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只能是它
第42章 第 42 章 只能是它
溫雪用膝蓋都能想到, 伶舟寒這麽配合陸麒，肯定是提前串通好了的。
他前幾天不僅不想見窦航，也不想見陸麒, 所以一直躲着他們。而陸麒也很識趣的沒有來自讨苦吃。
好在溫雪如今是消了點氣, 他知道，陸麒這家夥就是這麽的別扭，要不然他也不能是原文裏的陰郁主角了, 正常人是沒辦法揣測變态的心理的。
雖然想得通, 腦子裏也清醒，但是溫雪還是做不到完全不生氣。
看着陸麒走過來，溫雪撇了撇嘴, “你別離我太近，免得我看到你就來氣。”
陸麒腳步頓了頓，便很聽話的停在了溫雪旁邊兩三步的距離。
這倒是讓溫雪很稀奇, 他可從來沒見過陸麒這麽小心翼翼的樣子。
陸麒說：“你還在生氣嗎？對不起, 我知道這次是我失誤了, 你要怎麽才能原諒我？”
溫雪差點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陸麒說話總是這麽直白，不愧是個标準的大直男，哪怕現在都喜歡上溫雪了, 性格還是不帶變的。
怎麽才能原諒他, 這難道不是應該看陸麒能怎麽做嗎？難不成空口白牙的就要讓溫雪原諒他？實際上一點行動都沒有！
溫雪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 徑直往前走, 洩憤般的說：“那你能把窦航打一頓嗎？然後你別管窦家的事了, 不能做到就免談。”
其實他說這話也是知道陸麒肯定做不到, 才故意這麽說的，想要為難他。
畢竟陸麒這一生的執念就是複仇，想要讓窦家的人都付出代價, 想要奪回本該屬于他的東西，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抱着這樣的信念，不然他早就沒有動力支撐他活下去了。
而且溫雪覺得，陸麒若不是因為在意複仇的事，才不會那麽忌憚窦航，他本來就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窦家，窦航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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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沉默了片刻，然後溫雪竟然聽見了陸麒說，“我可以。”
溫雪都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腳步一頓，側頭看去，只見陸麒站在他身側，那雙俊美狹長的眼睛注視着他，說：“如果我可以做到，你能考慮原諒我嗎？我們像之前一樣，回到那樣的相處方式。”
溫雪的心髒忽然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他不知道陸麒是懷着怎樣的心情，說出這種話來的。
明明陸麒這一生都在為複仇而努力，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複仇而做的鋪墊和準備工作。
“怎麽可能……你騙我的吧？怎麽忽然說放下就放下了？”溫雪下意識的懷疑他。
陸麒說：“你知道我的，我不會騙人，尤其是不會騙你，之前瞞着你已經讓我後悔了，我不會再做讓我後悔的事情。”
對陸麒而言，他已經汲取到了教訓。
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和溫雪在一起的未來。
那樣的美好和悸動，讓他有那麽些許時刻，完全忘了還有複仇這件事。其實從那時候起他就應該知道，溫雪和窦家，到底孰輕孰重。
他的一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難的選擇題。不過他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
陸麒抿了抿唇，鄭重其事道：“我不是随随便便下的決定，你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陸麒心裏也許早就有了這樣的苗頭，只不過沒有契機讓他改變，而溫雪的話，成了最好的契機。
當然，陸麒也很願意為了溫雪去改變。
若是放在之前，陸麒作為厭惡偶像劇的存在，看到這種橋段出現在現實的話，他只會覺得，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改變自己，是件非常愚蠢非常戀愛腦的事情。
從利益得失上來講，如果對方是個值得的人還好，但如果所托非人，那就完全是得不償失了。
可是現在陸麒覺得，這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溫雪賦予了他全新的動力，讓他願意為了這截然不同的、嶄新的期盼，而去改變自己。
他不願意去想溫雪是不是個值得的人，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這樣做。
這天之後，陸麒又好幾天沒有出現在溫雪面前。
不過溫雪倒是時時刻刻都能聽到陸麒的消息，這自然是伶舟寒代為傳達的。
譬如陸麒在和窦家簽訂協議，斷絕父子關系。譬如陸麒和窦航打了一架，雙方都沒落到好處，甚至進了醫院。
窦夫人自然願意讓陸麒淨身出戶，所以極力勸說窦父，不過窦父作為父親，即便同意斷絕父子關系，表面上還是會做做樣子，給陸麒名下轉移了部分資産，這樣雙方都能安心不會再有麻煩了。
其實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溫雪都覺得，按照陸麒的脾氣恐怕會忍不住，畢竟窦父的施舍簡直就是羞辱，但伶舟寒說陸麒就是忍住了沒有生氣。
或者說，現在陸麒眼裏已經沒有了窦家，所以他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再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這件事自然也在學院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家吃瓜都吃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追溯其源頭，才有人猜測，或許是因為溫雪。
畢竟窦航和陸麒不是都在找溫雪嘛，這事一來二去也都傳開了。
而溫雪吊着他們兩個，也是公認的事實。
其實溫雪完全是為了試探他們而已，想知道他們兩個之中，誰會是惡偶，沒想到大家會這樣猜測。
反正溫雪已然成了學校和朋友圈子裏津津樂道的人物，他經常碰到窦航的狐朋狗友，問他到底要吊大家胃口到什麽時候，能不能快點在兩兄弟裏面選一個。
對此，溫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作答，每次都是只能支支吾吾的被大家打趣。
其實他也知道他們只是開玩笑而已，可這樣的玩笑開多了，真的會有人誤以為他是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吧，他也會覺得很困擾。
好在伶舟寒常常幫他解圍，一遇到有人來打趣他，就找個借口把他帶走。
伶舟寒好奇的問他：“你怎麽都不反駁一下的？”
溫雪撇了撇嘴：“我之前解釋過了，也沒有用，現在都不想解釋了。”
反正謠言都已經甚嚣塵上了，他再怎麽解釋，又有什麽用呢？
伶舟寒說：“可你不是覺得麻煩，所以才讓我來想辦法帶你走的嗎？”
溫雪本來和窦航的朋友沒有什麽交集的，他們的專業學院也不一樣，平時很少遇到，如今卻經常碰到他們，可見他們很可能就是專程來找茬的。
也或許是來幫窦航說好話的？
畢竟窦航即便願意拉下臉來道歉，溫雪也不一定願意見他。窦航每次去找溫雪，十次裏有八次都見不到他。
溫雪倒是毫無愧疚感，說：“對啊，可是這種麻煩，你有解決的辦法嗎？沒有的話，那就只能不聽不管了。”
“等等，你不回宿舍嗎？”伶舟寒看他徑直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追問道。
溫雪頭也不回，“回宿舍幹嘛，被我的那幾個大嘴巴室友追問嗎？你信不信，也許再過段時間，他們就要開始謠傳你和我的緋聞了。”
聞言，伶舟寒瞬間打了個冷顫，要是有人誤會他和溫雪的關系，可想而知，到時候陸麒和窦航怕是都會針對他吧。
伶舟寒退後了一步，但還是不太放心的追問，“也行，不過不回宿舍的話，你要回家住嗎？有人來接你嗎？我聽說你不是和你父親吵架了，所以才住宿舍的？”
溫雪：“打車呗，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回家這種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不會出什麽事的。”
伶舟寒遲疑的點了點頭，“也行吧。”
他就是擔心溫雪會不會被窦航截胡。不過想來窦航應該也不知道溫雪要回家的消息吧，溫雪今天只是臨時起意，窦航不至于這麽快就知道。
不過事情還是出乎了伶舟寒的預料。
按照常理來說，窦航的确不可能這麽快得知溫雪的行蹤，不過誰讓窦航朋友多呢？
溫雪離開校門口的時候，就被不少人注意到了，其中就有窦航的朋友，他看到溫雪是一個人離開的，而且還是打車，當即就給窦航發了消息，把這事告訴了他。
對此，溫雪還不知情，坐上車後，就開始跟系統分析情況。
溫雪：[我現在怎麽覺得，陸麒和窦航好像都有點嫌疑啊。]
系統：[不可能吧，惡偶現在只是一個碎片，它可以做到同時操縱兩具身體嗎？]
溫雪：[那你怎麽解釋窦航的行為？莫名其妙就惦記上我了。他以前有和陸麒搶過什麽嗎？沒有吧，他什麽都有了，根本不會屑于做這種事情。]
不得不說，溫雪對窦航的分析還是很到位的。
窦航即便的确是存了惡心陸麒的心思，但這也是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若非他真的對溫雪感興趣，他是不可能親自涉及的。
系統：[那你只能再觀察一下了。]
溫雪在後車座上昏昏欲睡，系統忽然提醒道，[後面有輛車一直跟着你們。]
溫雪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他轉過頭去看，果然是窦航的車！
即便溫雪每次都躲着窦航，可也架不住窦航的圍追堵截啊。
溫雪總不能讓窦航真的跟到自己家門口，到那時候估計司機傭人保安都看到了，也瞞不住父母，要是他爹知道自己在家門口跟男的拉拉扯扯，更不會讓他進門了。
于是溫雪幹脆半路就下了車。
果不其然，窦航就開着車跟在他後面。
溫雪實在是沒耐心，走過去敲了敲車窗，窦航慢慢把車窗搖下來，露出他那張略顯期待和忐忑的俊臉，“溫雪……”
溫雪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你現在都開始跟蹤我了？真是閑的沒事幹了嗎？”
溫雪平時倒沒有這麽刻薄，說話都是很有禮貌的，現在他也是覺得窦航這一舉動很煩了，所以才會直言不諱，說他閑的沒事幹。
“我不是跟蹤，我就是平時都遇不到你……才想着找你說說話的。”窦航解釋道。
可惜窦航的鈍感力卻是很強，他仿佛完全意識不到溫雪的嫌棄，也意識不到溫雪沒有爆粗口都是僅存的禮貌了，還甚至暗自想到，溫雪還願意搭理他，跟他說話，是不是說明溫雪已經漸漸原諒他了？
看溫雪不吭聲，窦航繼續說：“如果你不想的話，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按照他本來的想法，他也只是想送溫雪回家而已，就算溫雪沒看見他，或者不願意跟他說話，也沒什麽關系。
溫雪嘆口氣，簡直佩服他的厚臉皮，這人是聽不懂他的話嗎，還是說完全不懂他的意思？或者根本就是在裝傻充愣？
溫雪：“可你這樣跟着我，已經是打擾到我了。事已至此，你到底想說什麽，現在就說吧。”
于是事情就演變成，窦航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讓溫雪上車，軟磨硬泡的說要送他回家。
溫雪不耐煩的說：“在這裏說不行嗎？”
他實在是太懂窦航這家夥的心思了，他肯定是覺得，自己願意跟他說話，就是還有周旋的餘地，如果他願意上窦航的車，那就是相當于同意跟他接觸了。
畢竟溫雪自己也是男的，他能懂男人的想法到底有多麽的惡劣。
對付死纏爛打的人，就得直接拒絕才行，不能讓對方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否則無論你出于禮貌和維護自尊做什麽，對方都會覺得那是有機可乘。
沒辦法，窦航只好把車停到路邊，然後下了車。
溫雪找了一個路邊的椅子坐下，窦航亦步亦趨的走過來，仿佛是試探，“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溫雪壓了壓脾氣，說：“你坐吧，想說什麽就快點，不要耽誤時間。”
窦航沒敢挨着溫雪，跟他隔了一點距離坐下，“你知道最近陸麒都在做些什麽嗎？他為了你說的那些話，竟然在和父親鬧斷絕關系，簡直就是做戲，溫雪，你可不要被他蒙騙了。”
說起來，陸麒和窦航不是都打架住進醫院了嗎？怎麽這麽快窦航就恢複了？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溫雪掃了窦航一眼，“我信不信他跟你沒關系吧？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是情侶，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吧。”
窦航心一梗，“可我也知道，你們只是因為那個游戲才配合的，根本不是真情侶。現在時間也已經超過了，你不用再繼續和他玩什麽情侶游戲了。”
果然如溫雪所料，哪怕是條件優越如窦航，當他戀愛腦上頭的時候，總會幻想一些事情出來。
溫雪都不明白了，難道窦航就這麽蠢嗎？看不出來他和陸麒是假戲真做了？還是說他心裏雖然清楚，但就是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
人果然擅長自欺欺人，尤其是在戀愛腦上頭的時候。
“如果你還是這些廢話，那我認為我們沒有交談的必要了。”
冷冷的丢下這句話後，溫雪站起身，作勢便要離開。
“等等，”窦航匆忙的也站了起來，叫住了溫雪，“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如果說我可以做到陸麒做到的一切，如果你喜歡他，我還可以繼續喬裝，這樣的話……可以嗎？”
聞言，溫雪詫異的愣了幾秒。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視線在窦航身上梭巡，他嘴唇動了動，想問窦航是不是開玩笑的。
可是他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也算了解窦航此人，他此刻的神情不似作假。
他該不會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吧？
這樣一來，饒是已經下定決心的溫雪，也稍微有些動搖了。他本來就容易心軟，更何況是窦航這樣的熱情。
溫雪心裏嘆了口氣：“你不用這樣。現在的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想和陸麒攀比而已，并不是真的喜歡我，過段時間就好了。”
不過他倒是對窦航的厭惡消減了很多。
起碼窦航認錯态度還算良好。
窦航立馬澄清道：“怎麽可能？這和陸麒無關，而且我從來也不想跟他攀比什麽，只是他一直看不慣我罷了。我也懶得跟他搞好關系。”
“你不用搪塞我，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再躲着我就好了，所以……我還可以有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嗎？”
這家夥說話倒是坦誠又直白。
溫雪看着他的眼睛，拒絕的話竟然一時間都說不出口了。他不擅長拒絕別人，當然，也許他心裏已經隐隐有些動搖了。
後來的事溫雪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記得自己胡亂找了一個借口，敷衍了過去，但是窦航不依不饒，非要把他帶上車，然後親自送他回家。
從這天開始，他就不太能拒絕窦航了。
所以窦航的追求也開始明顯了起來。
他說要讓他們兩個之間重新開始，所以他用盡了所有正常的追求流程，比如早起給溫雪送早餐，下課後在門口接他去約會，安排好約會的流程，确保約會的完美體驗，還會不定時的給溫雪送禮物……
這樣的發展讓溫雪措手不及，難以适應，也更難以拒絕。
讓溫雪更為棘手的是，他無法分辨到底陸麒和窦航之間，誰才是惡偶。
直到有一天，陸麒和窦航都在門口等他下課，然後二人撞了個正着。
溫雪勒令他們倆不許打架生事，“這裏可是學校，我不想讓大家看我們的笑話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三角戀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甚至還有人勸溫雪，幹脆兩個都談了吧。他實在是感到頭大。
現在就下課了這麽一小會兒，旁邊就已經有不少吃瓜群衆看過來了。
聞言，最近一直乖乖聽話的窦航，立馬就說：“我聽你的，今天先不跟他計較了。”
陸麒冷眼掃了過去，“我和溫雪是情侶約會，你橫插一腳是想當小三嗎？”
窦航啧了一聲，心想看到陸麒那張冷臉就來氣，“什麽情侶啊，又沒結婚，再說了，人家溫雪都沒拒絕我，你憑什麽趕我走？”
“溫雪，你說呢？”陸麒拿出正牌男友的身份，讓溫雪拿主意。
窦航立馬裝可憐示弱，抱住溫雪的手臂不撒手，“我昨天約你吃飯你都沒答應，難道今天又要拒絕我嗎？”
溫雪：“呃……”
溫雪看着他們兩個鬥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幫誰說話，好像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都有點說不過去，而且他也不樂意幫一個說話，讓另一個難過。無論他們之間誰委屈難受，那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想到這裏，溫雪忽然萌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溫雪：[我知道了，會不會他們兩個其實都是……？]
系統可能也覺得荒謬：[你這個答案是認真的嗎？]
溫雪心裏很虛，表面上倒是很鎮定：[為什麽不是？我不覺得我自己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如果我會對兩個人動心……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兩個都是它。]
動心并不是簡單膚淺的喜歡。
如果僅僅是對外表的喜歡，那他可能的确會喜歡上很多人，可是對一個人動心，那便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他只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個人只能是它，也只會是它。
系統：[你确定嗎？]
溫雪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我确定。]
讓他如此糾結為難的，也只會是它。
這樣一想，溫雪簡直是豁然開朗。其實若非如此，窦航也不會樂意假扮陸麒吧？肯定他們兩個對彼此并非表面上的那麽排斥，畢竟他們出自同源。
系統：[任務完成，收集惡偶碎片成功，即将脫離世界，倒計時10分鐘……]
剩下的十分鐘裏，溫雪的心情有些複雜。
十分鐘的時間，只剛好夠他們三人從教學樓走到學校門口。
陸麒和窦航一左一右的站在溫雪身側，把他夾在中間，時而把他往中間擠，時而分別把他往兩邊拉，讓他走路都走得拉拉扯扯的。
搞得溫雪原本還有些不舍的心情，頓時變得啼笑皆非了起來。
因為窦航說要公平競争，陸麒也樂意奉陪，現在他們兩都正大光明的競争了，把彼此視為情敵。
雖然溫雪覺得他們三個走在一起不太妥當，但是現在都即将脫離世界了，還管那麽多幹嘛？而且陸麒和窦航吵架的樣子的确挺搞笑的。
陸麒和窦航暗暗較勁，又不敢當着溫雪的面打起來，只能吵嘴，像兩個小學生似的。
窦航要拉溫雪的手，見狀陸麒便也非要牽着溫雪走，窦航說他是在學自己，因為陸麒以前就不是個喜歡黏黏糊糊牽手擁抱的人。
陸麒可能有些心虛，便說：“那又怎麽樣？我牽我男朋友的手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倒是你，趕緊把手撒開，你憑什麽碰他？”
窦航挑釁道：“我就不！”
溫雪嫌他們兩個煩，就把手收了回來放進口袋裏，很公平的一個都不牽。
窦航這下也不高興了，“陸麒，你看看你，溫雪都生我的氣了。”
陸麒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标志性的冷笑。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溫雪側目看了看陸麒，說：“你好像比以前話多了。”
陸麒愣了一下，“那是因為窦航這家夥太氣人，我忍不住想罵他。”
溫雪笑了笑，又把陸麒牽上了，“算了，一起走吧。”
這下子，陸麒和窦航都安靜了。
走了沒多遠，溫雪注意到窦航沒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過來啊。”
上一秒窦航還以為，自己被忽略了，正在委屈中，結果下一秒就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不過還是指責了一下溫雪，“誰讓你區別對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