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溜
第8章 偷溜
來教令院打卡的時候，艾爾海森看到了他出勤表上鮮紅的叉號。
看着那個叉號，他表情凝滞，站立良久，直到小姑娘心情忐忑，快哭出來的懇求代理賢者大人讓他打卡時，這座雕像才有了輕微的移動。
賽諾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本人本月全勤的單子上簽下來自己的名字。
“親愛的代理賢者大人，不要悲傷，也不要彷徨，缺勤說不定是你人生中一次新的體驗，值得好好品味。”
他說這話是為了安慰，如果忽略掉他臉上明顯的幸災樂禍的話。
“奧摩斯港沿路的鍍金旅團解決掉了？”
賽諾小夥立正了：“還沒有……”
“那還請大風紀官先生盡快解決，畢竟公文已經審批入庫，與績效挂鈎。”
“……”
這家夥今天攻擊力拉滿啊，早知道就不湊上去看熱鬧了。
賽諾剛來教令院地還沒站熱乎，就又得扛着自己的船槳去打怪了。
艾爾海森在工位上完成這幾天需要處理的文件，10點鐘一到，準時拿着文檔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厄洛斯戴着帽子，乖巧的站在樹蔭下等着。
很好，很準時。
他這麽想着，邁步朝那個方向走去，就看到周圍一堆笑容明媚的教令院同事拿着棒棒糖、小零食，企圖拐賣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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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艾爾海森！”
無所事事的厄洛斯眼前一亮，飛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
周圍的人看到是艾爾海森，也稍微收斂了點蠢蠢欲動的心，但是高冷代理賢者和呆萌小朋友的組合還是吸引了不少視線。
艾爾海森熟視無睹，徑直拉着他向教令院內部走去。
他為厄洛斯找的老師是一位非常擅長幼教的和藹老教授，最近他的課題剛剛結課，所以很願意幫現在的代理賢者一個忙。
幼教啊……
厄洛斯松了口氣，好歹也是男大學生，應該沒什麽問題。
乖巧的揮揮手說再見，剛剛分別就已經在想下午放學後的快樂生活了。
老教授非常和藹，笑眯眯的看向他，将一本比他胳膊還粗的書放在他面前。
“很好，小朋友，我們今天先從基礎開始學起，就先了解一下古須彌語的演變過程和歷史吧。”
厄洛斯翻開書，古須彌語。
合上書，古娜拉黑暗之神。
翻開書，古須彌語。
合上書，不許名譽。
……
這是幼教？是超進化吧！
他趁教授不備，偷偷在虛空終端上求救。
洛洛：[救命！]
提納裏：您好，如有困難請求助巡林隊。（自動回複）
賽諾：我在奧摩斯港，v我50，聆聽我的救援計劃。
卡維：等我。
還是卡維靠譜！
厄洛斯一擡頭，就對上老教授笑眯眯的眼神。
“老師，我，我就回個消息。”
“我知道。”老師非常善解人意：“那你這章的知識應該掌握的很熟練了吧。”
厄洛斯：……
我想回家！
等下午卡維姍姍來遲，小家夥已經生無可戀的學完了第一章的知識。
“沒想到艾爾海森竟然這麽殘忍的把你送到知論派來學習這些老古董。”
厄洛斯眼中燃起了希望。
“明明應該跟我去學妙論派的學術才更恰當。”
你也逆天！
厄洛斯抱緊自己，一副拒絕溝通的表情。
老教授認識這位妙論派之光，依舊笑眯眯的打招呼：“沒想到艾爾海森推薦的孩子是如此可塑之才，一天就學會我學生一周才能理解的知識，既然這樣，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裏吧。”
他拍了拍小孩的帽子：“我們明天見啊。”
厄洛斯明顯抖了三抖。
“好了，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大巴紮逛逛。”卡維貼心安慰：“今天可是妮露小姐表演的舞蹈，不容錯過。”
舞蹈！
厄洛斯頭上的耳朵聳了聳，不過迫于某位嚴厲的家長的威壓，他沒有立刻同意。
“放心，我會在他下班之前準時把你送回來，絕對不會讓艾爾海森那家夥發現我們的秘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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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紮的風景和昨天的不同，也或許是昨天心事重重無心欣賞，才錯過了一些美好的場景。
這裏似乎比昨天熱鬧，從身旁人流量的多少就能看出來。
再一次被擁擠的人流擠散，卡維幹脆把厄洛斯抱起，放在自己的肩上。
“沒關系的，你這點重量我還是扛得住。”
厄洛斯本來還在為成年人以這種姿勢被舉起來而羞澀，一擡頭看到在下面無法看到的風景，抓住衣領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街道間人頭攢動，熱鬧的人群中洋溢着歡快的氣氛，他也被這種氛圍感染了。
“昨天我和艾爾海森買食材的時候，這裏好像并沒有那麽熱鬧。”
“今天是祖拜爾劇團表演的日子，不過，你和艾爾海森出來，不熱鬧是很正常的。那家夥自帶冷氣，清除周圍五米範圍內的人群。”卡維生動解釋着。
被路邊烤肉條的香氣吸引住了，厄洛斯也适應了這個姿态，指揮卡維走向小攤。
夕陽西垂，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少了些灼痛，多了點溫馨，舒服得讓他想要伸個懶腰。
卡維左手拿着糖葫蘆，右手舉着烤肉條，認真的告誡他：“吃的時候注意着點，不要把殘渣掉到我頭上哦。”
“放心。”厄洛斯打包票：“我很小心的。”
說着，他小心翼翼的撸下一個糖葫蘆塞進嘴裏，酸酸甜甜，非常好吃。
“快到時間了，我們趕快到舞臺那邊吧，晚了就看不到了！”
聽到周圍人議論的聲音，卡維也加快步伐，終于在人群集中之前給他倆找了個好座位。
正對着舞臺，上面的一切都清晰入眼。
周圍兜售小零食的小販也被請到了一側，随着一陣輕快的音樂，演出開始了。
紅發的舞者邁着輕巧的步伐走上舞臺，如同睡蓮一般展開的裙擺随着悠揚的舞曲像波浪般起伏。主舞伸展手臂，曼妙的身姿随着音樂的節奏打着旋，身體柔軟的像水一樣，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引起臺下歡呼和鼓掌。
最令人驚豔的是她在銜接過程中展現出的情緒表達，讓每一位欣賞的觀衆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濃厚情感，身臨其境，久久不能釋懷。
厄洛斯和卡維在臺下手都要拍疼了，還在一個勁的鼓掌叫好。
“哎呀呀，這位客人，這位客人很喜歡今天的舞臺吧，我這有一張刻有妮露小姐加入祖拜爾劇團以來所有表演的光碟，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七折賣給你。怎麽樣，是不是很劃算？”
粉紫色頭發的小人認真的推銷着自己的産品，卻在看到面前人面目的時候收斂了笑容。
“确實很劃算。”卡維略微思索，詢問道：“桑歌瑪哈巴依老爺，具體需要多少錢呢？”
“嗯，這個可能不太适合你。”多莉收回了光碟，轉而從口袋裏掏出一本防詐騙指南，遞了過去：“這個更适合你，二十萬摩拉。”
“啊？”卡維撓撓頭：“我沒有這麽多錢。”
“噗。”
厄洛斯接過那本書翻了翻，語氣認真：“算了吧，桑格瑪利亞老爺，你看到了，他有多需要這本書。”
“是桑歌瑪哈巴依老爺！”多莉跳起來，不經意間看到了和自己身材相當的小人身後的翅膀和尾巴。
商人敏銳的前瞻意識開始發揮作用，如果他是一個須彌之前從沒見過的生物，這要是賣給教令院生論派的那幫學者，豈不是賺大發了？
厄洛斯也發現了視線的落點，拉了拉卡維的衣袖。
“卡維哥哥，你給我買的翅膀和尾巴真逼真，你看桑格瑪哈巴拉老爺都看直眼了。”
多莉一字一頓的說：“是桑歌瑪哈巴依老爺！”
“好的，桑格哈利路亞老爺。”
多莉是落荒而逃的，書也是一分錢沒要的。
只有卡維呆兮兮的傻笑：
“嘿嘿，洛洛叫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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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宮內，艾爾海森時不時瞄一眼辦公室挂着的鐘表。這一舉動，被納西妲收入眼底。
“代理賢者先生，你晚上有約嗎？”小小的神明笑眯眯的看着他詢問。
“不是。”艾爾海森板起臉：“是快到下班時間了。”
“最近關于你的傳言比較多，你有聽說過嗎？”
“沒有。”
下班時間到，但是頂頭上司在問話，他還是回答完再離開。
似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小草神的交流欲望豐盛：“不過我聽說，代理賢者先生對于工作的安排非常不滿意，曾有過辭職的想法，最近為了排解工作壓力，還收養了一個孩子？”
艾爾海森腳步一頓，回頭等待下文。
“不過，大概這種方式真的有用吧。”格外體恤子民的小草神接着說：“總感覺你周身的棱角都柔和了不少呢。”
艾爾海森再次看了眼鐘表，出言告辭：“草神大人，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什麽事情等明天上班再聊。”
說完，他擡腿向外走去。
獨留小草神在辦公室喃喃道：
“看來，最後一塊拼圖也出現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