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人如花隔雲端 超會裝哭撒嬌精×冷面……

第8章 美人如花隔雲端 超會裝哭撒嬌精×冷面……

幾聲窸窣碎響過後,休息室安靜下來。

紀昙扶着周文柏的肩膀張望四周。

周文柏低下頭親着紀昙挺翹的鼻梁,往下輕柔地啄吻紀昙厮磨到醴紅的唇瓣。

被打斷的親密順理成章被周文柏引導中重新繼續。

周文柏一手按着紀昙清瘦的後背,一手兜攬着紀昙軟腴的腿根,更緊地将人往懷裏帶了帶。

周文柏的唇是軟的,動作是溫柔的,缱绻的神情無一不在訴說着周文柏對紀昙的珍視。

紀昙有随時叫停的權利,可他配合着張開嘴巴,容納周文柏的進入。

“團團嘴巴裏面的小珍珠呢,”周文柏清雅的聲音染上令人着迷的沉喑,逗弄般對着小愛人親昵,“怎麽找不到。”

周文柏的吻密密落下,紀昙敏感的神經溺在溫水,陡然生出失控的茫然。

紀昙纖軟的手指不自覺抓握住周文柏脖頸處修整的領帶,屈起的指骨抵在周文柏微微聳動的喉結,宛若學習捕獵的小獸咬住了敵人的要害。

領帶不斷收緊,周文柏喉結顫動的幅度都縮小起來。

紀昙目光清淩淩的,眨也不眨地看着周文柏如何憐惜地親吻自己,靜靜的琉璃瞳孔卻透得映不進去任何影子。

“團團的小舌頭好燙。”周文柏最後吮了下紀昙的舌尖,才慢慢結束這場親吻。

周文柏覆住紀昙扯緊自己領帶的手,好似沒有看見紀昙蘊不出情感的淺色眸子,故意皺了皺鼻子,“把周醫生的嘴巴都燙傷了。”

紀昙的手被周文柏不動聲色地牽住,揉開紀昙因用力泛白的指尖。

桎梏周文柏咽喉的領帶驟然放松,肺腑得到賴以生存的大量空氣。

劇烈的身體變化,都沒有反饋到周文柏面不改色的臉。

任何動作,任何神情,都沒有絲毫波動。

紀昙這時好像才回過神,眨眨眼,清透的淚珠圓滾滾地掉了下來。

“周醫生,我生病了。”紀昙委屈地抱住周文柏,“發高燒才燙的。”

周文柏自然地摸了摸紀昙的小卷毛,偏頭貼了貼紀昙沾着淚痕的軟糯臉頰,“唔,小可憐。”

紀昙也覺得自己可憐死了,淚汪汪地舉起被針紮得青紫的手讓周文柏看。

周文柏捉住紀昙的手,兩人如同密謀國家大事般,慎重又仔仔細細檢閱着紀昙手背的針眼。

周文柏心疼地親了親紀昙慘遭蹂躏的手背,摟着紀昙又親了親他的臉蛋,“我的團團受苦了。”

紀昙被周文柏細致到頭發絲的哄法哄好了,吸吸鼻子,結束哭鬧的流程。

“看看周赦給我們團團做了什麽好吃的。”周文柏打開周赦留下的保溫桶,将最上面一盤涼拌苜蓿和一盤小白菜拿下來。

最底下的皮蛋瘦肉粥還騰着熱氣。

“這是什麽?”紀昙沒見過苜蓿,“是草嗎?”

周文柏拿着勺子攪着過于滾燙的粥,舀出一勺吹涼喂到紀昙嘴邊,聞言瞥了眼,“苜蓿,是羊最喜歡吃…”

周文柏想到什麽,掠過紀昙的卷卷的頭發,戛然而止。

紀昙吃掉喂到嘴邊的粥,疑惑地歪歪頭,“羊最喜歡吃?”

紀昙咬着勺子,說話聲音順着勺柄震動到周文柏手指。

周文柏突然輕笑了下,“周赦可真夠壞心眼的。”

雖然不清楚周文柏為什麽有感而發,紀昙還是贊同地點點頭,告狀道:“他說他要打死我。”

“不會的。”周文柏夾了一筷子苜蓿喂給紀昙,湊過去抵了抵紀昙的眉心,望着紀昙清盈的琥珀眸小聲促狹,“祖傳的仆人還是很好用的。”

紀昙吃着鮮嫩爽滑的苜蓿,沒太理解周文柏的意思。

周文柏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周文柏退回原位,“進。”

紀昙以為是周赦去而複返,連忙接過周文柏手裏的筷子,往嘴裏扒拉着苜蓿。

“表少爺,小少爺讓我過來給你送午飯。”紀家的傭人提着兩個大飯盒,禮貌颔首。

紀昙真不挑食,除了外賣,他什麽都吃。

一份粥,兩份小菜比起傭人手裏滿滿兩大盒确實顯得有些簡陋,但他都吃上了,沒必要再打開新的。

“你讓紀恩誼自己吃吧,”紀昙指了指小桌上的飯菜,“我有飯吃了。”

傭人只是完成主人家交代的任務,被拒絕後就離開了。

“團團也不是不挑食。”周文柏捏了捏紀昙喝粥鼓起的軟腮,“周赦熬的粥比我做的好吃?”

紀昙不回答周文柏這種死亡式提問,讨好地舀起一勺粥去喂周文柏。

“周醫生辛苦了,周醫生餓了嗎?周醫生也喝點吧。”

紀昙一連套下來搞得周文柏好笑又無奈。

周文柏吃掉紀昙喂給他的粥,煞有其事地品嘗了下,挑眉道:“好像是比我做的好吃。”

紀昙笑彎了眼睛。

“乖。”周文柏把紀昙抱到腿上,拿過紀昙手裏的筷子,“我喂團團吃飯。”

吃飯周文柏都怕累到紀昙。

吃完飯周文柏給周赦去了電話,沒接。

周文柏語音、視頻、電話連番轟炸,最終一個視頻電話被周赦接起。

“幹什麽?”周赦微露不耐的五官出現在鏡頭,“我的客戶告訴我,她的前夫就是這麽信息轟炸她的。”

周文柏沒回應周赦的冷幽默,直接問道:“你自己過來拿,還是讓我給你送過去?”

是留在休息室的保溫飯桶。

“扔了。”周赦沒想到周文柏拿這點小事打擾自己,打算挂掉視頻。

周文柏還有閑心調侃道:“我們周律師還挺財大氣粗的。”

周文柏似乎偏頭張望了眼,笑眯眯拒絕道:“普通飯桶扔掉行,團團洗過的飯桶不能扔。”

周赦透過屏幕,依稀聽到對面的流水聲。

“你脖子怎麽了?”周文柏掃過手機裏周赦裸露脖頸上面的淡紅色。

周赦手一頓,不留痕跡地移了移鏡頭。

“你脖子怎麽了?”周赦對着周文柏脖頸上那一圈還要深刻的紅痕,掀起唇角,“紀昙怎麽沒把你勒死。”

周文柏佯裝詫異,“我和團團是情侶,又不是仇人。”

“你最好在死前一直保持這種樂觀。”周赦言盡于此。

“我當然會,”周文柏默契地繞過這個話題,轉音道:“你偷偷給團團起綽號?”

周赦否認道:“…沒有。”

“你到底有什麽事?”周赦耐心告罄。

周文柏沒有深究周赦回答中可疑的遲鈍,“我要收權,幫我找個好律師。”

周赦目光斂起,定定落在周文柏不似玩笑的臉上,“前不久,你還跟我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此一時彼一時。”周文柏無所謂地揚唇。

一模一樣的面容隔着屏幕相視,徒然生出奇異的怪誕。

周文柏率先敗下陣來,“好吧,他們已經給你和團團定下婚期,不到一個月。”

“我等不了那麽久,”周文柏視線微微放空,“我總不能真看着團團跟別人結婚。”

周文柏視線轉向周赦,“哪怕那個人是我的親弟弟。”

周赦接收着周文柏目光中微不可察的妒意,斂眸,“我知道了。”

“這下沒事了。”周文柏恢複了溫隽的神情,“你可以挂了。”

周赦指腹移動到手機屏幕正中間。

屏幕對面的流水聲還在嘩嘩作響。

“護士交代過不讓碰水。”随着周赦話音傳遞過來,視頻挂斷。

周文柏愣了下神,放下被挂斷的手機。

“周醫生,我洗好了哦。”紀昙晃晃手裏洗好的保溫桶,水珠不可避免地飛濺到周文柏臉上。

周文柏握住紀昙胳膊,将人扯進懷裏,抽出紙巾擦拭着紀昙濕潤的手指。

“有人比我還慣着團團,”周文柏檢查着紀昙手背上的留置針,薄膜貼得好好的,“洗碗都覺得是團團吃苦了。”

紀昙理所當然認為周文柏說的是紀瑗。

“沒有啊,”紀昙想了想,“媽媽說,吃別人做的飯,是要刷碗的,做人要有禮貌。”

周文柏對着紀昙能說會道的嘴巴咬了口。

紀昙吃痛得縮縮肩膀,“周醫生?”

周文柏又含着紀昙被自己咬到的下唇親了親,“教訓下在外面亂吃野草的小羊羔。”

紀昙無辜地皺眉,當即就要跟周文柏争論起來。

周文柏打斷道:“團團好了,我帶團團去冒險屋?”

紀昙搖頭,“太黑了,我怕。”

“怕才要去。”周文柏還拉出一個人安慰紀昙,“周赦比團團還怕,我讓周赦也去。”

兩個膽小鬼一起去,比一個膽小鬼去,就沒那麽丢臉了。

紀昙要求道:“紀雲薪也去。”

三個膽小鬼聚在一起,那他自己是萬萬不會丢臉了。

周文柏沒意見,“如果他願意的話。”

紀昙從周文柏腿上下來,“我去問問他。”

周文柏放開圈着紀昙腰身的臂彎。

紀恩誼住院,紀雲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趕過來陪床的。

“紀雲薪在嗎?”紀昙去了病房,打開門往裏面看了眼。

躺在病床上紀恩誼墨黑的眼珠轉過去,“你在我的病房找紀雲薪?”

紀昙環視一圈沒見到人,走了進去,站在紀恩誼床邊對紀恩誼道:“等紀雲薪過來,你告訴他,我要約他去鬼屋。”

紀恩誼差點冷笑出聲,“你跟紀雲薪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你約他?”

紀昙不理解,“關系不好就不能約了?”

紀恩誼瞅了紀昙臉上真心實意的困惑,諷刺道:“你到底是情感淡漠還是反社會人格,你怎麽能接收情緒反饋遲鈍到這種地步?”

無法接納別人的情緒,無法給與別人情緒,更加無法分辨理解別人的情緒。

每個人在紀昙這裏都差不多,就像是沒什麽不同的人機,激不起紀昙任何感情波動。

比起普通的漂亮木偶娃娃,紀昙甚至還有危害別人的行為。

“算了。”紀恩誼也沒想在紀昙這裏得到答案,“反正你的病情記錄都在紀瑗那裏。”

“紀雲薪去,我也要去。”紀恩誼略微提高聲量,對紀昙道。

紀昙不願意,“你去幹什麽?”

紀恩誼反問,“紀雲薪去幹什麽?”

“談戀愛。”紀昙如實相告。

紀恩誼不信,不妨礙他也說,“那我也去談戀愛。”

紀昙皺皺眉心,“你跟誰談?”

紀恩誼冷冷閉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我去鬼屋跟鬼談。”

紀昙被震撼到了。

紀昙恍惚地出了門,對患有心髒病還能跟鬼談戀愛的紀恩誼由衷敬佩。

“周醫生,”紀昙瞥見熟悉的人影,黏黏糊糊抱住來人胳膊,“我都說好了,不過除了我、你、周赦和紀雲薪,還要多加一個人。”

紀昙略微苦惱道:“紀恩誼也要去。”

冷淡的嗓音從紀昙身後傳來,“我要去哪兒?我怎麽不知道?”

紀昙下意識轉頭。

張遙和周赦并行而來。

路過的張遙助人為樂地攬着紀昙的肩膀,往自己旁邊人的懷裏推了過去,咂舌道:“孩子都燒傻了,這個才是你男朋友。”

好兄弟的對象是嬌氣作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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