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他們走來的李钰說道:“李家公子和趙承宇護送你去長安,今晚就走。”

李钰走到衆人面前,向澹臺禦行過禮後,便坐在了冷烨身旁。蘇攸寧不滿的說道:“為什麽你只給他行禮,不給我行禮啊。”

李钰倒是一本超正經的說道:“咱們太熟了啊。”

蘇攸寧不高興的扭過頭去,正巧澹臺晏收拾完趙承宇來了。澹臺晏順手拿過蘇攸寧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收拾人也是個體力活的。

李钰看到澹臺晏身後被揍得跟個豬頭一樣的趙承宇,沒忍住笑了出來,惹得趙承宇沖上來作勢要跟李钰沒完。

“就你現在這樣還想跟我打?你确定?”李钰笑嘻嘻攔住趙承宇說道。

趙承宇猛地一嘆氣說道:“咱們王爺變得我是越來越不認識了,下手也是越來越狠了,原來跟我過招還讓我一下,這次直接玩真的,簡直了。”

“誰叫你亂出主意啊。”澹臺琦吐了下舌頭。

趙承宇一臉糾結的看向了冷烨,後者看了一眼趙承宇對衆人說道:“太子的馬不知道找到沒有。”

蘇攸寧好笑的看了一眼趙承宇,這個虧注定的事他吃了,讓自己跑到太子面前哭訴是他的主意,牽走太子馬的人還是他,冷烨這一招還真的是損,為了自己不被澹臺晏收拾一頓,果斷的選擇出賣趙承宇。

這下子趙承宇才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無奈的嘆氣後說道:“我先去收拾自己去了,晚上還得護送個小祖宗回去。”

說罷,看了一眼澹臺晏,酸不溜秋的說道:“這不知道我這身上的傷嚴不嚴重,要是半路上遇到了太子的人,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蘇攸寧道:“沒事,你要是打不贏,就等着回去被父皇收拾呗。”

蘇攸寧倒是帶入角色挺快的,就是苦了趙承宇,被夫妻兩連番打擊。

李钰倒是習慣了趙承宇時而說話的不靠譜,輕笑一聲後,跟衆人道了別,追上趙承宇,也去做準備。

“說起來,太子還真的是能坐得住,到現在也沒個動靜啊。”唐懿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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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禦和澹臺晏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眼裏皆是閃過一絲狡猾。澹臺禦說道:“太子只怕現在是水土不服呢,估計得好生一段時日,說不準等七妹回去了,才能出發吧。”

蘇攸寧嘴角一抽問道:“你們都幹了什麽啊?”

澹臺晏解釋道:“什麽也沒幹,就是聽說太子哥哥最近吃不慣也住不慣,惹了一身的病,好幾天都沒有下床了。”

唐懿德一臉的不相信:“我才不信的,好端端的就水土不服了,不是你兩合起夥來欺負人,太子怎麽可能好幾天都下不來床啊。”

“所以,這幾天沒有看到師父就是這個原因吧。”蘇攸寧嘴角又是一抽,就是怪不得怎麽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潛明了,敢情是幫自己徒兒去做壞事了啊。

澹臺晏但笑不語的點點頭。

“你們兄弟兩怎麽什麽法子都想得出來啊。”唐懿德吐槽道。

澹臺禦一聽就不幹了,連忙給自己洗白:“什麽叫我們兄弟兩什麽法子都想得出來啊,這明明就是你們女子的法子啊。古話說得好‘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果真是不錯,這麽損的招。”

“你找打啊!”唐懿德蘇攸寧兩人異口同聲道。

澹臺禦故作害怕的模樣往澹臺晏身邊湊,問道:“該不會你家王妃一直都是這麽兇的吧。”

澹臺晏瞥了一眼自家哥哥說道:“不是,對你就得這麽兇。”

澹臺禦:“靠!”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什麽叫我們的法子啊。”唐懿德踹了一腳澹臺禦,惡狠狠的問道。

“哎呦。”澹臺禦被踹,疼得叫出了聲,這一腳,唐懿德是使了勁了。

“還不是你們在太子來的哪晚坐一塊商量了啊。”澹臺禦委屈兮兮的揉自己的腿,說道。

☆、特殊關照

太子走後,澹臺晏便吩咐廚房好生給澹臺禦接風洗塵,于是,飯桌上,兩個女人就坐在一塊開始嘀咕起來。

“我覺得吧,既然太子來了一趟益州,咱們也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啊。”蘇攸寧笑嘻嘻的對着唐懿德說道。

唐懿德一聽就知道蘇攸寧這是還在計較之前太子派人追殺澹臺晏的事情,兩人既是姐妹,自然是臭味相投的,于是點了頭,也說道:“比如說什麽水土不服什麽的,也讓太子來試一下。”

“好主意,可是要怎麽做啊?難不成給太子喂巴豆?”蘇攸寧問道。

唐懿德白了一眼蘇攸寧,說道:“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啊,巴豆算什麽,咱們得從吃的下手啊,比如說兩樣菜相克什麽的,對吧。”

蘇攸寧一聽,眼睛都亮了,說道:“好注意!”

兩個人無法就是說着過過嘴瘾,誰知道兩個王爺倒是上了心,當晚吃完飯,兩人拉着潛明就到書房去密謀了一番,就從飯菜下手。

“你們,簡直過分!”唐懿德呵呵兩聲道。

澹臺禦卻不以為然到:“不能這麽說啊,只有這麽做,太子才不會懷疑我們啊,畢竟這麽損的招,我們兩個是不屑去做的,自然我兩的嫌疑就排除了啊,太子也就不會太過注意我們了啊。”

蘇攸寧聽得是嘴角一抽一抽的,敢情還嫌都安慰太低了,有本事就別用啊!“這麽嫌棄我們兩個的招損,有本事你們就別用啊。”

“話不是這麽說的啊,雖然這個招損,但是有用啊,既然有用,幹嘛不用。”澹臺禦繼續說道。

冷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在的,反正大家都習慣了冷烨時不時的神出鬼沒,倒是一直聽着他們說的澹臺琦這是幽幽出聲道:“以後一定不要惹到你們兩個人,收拾起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怎麽說話的!你哥哥我們這是再給你争取時機好不!”澹臺禦說道。

澹臺晏也跟着附和點頭。

澹臺琦:“那我還真的是要謝謝你們了。”

澹臺晏、澹臺禦毫不猶豫的點頭。

“走吧,小七,不跟他們說了,簡直能把你氣死去。”唐懿德表示不想跟兩個人說話了,說個話簡直能氣死人去。

“等等我。”蘇攸寧瞪了一眼澹臺禦,也跟着唐懿德離開了。

另一邊,太子被兄弟兩個的特殊關照,已經是上吐下瀉要虛脫了一樣,偏偏還查不出什麽來,只說是水土不服。

于是太子怒道:“你見過誰水土不服是這個樣子的啊?”

衆人:沒見過……

丞相着實也是焦心不已,起初也想過是淩王府的兩人動得手,但是太子卻說他們兩個人是不會用這麽不不齒的手段的,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一樣,于是,丞相雖然還是有懷疑,但也沒有繼續多想。

“你們這些庸醫,就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見好?”丞相看得揪心,指着一幫郎中罵道。

郎中們相互看看,着實也是沒有辦法,誰不知道裏面躺着的這位爺是太子啊,可是,水土不服他們能怎麽辦???

“大人啊,不是我們醫術不精,而是,這水土不服只能養着,也沒有別的辦法啊。”其中一個郎中站出來說道。

丞相怎麽會不知要靜養啊,可是現在要靜養不起啊!

“舅父莫急,你派人先去盯着淩王府,有什麽動靜我們才能好及時了解。”太子聽到外面自家舅父着急的聲音,連忙先吩咐下去見識淩王府的事宜。

丞相一早便派了人手去盯着淩王府,到現在為止,傳回來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

“已經安排了人下去了,淩王府那邊到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太子殿下啊,您要趕緊好起來啊,不然耽誤了時間,那可就不好了啊。”

太子點點頭,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難受着。

是夜,蘇攸寧坐在院子裏沉思着,連澹臺晏走到身後也沒有反應。澹臺晏皺了眉,推了推蘇攸寧,蘇攸寧才回過神來,擡頭看向澹臺晏。

“怎麽了?”蘇攸寧問道。

澹臺晏彈了一下蘇攸寧的腦門說道:“該是我問你怎麽了吧。”

蘇攸寧靠在澹臺晏的手臂上說道:“哎,我就是擔心小七,也不知道順不順利。對了,師父呢?”

澹臺晏心裏一陣的溫暖,坐了下來,攬過蘇攸寧,說道:“放心吧,趙承宇雖然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做事細心着呢,加上還有李钰在,沒有什麽需要你擔心的。至于師父啊,也跟着去送小七了。”

聽這麽一說,蘇攸寧才算是放下心來。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太子啊,畢竟也是算因為我才落得這樣的下場。”蘇攸寧仰着頭說道。

現在世界裏,蘇攸寧是不矮的,怎麽也有個一米六八,可是到了書裏面,就變成了一米六,而澹臺晏目測也有個一米八八左右吧。所以,就算是澹臺晏坐下來了,蘇攸寧都要擡着頭看他。

澹臺晏笑了笑說道:“你這又是有壞主意了吧。”

蘇攸寧連忙搖頭說道:“這還真的沒有,就是想單純的氣一下太子而已嘛。”

澹臺晏寵溺的揉了揉蘇攸寧的頭,蘇攸寧不滿的噘嘴:“發型亂了。”

“現在不亂,一會還是要亂的。”澹臺晏在蘇攸寧的耳邊耳語道。

這是個有顏色的話,惹得蘇攸寧立馬就紅了臉。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嗎?以前的高冷王爺哪去了?哪去了???

蘇攸寧語結,“你你你,小心腎不好。”越說到後面,蘇攸寧的聲音越小。

澹臺晏不滿的捏住蘇攸寧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自己,然後對着蘇攸寧的唇便吻了下去。

“腎好不好不該你操心。”澹臺晏放開了蘇攸寧,揉着她的唇,沙啞着嗓子說道。

蘇攸寧愣了一下,忽然笑出了聲,澹臺晏見她莫名其妙的笑出聲,問道:“笑什麽?”

“想起一句話來着。”蘇攸寧環住澹臺晏的腰,任由澹臺晏把自己抱在腿上,接着說道:“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三瓶長生不老,腎寶,味道好極了。”

說完後,蘇攸寧自己有自顧自的說完,又笑了出來。

“有這麽好笑?”澹臺晏聽不太懂蘇攸寧的話,但是見她這麽開心,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

蘇攸寧趕緊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你還沒說呢,明天要不要看看太子啊。”

澹臺晏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攸寧,蘇攸寧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然而跑是來不及跑了,還沒從澹臺晏身上下來,人就被澹臺晏抱起,朝着卧房走去。

“看你的表現再說啊。”澹臺晏撂下這句話,腳一伸便把門關上。

蘇攸寧忽然想到一句話,用在自己身上實在不要太貼切,“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蘇攸寧坐在床上,揉着自己老腰,心裏郁悶得不得了。身後一雙大手覆了上來,替蘇攸寧揉着腰。

“昨晚累着你了。”澹臺晏帶着一絲沙啞的懶洋洋聲音響起,蘇攸寧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聽懷孕了。

可昨晚……蘇攸寧實在是不敢在去想,實在是太限制了。

蘇攸寧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知道累着了,還這麽……”

只是,一開口,蘇攸寧就更郁悶了,這個聲音還是自己的嗎???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啊???

澹臺晏環住蘇攸寧的腰,在她耳邊說道:“下午帶你去看看太子,讓你心裏平衡一下,畢竟太子哥哥才是真的下不來床。”

蘇攸寧捂住臉,什麽鬼?這貨還想讓自己下不來床不成?

四個人正式碰頭的時候,唐懿德看着蘇攸寧的眼神都是一副我懂的模樣,蘇攸寧對此就想問,你懂什麽?懂懂懂。

唐懿德拉着蘇攸寧就往一旁走去,把空間留着兩個男人。然後對着蘇攸寧說道:“昨晚戰事激烈啊,不知是我方勝出還是敵方勝出?”

蘇攸寧:“你說呢?”

唐懿德驚訝:“不是吧,你的戰鬥力這麽低啊?”

蘇攸寧瞪了一眼唐懿德說道:“等你和啓王成婚以後,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唐懿德表示自己不可能會有聽到這句話的一天,誰知,等到回到長安後,這話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對了,下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太子啊。”蘇攸寧問道。

唐懿德不解:“去看他幹嘛?”

“好玩啊。”蘇攸寧說道。

唐懿德嘴角一抽:“你這都是什麽惡趣味啊。”

蘇攸寧:“你難道不想去嗎?”

唐懿德嘿嘿一笑:“去啊,怎麽不去,這種嘲諷太子的機會可不多,當然得去了。”

兩個女人坐一起嘀嘀咕咕的時候,這邊兄弟兩也沒閑着。澹臺禦說到:“你下手真狠。”

澹臺晏看了一眼澹臺禦說道:“你也不會好到哪去的。”

澹臺禦笑了,有道理。

“下午去看看太子?”澹臺晏問道。

澹臺禦笑了笑說道:“行。”

四個人說幹就幹,吃完飯,駕着兩輛馬車,來到太子的府上,好心來看看太子的病況。

☆、免死金牌

太子聽說自家的兩個弟弟拖家帶口的來看他,整個人都不好看了,這架勢,十來看他的嗎?這明明是來氣他的啊。

“哎呦呦,皇兄,聽說你水土不服,我和五弟聽到消息就來看皇兄你了。”澹臺禦一副關心的神色。

太子側躺在床上嘴角一抽,心道,水土不服好幾天了,現在才來看他,要不要假的這麽明顯。

“我看五弟可沒有像四弟這樣關心我啊。”太子心中不爽,就把矛頭對準了澹臺晏。

澹臺晏聞言擡眼看了一眼太子說道:“對。”

衆人:……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那個,太子殿下,你不要跟我家王爺一般見識啊,他關心你這呢,只是嘴上不說,心裏最是惦記你呢。”蘇攸寧口不對心的說道。

可不是關心你嘛,為了讓你在床上多躺幾天,可不是費勁心思了嘛。

澹臺晏嘴角一抽,欲要反駁兩句,卻被蘇攸寧一眼瞪了過來。只好作罷。

太子呵呵呵,澹臺晏會關心他,母豬都會上樹了好不好。

“那就多謝五弟關心了。”太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太子環視一圈,沒看到澹臺琦,心中一慌,連忙問道:“怎麽不見小七?難不成她心裏沒有我這個二哥?”

澹臺晏冷聲到:“除非她想跟你吵一架,然後被你逼着回去她才來,否則,她是不會來的。”

蘇攸寧嘴角一抽,雖然是實話,可是總不能說得這麽直接吧。

太子語塞,決定不跟他說話,說的話簡直氣死人。

“太子殿下,聽說你是水土不服,那可要好好修養,不然等回去了,皇上知道了,可就不好了。”蘇攸寧一副為太子着想的樣子。

太子用力扯出一抹笑來說道:“本太子自然是會好好養好身體的。”

“舅父,我身體不适,還是麻煩您來招待我的兩位弟弟吧。”太子一刻也不想看見他們兩個人,簡直鬧心。

丞相立刻上前,還沒說話就被澹臺晏攔住,嘴角輕輕一勾說道:“皇兄,北邊的軍隊臣弟已經替你接手了。另外,臣弟已經向父皇說明了北邊的情況了。”

太子一聽,氣得從床上爬起來,可又不能直接吼過去,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是嗎?那就麻煩五弟多費心了,我在朝中諸事繁多,五弟能替我和父皇分擔,我自然是高興的。”

高興?蘇攸寧和唐懿德雖然不太清楚澹臺晏說的是什麽,但是太子這表情是高興該有的表情?

“皇兄,鐵礦的事臣弟已經告訴父皇了,相信父皇一定很高興。”澹臺禦順勢補刀。

冷烨:太子和北狄來往密切,皇帝要澹臺晏接管鎮守北狄的軍隊,防止太子的二心。至于鐵礦,太子打算私吞。

蘇攸寧知道自己沒有寫過這些情節,看來是自己改變的太多了,就連劇情都新增加了不少。不過,冷烨什麽時候又變成了系統形式了?

太子氣得腎疼,特別應“臉上笑嘻嘻,內心mmp”這句話。

“父皇高興就好。”太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

澹臺禦和澹臺晏兩人看了對方一眼,既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沒必要繼續待着了。喜滋滋的拉着自家媳婦的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太子住處。

“舅父,你快去查一下如今父皇和朝堂的情況。”兩人一走,太子就趕緊讓丞相去查。

丞相也知道事情重要,連忙答應下來,急着寫信給長安詢問。他們這一走,朝堂上的事他們也無可奈何。

馬車上,蘇攸寧靠在澹臺晏的肩上打着哈欠。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起這麽早,真是困死她了。

澹臺晏笑了一聲,攬住蘇攸寧的腰,說道:“再過幾天,小七的事就瞞不住了,到時候我們就得回長安了。”

蘇攸寧環住澹臺晏的腰,答道:“那就回呗,反正也是幫澹臺禦,能有多大的事啊。”

澹臺晏擡起蘇攸寧的下巴,十分溫柔的吻了下她的唇。

這次回長安就是攤牌的時候了,長安只怕是危險了。

良久,澹臺晏松開了蘇攸寧,啞着嗓子問道:“這次回長安如果不能贏,從此你就得跟着我吃苦了。”

蘇攸寧笑道:“怕什麽,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贏不了呢?”

澹臺晏見她這般自信也被感染了幾分,笑着将她擁入懷裏,略帶不确定的問道:“你一個千金小姐,确定能吃得了苦?”

“你別小看我好不好!我也是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蘇攸寧不滿的替自己辯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也只是在現代是這樣,現在嘛,只怕有點難。

“行行行。”澹臺晏笑了笑,只是把她抱的更緊了。

回到王府,兄弟兩心照不宣的一齊往書房鑽,留下蘇攸寧和唐懿德兩個人雲裏霧裏的,不知所以。

“你說這次回長安,結果會怎麽樣啊。”蘇攸寧看着兩個人離開的方向,問唐懿德。

唐懿德看了一眼蘇攸寧說道:“你問我?你才是原作者。”

蘇攸寧苦笑一聲:“你沒發現劇情都改了嗎?我這個原作者都不管用了啊。”

“問問冷烨?”唐懿德心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原作者已經不靠譜了,不如問冷烨這個輔助系統吧。

“無可奉告!”冷烨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吓得蘇攸寧和唐懿德一陣大叫。

“魂淡!你躲在這裏幹嘛呢?”蘇攸寧大叫。

冷烨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着兩個人說道:“不是你們叫我出來的嘛,知不知道我也很忙的。”

兩人表示不信,蘇攸寧懷疑的看着冷烨說道:“你就吹吧,作為一個輔助系統,你能有多忙啊。”

冷烨冷冷的說道:“遇到兩個一言不合篡改系統的宿主,我能不忙?上面差點就把我解雇了。”

“咦?你還有工資可以拿啊?”蘇攸寧感到十分的新奇。

冷烨點點頭,好歹他也算是輔助系統的公務員嘛。

“多嗎?”唐懿德雙眼放光。

冷烨不知所以問道:“什麽?”

“工資啊!”唐懿德說道。

冷烨、蘇攸寧:……能不能不要這麽物質。

冷烨:“你也用不到。”

蘇攸寧扶額,說道:“話題跑偏了,好不好。”

冷烨拿出一個錦囊遞給蘇攸寧說道:“這個給你,随時帶在身上。”

蘇攸寧捏了捏錦囊,問道:“這什麽啊?”

“毒藥。”說完,冷烨就消失了。

蘇攸寧聽完直接把錦囊往桌上扔,然後不确定的看向唐懿德,說道:“他該不會是要我去下毒吧。”

唐懿德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有可能吧。”

這下蘇攸寧開始不安了,這要是真要她去下毒什麽的,分分鐘,不需要她沒有完成任務,她就已經領便當了。然後說什麽,都不肯拿錦囊。

唐懿德大笑,說道:“不是,我随便說說你也真信啊?”

蘇攸寧抓起錦囊就往唐懿德身上扔去。

五天後,太子的身體漸好,澹臺琦已經離開的事情已經被太子知道了。雖然太子氣得要死,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再去阻止了,算一算,澹臺琦已經走了快有十天了,追是追不上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澹臺晏了。

蘇攸寧要回長安的事情,蘇家一早就知道了,蘇秦在幾人要走的前把幾人叫回了蘇家。

“好不容易才離開長安,結果你又要回去那個龍潭虎穴的地方。回去後,你要萬事小心些,我們都在益州,是幫不了你了。”蘇秦嘆了口氣,誰叫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一個皇子啊。

蘇攸寧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蘇秦又對着唐懿德說道:“眼看你也要嫁人了,婚期定下後,我們就去長安看着你風光大嫁。”

蘇秦無奈的又是一嘆氣,蘇家的女兒又是一個要嫁給皇子,這以後,無論誰當皇帝,他們蘇家的地位都會十分尴尬啊。

唐懿德也知道蘇秦的顧慮,笑道:“姑父放心。”

“你們都去忙吧,攸寧,王爺你們跟我來。”蘇秦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不要圍在這了,只是叫了澹臺晏夫妻兩跟着自己往書房走去。

“表姐,你說,爹叫大姐和姐夫是幹嘛啊?”說話的是蘇清歡,跟在旁邊的事蘇佳期。

唐懿德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蘇邦彥倚靠着柱子,然後說完:“切,肯定是交代大姐不要惹事嘛。”

“你怎麽就知道?”澹臺禦好奇的問了句。

“因為大姐經常惹事啊。”蘇邦彥答得十分順溜。

澹臺禦嘴角一抽,看向唐懿德,見唐懿德點頭,這才真的是相信蘇攸寧是個惹禍的主。

“你們蘇家還真是巾帼不讓須眉啊。”澹臺禦幹笑了兩聲說道。

“那可不。”蘇家兩個姑娘驕傲的一仰頭,說道。

正巧蘇景雲和蘇淩恒走來,聽到了澹臺禦的話,在看自家兩個妹妹的反應,簡直是無奈到了極點,蘇淩恒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兄弟兩朝澹臺禦行完禮以後,蘇景雲說道:“王爺,此回長安,往王爺保護好我家懿德丫頭,雖說懿德比攸寧省心,到底也還是個女子,攸寧嫁了人,我們也放心了一些,就是懿德,我們始終是放不下心的。”

唐懿德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被帶到蘇家,一起和他們長大,感情和親兄妹一般,妹妹要走,做哥哥的自然是擔心的。

唐懿德十分感動,澹臺禦看了一眼唐懿德,認真道:“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這邊蘇秦帶着夫妻兩來到自己的書房,然後從架子上的暗格裏拿出了一個布包遞給蘇攸寧。

“這是什麽?”蘇攸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小布包問道。

蘇秦指着小布包說道:“打開看看。”

蘇攸寧點點頭,打開來,頓時就是一驚,澹臺晏也微微皺了下眉。

“這是蘇家離開長安時,陛下賜予我蘇家的免死金牌。你們回去要做什麽,我知道,有了這個,你們也能安心些。”蘇秦看着澹臺晏認真的說道。

☆、回到長安

自那日蘇秦把免死金牌交到蘇攸寧的手上,蘇攸寧在路上的幾日就一直心中不安。身上揣着毒藥和免死金牌,這要是被發現,蘇攸寧說都說不清楚啊。

“擔心什麽,萬事有我。”澹臺晏自然是能感覺到自家媳婦的不安,連着好幾天都是皺着眉頭,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連帶着臉自己都被冷落了下來。

澹臺晏心中自然是不爽的,這幾天一直想方設法的跟自己媳婦搭話,然而每一次自己說話,就會收到來自自家媳婦的一記眼刀。

這次插話,澹臺晏自認是不會收到自家媳婦的眼刀,可是,他卻算錯了。

“呵呵呵,你說我擔心什麽。”蘇攸寧一記眼刀殺過去,然後冷笑一聲。

澹臺晏自然知道蘇攸寧說得是免死金牌,但是卻不知道蘇攸寧還随身帶着毒藥。

澹臺晏嘆了口說道:“那就加快行程,早點回到長安,你也能放心一些。”

蘇攸寧揪着澹臺晏胸口的衣服說道:“什麽叫能放心一些,拿着這玩意,我就沒法放心好不好!!!”

這麽激動澹臺晏倒是沒有想到,下意識便問道:“為什麽?”

“我爹把這東西給我,還不是擔心你會出什麽危險,搞得我心在也開始跟着擔心起來。”蘇攸寧說完,又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擔心了,現在就留更擔心了。”

澹臺晏心中一暖,說道:“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不會有什麽事的。”

蘇攸寧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即使是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但是只要是參與了,誰又能真的沒有沒事啊。

一行人各懷心思的走了一路,到了長安時,蘇攸寧不由感嘆,自己花費了多少心思才離開的長安,結果現在卻要回來。

“三哥會來接我們。”澹臺晏看到蘇攸寧這幅憂傷的表情,也猜到她的心思,于是找個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蘇攸寧的注意力從憂傷自己好不容易離開又回來這件事上離開,聽到澹臺勝要來接他們,她還是很高興的,于是說道:“真的假的?”

澹臺晏松了口氣,笑道:“聽說你和唐懿德回來了,靜貴妃十分高興,叫三哥一定要來接你,等你去見她。”

蘇攸寧甜甜的笑了,好在在長安還有個親人。

衆人剛踏進長安城,蘇攸寧迫不及待的就從馬車裏出來,吓得車夫差點摔下來。

澹臺晏跟在蘇攸寧的身後,扶着她,生怕她摔下來。

“表哥!!!”幾輛馬車停了下來,然後都看着蘇攸寧使勁的朝着澹臺勝揮手。

澹臺勝含笑的看着蘇攸寧,然後駕馬朝她走來,對着蘇攸寧略有些無奈的說道:“都嫁給五弟了,你也該跟着改口了攸寧,這要是被有心聽到你還叫我表哥,可就有麻煩了。”

蘇攸寧一愣,看向澹臺晏,澹臺晏朝她點頭,她立馬說道:“我記着了,三哥。”

澹臺勝笑了笑,又說道:“五弟,攸寧,忙完以後,母妃想見你們。”

二人點點頭,這又才朝着皇宮的方向駛去。

這是穿越過來以後,蘇攸寧第一次來皇宮,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換好了盛裝來參見皇帝。

她機會沒怎麽寫過皇帝的性格什麽的,但是也知道皇帝都不是那麽好相處的,只求不要太掂對自己就好。

“害怕了?”唐懿德笑着打趣道。

蘇攸寧認真的點了頭,她還真得是怕啊。

“你說這個皇帝好相處嗎?”蘇攸寧見四下沒人注意他們,悄悄的在唐懿德耳邊問道。

唐懿德想了一會答道:“沒有那個皇帝是真的好相處的吧,不過,看在皇帝給了蘇家一塊免死金牌的份上,應該是不會太為難你,我覺得我應該擔心一下我才是。”

蘇秦給了蘇攸寧免死金牌的事情,除了當事人的兩位以外,就只有無所不知的輔助系統和唐懿德知道。

蘇攸寧努努嘴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吧,畢竟蘇家都把你當親姑娘對待了,他要是為難你,不就是在為難我們蘇家麽。”

唐懿德覺得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一想到自己還要嫁給他兒子就覺得頭大:“可是,我覺得我還是會被為難,因為澹臺禦。”

聽完,蘇攸寧嘴角一抽,然後說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唐懿德白了一眼蘇攸寧說道:“本來也沒打算靠你,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畢竟你現在可是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蘇攸寧笑得一臉欠打說道:“嘿嘿,我不出門,你以為太子能奈我何?”

唐懿德一臉的不相信,說道:“你是哪種能閑的下來的人?”

蘇攸寧神秘的說道:“當然了,畢竟在王府有的玩呢。”

這話說得唐懿德有些不懂,但是也沒有時間去細問是怎麽一回事。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走到了皇帝的禦書房了。

走進禦書房,皇帝坐在書桌前,連眼都沒有擡一下,渾身氣場全開,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這是蘇攸寧給皇帝下的定義。

冷烨:一會太子他們說完話,問皇帝是否看見潛明了。

蘇攸寧:哈?他們兩個見過面了?

冷烨:何止是見過了面啊,兩個人好得每天還要過幾招呢。

蘇攸寧:……我是不是錯怪了皇帝啊?

冷烨:其實皇帝政事以外的時候都跟個逗比一樣。

蘇攸寧:果然……

“兒臣(臣女)參見父皇(陛下)!”衆人來到皇帝面前,齊刷刷的都跪了下去。

“嗯。”皇帝高冷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蘇攸寧好奇的擡了下頭,只見皇帝突然把目光移向了她,還朝她眨了下眼,一看就是有壞主意了。

不過皇帝這麽跳脫真的好嗎?

“聽說太子你發現了鐵礦,不知道是在哪裏發現的。”皇帝也沒叫衆人平身,所有人都只能跪在地上。

太子聽到這個問題,後背都濕了,穩住了心神答道:“回父皇,是在西北。”

“離北邊的邊界特別近,也就一天的距離。”蘇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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