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孤A寡O的……
第36章 第 36 章 孤A寡O的……
當天晚上秦意是搭林家的車回去的, 劉叔已經熟練的先送秦意回去了。
秦意特意發消息讓管家在大門口接她,雖然只在鬼屋裏待了一會兒,但心理陰影還是挺重的, 她沒有辦法在黑夜中獨自行走, 腦子會止不住幻想。
林晝在車上給張予呈講述了今天的成果。
張予呈再次覺得自己這工資拿得有些簡單了。
今天兩人不在, 喬阿姨也難得放了個假, 小別墅裏靜悄悄的。
平時林晝覺得沒什麽,今天總覺得背後涼飕飕。
兩本小本子從書包裏拿出來時,他有些無措, 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張予呈:[今晚就可以假裝害怕讓溫逾陪陪你了。]
張予呈:[大招.jpg]
林晝悟了,但他真的有點害怕。
二樓裏拖鞋踩在地步上的聲音都格外大聲,林晝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溫逾已經洗漱完,正在修改戒指的畫稿, 很快就能完成了。
“溫逾,你在裏面嗎?”林晝的聲音細微的顫抖, 還有些期待。
溫逾嘆了口氣, 起身打開了門。
“我有點害怕, 溫逾。”林晝低着頭, 小聲道。
“怕什麽?”溫逾的目光被他下巴的烏青吸引了去,下午撞的那一下确實不輕。
“我一閉上眼睛, 滿腦子都是那個鬼新郎,好吓人。”他怯懦道, “我不敢去洗澡。”
林晝不是第一次和溫逾去鬼屋, 之前也沒見他這麽害怕過。
“鬼新郎”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你可不可以在浴室外面陪我?”林晝偷偷撩起眼皮去觀察溫逾的反應,見溫逾就要拒絕,立馬接着道,“我很快的, 我發誓,而且我的腺體好像也有點不舒服。”
小時候林晝洗澡能洗兩小時,每次要喬阿姨在外面三催四催。
溫逾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林晝房間的電競椅上了,手裏把玩着Omega的抑制劑,浴室裏的霧氣和若隐若現的水聲讓整個房間都有些詭異的暧昧。
溫逾的耳朵悄悄紅了,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萌芽。
孤A寡O的……
她抹了把臉,房間裏充滿了丁香花味,是溫逾釋放出來的信息素,為了林晝今晚能睡好點。
浴室裏的林晝更是緊張得手腳不知道該怎麽放,他一想到溫逾就在外面……花灑直沖面門,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浴室門口的側邊有一面鏡子,林晝伸手拿了浴袍,一眼都不敢多瞧,他是真的有點怕。
霧氣随着門打開而飄散出去,林晝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他三兩步走到溫逾身邊,一言不發。
“幹什麽?”溫逾好奇地看着他。
林晝不好意思說自己被鏡子吓到了,出來聞到溫逾的信息素有點腿軟,他趴在桌上搖了搖頭,整個人看起來有有些萎靡。
浴袍的領口大開,溫逾移開眼睛,提醒道:“吹頭發。”
他洗完澡,溫逾準備離開。
林晝手疾眼快抓住她的手,即使溫逾有些不自在的掙了一下,他依舊像無所察覺那樣,指尖搭在對方的脈搏上。
“我今晚去你房間的飄窗睡好不好,我害怕。”他淚盈盈的看着溫逾。
“你別得寸進尺……”溫逾眉角抽出了一下。
房間裏的燈突然閃了一下,林晝直接抱住溫逾的手臂。
溫逾擡頭看了一眼,心中不住感慨真是太巧了。
沒過幾秒,燈直接熄了,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
“溫逾!”林晝的哭腔都出來了。
溫逾拉着人到她的卧室,順便給喬阿姨發個消息讓她明天帶人來修。
“我聽說……我聽說氣場弱的人去鬼屋會沾上不幹淨的東西,這是真的嗎?”林晝臨走前還不忘帶上他的兔子,此刻正抱着兔子坐在許久不見的飄窗上。
“膽小還貪玩的人才會,快去吹頭發。”溫逾實在是受不了他頂着一頭濕發晃來晃去的。
他吹頭發的間隙,溫逾也整理一下桌面上的稿子,避免驚喜被提前拆穿。
林晝哼着不成調的歌出來,手指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林晝:[怎麽會這麽巧,燈剛好壞了。]
溫逾正在塗護手霜,乳白色的護手霜均勻的塗抹在白皙的手背和修長的手指上,林晝偷偷咽了口口水。
溫逾見他出來,下巴微擡,點了點面前的膏藥。
“下巴塗一下藥。”溫逾提醒道。
林晝的下巴經過時間發酵,現在已經有些紅腫了。
林晝乖乖過去,坐在椅子上擡着下巴看溫逾。
溫逾沒反應過來。
“你幫我塗一下吧。”林晝說。
他謹記張予呈軍師說要趁今天這個機會,多和對方發生身體接觸,試探溫逾的态度和底線。
可能真的沾上髒東西了,溫逾想。
她直接略過林晝坐在床上,她一直睡在離飄窗遠的那一側。
卧室燈光明亮,林晝手腳利索的塗完膏藥。
溫逾看着手機裏林晝發的信息,還是安撫道:“只是湊巧燈壞了,不要胡思亂想。”
林晝已經爬上飄窗,蓋好了被子,蜷縮着身面對着溫逾,聽到溫逾的話有些驚喜,他點了點頭,又怕溫逾看不見,又“嗯”了一聲。
乖得不行。
燈關了,眼睛一時不适應光線。
林晝直直地看着她,溫逾恰好面對這他。
他腦海裏的鬼臉被兩個牽手的小人替代。
夢裏小人一起打敗了鬼新郎,女小人高興得蹦蹦跳跳,并且給男小人遞出一枚戒指。
“鬼新郎不是新娘的真愛,但你是我的真愛。”女小人說。
男小人幸福得流淚。
兩個人一起漫步在丁香花花海。
……
房間裏多出一個人,溫逾一直睡不着。
她一睜開眼就能看到林晝。
面前的林晝慢慢和十年前的林晝重疊。
第二天,溫逾聯系了一個打造戒指的師傅。
林晝見她要出門,自覺的換好衣服,乖乖坐在客廳等。
溫逾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長發披肩,未施粉黛。
林晝跟着去換鞋。
溫逾順嘴問了一句:“你要出門啊?”
林晝愣了一下,說道:“你去哪,我想和你一起去。”
“和秦意去圖書館。”溫逾撒謊道。
平日裏,林晝聽說要去圖書館,立馬就畏懼了,今天卻一反常态,他興沖沖道:“我去拿我的書。”
溫逾:……
她給師傅發了個消息,說今天不去了。
秦意今天确實去了圖書館,昨晚回家後,她突然發現只有沉迷在學習中才不會讓自己想起鬼屋的經歷。
“原來學習才是辟邪的啊。”她昨夜對溫逾感慨道。
林晝抱着書包,小跑着來到別墅門口:“走吧。”
喬阿姨從屋內追了出來。
“小姐,少爺,今天中午還回來吃飯嗎?”她問道。
溫逾看了一眼林晝,意思是他決定。
“不了喬阿姨,我們在外面随便吃點。”林晝考慮了一下,說道。
劉叔已經将車開到了門口,兩人上車。
“張老師今天不來上課嗎?”溫逾看了一眼他沉甸甸的書包。
“她家裏有事。”林晝對着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被忽視的發型。
打戒指的師傅是林芙推薦的,今年已經五十多了,她的手藝算不上出色,但教人的能力很強。
林芙聽溫逾提起,立馬就想到了她。
“當年我和林晝他爸的訂婚戒指就是她教的。”提起這件事,林芙滿臉笑容。
即使楚峥已經走了很多年了,但他在林芙心中依舊鮮活,兩人點點滴滴的回憶都是獨一無二的寶藏。
那位女士的微信這麽多年也一直沒換,偶爾還會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日抛學生的作品。
圖書館的位置需要預約,溫逾在車上預約了兩個位置,一個她的一個林晝的。
林晝一直低着頭看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溫逾的動作。
平時林晝給張予呈發消息,她總是會在十點到十點十五分這個區間回,林晝猜這是她的休息時間,但今天安靜得出奇,哪怕今天早上林晝剛給她分享了和溫逾的進展。
遠在醫院的張予呈打了個噴嚏,接着腳步不停的朝繳費處走去。
銀行卡餘額只剩三位數,即使她前不久剛領完林家的工資。
……
在圖書館待了一上午,林晝真的沉下心去學習了,溫逾很欣慰,林家畢竟只有林晝一個小孩。
林晝眼裏,溫逾比家産重要。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兩人争奪林家家産的時候,他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退出,再死皮賴臉的讓溫逾養他。
溫逾更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之後幾天,張予呈一直請假,林晝已經許久沒見過她了。
她特地給林晝發了消息,讓林晝有不懂的先記下來,問溫逾也好,或者等過幾天她一起解決。
無論林晝這麽問,她都不說自己在做什麽。
對于林晝學習上的詢問,溫逾知無不言。
她已經和許師傅學習了兩天,此時已經有些上手了。
這幾天的晚修課她都不在學校,秦意甚至懷疑她談了校外男友,被溫逾白了一眼,她才停止胡思亂想。
“你每天晚上都去幹嘛呢?”秦意一臉好奇,“也沒見你以前臨近期末偷偷出去學習啊。”
溫逾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秘密。”
“行呗,咱倆都有秘密了。”秦意撇嘴,故作委屈。
溫逾可不吃她這套。
戒指的稿子她爛熟于心,但這幾天晚上她做的戒指總是不盡人意。
溫逾理論能力很強,這種細活她一直不擅長。
稿子上栩栩如生的波浪紋加上顯眼的小太陽,溫逾計劃是在小太陽上點上一顆黃寶石。
戒指的內側是林晝的英文名花體字,花體字的兩端分分別是星星和月亮,恰好與正面的太陽相反。
林芙和楚峥當初給林晝取名時,未必沒想過“晝”與太陽的聯系,而林晝本人确實像個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