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缺個女朋友

第25章 第 25 章 我缺個女朋友

陳政澤他們在醫院待了會兒後就走了, 童夏沒跟他們一起下樓,去科室找了外婆的主治醫生,問外婆恢複情況。

等她從科室出來, 在醫院門口迎面撞上林欣和林意母女倆。

童夏看她們一眼, 平靜地收回視線,避開她們往一側走。

和她們擦肩而過時,童夏被拽了回來,林欣到底是個中年女性,力氣比她大的多。

童夏定住腳, 站在那裏, 任由林欣扯着她的胳膊。

林欣冷眼看她兩秒, 随後又勉強地溫和起來。

林欣:“我今天找你做什麽, 你心知肚明。”

童夏默不作聲, 靜靜地看着某個方位,陳政澤站在那裏抽煙,指尖的煙霧順着他的手臂緩緩上升,他低着頭, 在逗路邊的流浪狗, 另一只手拿着根香腸,看那架勢,狗要是想吃上那根香腸,估計得說兩句人話。

一人一狗站在樹蔭下,陽光斜射到他腳邊,他笑着,比平時鮮活,身上沒有很重的戾氣和孤寂。

和童夏身後這幢死氣沉沉地大樓,形成鮮明對比。

林意穿着高跟鞋, 擡腳往童夏小腿上一踹,“說話啊。”

又是那副高中霸淩的作風。

高跟鞋跟正對童夏小腿骨頭,童夏疼的悶哼一聲。

林欣看了看走廊上的攝像頭,眼神制止林意的行為。

她歉笑着說,“童夏,你也知道,娛樂圈洗牌很快,你姐姐在娛樂圈一直很不容易,壓力很大,脾氣難免暴躁了點,但她掙的錢,也花在了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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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夏甩開林欣的手,語氣淡淡,“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欣上前一步攔住童夏,開門見山,“多少錢你肯離開陳政澤?”

童夏看了看鞋頭上的污漬,狠咬了下嘴唇,好一會兒才擡頭看林欣那張保養得體的臉,說:“一百五十萬。”

“多少?”林欣的聲音變的尖銳起來,“你知不知道一百五十萬是多大一筆錢?”

“知道,我外婆的那套房子。”

林欣語氣着急起來,試圖用不耐引起童夏骨子裏的讨好,“賣你外婆房子這事,要給你解釋多少遍?你上學要用錢,你外婆生病住院要用錢,你爸爸就那一點工資,還不夠自己用,我拿什麽養活一大家子人?”

童夏想到童海川昨天在會所門口那事,自嘲地輕笑一聲,“阿姨,我爸爸一直都那點工資,不是您自己願意被他出軌的嗎?”

被戳中痛點,林欣嘴角抽動了下,怒火幾乎要将她點燃,她食指指尖恨不得戳進童夏臉頰裏,“你個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真相什麽樣,您最清楚。”

童夏故作輕松地笑笑,“其實不招惹陳政澤也行,因為——”

她故意停頓兩秒,往前一步,用更低的語氣撕破乖乖女的僞裝,“等姐姐火起來,她那些事,校園暴力,強.奸,虐貓等等,應該挺受娛記歡迎的。”

林欣的表情難看到極點。

童夏的神情,帶着近乎瘋狂的恨意,“截止日期,這個月最後一天。”

林意揚揚手機,語氣得意又怒,“童夏,如果我報警的話,你這就是勒索,要坐牢的。”

童夏看着玻璃門外,單手抄兜往這邊走的陳政澤,“可以啊,你最好快點報警。”

-

“不好意思,耽誤你們時間了。”童夏忍着小腿處的痛,小跑到陳政澤面前。

“聲音怎麽這麽啞?”陳政澤偏頭看她。

童夏咽了咽幹枯又冰涼的嗓子,渾然不知嘴唇已經起皮,扯謊:“天氣太幹了。”

陳政澤從兜裏掏出一小瓶泉水瓶,吊兒郎當地扔給童夏。

童夏穩穩接住,心不在焉地擰開喝了幾口後,才發現他扔過來的是半瓶水,狐疑道:“這水是喝過了啊?”

陳政澤挑眉默認。

在童夏的認知中,親人,閨蜜,兄弟,情侶才能共喝一瓶水,她和陳政澤喝一瓶水,着實太詭異了,也太暧昧了。

盡管知道陳政澤這樣散漫不羁的人,不會在意這個,童夏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下意識地通過一些小事來确認她在他那的位置。

“嗯,狗喝了半瓶。”

童夏正糾結呢,聽見這人惡劣地說道。

“咳咳——”

童夏被嗆的直咳嗽,臉憋的通紅。

陳政澤雙手抄兜,帶着幾分興致看她,那表情,給剛剛逗狗時沒什麽區別。

童夏以最快的速度止住咳意。

陳政澤上下抛了下打火機,銀色打火機比抛向空中時,折射出耀眼的光,陳政澤那雙染着壞意的眸子,比那束刺眼的光還亮,他嘴角一勾,說:“狗沒對瓶喝。”

童夏又忍着窘迫把剩下的水喝完,她今天穿的這身衣服簡約,沒有兜,她已經喝過了,也不好再把水還給人家。

陳政澤眉眼上揚,心情似乎不錯,他睨着吞水的童夏,散漫道:“這麽好騙?”

童夏喝水的動作一頓,神經被騙字磨了下,過幾秒,她溫吞道:“沒有,你眼神不太好。”

陳政澤嗤一聲,手背面向童夏,展示上面的幾道鮮紅的抓痕,“确實。”

童夏心髒莫名一緊,上前查看陳政澤手背的傷勢,看了幾秒,颦眉問道:“剛剛那只流浪狗抓的嗎?”

“嗯。”陳政澤滿不在乎。

“都破皮出血了,得打針。”

陳政澤從兜裏掏出車鑰匙,按了下,前面車燈亮了下,他拉開車門,“死不了,走吧。”

童夏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反手抓住陳政澤的大手,執拗道:“陳政澤,你不打針會的狂犬病的。”

她眼底帶着真真實實的關切,真實到陳政澤懶得關心她和姓林的什麽關系,畢竟,少女清澈的眼神和那對貪婪的母女,迥然不同。

“這會兒時間還早,醫院人不多,一會兒就好了。”童夏語氣軟的像是在哄小朋友。

陳政澤看着她,視野裏的小人兒臉紅紅的,眉頭輕輕皺着,滿眼是她,柔軟的手緊緊地攥着他的手背,他忽然疑惑,如果他沒有聽從她的要求,她會不會哭。

“去了有什麽獎勵?”陳政澤側身關了車門,單手抄兜,懶散地靠着車看她。

“嗯?還要獎勵啊?”童夏懵懵的,去醫院這事受益人不是他嗎?

“不能嗎?”陳政澤得寸進尺。

“你想要什麽獎勵?”童夏絲毫沒注意到,她牽他手多長時間了。

陳政澤逗狗沒用完的精力,這會人全都發洩在童夏身上,他俯身,湊到童夏耳邊,勾勾唇,低聲道:“我缺個女朋友。”

童夏渾身一僵,大腦逐漸空白,她分不清自己的意圖,只知道,內心的有個聲音拼命提醒自自己,要抓住這個機會。

陳政澤大拇指在童夏手背上蹭了蹭,狹長的眼尾慢慢眯起來,帶着幾絲玩味兒。

童夏手背麻麻的,她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觸電似的放開陳政澤的手,臉頰發紅。

陳政澤輕嗤一聲,大手拎着她的衣領,把人往醫院裏領,行為強勢的看着像硬逼迫人姑娘陪他來醫院似的。

陳政澤這不上心人态度,讓童夏十分懷疑他會挂錯科室拿錯藥,于是她全程操辦相關事項,陳政澤老神在在地坐在注射室門前等着。

藥房門外,童夏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意外地看到了鐘林,她長的漂亮人又有氣質,在人群中很顯眼,旁邊的男人也不俗,自帶氣場,陳政澤的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童夏瞬間明白了這兩人是誰,在鐘林望過來前,她挪開視線,往人群裏紮,排隊給陳政澤拿藥。

鐘林一早就發現了童夏,她挺着孕肚過來給童夏打招呼,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似乎那天不愉快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或者在她那裏壓根不算事兒。

“好巧啊,童夏,又見面了。”

“這是?”陳展榮問。

鐘林介紹:“那天在政澤房子裏的姑娘。”

她又把視線放在童夏身上,語氣含着關懷,“那天政澤發了那麽大火,我走後,他沒為難你吧?”

還沒等童夏開口說話,陳展榮開口和鐘林說:“給你說了多少次,他就是一混蛋,你關心他幹嗎?”

鐘林撒嬌,“消消氣,再怎麽着,政澤也是我肚子裏孩子的哥哥。”

陳展榮冷哼一聲,“他那混蛋樣兒,怎麽做一個好哥哥?”

“……”

短短幾句,讓童夏窺見了陳政澤以往水深火熱的日子。

她拎着藥袋走樓梯往五樓跑,陳政澤坐在那裏,偏頭看着她進來的方向,以至于,她從樓梯裏一出來,就對了上陳政澤的視線。

她站在那裏緩了兩秒,揚了揚手裏的藥袋,聲音清脆,“陳政澤,藥拿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政澤此刻的表情,比她取藥之前陰沉。

她回頭看一眼,剛陳政澤看的方位,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可陳政澤分明在望着那處發呆,

她後知後覺地問:“你剛看什麽呢?”

“沒什麽。”他淡淡地回。

過兩秒,陳政澤看着她問:“那天,我是不是對你太兇了?”

童夏呼吸停頓兩秒,随後反應過來他為何說這話,低低地問:“你看到他們了?”

“嗯。”他語氣寡淡,給人極其不情願聊那兩人的感覺。

“對,我拿藥的時候碰到了,她給我打招呼,我沒搭理,跑過來找你了,你別生氣。”童夏觀察着陳政澤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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