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古代世界(二合一) 時寧陷入了沉……
第33章 古代世界(二合一) 時寧陷入了沉……
時寧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一直默默關注着時寧這邊動向的雲凝聽到這番對話,同樣神色空白了一瞬間。
剛剛聽到那聲音時,她的确也覺得有點耳熟, 但卻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時寧結結巴巴的喊了一句二哥,她的腦子才突然接上了線。
她對二傻子也算是印象深刻,能長成這副樣子的人還是少數,不過她記得這人好像是前幾天剛從牢裏被放出來的吧?
這次是因為什麽被抓起來的?哦, 好像是因為偷東西。
他現在為什麽要在這裏呢?哦, 也是因為偷東西。
雲凝張了張嘴,雲凝閉嘴。
二傻子那邊的情況聽起來還不錯,剛開始聲音有點虛弱,但确定時寧這邊的情況後, 他頓時一整個暴跳如雷。
“他們居然還把你抓過來了嗎?太過分了,有什麽事沖我一個人來啊!”
他叽叽喳喳的罵了好半天, 時寧幾次張嘴都沒能插得上話,她很想告訴二傻子她被抓過來跟這事沒有一毛錢關系, 但二傻子并沒有給她開口的時間。
自己擱那罵了半天, 把邏輯捋順了,一心認定時寧被抓到這地方是因為他們抓了他還不解氣, 還要把他家人都抓過來。
“大哥呢, 他們不會也被抓過來了吧?”二傻子話頭一轉,開口道。
“你倒是讓我說句話啊!”時寧終于找到了個插話的時間,一口氣連忙把這句話說完。
“我被抓過來是因為……”
“叽叽喳喳說什麽呢!”黑衣人匆匆返回,他猛地一腳踢出,直直的沖着時寧的腦袋而去。
時寧早已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見勢不對, 連忙挺着身子咕嚕嚕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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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這一腳倒是沒有踢空,就是沒能踢到時寧的頭上,反而踢到了外頭的木欄杆處。
唰一下,他僅露出來的四分之一張臉突然就紅了,連連大喘了好幾口氣,一句話都罵不出來,看起來似乎是一副已經氣上了頭的模樣。
但時寧對這種心态是很了解的,要真是氣上了頭,怎麽也得罵她兩句,這半天不開口,應該不是。
“腳踢疼了吧?”時寧默默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那黑衣人卻也沒心思怼回來,依舊是一副眼神空洞的樣子。
“有這麽疼嗎?”時寧陷入沉思,剛才那力道确實挺大,但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吧。
難不成……
“啧啧,甲溝炎吧。”
心疼你一秒。
“在這愣着幹什麽?”跟在黑衣人身後,遲來一步的老婦人看着前面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黑衣人,眉頭緊鎖,擡手推了他一下。
黑衣人身形不穩,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那四分之一張臉突然紅上加紅。
老婦人看着自己仍舊一言不發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目前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時寧,最後目光掠過,眼神定在了雲凝身上。
她大步走到雲凝身邊,一把抓起她的頭發,迫使她的頭仰了起來。
“雲凝小姐。”女人聲音陰冷,“今天你怕是要過上一天苦日子了。”
雲凝不為所動:“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嗎?哼!”女人冷笑道,“你和南宮珏來了長寧城之後,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之前怕是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吧,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裏,明年的今日……”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時寧的DNA突然動了下,下意識的跟着這人念了一句。
女人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的時寧,時寧和她對視一眼,默默移開了目光。
死嘴,就你多話!
這次真不能怪她,上回刺殺雲凝的時候她就設計了這麽兩句臺詞,都背了一整天了,這回開口不是想嗆人,純屬無意識跟着一起讀的。
說真的,這群人就不能想兩句新鮮臺詞嗎?就那麽兩句話,她都背爛了。
要是以後還有用到這種臺詞的機會,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跟雲凝開口,總是這麽兩句話重複來重複去,雲凝都得笑場吧。
眼前的困境還未逃脫時,時寧卻已經開始擔心起了以後的事情,真是沒辦法,她就是這麽一個未雨綢缪的人。
未雨綢缪的時寧突然咕嚕嚕滾到了另一邊。
時寧大腦一空,這回她沒動啊,她下意識擡頭,看到了女人正緩緩收回去的腳。
媽的,這人踹他!
時寧先是冒起了一層怒火,随後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這反應似乎不對勁。
“……啊!”一聲遲緩的痛呼。
“你居然敢踹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對我動手,呵呵,你完了!”時寧冷冷一笑。
女人看見時寧這番反應,愣了一秒,随後皺眉蹲到時寧身邊:“你是誰?”
這兩人是一同被抓過來的,此時她還真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若是可以的話,她自然不想節外生枝。
“你問我我就要說嗎,我憑什麽告訴你?”時寧更放肆了,仿佛絲毫不擔心這女人會對她動手,“我告訴你,動了她都無所謂,你要是敢動我,別說是你了,就是你背後的那些人,絕對沒一個能活着從常寧城走出去!”
女人頓時心生警惕,時寧這番話說的實在是底氣十足,到了這種境地,竟然絲毫不慌不亂,還有力氣在這裏和她叫嚣,這多少讓她心裏有些沒底。
這人看起來似乎比雲凝還要更有底氣一點。
“之後再來處理你。”女人抛下這麽一句話,轉頭扯着雲凝的衣角,硬是把坐着的雲凝拉了起來。
眼看着對方就要把雲凝拖出去,時寧心底更慌了,她剛才的那番表現就是為了轉移對方的目标,現在看來對方目的明确,似乎只是想要針對雲凝。
雲凝是得罪誰了嗎?原著這裏似乎并沒有描寫這一段,如果這件事是在原著劇情線裏确實發生過的事情,原著是絕對不可能不描寫這一段的。
【看來這又是新劇情了,宿主】
——別擾亂我,正割繩子呢!
時寧的雙手背在身後,被繩索束縛的緊緊的,此時的她手中正握着把小刀,速度極快的割着繩結。
系統商城裏買來的刀片十分鋒利,但也耐不住這群人的防備心理深重,捆她們的繩子有好幾個手指那麽粗,硬是割了好半天,現在才勉強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
【宿主你準備怎麽逃出去,外面看守的人絕對不在少數,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雲凝被人拖着從牢房這邊拽了出來,那群人并沒有顧及她手腳被束縛,不方便走路的現狀,扯着她踉踉跄跄地朝着牢外走去。
中間還路過了二傻子的牢籠,二傻子被捆得比她們還嚴重,五花大綁着被放平躺在地上,剛剛隔壁傳來的吵鬧聲,他大概聽了兩句。
什麽林不林的,要她死之類的話。
二傻子本就覺得這群人真是一點道義都沒有,抓了他居然還要把他家人也抓過來,現在聽到這麽幾句話,更是心頭一緊,連忙蹭到籠邊。
“你們要幹嘛,放過我小妹,有本事沖我來啊你們這群雜種!我小妹難道招惹你們了嗎!小妹,林小妹你還好嗎?別害怕,哥馬上出去救你!”
二傻子臉都被打腫了,地牢裏昏暗,他也看不太清外面,只能大概看見一個女人被拽着往外走。
見到這一幕,二傻子心頭更慌了,是他小妹,他絕對不會認錯的!
他們要對他小妹幹什麽?
二傻子這番話時寧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心頭深處的感動暫且不提,她二哥這到底是什麽眼神啊?
時寧沒敢在這個時候接話,她正在割繩子呢,要是應聲了,把人招來,那她還怎麽隐蔽行事?
只能先讓她二哥傷心一番了。
二傻子這幾句話被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黑衣人聽了個正着,他皺了皺眉,上頭人讓他們來抓一個叫雲凝的女人,這女人居然有個哥哥嗎?
他覺得這件事多少也算是個隐患,連忙退了出去,讓外面看守的人把這個消息遞了出去。
先把這消息告訴上面那幾位大人,說不定之後還能用得上這個雲凝哥哥。
二傻子在這段時間裏嘴就沒停過,黑衣人走回來後拍了拍關二傻子的牢門。
“別在這吵,不然把你和你妹一起殺了!”
二傻子冷冷一笑,躺在地上沖那黑衣人呸了一聲,中氣十足,唾沫直接飛到了黑衣人的四分之一臉上。
黑衣人頓時氣急,扯着袖子就想給這人一點教訓,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他下意識轉身向身後看去,才剛剛轉頭,突然一把白色粉末揚到了他的臉上,劇烈灼燒的痛感彌漫在了他的眼底。
黑衣人捂着自己的臉,這突然之間傳來的劇痛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大喊出聲。
手中抓着一把石灰的時寧見勢不對,她可不能讓這人叫出聲來,要是外面還有其他人看守,把外面的人招惹進來就不好了。
時寧靈機一動,迅速擡起右腿,刷一下踩上了黑衣人剛剛踢門的那只腳。
嗯,主要是大腳趾。
踩上了之後狠狠來回的攆了幾下。
一種人類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沖上黑衣人的大腦,這種痛感十分難以言喻,黑衣人雙眼暴凸,臉都紫了。
剛剛準備大喊出聲的喉嚨像被鎖住了一般,連喘氣都費勁。
此時的他真恨不得面前這女人是捅了他幾刀子,捅刀子的疼痛他都能忍受,至少還能喊出聲來。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不在軀殼之中,整個人都快升天了,這世上怕是再也不會有比這更痛的存在了。
看着黑衣人這番動靜,時寧越發确信,這人絕對是甲溝炎。
在剛剛揚石灰時,時寧就已将手中的小刀扔給了二傻子,二傻子撿起小刀,順勢開始割着身上束縛他的繩索。
黑衣人額角突突的疼,但剛才那種痛感來的快去的倒也快,沒過幾秒便緩了過來。
時寧見勢,連忙又是幾腳踩了上去,只是甲溝炎這種東西一回疼,二回就沒那麽難以忍受了。
在剛才那毫無準備之下的極度痛感過後,現在這幾腳都是在黑衣人多少有了些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踩上去的,并沒有之前那幾腳效果出衆。
眼看着這招沒效了,時寧心頭一緊,對不住了這位兄弟,你要我的命,那我也只能要你孩子的命了!
時寧猛的拿起牢籠角落裏不知道是不是用來審問犯人的木棍,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戳向了黑衣人的人中部位。
用盡了全身力氣,狠狠的打了好幾下。
雞飛蛋打。
黑衣人也是個硬漢子,硬挨了這幾棍,一聲不吭。
“小妹,原來剛才被帶走的那個不是你啊?”二傻子掙脫了束縛,快步跑到了時寧身邊,他看到了躺倒在地的黑衣人,心底一慌,連忙用腳踹了幾下。
“這人怎麽了?”
“不知道,可能暈了吧。”時寧倒是不想細究這一點,沒有行動能力就夠了。
“這些人可不是什麽簡單人物。”二傻子表示不能給他留下一點行動能力,轉身去拿繩子把他綁起來。
随後拉着時寧就往外跑。
門外還站着好幾個看守的人,二人動作很輕,但絕不可能不驚動他們,好在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一人揚石灰,一個撩陰腿,動作雖不地道,效率卻是杠杠的,沒一會兒地上躺了好一片人。
進氣多出氣少的。
二傻子把戴在頭上的游泳眼鏡摘了下來,啧啧稱奇:“小妹,我早就說過了,你早該是我們家的人。”
看這招數和他們家多配,還有這帶頭上的東西和這不知道是什麽的白灰,每一個都是那麽的好用。
這招數他以前也用過,不過以前他用的都是路邊随手抹起來的泥巴灰之類的,效果也挺好,但最多也只能迷個眼睛,有時候風向不對,吹回來了還得迷上自己的眼睛。
看小妹這倆東西多好用啊,等逃出去了,他得備點在身上。
二傻子是放松了不少,在他心中,他不過是因為偷東西被人抓了過來,而小妹也只是被他牽連的而已。
有這麽多人看守,他覺得這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了,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這回有點過分了,不就偷了兩個銅板嗎?
也就夠買個面餅的,這群人居然興師動衆到對他下這種狠手,還牽連他的家人,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了。
主要是沒必要啊!
時寧卻覺得總有哪裏感覺不太對勁,總覺得不應該這麽輕易逃出來才對。
二人小心翼翼地貼着牆邊走,路上時寧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因為偷東西被抓進來了嗎?”
“是啊。”二傻子說這事都覺得冤枉,“還拷問我呢?說什麽讓我把東西交出來。”
說這話時他聲音委屈的不行,他不就偷了兩個銅板嗎?他早就交出來了!
結果那群人看到銅板之後,把他打的更狠了,一點江湖道義都沒有,說好了把東西交出來就不對他動粗的。
時寧聽到這番話,疑惑開口問道:“那你交出來了嗎?”
“交了呀,就兩個銅板,結果拿出來後,他們還在打我,一邊打一邊讓我說我背後的人是誰。”
二傻子越說越氣憤:“我就偷兩個銅板,難道還要有人指使我嗎?這他媽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也不說讓他交什麽東西出來,就光打!
“你真沒偷別的東西?”時寧聽到這番話,有些疑惑。
“別的東西,倒還真有,但這個真不是我偷的,當時那人急匆匆就跑了,東西是我在他身後撿過來的。”
時寧:……?
“那你怎麽不把東西交出去?”
“我當時不是沒想起來嗎?他們就讓我交東西,又不說交什麽東西,我當然就只說了我偷的那兩個銅板了。”二傻子委委屈屈的開口道。
“他們當時就是一直打我,又說不清楚,他們以為我腦子很清楚嗎,什麽事都能記得住。”
“我還是今天早上剛想起來有這麽個東西的,原本準備等會他們再來打我的時候就把東西拿出去,可沒想到他們把小妹你抓過來了。”
說到這兒時,二傻子更生氣了,就一塊破石頭,至于嗎?
他從衣服裏左掏掏右掏掏,拿出了個長方形的石頭,塞在了時寧手裏。
“我猜這說不定是什麽玉石之類的,不然他們為什麽這麽着急,給你,我看不太懂這種東西,你拿回去了打個首飾戴吧。”
“也別原模原樣戴上,我看這說不定能磨兩個珠子出來,到時候讓大哥給你做個手串什麽的。”
這都逃出來了,他當然不會再把東西交回去了,要真交回去了,那他這幾天的毒打不就白挨了嗎。
他可沒這麽傻!
時寧看了一眼那長方形的石頭,覺得這石頭長的怪模怪樣的,似乎是被雕成了個什麽動物。
這顯然不想二傻子說的那樣,是玉石之類的東西,看着倒像是什麽身份證明,只是實在醜的出奇,也難怪二傻子不把這當回事。
時寧把東西收了起來,轉頭看向二傻子,問道:“他們沒搜身嗎?”
“這倒還真沒有。”傻子誠懇開口道,“他們開始讓我把東西交出來,後面就沒讓我把東西交出來了,讓我把我背後的人供出來。”
“好像是上頭的人來看了一眼,說東西肯定不會放在我身上,只讓我說出我被誰指使的。”
時寧聽到這話就懂了,要是這塊石頭真的是什麽重要的信物,以這些人的想法,怕是不覺得東西會在二傻子身上。
他們覺得二傻子是被人指使的,東西偷完肯定就交上去了,誰會放心把東西放在二傻子這樣的人身上呢?
兩人動作極快地跑出了地牢,出來後才發現,這地牢的入口竟是一處荒廢的佛堂,周圍是破敗的樹木草叢。
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麽地方。
“小妹,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啊?”二傻子總覺得自己背後慎得慌。
“你當然會覺得不對勁了。”陰冷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一個身着華衣的中年人緩步走了過來。
“把這兩人給我抓住!”
一群身着勁裝,動作利索的侍衛快步上前,将二人按倒在地。
“雲凝啊雲凝,你倒是挺能藏的,竟然還立了一個傀儡在外面做你的掩護。”
中年男人走到時寧身前,低頭看着她。
“要不是我留了一手,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
剛剛那個女人被帶出去時,對方那過于鎮定的态度,讓他心生疑心。
一個普通的弱女子,碰到這種事情倒是淡定,于是他當即讓人返回牢籠之處,卻得到了牢中之前被抓那人是雲凝哥哥的消息。
一切都說通了,一個普通的小偷怎麽可能扛住他們這般毒打,仍舊不交出軍符。
原來這人竟是南宮珏手下的人!
雲凝哥哥倒是也會裝,那個假雲凝被帶出去時,他還裝模作樣的喊了幾聲。
只是終究還不算謹慎,假雲凝才剛剛被帶走,他便暴露了。
原來這個看似只是被誤抓過來的,才是他真正的妹妹雲凝!
連軍符都交給她了,還能有假?
跟在中年人身旁的是引着雲凝出門的那個侍女。
她是這兩天剛剛被派上去服侍雲凝的,對一直在雲凝身邊出沒的時寧不熟,也不知道時寧和二傻子之間的關系,但曾見過她。
她連忙将心中的疑惑告知了中年人,說這人似乎是林安樂。
中年人冷冷一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覺得若那個假雲凝是真的南宮珏心愛之人,他會讓她天天和患了疫病的人混在一起嗎?”
“現在看來兩人怕是早已換了身份!”
“你口中的那林安樂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會在那位雲小姐剛剛入城時就和她成為知心好友,天天待在一起?”
“危險的事情是那位雲小姐在做,而這人看似不起眼,實則每次重要事件都在當場。”
侍女心底一震,馬家被抄家的确是這個林安樂來了之後,命令才發下去的。
“城中缺藥少人的事情被解決,似乎也是這人找來了幫手吧。”中年人開口道,“原來她才是南宮珏留下的那個暗手。”
“可她們的臉……”侍女覺得如果這件事說不通的話,那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
“這是那位大人給我的藥,去,敷在她臉上。”
“她臉上一定是人皮面具!”中年人将手中的藥瓶甩手給身旁的侍衛。
侍衛連忙上前,過一會後回身,手上扯着一張看似人皮般的輕薄物件。
侍女心底一震,這兩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服侍雲凝,結果居然只是跟了個假貨。
她連忙上前看了幾眼。
真的是雲凝的那張臉!
中年人冷笑一聲:“雲小姐心思缜密,可世事無常,終究還是栽在了我們手裏。”
時寧面色倔強:“只是這次棋差一招罷了,阿珏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這群人開口叫她雲凝的那一刻起,時寧的腦子就已經斷線了,誰知道這群人給她來了這麽一段缜密的安排。
時寧的心态從無語轉變為了大為震撼。
這腦回路還真是彎彎繞繞啊!
真是好理由,抄一下!
這群人的這番話裏漏洞還是有一些的,若是讓他們反應過來,就能知道這些理由裏又站不住腳的地方。
時寧可管不着這些,她只需要在他們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先把這件事站住腳就可以了。
剩下的這群聰明人自然會自己腦補。
時寧祭出了萬能的系統商城。
這群人手中的藥的确可以卸下人皮面具,可時寧臉上的可不是普通人皮面具,她用的是系統商城提供的人皮面具,這只能由她摘下來,除此之外什麽藥物都沒用。
剛剛那人用藥物卸下人皮面具,實際上是時寧自己在後臺操作了一下,把人皮面具從臉上卸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換上了系統內部捏臉出來的雲凝同款人皮面具。
這群人用藥水敷在她臉上時,人皮面具之下的臉早就變了。
一層套一層,沒想到吧!
侍女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讓侍衛再次用藥水在時寧臉上敷了好一會兒,只是這次除了留下一層幹涸的藥水痕跡外,看不到任何假臉的痕跡。
“看看她的手。”中年人做着最後保險,“雲凝本人是學過醫的。”
侍女拉起雲凝的手,攤開,手上相應的地方的确有幾道淺淡的,如同繭子一般的痕跡。
只是相對于普通醫者來說,那繭子似乎有些多了,摸上去也沒有粗糙感。
“應該是用過藥。”侍女已經完全被說服了,像他們這種暗探,為了防止手上的繭子被人看出來,都是會用藥軟化的,雲凝自己就是學醫的,不可能沒有這種藥。
只是這位雲小姐手上的繭子雖然有軟化的痕跡,卻仍舊有留下了些印子。
只怕是長年累月的練習,藥物軟化的速度比不上繭子新增的速度。
這一點讓她心底隐隐生出了些佩服之情。
時寧依舊沉默,她真沒想到一茬,短時間內她也來不及從系統裏找出什麽讓手長出繭子的藥物。
就算是有,她也不知道學醫的人手上哪些地方有繭子啊。
那她手上為什麽會有這些痕跡呢?
時寧隐約回想起了當年掉落懸崖,硬生生從河邊摳着淤泥爬起來那回事……
那天手心确實被劃了不少小口子。
回來後,系統還問她要不要去疤,她沒用,因為她不覺得手上的這些疤很醜。
現在回想起來……
連上了,一切都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