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第50章 第 50 章
周一下午的時候,綱吉在回家路上，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見了黑子哲也，腳邊轱辘着籃球,他走了過去,看見黑子低下的頭,水潤失落的藍色眼眸,黑子哲也整個人都透着傷心。
綱吉一愣，黑子哲也的情緒很少外露，都是一臉平靜，只有談及籃球和香草奶昔時會明顯看出高興的情緒,但現在卻明顯透着傷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黑子哲也擡頭看見綱吉，抿了抿唇：“抱歉，是我失态了。”
“沒事的,如果可以的話，能和我說一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綱吉坐在了黑子哲也旁邊,補充道：“因為我心中的黑子君總是很淡定的樣子，能讓你傷心的事情肯定很重要，作為朋友我想試着安慰你。”
黑子哲也幅度微小的點了點頭，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今天是帝光籃球部的晉升比賽,剛開始加入籃球部時就有一次比賽，但那次他很慘烈的敗了，在隊伍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被分到了三軍,那時候他練習籃球的時間很短,這種結果雖然讓他很失望但也是在意料之中,他沒有表示，在心中囑托自己以後要加倍練習，在第二次比賽中争取進步，晉升到二軍。
接下來的日子他加倍努力，每天只要有時間就練習，晚上更是練習到深夜，今天就是驗證的時候，他滿懷期待，但最後比賽的時候才發現這場比賽和開學時的測試賽并沒有區別，隊伍裏有他沒他都一樣，甚至他還拖了後腿。
這讓黑子哲也的內心遭到了很大的打擊，他真的沒有打籃球的天賦嗎？無論怎麽努力都不行嗎？
“我前段時間交到了朋友是一軍的青峰君，我和他在體育館的時候遇到了副隊長赤司君。”
黑子哲也說道：“他說我的超低存在感或許能在籃球場上派上用場，我不清楚存在感對打籃球有沒有幫助。”
“赤司君？”
“嗯，他也是一年級的，不過很厲害，開學不久之後就當上了副隊長。”黑子哲也解釋道。
“既然這個赤司同學很厲害，那他說的話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我們一起想一想存在感在籃球場上的作用，找到之後說不定黑子你的存在感真的能在籃球場上成為一把鋒利的武器呢。”綱吉安慰道。
“是的。”黑子哲也內心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思考了起來：“我的投籃很差，所以只能靠傳球和助攻了，但是存在感能為傳球起到什麽作用？”
黑子哲也就會情緒再激烈也不會沉溺在某一情緒中太久，綱吉很早就發現了其實黑子哲也的智商很高，也很冷靜。
“感覺黑子君分析能力，反應能力都很強，而且情緒不會起伏太大，能保持冷靜，很适合做‘軍師’，分析形勢，傳球，輔佐隊友進球這種角色。”
“沢田先生評價真是太高了。”
經歷這幾番安慰，黑子哲也的情緒已經不是很差了，他撿起地上的籃球跟綱吉回家，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自己可以做什麽，自己可以起到什麽作用。
綱吉也想幫助黑子，但他和黑子并不是一個類型的，無從參考。
綱吉做什麽運動都是以自己身體素質打底，然後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預判，往往能出其不意，拿下很好的成績。
回家後綱吉和太宰說起了這件事，他有煩心的事情基本都會和太宰治說一說的，一開始不會說，想着不要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孩子，但礙不住太宰治實在乖巧又聰明，看見綱吉皺起的眉毛就湊到綱吉身邊，少年音清朗細膩，太宰治偏又把聲音放的很慢，聽起來十分舒緩，綱吉就不自覺地把心底的煩心事告訴了太宰。
偏偏太宰治大多時候真的能解決，時間長了綱吉就養成了這種“不良”習慣。
“存在感低啊。”太宰治自然也知道黑子哲也的，也領教過對方堪稱不存在的低存在感，随口說道：“既然要往傳球方面發展，那就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超低存在感，做到在球場上消失好了。”
“這種事情可能嗎？”
“誰說得準呢，好了，沢田先生不要再想他的事情了，想一想你明天就要出差了，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綱吉：“……”
這次出差好似讓巴衛覺醒了了不得的屬性，巴衛一直往他的中型行李箱裏塞東西，弄得綱吉只好買了一個最大型號的行李箱，讓巴衛能夠盡情的裝東西。
等巴衛收拾好行李之後，綱吉才推門進房間，發現自己房間空了一半，而最大型號的行李箱塞得鼓鼓囊囊，好似一戳就爆，綱吉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費力的把行禮箱拖到一邊，絲毫不敢打開确定裏面都有什麽……他害怕合不上。
第二天早晨是九點出發，綱吉六點就起來了，七點拖着巨型行李箱費勁的往學校趕去，學校訂好了車，并不需要他們費心，他們只需要做到按時到達就好，立海大那方面他也請了假，理由是自己突發疾病，需要住院三天，太宰治那方面也打好招呼了，就算別人詢問也絕不會出岔子。
綱吉內心十分感到抱歉，但也沒辦法，他不敢說自己同時在兩所學校任職。
這次并不是一年級的考試，而是所有年級的，綱吉第一次同時見到了學校全體學生，總共十個人。
一個學校的學生只有十個人，而且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了，由這裏就可以看出咒術師真的很少。
其他學生或多或少都拿個行李箱，只有五條悟雙手插兜和夏油傑講悄悄話，什麽東西都沒拿，而在這一衆人中，雙手拎着巨型行李箱的綱吉脫穎而出，受到全體師生包括校長的注視。
夜蛾正道猶豫的說道：“沢田，咱們只是去三天而已。”言下之意就是你為什麽帶這麽多的行李啊。
綱吉嘆了一口氣，趁着巴衛和五條悟冷嘲熱諷的時候才解釋：“都是巴衛先生幫我打包的行李，他害怕我到京都缺東西，就什麽都帶上了。”
“不過五條同學什麽都不帶好嗎？”
夏油傑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五條悟伸了個懶腰說自己什麽都不用準備，夜蛾正道并沒有做出解釋，保留了一點神秘感，只說道：“你到那邊就知道了。”
“有那麽神秘嗎？”綱吉疑惑不解。
“随身帶着錢買吧。”家入硝子說道，硝子表示自己受不了那兩人組，決定脫離他們和庵歌姬一起坐。
“很有可能。”應該是一定吧。
綱吉這樣想着，但他還是低估了五條悟“神子”的名頭了，綱吉一直生活在正常人的圈子裏，無信仰無宗教，不信神不信鬼，所以他無法理解為什麽有人把“神子”的名頭安在五條悟的頭上，更無法理解把一個人類當成神明崇拜。
人類對神的崇拜來源于什麽？無上的力量，神秘未知，好奇與精神的寄托，神是一個虛幻的存在，所以才能長久的接受人們的奉祀。
五條悟是一個他們從小養大的孩子，活生生的人，不吃飯會餓，不睡覺會困，也會交朋友，嬉笑打鬧，就像是一個學生一樣，可能因為從小的教育與環境，自身能力的問題，性格有點問題。
綱吉無法理解崇拜一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目前是高專的學生，也無法想象如何崇拜，難道真的是把五條悟當成神一樣奉祀嗎？
今天綱吉見識到了五條悟“神子”的影響力。
五條家的本家是在京都，京都高專中有不少五條家附屬家族的孩子在上學，這些人處于讨好和敬重的目的，把五條悟的衣食住行安排的堪稱完美，明明五條悟什麽都沒帶，但一進京都就受到了附屬家族的歡迎，這些和五條悟差不多大的孩子在五條悟面前透露着不安，把自己的心意遞給了五條悟。
有的性格外向的人讨好的圍在五條悟身邊，一口一個神子，那神情真的像對神像一樣。
綱吉，夏油傑，硝子：“……原來如此。”
宿舍裏，五條悟大方的分享自己剛得的能占滿半個宿舍的零食：“你們吃啊，這個糖不錯……我自己全吃了啊，剩下你們随意。”
“我無法理解。”綱吉一臉“這很離譜”的表情：“是什麽讓他們這麽做的，難道他們真的以為五條同學是神子嗎？”
“是五條悟擁有這個實力和他背後的勢力。”巴衛見怪不怪的說道：“是弱者對強者的臣服。”
“巴衛先生以前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嗎？”
巴衛啪的一下打開扇子：“那是當然了。”
“好吧，我勉強可以理解了。”
“五條同學這樣的影響力，我總感覺交流會一定會很輕易的結束。”綱吉說道。
五條悟他根本沒有把交流會當事，他支着一條腿，清狂的說道：“在東京待久了，來京都換換心情嘛，反正交流會十拿九穩。”
夏油傑溫聲說道：“悟，不要這麽小瞧京都的學生。”
綱吉和硝子不約而同看去，夏油傑溫柔的補充了下一句：“他們也為這場比賽做出了貢獻，沒有他們哪有這場比賽。”
綱吉：“……”
硝子:呵。
怪不得你們兩個能厮混在一起，真是一丘之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