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在英仙宮很想你
第62章 我在英仙宮很想你
男性禿頭率普遍比女性高, 念能力者身強體壯不代表毛囊也是強壯的,比如獵人協會的會長尼特羅,強大如他依然還是避免不了禿頭的結局, 說明禿頭在某種程度上是一件超越所有念能力者的災難。
庫洛洛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禿頭, 但絕對不是現在。
“……派克,荷萊有過這種狀況嗎?”庫洛洛的似乎很平靜, 就像研究一個遺跡迷宮,一個普通的問題一樣, 但敏感細膩的派克諾妲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顫抖。
派克諾妲:“沒有。不過她的生理周期好像不準确, 也許只是身體不好。”
瑪奇偶然知道的更多一些事:“她有一本本子, 叫吉良的小秘密, 裏面記錄了指甲生長的速度,我看過有時候一月生長不了一厘米,有時一天要剪三次, 她好像在找規律。”
破案了,果然是用了自私手電筒的緣故。只不這個副作用好像對庫洛洛格外苛刻一些, 萬事萬物不總是公平的,他早已習慣了應對命運刻意的刁難, 但不包括禿頭!
他庫洛洛也不是個特別在意外表的人, 美麗的皮囊的确讓他無往不利,但失去也不代表着想要的東西不能得到,想做的事不能達成,但不包括禿頭!!
在意旁人的目光是愚蠢的, 在意流言蜚語是徒勞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從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竭力拯救而變得融洽……但不包括禿頭!!!
你們是在偷笑對吧, 一點沒有同情心和團員愛,在嘲笑他的禿頭對不對?庫洛洛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的頭頂上, 猶如實質地觸摸着他的禿頭。
瑪奇感覺到庫洛洛他要碎了,她離門最近,身形一轉就從門縫中鑽了出去。感受到團長身上快要壓抑不住的念壓,大家都不是傻子,紛紛找了借口一個個溜走。窩金是最後一個,他尴尬地舉着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最後一個走。
他對上庫洛洛怨怼的眼神吓得舉着床就沖了出去,粉蕉蟲加固過後的房子沒有那麽容易倒塌,窩金一個豬突前進牆沒有撞倒,舉着的床撞了個粉碎,他自己的人倒是靈活,低下頭從門口一鑽就出去了。
庫洛洛看着滿地狼藉(包括但不限于床的碎片和他落發以及一地撿不起來自尊心):頭好痛。
荷萊在失去能力後,一直暗中窺探庫洛洛,想知道他身上的後遺症是什麽,好在心裏嘲笑他。以防萬一被他發現引起懷疑,也沒有窺視地太過明顯。肉眼可見沒有任何變化,失落地撇撇嘴,沒多久發現自己的能力又回來了。
真是莫名其妙,庫洛洛到底想做什麽?
荷萊的視線隐晦和平常無異都能讓庫洛洛如坐針氈,其他團員快撲上前瞪到他臉上的眼珠子,就顯得非常肆無忌憚、沒有禮貌了。
Advertisement
不過跟幻影旅團将禮貌也很奇怪,他們這麽肆無忌憚自然是仗着和庫洛洛一起長大的交情。但庫洛洛現在不想談交情了,傷頭發。
芬克斯用胳膊怼飛坦:“诶,你說團長頭發怎麽一夜之間就長出來了?”
飛坦:“想知道就去問。”
芬克斯的同理心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發作:“直接問團長會傷心的吧?”
飛坦:……你對團長腦袋扇風的時候就不覺得他會傷心了???
芬克斯還沒頭鐵到這種程度,也不是怕和團長打起來,就是覺得自己打的時候很難将注意力從他的頭上轉移開,笑場了多不好意思。
旅團全員很多年以後仍未知曉那天庫洛洛到底是怎麽“度過難關”的,他們目前無力顧及未來的事,眼下既然決定了要徹底和領地站在一邊,那就要幫着荷萊解決茲德家族這個麻煩。
“全殺了就行吧?”
一力降十會,大多數時候暴力碾壓能擊破一切陰謀詭計。但幻影旅團暫時沒打算暴露自己,最好的幫忙就是一切聽從荷萊的方式,給她的計劃減少一些阻力。
比如最要緊的就是對茲德家族的恩怨情仇多提供一些信息,這件事荷萊難做,但庫洛洛和賴真可不止簡單的金錢關系,那個油和水的故事中,是賴真親手将他們這一團滾油撈出來的。
至于他想做什麽,如果荷萊能和賴真當面聊一下,說不定會覺得驚喜,成為摯友,他們的目的、手段幾乎一樣。賴真是本土流星街人,無意間開念後出去闖蕩了一陣子,不甘心沒人瞧得上他流星街的出身,就回來在流星街帶徒弟,想拉出一支念能力者隊伍。而荷萊的以念能力傭兵特色發展壯大流星街,同時武裝奪回政權的想法,賴真從那時就開始着手在實行了。
只不過賴真确實不是個搞政鬥的好苗子,以至于這麽多年,在長老會的勢力始終發展不起來,如果不是長老會一開始在裝好人扯大旗,需要流星街本地勢力的支持,賴真根本連長老會都混不進去。還是上回荷萊的幫助讓他小小地翻身了一回。
庫洛洛決定自己去和賴真當面談一回,發展到這個階段,不能做瞎子,一定要在長老會內有個內應。要內外聯合起來,不能光從外部使勁,只提供消息是遠遠不夠的。
能在熱血少年漫中做大反派,顯然實力都不簡單,個個都是能力強不抱怨的好員工。荷萊在桌上看到關于茲德家族的情報很意外,想來也只能是幻影旅團的手筆了,雖然不知道庫洛洛為什麽又願意幫忙,但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傻事她可不會去做,安安心心坐享其成就行了。
……等等,她錯了,還是該問一問的,這情報保真嗎???
不能怪她太大驚小怪,實在是這紙上的內容太驚悚了。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是組合到一起卻讓她看不懂。什麽叫巴裏和林裏不是親兄弟,而且他倆都是雙插頭?
荷萊恍然地站起身走到窗前足足向外眺望了十分鐘,才再次拿起紙來看。哦,原來不是她眼花了。荷萊又将紙張對準陽光照射,試圖尋找其中藏有密碼的線索,但也失敗了。這就是一份普普通通、正正經經的情報,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花邊小報。
荷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閱讀這份情報,上面的文字蘊含的任命非常多,就像在讀一本外國名著,要十分用心地記住所有名字才能捋清楚人物關系。在原有的三個人名上又增加了兩個,兩個女人,一個死人,一個隐形人。這兩個人的出現将整件事推向了完全不同的一個方向,颠覆了荷萊之前所有的猜測。
一切故事的源頭都要從一個無恥的慈善活動說起,茲德家族在外名聲非常,雖然是黑手黨卻很少仗勢欺人,資助了無數孤兒院,并給其中一些孩子提供工作。有人也說這是僞善,他們正給自己家族招新呢,但确實許多孤兒院的孩子确實因為茲德家族的救助,不光吃飽穿暖,到了年齡還有學上。
孩子們不知林裏·茲德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某年的晚會上,一群被從小資助上了大學的孩子,共同被安排在晚會上向林裏獻上致謝,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個女孩特別優秀,她叫榛真,不光人長得漂亮,還很聰明,獻花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她頭上。
她太聰明了,所以一看到林裏的眼神,就知道這場晚會不過是“拆禮物”前拉響的禮炮。
榛真仍舊揚起笑容,感激、敬仰、崇拜,将一個毫無心機,天真無邪的年輕姑娘演繹地淋漓盡致。沒人發現她已經知曉真相,在林裏的手下去找榛真時,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榛真舉目無親,或者冷酷無情,那故事應該到這裏就截止了。可她有個親生弟弟,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連夜跑回了孤兒院,想要把弟弟帶走。卻被孤兒院的院長舉報給林裏,徹底堕入深淵。
林裏·茲德用她弟弟的性命拿捏着榛真,想要馴服這支野玫瑰。榛真假意屈服,但上過一次當的林裏不會被蒙騙第二次,他惱怒于榛真的不識相,一氣之下殺了榛真。榛真死後,林裏又覺得後悔,榛真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再也沒有尋找到比得上她的玩具了。
林裏突然想起來榛真還有一個弟弟,親生姐弟興許相貌類似呢?他叫人發來了照片,高興地一拍大腿,這個男孩簡直和榛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這次不能再輕易把人弄死了,不然姐弟倆可沒有其他親戚。好在當年榛真一道孤兒院就被抓了,他弟弟根本不知道姐姐是被林裏殘殺的。林裏把人收養到家裏,對他說他的姐姐很聰明,進入了家族投資的實驗室,但不幸再一次實驗事故中去世了,死前放不下弟弟将所有賠償留給了他。自己聽了後十分感動,決定給他冠上家族姓氏,正式成為他林裏·茲德的弟弟,巴裏·茲德。
情報中沒有說巴裏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真相,這麽多年是否也是在和林裏虛以委蛇。這種太過主觀的判斷,沒有确實的證據只能是一種猜測。但看了後面的內容,這種猜測也八九不離十了。
另一個女人就是荷萊之前一直好奇的,在茲德家的緋聞中從來沒有被提及的人,橋南的母親,巴裏的妻子,清子。
情報中在清子的信息後面,有一行非常熟悉的詞彙,在其他人的信息中也多次出現。清子和榛真以及巴裏,來自同一家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