊,等明天去問蘇攸寧不就好了嘛。”

“唐姐姐,這麽晚你還不回去嗎?”澹臺琦看到唐懿德便好奇起這麽晚了,她怎麽還在這裏。

唐懿德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為了給某人回信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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