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誤會什麽

第 34 章 誤會什麽

“還沒熟?”

玉琅清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時, 夏眠渾身一僵。

等不到夏眠回答的玉琅清不明所以,站在廚房的玻璃推拉門邊,剛洗完澡還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看着她。

她沒帶眼鏡,看東西看得不太真切, 只知道夏眠的背影看起來, 心虛極了。

“還沒煮好?”

玉琅清語氣淡淡的又問了句, 擡步走進來。

夏眠盯着鍋裏浮浮沉沉不知道該說是片兒面還是疙瘩湯的東西,不敢出聲。

在聽到身後玉琅清的腳步漸近, 夏眠一咬牙, 眨巴着眼睛回頭。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 那就只有勇敢面對了,她才不是那種敢做不敢認的人。

“嗯……熟應該是熟了,就是這餃子好像……這餃子好像因為放太多餡兒了,然後它, 煮着煮着就……爆……開了。”

心懷忐忑的夏眠說着深深的低下了頭,盯着地板上玉琅清的灰色鞋面出現在自己面前。

說來她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本來煮餃子煮得好好的, 她就是覺得這個餃子太大了, 怕它煮不熟, 然後就煮得久了一點。

生的東西可不興吃,會鬧肚子的。

加上煮着煮着, 她怕它們會黏在一起,然後就拿勺子撥了撥。誰能想到,随着時間過去,這鍋裏的東西就漸漸不對勁了起來。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鍋裏原本白白胖胖的餃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 就跟剛眨了下眼而已,它就變得仿佛經歷了十場爆.炸似的,變得稀碎。

思來想去,她這煮餃子的過程也沒有犯什麽錯誤,至于餃子為什麽會這樣,夏眠仔細複盤回想,覺得問題得歸結于這個餃子太大了這個點上。

這手工餃子是為了要表現出和速凍餃子的不同嘛,為什麽這麽大個,跟包子似的……

對哦,她幹嘛不直接當包子蒸了算了?

失策了,下次一定。

夏眠說完,就膽戰心驚又很心虛不安的等着玉琅清說自己,說她連煮個餃子都煮不好之類的,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玉琅清出聲。

“……”

很平靜,平靜到讓人心墜不安。

夏眠沒忍住,怯生生的擡頭看了一下玉琅清。

玉琅清正在看鍋裏的東西,還把火給關了,發現夏眠擡頭了,她才開口道:“所以,你在撈什麽?”

夏眠眼睛看向別處去,小聲道:“……我想看看還有沒有完整的。”

說着她把自己懷裏一直抱着的碗拿出來:“就找到了一個……”

而這僅存的一個說它是完整的也不盡然貼切,餃子花邊的一角已經裂開,裏面的白菜豬肉餡都能看到了。

但它和鍋裏的湯羹肉沫相比較的話,還算是能看得出來餃子的形狀。

“嗯,熟了就行。”

玉琅清平和的道,随後另外拿了一個碗,試了一口鍋裏的味道,轉身往鍋裏适當的加了些鹽。

“晚上吃東西不容易消化,吃點湯羹也不錯。”

夏眠睜着亮亮的眼睛一錯不錯的望着玉琅清,看着她加鹽後又攪拌了一下,确認味道适中又把鍋拿到了外面的中島臺上。

先自己盛了一碗,又接過夏眠手裏的碗給她盛了點:“再吃點當夜宵吧?”

夏眠乖巧點頭。

不遠處的大落地窗上倒映着屋內的場景。

歐式的大吊燈在客廳頂上閃耀,中島臺邊兩人相對而坐,在忙碌了一日後,在安靜的夜間,享受着這時的靜谧。

夏眠看着自己碗裏唯一一個形狀還算完整的餃子,想了想,把碗推過去:“這個給你吧。”

玉琅清拿着勺子喝了一口不知道該歸類為什麽東西的湯羹,聞言垂眸看着自己手邊的小碗。

夏眠看她沒動,又記起來她這人愛幹淨得過分,解釋道:“這是我還沒吃的。”

玉琅清沒出聲,只是用勺子把那個大餃子帶到了自己的碗裏。

夏眠這才把她自己的碗拉回去。

玉琅清咬了一口那個破爛餃子,還能嘗得出裏面原本的點點鮮甜,只是因為餃子皮裂開吸飽了水,裏面原本的湯汁被稀釋過了,味道沒那麽充足。

她吃過很多美食,也吃過很多餡兒的餃子,龍蝦餡牛肉餡的都有,而這個,卻好像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一個。

“味道不錯。”

夏眠正在喝碗裏的漿糊,聽到玉琅清說的這句話時人呆住了。

嗯……玉醫生的口味,還挺獨特的。

“你,你喜歡就好。”

吃餃子吃膩了喝口湯是美味滿足,但要是不吃餃子只喝餃子湯的話,就不是那麽個感覺了。

加上餃子的餡料都在水裏,像湯又不像湯,吃着膩人得厲害,吃到最後發現最好吃的竟然是那個餃子皮。

可能自知自己沒有做好一頓晚餐,洗漱完躺床上準備休息後夏眠異常的活潑主動。

之前她來例假的時候,因為身虛體弱不合适,只能努力的給玉琅清踐行了兩晚義務。

現在她生理期終于結束了,按照她們原先商定好的友好公平原則來算,今晚應該是輪到夏眠舒舒服服的躺着歇息了。

不過餃子湯的作用太強,還有想着玉醫生今天還上了一天的班,內疚懊惱且自責的夏眠十分善解人意的和玉琅清商量。

說,欠兩晚是欠,三晚也一樣,其實可以先欠她三晚的。

玉琅清不置可否,她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任由夏眠捧着她的臉,将細細柔柔的吻到處落下。

-

淩晨一點,側躺着睡的夏眠突然翻過身紅着眼把臉埋進了被子裏,嗓子幹啞得快要冒火,腿腳在抽着筋,疼得她閉着眼的抽噎了起來。

“嗚嗚……我的腿,斷掉了……”

身後玉琅清的手輕輕的替她揉着,偶爾在她光潔的薄背上落下一吻:“沒斷,醫生幫你摁着,好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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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呂子菲感覺夏眠走路的姿勢不太自然,有條腿像是出了什麽問題一樣,走路都有點瘸了起來。

整個人也焉巴巴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她忍不住詢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夏眠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只垂着眼睛聲音充滿難過的悲傷陳述道:

“昨晚睡到半夜想喝水,就起床找水喝,太黑了又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個沒注意,一腳踩到地上一腳還在床上的淩空劈了個叉……人都差點過去了。”

呂子菲清了下嗓子:“咳,這樣嗎,這也太……哈哈哈哈哈對不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她本來是想努力的安慰她一下的,但她實在沒忍住。

“哈哈哈哈——”

看着身旁笑得都快直不起腰的呂子菲,夏眠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最後只能咬着牙在心裏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吃餃子了。

旁邊夏眠心裏所料,呂子菲完全不知道,或許,人和人之間真的很難感同身受吧。

等她呂子菲笑得肚子都痛了,才慢慢緩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不嚴重吧?”

夏眠搖頭。

嚴重倒不至于,只是像她這種長年累月坐辦公室又不愛運動的人來說,韌性本來就不好。

這一下子保持一個姿勢那麽久,肌肉和筋有點拉傷很正常,等過段時間自己好了就行。

“哎呀,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呢。”呂子菲說着又想笑了,只能努力憋住,狀似嚴肅的道:

“不過你這個下床的姿勢就不對,誰下床是一個腳邁下去要再邁另一個腳,人家不都是坐到床邊然後把雙腿放下去的嗎。”

夏眠看着遠方的天空一角,語氣幽深:“是啊,誰不是這樣呢。”

所以,她這是随便編的借口而已,她怎麽信得那麽深呢。

呂子菲沒聽懂她的額外之意,還以為她是在懊悔,只好勉勵道:“沒關系,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小心點就好了。”

“嗯。”

不過給呂子菲找的這個借口也讓夏眠給科長回消息時有了正兒八經的理由。

說實在的,夏眠本來都差點要忘了科長還在等待她的回複。

好在早上她在處理工作消息的時候自然的往下刷了一下聯系人,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沒有回複的消息,然後就看到了他。

記起來這件事夏眠在網上找到了些內容,又在群裏問了一下玉夫人。

綜合整理過後,她給科長寫出了一份共分為五大點有關于可能原因的論述,十個小點的如何應對方案和八種預防措施,一共懶懶散散2000字,給科長發了過去。

并附帶了一句:“抱歉科長,昨晚不小心摔到了腿,就沒有來得及回複你的消息,希望你能見諒。”

科長那邊雖然嘴上不說,但對夏眠自己剛發了問題就不回複的行為還是心有不滿的,沒成想,他這剛偷偷的自己不滿一會兒,就收到了夏眠的消息。

看着屏幕上那的密密麻麻全是字跟論文一樣的文檔,科長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平時他對待下面的人員是不是太兇了,他不過是簡單的一詢問,只想像朋友之間或者同行愛好者一樣,和夏眠交流一下種花心得,聊一聊而已。

她怎麽接着就給他這麽正式的發來了一個文檔?她這不是在給她自己增加工作量嘛。

他可不是那種下班了還要壓榨手下人的科長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為一個下班了也不想處理公事的人,科長是十分明白做額外不屬于自己工作的煎熬難耐。

想着,科長立刻給夏眠回複了消息,表示了自己理解,并詢問她傷得怎麽樣、重不重、要不要請假回家休息。

加着又感謝她這麽認真的給自己找尋資料,他和他的花都很* 感謝她。

不過這麽搞一回,科長對夏眠的印象也深刻了起來,他去找陳生部長談事的時候,還會提到一嘴夏眠。

陳生部長和夏眠因着崔女士的關系,他自認為的兩人很熟,還幫夏眠說了不少好話。

包括但不限于工作認真積極向上踏實肯幹細心負責等等。

這倒是讓科長産生了新的想法:“那她和那個,嗯……朱巧雲,兩人的策劃案怎麽會那麽像?”

兩人都是經營多年的老骨幹了,見過的事也不少,這一看就知道有情況的事他們怎麽會不知道,不過是不說破而已。

陳生部長也沒說什麽決定性肯定的話,只是把夏眠是從什麽時候選定了幹菌子作為自己的選品內容,又說後面是他叫夏眠選擇這兩個産品進行策劃發展的過程,都和科長說了一遍。

科長聽得皺起了眉頭:“這樣看來……不過那個朱巧雲不是說了嗎,大家夥一個辦公室的,可能偶爾去吃飯或者什麽時候聊聊天就說漏了嘴也不一定。”

陳生部長給科長倒了杯茶:“這個也不是沒可能,但是你想,如果産品能撞的話是巧合,那裏面的策劃內容這麽相似又怎麽說呢?”

兩人輕酌了口清茶,陳生部長又說道:“就算兩個人知道對方要做什麽産品,選的一樣,可策劃總得是自己寫的吧?”

科長也是個會來事的,聽陳生部長這一連串說下來,似乎他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

他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問道:“你更相信夏眠?”

陳生部長只是又給他加茶:“我的老兄诶,你來我們宣傳科也有好幾年了吧?”

科長語氣幽幽:“快十年了。”

“那可不是,”陳生笑笑,“我來得比你晚一些,但也就晚了兩年,而夏眠,我現在還記得,她是當時大學一畢業就考進來的,面試的時候你和我還一塊去了呢。”

這麽久遠的事情科長肯定記不住了,但是陳生既然這樣說,他也就順着點點頭。

陳生:“轉眼也就四五年了吧,大家都是老夥伴了,這點信任度還是有的。”

科長沒再說話。

當時不追究是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事情是到底是怎麽樣的,他這心裏還得有個數。

現在聽陳生這麽一說,他心裏的天平又傾斜了些。

再者,像在夏眠這個年紀,能沉下心來養好花,可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人家都說植物是有靈性的,就像人養動物一樣,主人是什麽性格,養的寵物也是什麽性格。

一個人能沉下心的來養好一株花,這不說明她的淡然坦蕩嗎。

在辦公室和呂子菲讨論今晚去哪裏吃小龍蝦的夏眠不知道,僅僅是因為幫文藝老青年科長找了一些月季花培養的資料,就讓他給自己想了那麽多。

甚至還硬生生的讓他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

可能,這或許就是對一件事太認理帶來的蝴蝶效應吧。

就像你本來對一個你不太熟悉的人印象平平,甚至還是有點不看好的。

但是在某一天,你突然發現她和自己愛好相同,都是喜歡一些需要鑽研細心的東西,就會突然的對她這個人改觀。

當然,前提是她并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對她的印象也沒有差到有多離譜的地步。

……

夏眠和呂子菲說的小龍蝦在今晚終于提上行程了。明天周末,今晚玩得晚一點也不怕。

下班兩人直接就收拾東西走了,呂子菲本來還給鄧文秋發微信私聊,問她要不要一起。

鄧文秋因為養生不吃這種重油重鹽的東西,就給拒絕了。

兩人也沒去什麽餐廳,下班後先去商場逛了逛,吃着小店裏賣的烤澱粉腸一邊看衣服之類的東西。

空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絲秋天的味道,早秋的衣服也該買起來了。

夏眠逛了好幾家店,衣服沒看上倒是看上了頂千鳥格的帽子。

帽子很有質感,帽檐有點硬,不是軟趴趴沒有型的那種。

夏眠試了一下,特別顯氣質,加上價格也不貴,呂子菲又在旁邊誇得她差點都能出本誇誇詞的書了,她就買了下來。

準備付款的時候,她又突然想起什麽,又在那堆帽子裏翻了翻。

呂子菲還以為她是想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好的,就勸道:“行了,你就不用看了,這堆帽子裏面最好看的就是你手上那頂了,我的眼光絕對不會出錯。”

“你買回去以後你配衣服穿起來好看得要死的時候你不要來誇我,也千萬不要來感謝我!”

夏眠:“……沒,我有打算買這頂的,我就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合适的,想給我那個……老婆也買一個。”

呂子菲:“……”

上一秒還驕傲的仰着下巴的她沉默了。

#小醜竟是我自己。

“所以,”呂子菲語氣低落,“你只記得給你老婆買一頂,沒有記得給我也找一個嗎?”

夏眠頭也不擡:“不太行。”

呂子菲:“?”

這麽傷人的話語真的可以這麽平淡且不假思索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嗎。

夏眠找到了一個和自己手上的那頂差不多,只是兩頂的黑白格子順序不同,乍一眼看下來都是一樣的。

她這才擡起頭,嘴裏安慰着孤家寡人呂子菲,手上準備又付款:“這堆帽子裏面都沒有能符合你的氣質,我不能随随便便用這些帽子把你的氣質給遮擋住了,我們下一家繼續。”

呂子菲:差點信了你的邪。

最後以夏眠買了兩頂帽子,呂子菲買了兩套衣服作為戰利品結束了這趟逛街之旅。

兩人選吃飯的地方是條有名的夜市街,加上今天周五,人更是多,夏眠的車只能停在對面街,兩人步行進去。

一家專賣小龍蝦的大排檔是她們今晚的目的地,兩人運氣不錯,到的時候有一桌靠門口的人剛走,阿姨正在打掃,兩人站了會兒,就坐下了。

夏眠背對着外面,呂子菲坐在裏面,兩人先來了三斤麻辣小龍蝦,又點了一瓶啤酒一瓶雪碧,這才開始聊起天來。

呂子菲想到那晚在夏眠家裏看見玉琅清的事情還是覺得尴尬:“可惡啊,當時我怎麽那麽慫呢,一點都不落落大方。”

“話說你老婆沒誤會什麽吧?”

誤會?

夏眠疑惑的沉思了一下。

她和玉琅清之間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呂子菲問了,夏眠才發現,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去想過,玉琅清會不會在外面偷吃。

就覺得,她那樣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兩人似乎也沒達到那種需要無時無刻膩歪在一起的關系。

有空了她給自己發條消息,說說今天都忙了什麽,或者有事了就聯系一下,自然又尊重。

呂子菲看夏眠想那麽久,還擔心了一下:“不會真的誤會了吧?”

夏眠搖頭:“她沒有誤會。”

夏眠要開車,就喝雪碧,呂子菲不用,選擇喝起了啤酒。

呂子菲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杯後,哈了一聲:“好爽,麻辣小龍蝦就得配冰啤酒才行。”

夏眠沒說話,戴着兩層手套認真的吃着小龍蝦,吃得嘴都辣得通紅了也不停下。

呂子菲見狀也顧不上感慨了:“給我留點!”

完了她也加入了與小龍蝦的殊死搏鬥中。

兩人一口氣解決了大半盆小龍蝦後,這才中場休息。

啤酒與雪碧碰杯,氣泡一顆顆的從杯底升起,又因為晃動蕩漾開來,最後被帶進了肚子裏。

周圍人聲鼎沸,路過的行人,喝酒的三兩好友,還有隔壁炒粉師傅的鍋爐鏟子與火苗聲,組成這時候世界的聲音。

上了一天班的人在這一刻終于能做回了自己,在沾着一層擦不幹淨的油污的板凳上坐下,面前就是世間煙火的味道。

夏眠喝了口雪碧,有些冰,她沒有立刻下咽,含在嘴裏,想,這就是生活吧。

連一向咋咋呼呼的呂子菲在兩杯啤酒下肚後也安靜了下來,托着腦袋看着店外面。

夏眠感覺到手機震動,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是玉琅清的消息。

問她腿還疼不疼。

夏眠沒喝酒,這時候臉也紅了,她把手機一摁,當自己沒看到的又把手機丢回了包裏。

真的……太丢人了。

就像信誓旦旦自信十足的跑去跑馬場想騎馬的,然而中途被馬給撅了,還差點小命都沒了。

她都說算了要不就先這樣吧,有些人卻跟失聰了般,毫無波瀾。

夏眠現在想想,突然懷疑,玉琅清是不是對她把餃子煮毀了讓她吃了碗糊糊湯而心有怨氣,然後,故意想法子整治她。

夏眠這個念頭剛出來,又自己否認掉。

氣質如玉的玉醫生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她可能就是,當時比較氣,然後沒輕沒重了些而已……吧?

傍晚時分,可能是落日夕陽太讓人驚豔,也或許是這時候的氣氛太好,人的表面也變得平靜,只餘心緒翻飛。

夏眠還在走神想着玉琅清的事,盯着門口發呆的呂子菲卻猛地眼睛一瞪,連忙拍夏眠讓她趕快回頭看出去。

“我的天,你快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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