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蒙眼play “老婆,我能跟你求婚嗎……
第62章 蒙眼play “老婆,我能跟你求婚嗎……
說出去都沒蟲相信, 一拳就能轟飛兇猛異獸的雙S級軍雌阿斐斯特竟然被親得渾身發軟、發燙,全靠雄蟲的支撐才勉強站穩。
他的大腦一直處于輕微缺氧的狀态,都意識不到自己和雄蟲在玄關處究竟親了多久, 等到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 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雄蟲的步伐從容不迫,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
這讓阿斐斯特生出一種極度荒誕且不可思議的感覺來。
要知道, 雄蟲作為蟲族的珍寶, 向來只有雌蟲抱雄蟲的。
他這是,被皇室尊貴的五皇子抱了嗎……
阿斐斯特有些緊張地動了動。
蕭栗垂眸看了他一眼, 懷中的雌蟲立馬開口道:“蕭老師, 你放我下來吧, 我自己能走。”聲音還有些發緊。
蕭栗聞言腳步不停, 像是想起什麽,輕笑一聲,問:“真的能走?可剛剛接吻的時候, 你好像有點站不穩, 一直在往地上滑。”
阿斐斯特:“……”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雄蟲在“接吻”二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原本熱度稍降的臉頰大有再次燒起來的趨勢。
蕭栗感受到雌蟲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忍笑給他找了臺階:“放心吧,我抱得動你。”
說着, 便繼續抱着他往飯廳的方向走。
阿斐斯特鹌鹑一般縮在蕭栗的懷中, 本想再說點什麽, 可雄蟲卻在此時彎腰将在放在了一張椅子上。
身為雙S級雌蟲,阿斐斯特的夜視能力很不錯,即使房間裏拉着厚重的窗簾,也并未開燈, 他還是能勉強認出這是飯廳,但飯桌上并沒有任何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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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斯特輕輕地“嗯”了一聲。
蕭栗仿佛僅從這個鼻音裏就洞悉了軍雌的想法,低聲說:“晚餐早就做好了,你一直沒來,我擔心涼了就全部放進了智能保溫櫃,現在等我一會兒?”
阿斐斯特有些心虛地仰頭看他,“我跟你一起去吧。” 邊說邊準備起身。
不料蕭栗一把把他按了回去,“不用,你在這裏坐着就行。”
“只不過,我需要你額外幫個小忙。”
或許是視線昏暗,雄蟲的嗓音中聽起來帶上了些莫名的興奮。
阿斐斯特心頭猛跳了一下,遲疑兩秒後還是點了頭,“好,怎麽幫呢?”
這句話問完,就見雄蟲變魔法一般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條狀物展開,抖開後,拿在了手裏。
雄蟲低沉好聽的聲音貼着軍雌的耳畔響起,“阿斐斯特少将,現在,我能用這根布條蒙住你的雙眼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雄蟲說話時,溫熱的嘴唇似有若無地蹭過阿斐斯特的耳垂,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右半邊身邊也瞬間冒出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阿斐斯特聽見了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
他有些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随即點頭同意:“……可以。”
“那太好了,謝謝你。”蕭栗頓時微笑起來,拿起那根黑色絲絨的加厚布條,緩聲說,“請閉上眼睛。”
阿斐斯特深吸一口氣,順從地閉上了雙眼。
柔軟而厚實的布條蓋住他的眼睛,随後一點一點收緊,最後停留在一個不松不緊剛剛好的狀态。
蕭栗将布巾沿着阿斐斯特圓潤的腦袋圍了一圈,随後打了一個漂亮且标準的蝴蝶結。
“緊嗎?”
“……還好。”
“那就好,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把食物端過來。”
話說完,蕭栗便借着微弱的光線轉身離開了。
“好。”
鞋底摩擦地毯的輕微聲音逐漸遠去,阿斐斯特身體微微緊繃,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雄蟲準備的布條當真厚實,饒是夜視能力很強的阿斐斯特現在也幾乎看不見了。
視覺被強行剝奪後,腦中的想象就會變得豐富起來。
一如此刻,阿斐斯特便無法自控地回想起幾分鐘前自己和雄蟲在玄關處接吻的畫面來……
那是一種仿佛連靈魂都在交|纏碰撞的感覺,讓他心旌動蕩、欲罷不能,他好像迷失在了這個吻裏。
阿斐斯特越想越臉熱,忍不住輕輕擡手,用手指碰了碰自己有些腫脹的嘴唇。
由于太過沉溺,他并沒有注意到細微響起的腳步聲。
于是,蕭栗端着托盤過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
昏暗的環境中,高大的軍雌坐在椅子上,正垂着頭,用修長的手指按壓自己的嘴唇。
蕭栗腳下步伐猛的一停,幾秒後才裝作若無其事般走進去,将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上。
阿斐斯特被這不輕不重的聲音驚了一下,像做錯事被大人抓包的小孩一樣猛地把手背到了身後。
蕭栗勾起唇角,沒有開口說話,只慢慢地将托盤裏的食物放到桌上,盤子碗碟與桌面輕輕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阿斐斯特喉結滑動兩下,鼻腔漸漸嗅到了濃郁的食物香氣,耳畔也傳來液體被傾倒在玻璃杯中的聲音,聲音結束沒多久,阿斐斯特忽然感覺眼前的環境似乎變得亮了一點。
他動了一下,忍不住問:“蕭老師,你開燈了嗎?什麽時候能解開我眼前的布條?”
“現在就可以。”話音未落,蕭栗已然走到阿斐斯特背後,利落解開了那個蝴蝶結。
驟然睜眼,阿斐斯特還有些不适應,幾秒過後,他才有些驚愕地發現,剛才他感覺到變亮是對的,只不過蕭栗并沒有開燈,而是點燃了兩支蠟燭。
只見粗壯的蠟燭在造型別致的複古燭臺上悠悠燃燒,燭臺旁錯落有致地擺放着兩份牛排、漂亮的點心、一盤蔬菜沙拉、兩杯晶瑩剔透的紅酒,還有一盤阿斐斯特不認識的美食。
像是想起什麽一般,阿斐斯特驟然睜大了眼睛,目光從餐桌移到右側蕭栗的臉上,嘴唇翕動,有些不确定道:“這是……”
蕭栗笑着接過話題,定定地看着他,“燭光晚餐,你知道?”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阿斐斯特點點頭,有些不敢直視燭光中蕭栗過于明亮的眼睛,微微錯開視線,輕聲說:“我曾聽說過,在古藍星,‘燭光晚餐’是常用于情侶間約會的浪漫活動。”後面的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但蕭栗天生耳聰目明,他聽得一清二楚,索性怡然地支着腮,說:“一點沒錯,‘燭光晚餐’就是情侶專用的。”
阿斐斯特霍然轉過眸子看他。
蕭栗微笑:“所以,我親愛的榜一,你還滿意我給你準備的這份‘特殊禮物’嗎?”
阿斐斯特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在雄蟲面前大放厥詞,其實根本和裸|奔無異,他臊紅了臉,“蕭老師,我非常喜歡這份禮物,但還請你不要這麽稱呼我了。”
“哦?”蕭栗聞言詫異地挑眉,狀似不解地問道,“原來我的榜一這麽容易害羞的嗎?那你之前在直播間、在私信頁面,一口一個‘老婆’地叫我,又是怎麽回事呢?”
阿斐斯特腦子裏“嗡”的一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但與此同時,鮮活的緋色卻一路從腳底蹿到了脖頸。
他壓根沒想到蕭栗會如此直白地點破,茫然地捏緊了拳頭,恨不能穿越回去,給胡亂說話的自己一耳光。
好半晌,他才堪堪找回聲音,忍着巨大的羞恥道歉:“……對不起蕭老師,我不應該随意口嗨的。”
蕭栗默不作聲地看了軍雌半天,十分好奇對方的反應,卻沒想到他羞窘了一陣後竟然紅着臉給他道了歉。
看起來強大又冷漠,實際純情到極點。
蕭栗啞然失笑,“誰要你的道歉了?”
阿斐斯特頓時有些心慌,“那蕭老師要什麽?”
“我又沒說你不能這麽叫。”蕭栗語調越發慵懶起來,帶着點某種誘人深入的危險意味,“不然你現在再叫我一次試試呢?”
阿斐斯特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雄蟲的意思,迎着對方唇角微揚的模樣,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心跳倒是越來越快,快到他有些缺氧。
逗貓必須得有節制,就在蕭栗打算适可而止收手時,旁邊的軍雌卻眼一閉心一橫,低低地叫了聲,“……老婆。”
這下換成蕭栗微微愣怔了。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嘴角的弧度高高翹起,簡直壓都壓不住,直視着對方的眸子應道:“嗯!”
應完還補充道:“以後,你可以一直這麽叫我。”
“……”
阿斐斯特沒有說話。
他也說不出話來。
可憐的軍雌單身了三十幾年,從小就在戰場上打打殺殺,哪裏感受過戀愛的滋味,今天驟然嘗到親吻的滋味,又被蕭栗逮着連番刺激,幾乎快缺氧缺得暈過去了。
好在蕭栗凝視他一陣,似乎也明白今晚不能再刺激他了,便岔開話題道:“今晚做了紅酒牛排、火山土豆泥、馬卡龍和蔬菜沙拉,先來嘗嘗牛排?”
阿斐斯特吸了口氣,“好。”
他叉起一塊牛排放入了口中。
牛排被蕭栗煎至七分熟,外皮酥脆帶有焦香,一口咬下去內裏又會溢出香濃的汁水,細細咀嚼起來,又能感受到紅酒汁的甜美,口感極為柔滑細膩。
阿斐斯特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一口氣連吃了好幾塊紅酒牛排。
見他喜歡,蕭栗的目光也越發柔和起來。
“來,再嘗嘗葡萄酒。”蕭栗将一杯葡萄酒放在軍雌面前。
阿斐斯特端起酒杯,與蕭栗的酒杯輕輕碰撞一下,頓時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葡萄酒剛入口時辛辣中帶着些酸、澀,兩秒後回甘,細細品味下,口感極為沉郁厚重。
蕭栗淺嘗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皺眉想,下次應該選白葡萄酒。
而阿斐斯特卻已經一口氣喝完了半杯。
酒液入喉,阿斐斯特呼出一口氣,像是終于緩過了神,他拿起一個粉紅色的馬卡龍,問道:“這是什麽點心,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是草莓味的馬卡龍,藍色的是藍莓味的,你可以都嘗嘗。”
阿斐斯特點點頭,随即把名為草莓味馬卡龍的點心整個扔進了嘴裏,吃起來外殼略脆,裏面軟糯,咬到夾心時有濃郁的草莓味和奶油味,阿斐斯特像只貓一般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蕭栗一邊吃着牛排,一邊注視着身旁的軍雌。
結果看見對方吃完草莓馬卡龍後又迫不及待地拿了個藍色的馬卡龍,随後風卷殘雲一般,很快又吃了近十個。
蕭栗笑着問他:“很喜歡吃馬卡龍?”
阿斐斯特鄭重地點頭:“非常喜歡。”
“嗯,下次再給你做點其他口味的。”
阿斐斯特咀嚼的動作一頓,耳垂又悄悄紅了點。
火山土豆泥口感綿密細膩,入口即化,配上濃郁的肉沫湯汁,更是口感上佳,最後再來幾口清爽的蔬菜,完美實現解膩效果。
阿斐斯特一口接一口,吃得整只蟲都放松了下來。
桌上的菜品就沒有他不愛的。
準确地說,是蕭栗做的菜,就沒有他不愛吃的。
蕭栗放下擦拭唇角的紙巾,緩聲問道:“吃飽了嗎?”
阿斐斯特瞄了眼桌上的空盤,赧然點頭:“飽了。”
蕭栗輕笑一聲,“那就好。”
收拾妥當,阿斐斯特照舊開飛行器把蕭栗送回了家。
路上,蕭栗原本思索着想說點什麽,但又顧忌到軍雌頭一回經歷這種事,擔心太刺激他,便想再給他點時間,索性沒有說話。
身旁的軍雌也一路緊繃,目光沉沉地盯着虛空某一點,時而眯起眼睛,時而緊抿薄唇,不知在想什麽。
不多時,飛行器緩緩停下,艙門往兩邊徐徐展開。
阿斐斯特一言不發地跟着蕭栗走了下去。
“回去吧小範,不用再送了。”蕭栗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意有所指道,“至于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可以再想想,不* 急在這一時。”
說完這句話,蕭栗正轉身往別墅的方向走,哪知一直沉默如山的軍雌忽然叫住了他。
“蕭老師。”
“嗯?”蕭栗轉身,“還有事嗎?”
阿斐斯特目光躲閃了一下,但很快又逼着自己直視蕭栗的眼睛,“蕭老師,不,老、老婆……”
蕭栗:“……?”
低低地叫出這個稱呼後,阿斐斯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膝跪了下來,仰頭凝視着蕭栗,深深呼出一口氣,随即一鼓作氣道:“不用再想了,老婆,我能跟你求婚嗎?”
蕭栗瞳孔地震,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當場表演左腳拌右腳的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