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十八線×頂流(33) “……我敢說

十八線×頂流(33) “……我敢說。……

雲祺然端着兩盤菜坐到了季辭晏的對面, 沒有去搶季辭晏身側的位置。

側面其實不是很好看清季辭晏的神情,除了離得近一些對于雲祺然來說沒什麽争搶的必要。

李言修不用做飯,他在閣樓裏開會後才到, 已經只剩下雲祺然身邊的位置了。

這一次坐在季辭晏身旁的是林生垚。

安青及時出現,他舉着牌子:“節目組從粉絲留言中選擇了熱度比較高的提問內容, 作為一會飯後真心話大冒險的問題。”

季辭晏能猜到裏面會有不少自己的提問,他低下頭安安靜靜的吃飯。

飯後整理了餐桌上的殘餘, 安青把游戲的具體規則簡單的說了一下。

每個人有兩條命,分別說一件自己只有自己做過, 其他人沒有做過的事情, 如果有其他人做過, 自己就要扣除一條命,前兩個扣完命的人要抽取粉絲的提問或者冒險內容。

之後剩下的人重新開局, 只有一條命, 最後只有一個人可以不做懲罰。

他弄了個轉盤,從林生垚開始沿着桌子順時針轉動, 季辭晏是最後一位。

林生垚略微一想:“我參加過各類拳擊比賽。”

這方面他自覺沒有其他人做過, 沒想到陸平生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同樣舉起了手。

陸平生挑眉:“沒想到吧。”

在陸平生早年創業前,他就是靠打這類比賽為生積攢出了一部分基金,才有了之後的一切。

林生垚被扣除了一條命,下一個人是陸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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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生垚沒往季辭晏身上引, 陸平生也就先說自己的事情獲得了全通過, 接下來是李言修。

李言修沉思片刻, 他的眼中還有散不去的愁緒,突然擡頭輕笑:“……我被辭晏打過耳光。”

此言一出,全場的氛圍再不像方才一般表面平靜。

他甚至還對着鏡頭解釋補充:“是我做錯了很嚴重的事, 不要誤會。”

李言修或許是被季辭晏今天的話刺激到,連這種事情都敢在鏡頭面前說,絲毫不在意可能會給自己造成的影響。

而早知此事的陸平生,想起了自己當時甚至說李言修是妻管嚴,他不由得一陣反胃,李言修也配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雲祺然身上,雲祺然并未開口,這代表李言修在這件事上是特殊的,他的炫耀成功刺激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除了季辭晏,他已經想鑽到桌布下面了。

氣氛開始變得緊張焦灼,雲祺然說了件人盡皆知的事情:“我曾經和季老師親吻過。”

雲祺然擡頭看向鏡頭:“對,是在李言修為他布置的祝福大屏前。”

這下不單單是在場衆人發出驚呼聲,連鏡頭後的安青瞪大了眼睛,之前網友猜測過很多次,到底是誰讓雲祺然因為嫉妒街邊親了季辭晏,居然是同上節目的李言修。

既然李言修已經撕開了臉皮,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麽需要顧忌的了。

壞了,都是沖我來的。

季辭晏左右看看,感覺就連最沉穩的雲祺然都被李言修激得戰鬥力極強,他蔫蔫的縮縮脖子:“那……我跑過龍套算嗎?”

說罷就見雲祺然帶着笑意看向他,舉起了手。

季辭晏捂住臉,他不知道雲祺然之前和他同公司時,雖然對方并不缺資源,但是前期也是和新簽約的演員一樣跑過龍套的。

沒辦法的,他穿過來沒有系統,當時就什麽都不知道,後面也不需要了解就沒問過。

季辭晏被扣除了一條命,輪盤再一次指向了林生垚。

原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季辭晏和其他人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林生垚自嘲的笑笑,在心裏罵自己當初的幼稚。

這場游戲無疑都是在往在場的所有人心裏捅刀子,還是那種需要反複開口拔出,再被戳進心口的痛。

林生垚甚至發覺自己可憐的那點曾經和季辭晏相處過的優勢,像同床或者是做飯一類,早就被雲祺然徹底覆蓋過了痕跡,沒有任何特殊性可言。

他已經不是之前會在摩托車上傻呵呵去抱季辭晏,還會和對方講自己的喜好和未來的自己,他變得瞻前顧後,他變得害怕拒絕,現在連對季辭晏伸手都不敢。

“我……我開摩托車送過季老師去劇組。”

摩托車确實只有林生垚開過,陸平生已經聽懂了林生垚的言下之意,季辭晏最起碼為了安全也是緊貼過林生垚的後背的。

他可悲的想到,入場最早的自己恰恰是唯一什麽都沒有做過的。

本來想瞞一輩子的事情必須在此時說出,陸平生看向季辭晏,目光很是複雜:“季老師曾經住過的出租屋,其實是我委托人租下來的。”

沒想到季辭晏的反應是:“……那你好黑心哦,每個月都給我漲那麽多錢。”

林生垚也點頭:“當時季老師付不起房租,才不得不暫住在我家裏的。”

李言修也在心裏補充,并且季辭晏才走投無路來到了他下屬布置的酒局,才和他意外相識。

這麽說來,他們全都要感謝陸平生才對。

陸平生根本想不到這樣的發展進程,他連忙解釋自己是低價租給季辭晏的,只是交給了下屬負責,一定是對方故意給季辭晏漲價賺錢。

見陸平生急得嘴都瓢,季辭晏笑着點頭:“好啦,沒不信你的話。”

只是季辭晏也沒有想到,原來陸平生私下裏做過這些事情,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是心意還是好的。

本想一舉氣到情敵的陸平生成功緩解了緊張的氣氛,還被扣除了一條命,因為雲祺然也給季辭晏租過房間,現在甚至已經寫上了季辭晏的名字。

李言修說自己的副駕駛只坐過季辭晏一個人,随後雲祺然再度舉手,李言修也被扣除一條命。

這樣一看,原來雲祺然已經覆蓋了他們這些人,曾經和季辭晏做過的絕大多數事情的痕跡,而且還在不斷踏出新的痕跡。

這畢竟是個游戲,雲祺然并不想把自己的季辭晏的私密事情說出來,他有自己的私心,只想把這份回憶永久珍藏,不想給其他人知道。

所以他依舊說的人盡皆知的事情:“我為季老師轉而拍攝影視劇。”

季辭晏已經只剩一條命,他必須說一件只有自己做過的事情,他搓搓手指指向頭頂:“我有呆毛……能算嗎?”

呆毛被輕碰,還跟着晃了晃。

哪有人能對着這樣的季辭晏說出什麽狠話,而且确實也只有季辭晏頭頂有縷總是不聽話的呆毛。

下一輪先出局的就是只剩一條命的林生垚,安青把抽獎盒遞給他,他抽到的是比較簡單的提問:在第一天相處中,你最有好感的和最無感的分別是誰?

“好感季老師,無感的……李言修吧。”

季辭晏接過雲祺然遞過來的蘋果,看起來很乖巧的啃着,沒有回應林生垚的話。

李言修毫不在意,自從上了餐桌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季辭晏一分一秒,或許是他現在的狀态确實不對,接下來轉盤到他時,他再次往大了說。

“我見過辭晏落淚,因為我。”哪怕是演的,他也反複在心裏當作是對自己的特殊。

沒有什麽話能比這一句更重,落淚可以有很多種原因,可以是情到深處,也可以是受了委屈。

當猜測在心中滋生,就會越想越深。

陸平生不想知道是季辭晏受了委屈,但他也不敢問,他怕得到季辭晏是和李言修情到深處的答案。

可雲祺然很快直接舉手,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和季辭晏情到深處時,才讓季辭晏落的淚。

這下李言修的回答就不再重要,他被扣除了一條命,也要抽取安青遞過來的抽獎盒。

“請說出此時此刻,最想對您好感嘉賓做出的事情?”

別問瘋了的人這種問題,季辭晏想直接捂住李言修的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李言修毫無負擔的回答,安青一聽到後臉色大變,連忙吩咐關閉錄制的設備,“不、不能播啊!”

離李言修最近的陸平生直接揮拳往李言修臉上打,他畢竟曾經練過拳擊,也沒有控制什麽力道,李言修直接被打翻在地上。

“……你怎麽能對他有這麽惡心的幻想?”

李言修活動了一下後槽牙,不在乎的笑笑:“你敢說你沒有?”

他靠着椅子腿,伸手指向季辭晏的方向:“陸平生,你敢不敢對着季辭晏說,你沒有過這種幻想?”

李言修早已沒有了之前謹慎克制的模樣,哪怕身上的白襯衫已經沾染了地上的塵土他也毫不在意,狼狽的狀态并沒有讓他難受,反而多了幾分釋然。

陸平生被李言修的話堵住,他收到了來自季辭晏詢問的注視,卻像喉嚨卡住了雜物無法說出話。

望着那樣一雙澄淨的眼睛,他敢說嗎?他也不敢說。

林生垚也在摩拳擦掌,但是李言修的話同樣止住了他的動作,他也沒辦法做出相同的承諾。

凡是愛而不得的,又怎麽可能曾經不去幻想得到?

季辭晏也在等,他看向周圍幾人的神情,最後把視線落在了站起身的雲祺然身上。

鞋底踏在平滑地面上的聲音響起,雲祺然慢步走到了李言修面前,伸手提起了對方的衣領将他拽起。

“……我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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