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 從本章開始，Steve和Tony改回中文——雖然我真的很想用英文【嘤】

托尼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胸口熟悉的壓迫感讓他的雙眼湧上一股酸澀，他輕聲喃喃道：“賈維斯？”

“是的，先生。”賈維斯的聲音略帶擔憂，“您還好嗎？”

“……我很好。”托尼從床上坐起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卧室的落地窗漸漸透明，陽光進入屋內，“2012年8月23日上午11時03分，上午好，先生。”

“Great！”離洛基入侵地球還有一個月，果然科技比單獨的魔法靠譜多了，看這次的時間多準确。托尼從床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聽到骨骼間的響動，他自我調侃道：“看來我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是的。”賈維斯無比自然的接話道，“您與我和小呆在實驗室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刻薄！”托尼笑起來，“老賈……”能再聽到你的調侃真好！“去神盾局數據庫搜索宇宙魔方和美國隊長。”

“是的，先生。”賈維斯提醒道，“您之前和波茨小姐約了午飯。”

托尼愣了一下，“……推掉吧！”他道，“我最近都會很忙，公司的事讓小辣椒全權負責。”

“我會通知波茨小姐。”賈維斯盡職盡責地問，“那麽請問您的午飯？”

“随便點些什麽吧！”托尼走向實驗室，“爹地有事要忙呢！”

“很忙？”接到賈維斯通知的波茨緊緊皺着眉，“賈維斯，告訴我他的身體沒有又出什麽問題。”

“先生的身體符合健康标準。”賈維斯通過藍牙耳機回答。

波茨松了一口氣，佯裝惱怒地說：“那就是又要科學馬拉松了？！”沒等賈維斯回答，她就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她有些疲憊的用手指按揉着額頭，“也好，最近公司的事也很多。”她囑咐道，“賈維斯，提醒托尼別忘了吃飯。”

“好的，波茨小姐。”

談話告一段落，波茨坐在辦公桌前對着滿桌的文件愣了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波茨接通電話，“哈皮，車準備好了……托尼臨時有事……”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鎖好辦公室的門，坐電梯下樓，“當然去，和以前一樣。”

哈皮為波茨打開車門，波茨坐進車裏，無奈地說：“又要讓你陪我吃飯了。”

“我的榮幸。”哈皮啓動了車子，擔憂地問，“老板他……”

波茨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抱怨道：“又在科技馬拉松了。”

“阿啾！”托尼吸了吸鼻子，一手拿着一角披薩，一手用手指在藍盈盈的光屏上不停地點擊着，“賈維斯，關于美國隊長的資料就這麽多嗎？”

“是的，先生。”賈維斯回答。

“看來剛被挖出來沒多久，怪不得只認得電路板。”托尼順嘴調侃了一句，又問，“那宇宙魔方的資料呢？”

“宇宙魔方的資料還在破解中，先生。” 賈維斯把一張全息投影在托尼面前放大，上面的進度條艱難地前進着。

“嗯哼，保密等級差這麽多？”托尼撇撇嘴，“賈維斯，能查到隊長現在的住址嗎？”

“神盾局在布魯克林區為羅傑斯先生租了一套公寓。不過，”賈維斯說，“如果您是想要跟羅傑斯先生見面的話，現在他就在大廈對面的咖啡廳裏。”

“什麽？！”托尼驚訝地說，“賈維斯！”

賈維斯适時地将咖啡廳的監控圖像打到了托尼面前。托尼看着圖像中穿着格子襯衫的史蒂夫，挑挑眉，“還真是。”他笑着舔舔唇，“賈維斯，我們出去偶遇一下吧！”

史蒂夫醒過來的時候正坐在神盾給他租的公寓裏，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松了口氣，然後皺起眉頭。現在離他和托尼第一次見面還有一個月，他要怎麽去見托尼？他可沒忘記就住在他隔壁的莎倫。史蒂夫打開桌子上的文件夾，一頁頁翻動着。

“佩姬……”史蒂夫懷念地看着屬于佩姬的資料，這個時候佩姬還沒有去世，上面的照片還是那個英姿飒爽的女特工。史蒂夫翻過這一頁，他知道另一個宇宙的自己會補上他欠佩姬的那支舞。

“托尼。”史蒂夫看着資料上的電話號碼，又看看自己屋裏的電話。他不能給托尼打電話，起碼不能在這間屋子裏，用神盾配給他的電話打。也許神盾局會給他留點隐私，但九頭蛇肯定會追蹤他的電話。史蒂夫把資料放回桌子上，站起身順手拿起畫本，離開了屋子。

“嗨！”站在門廊的莎倫對史蒂夫打了個招呼。

“嗨。”史蒂夫心情複雜地回應，要知道他才剛剛見過另一個宇宙的佩姬，現在看着佩姬的侄女只覺得……心虛。老天！史蒂夫在心裏捂臉，他當時是發了什麽瘋才會親了莎倫一口。

莎倫看着面色僵硬的史蒂夫，好奇地問：“出門嗎？”

“是。”史蒂夫笑了笑，裝作平淡地說，“出去逛逛。”

“紐約的景色不錯？”莎倫笑着打趣道，“有什麽推薦的地方嗎？”

“恩。”史蒂夫讓自己盡量不去注意莎倫話中的打探意味，但他失敗了。莎倫的存在提醒了他，他現在的一切都在神盾的監控之下，再想想神盾曾經給他建造的屋中屋和現在正在掌控神盾的九頭蛇——以及正在進行中的洞察計劃，史蒂夫終于感受到什麽叫不寒而栗。

“史蒂夫，”莎倫看着史蒂夫冷厲的神情，“你還好嗎？”

“抱歉！”史蒂夫對莎倫點點頭，側身離開了。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托尼。

——就算只是一個身影也好。

史蒂夫坐在斯塔克大廈樓下的咖啡廳裏畫畫，本來是在畫斯塔克或者說是複仇者大廈，畫着畫着就變成了鋼鐵俠本人。史蒂夫拿着鉛筆在畫本上一點點的描繪出托尼的眉眼，感到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他吹了吹畫本上的鉛筆屑，安心地想：托尼肯定有辦法聯系到他的。

但他真沒想到會一擡頭就看見托尼斯塔克站在他面前，史蒂夫驚得啪的一下合上手中的畫本，“托尼？！”

“嗯哼？”托尼還是家常的那副打扮，黑背心加運動褲，沒幾個人能認出這樣的鋼鐵俠。他敲了敲史蒂夫的桌子，打趣道，“迫不及待啊，隊長？”

史蒂夫對他笑笑，“這可不是我第一次來。”他打開畫本，翻出之前畫的斯塔克大廈給托尼看。

托尼挑挑眉，“好吧，看在畫的份兒上，我決定邀請這位粉絲去大廈裏面看看。”

史蒂夫眉頭微蹙，“這樣沒關系嗎？”這樣把他們的關系暴露在神盾面前。

托尼當然明白史蒂夫是在顧忌九頭蛇，但是，“他們能把我怎麽樣？”托尼翻了個白眼，諷刺地說，“九頭蛇在神盾局盤踞那麽多年，就是為了一個洞察計劃，他們不會功虧一篑。”他領着史蒂夫往大廈裏走，“而且我剛剛在神盾數據庫裏查你資料的事，寇森應該已經知道了。”

“寇森……”史蒂夫眼前一亮，“對，他這時候還活着！”

托尼輕描淡寫地說：“如果我們進行的順利，他會一直活着，跟那個大提琴女友結婚，再生一群小特工。”

兩人走進大廈，托尼順口說：“打個招呼，老賈。”說完，托尼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抿抿唇，忍不住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容。

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賈維斯，“您好，羅傑斯隊長，我是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賈維斯。”原來先生這麽喜歡美國隊長嗎？

史蒂夫也是一愣，“……你好，賈維斯。”同樣的聲音讓他不禁想起幻視，史蒂夫低頭掩下突如其來的酸澀，看到桌上的披薩盒，随口問：“正在吃飯？”

“恩。”正站在全息投影前的托尼應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披薩盒，“來點嗎？”

一直沒吃東西的史蒂夫不客氣地拿起一角披薩咬了一口，看着眼前的全息投影，問：“這是……神盾局關于宇宙魔方的研究？”

托尼點點頭，對賈維斯道：“老賈，再定兩個披薩，要大號的。”

“麻煩你了。”史蒂夫咽下披薩，“所以，你查這個是想……”

“我看了看神盾的進度，在我爸的基礎上，幾乎沒有前進。”托尼問，“你知道索爾第一次來地球發生的事嗎？”

“知道一點。”史蒂夫無奈地說，索爾來的時候，他還在冰裏凍着。

托尼不客氣地問：“怎麽？神盾沒給你看資料？”

“一開始沒來得及。”史蒂夫回答，“後來我都已經認識索爾了。”當然也就沒必要再回去翻資料了。

托尼把面前其中一面投影往史蒂夫的方向一劃，“那你就現在看看吧！”

托尼接過小呆取回來的披薩外賣，塞給史蒂夫，“要不要搬進來？”

“可以嗎？”史蒂夫驚喜地問。比起神盾安排的公寓，他當然更願意住在托尼這裏，但是，“神盾不會懷疑嗎？”

“弗瑞巴不得！”托尼翻了個白眼，“何況我這人反複無常、偏執自戀、和他人難以相處……做出什麽決定都不奇怪，不是嗎？”

“當然不是！”史蒂夫否認，“好吧，”他直視着托尼那雙蜜糖色的大眼睛，斟酌着說，“我的确希望你能……吸取別人的意見，但這都無損你的勇敢和善良。”史蒂夫看着托尼，竭盡所能地讓自己的眼中充滿真誠，“托尼，我為我在航母上的話道歉，你一直都是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