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

第七章 ̄▽ ̄

吃完午飯回來後,盛遲年和徐霧白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來,盛遲年剛剛坐下趴到桌子上打算睡覺,就聽到後門來人喊徐霧白,他回來還沒坐下就又被叫到了辦公室裏,盛遲年從桌子上擡起頭來,只看到徐霧白轉身出去的衣角,他大概能猜出來,是獎學金的事情。

“徐霧白,你這次的成績還不錯,繼續保持。”班主任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叉,從下往上看,以一個仰視的目光看向站在面前的徐霧白:“學校剛剛發了名單,二等獎學金裏有你的名額。名單跟之前一樣不會公布出來,你自已知道就好。”

不公布名單這也是學校的傳統,獎學金人名不公布,準确點來說是不由老師公布,學生後續領到獎學金後再說的話,學校也就不管了。

徐霧白從辦公室出來,心情不錯的回到教室裏,剛進門便看到盛遲年正支着頭,手在桌子下面,桌堂裏是手機,教室有攝像頭,他倒是知道,沒有放在明面上玩。

“回來了?”感覺到身旁有陰影籠罩下來,盛遲年擡頭。

徐霧白輕嗯一聲,坐下後看着幹淨的桌面,思考了一下,索性趴下了身子,但臉是側着的,朝着盛遲年的方向。

“我得了二等獎學金。”徐霧白嘴唇輕啓,臉頰跟着牙齒的開合輕輕咯噔了兩下。

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等獎的确是誇大了,二等獎不敢确定,但獎學金的名額裏肯定有他。

“嗯”盛遲年輕哼一聲,把手機收起來,也趴到桌子上說:“然後呢?”

然後……“你上午說錯了。”

說徐霧白較真吧,倒也沒到那個程度,但他又好像很執着于外界的聲音,盛遲年說過他能得一等獎,那他現在得了二等獎,就會專門加一句,會說盛遲年說錯了,一時間,除了較真他還真想不到其他好的形容詞能夠生動形容現在的徐霧白了。

“你帶着手機嗎?”盛遲年的手又伸向桌堂裏,才放進去的手機又被他拿了出來,因為突然想起來其他的事情。

徐霧白點點頭,上學帶手機學校允許的,只不過不能在學校拿出來玩。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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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加個聯系方式,我們未來還要同學很長一段時間呢。”

看着盛遲年已經點開了微信,這架勢是他要掃自已。

徐霧白的手機就在書包裏,不過他不太想拿出來,盛遲年的手機不用細看他就知道肯定是最新款,跟他這個不知道出了幾年的手機根本沒有可比性。

見他猶猶豫豫的态度,盛遲年又問了一句:“怎麽了?”

他這次沒問方不方便,因為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加上的。

“……沒事。”徐霧白從書包兜裏拿出手機來,他的手機殼也已經很舊了,是透明款的,周邊已經泛黃了,一直沒摘下來也是為了防止手機磕碰損傷。

徐霧白的手機用了很久有一些卡了,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已剛才的話,早知道該說沒帶的,讓他留下聯系方式,回頭自已加上就好了。

從拿出來手機以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盛遲年的眼睛,雖然他知道盛遲年并不會因為這樣而對他露出異樣的眼光,可自已的眼睛像是有獨立生命一樣總是刻意的不去看他。

手機開着靜音,盛遲年幾乎是微微拿起了一下手機就放下了,速度快到徐霧白都沒看清,“加上了嗎?”太快了,他的手機一般都需要反應一會兒。

“嗯,”盛遲年點擊發送好友申請,“等一下應該就會有提示了,學校信號不太好,你多等一會。”

哪裏是信號不好,徐霧白一聽就知道這是盛遲年在維持他的自尊。

等手機反應了一會,發出一聲不大的震動,他低下頭按了同意,徐霧白為數不多的聯系人裏,在今天,出現了一個“新面孔”。

“你微信名怎麽叫白霧?”盛遲年看到自已手機上剛顯示添加成功的字眼,正打算給他換備注,結果看到了一個說熟悉但也不熟悉呢名字。

“随便取的。”徐霧白輕聲說。

白霧不光名字特別,頭像也很簡單,就是純白色。

好吧……

盛遲年幾乎每天中午都會睡覺,不管午休時間長或短,而且徐霧白還發現他最喜歡的睡姿是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臂彎曲處用來墊臉,那只手完全伸長,呈放松的姿态随便搭在桌子上。

午休的教室裏是一整天中除了上課時間以外最安靜的時候,這會盛遲年應該是睡着了,徐霧白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徐霧白依舊趴着,但手卻悄悄從書包裏掏出手機來,他平時不怎麽在學校用手機。

剛才加微信時他就注意到了盛遲年的頭像是一個機器人,不過沒細看,現在再看,發現這個頭像挺卡通的,微信名是一個英文,Laye。

徐霧白從大腦裏搜索了一下他的英文詞庫,并沒找到這個英文詞,想搜也沒搜出來,索性用拼音讀了一下,很小聲,幾乎是只張嘴不出聲的程度:“拉也。”

下午的課很無聊,盛遲年聽的昏昏欲睡,徐霧白偶爾擡會頭,偶爾抽本習題做,兩個人各忙各的,上課的時間裏除非必要,基本無交流。

臨到放學,盛遲年才徹底清醒過來,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脖子手腕,發出咔咔幾聲骨頭響的聲音,微微偏頭,看到身邊的徐霧白今天倒是不像往常一樣提前收拾好書包要走。

“你今天不打工嗎?”盛遲年長舒一口氣,看了看牆上的表,還有五分鐘。

徐霧白不急不慢的把書包放到桌子上,說:“今天我們值日。”

前桌兩個人聽見他的話,回頭點頭,表示沒錯。

盛遲年早就忘了還有值日這回事,後黑板上很多張表,盛遲年從左看到右終于在裏面找到了那張寫着五班值日表的表,一眼看過去,盛遲年竟還有些沒看明白,“每次值日之前是不是還得數日子?”l

徐霧白頓了一下,才明白盛遲年問的是什麽:“其實也不用的,四個人一組,一周七天,這樣數會更方便一些。”

“呵”盛遲年輕呵一聲,又被徐霧白的一本正經整笑了,“這倒也是一個好辦法。”

徐霧白也表示認同,在盛遲年沒轉來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這樣算什麽時候到他值日的,數組數比數日子簡單。

今天周五,就輪到他們值日了。

除了教室的衛生,他們負責的還有一塊清潔區的位置,人數平均的情況下,他們的分配任務是,兩個人打掃教室,兩個人打掃清潔區。

四個人公平起見,分別派出一個人來石頭剪刀布,決定哪組在哪裏,盛遲年當仁不讓的成了決定者之一。

三局兩勝下來,最後,是盛遲年和徐霧白留在了教室,目送完最後幾位同學離開,徐霧白在前面把凳子都搬到桌子上,盛遲年在後面拿着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打掃着。

感覺到身後人的漫不經心,徐霧白停下來搬凳子的動作,問道:“你一會有事嗎?”

盛遲年感到奇怪:“為什麽這麽問?”

徐霧白想了一下,有些抱歉的說:“那你能自已值日嗎?我打工要遲到了。”

“…?”猝不及防,盛遲年特別的猝不及防,一時間沒有說話,就那麽看着徐霧白,手裏的掃帚像是根拐杖一樣撐着。

怕盛遲年不同意,徐霧白連忙又說:“下次值日我也可以幫你。”

這樣行嗎?

盛遲年不說話的模樣,讓徐霧白覺得心裏沒底。

果然,第一次主動拜托,不行嗎……

見盛遲年一直不說話,徐霧白幹脆放棄了,遲到就遲到吧,等下次多做一段時間補回來就好,他這樣安慰了自已一會。

“沒事,我……”接着打掃這四個字還沒說出來,盛遲年終于說話了:“可以。”

“!!”成功了,徐霧白的眼底迸出亮光,嘴角隐隐有上揚的趨勢。

看徐霧白這模樣,盛遲年腦子裏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來:還挺容易滿足。

他讓徐霧白先走,自已留下來善後。

雖然他同意了,但徐霧白仍舊懷着一絲抱歉的想法,背着書包先走了。

教室裏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盛遲年一開始就沒有打掃的心思,現在同樣,但不掃也不行,于是揮着掃把草草的把明面上的垃圾掃了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學,徐霧白來的挺早,盛遲年一如既往的50左右到教室時,徐霧白已經坐下了。

“來的很早啊。”盛遲年打了個招呼坐下。

徐霧白無聲的點點頭,盛遲年習慣了他經常用肢體代表語言的行為。

把書包裏的東西拿出來,今天起的是真晚了,他的早飯直接帶到學校來吃了。

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非常西式的早點。

擺在桌子上的三明治看起來很豪華,有西紅柿片,芝土片,香腸,培根雞蛋等等等等,可盛遲年把它擺到桌子上卻遲遲未動,只喝了咖啡。

徐霧白一向不吃早飯,胃裏經常性的空蕩蕩已經成了習慣,本來沒什麽反應,平時大家好多人也都會把早飯帶到教室裏,他的胃就像是鐵胃一樣,聞到什麽香味都不會有反應,今天也是。

盛遲年看着方形的三明治從斜中間用刀切開,本來是想吃的,但眼尖的他看到裏面竟然還有生菜片,那股想吃的欲望突然止住了。

草率了,早上着急忘記告訴老板他不喜歡吃這種綠色的青菜了。

他用餘光瞟了一眼徐霧白,對方正低着頭看書,盛遲年忽然勾起一邊唇。

徐霧白本來是看着書,但突然視線範圍裏,一個三角形的三明治放在了自已的面前。

?徐霧白擡頭,先是驚訝再是不解。

“分你一半,裏面有青菜,不愛吃。”

盛遲年說着把三明治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徐霧白想拒絕來着,但看到盛遲年的表情,他好像是真的有些為難。

于是,“謝謝。”徐霧白道了謝,拿起了那塊三明治。

徐霧白并不挑食,把三明治拿起來的那一刻,看到裏面的夾的東西,直接讓他的食欲開始出現動搖,他偷偷瞄了一眼盛遲年,發現對方正非常認真又小心的把裏面唯一的一片綠色蔬菜挑了出來,然後長舒了一口氣,放心的咬了下去。

徐霧白微微彎唇,也跟着咬了一口三明治。

入口是好多種的小料味道,鹹甜酸香同時灌滿整個口腔,對徐霧白來說,這是一種新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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