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消失的他
第11章 消失的他
早上，艾爾海森起床時，另外兩位已經結伴去上學工作了。
頂着兩個黑眼圈，他喝了口咖啡，再次看了眼昨晚發的匿名帖子。
啧。
帶着這股子怨氣去上班，遇到負責維護虛空終端的工程師端着咖啡親切的向他打招呼。
“早上好，代理賢者大人。”
“早上好。”艾爾海森平靜的回複：“最近虛空終端的求助帖回複可能存在故障，等一會兒上班後維護一下吧。”
故障…嗎？
工程師一上午的好心情消失殆盡，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經過3個小時的排查，求助帖回複根本不存在故障。
将檢修回執遞交到代理賢者辦公室，艾爾海森沉默了半晌，才在檢查無誤的公文上簽了字。
待工程師走後，他默默打開求助帖，看到在一衆讨論熱烈的帖子裏唯一的回複0就是他昨晚發的帖子，再次升起了排查回複系統的念頭。
稍微思索了一下，他打開許久不登陸的艾爾海森工作號，開始發消息。
艾爾海森：什麽時候來複查。
提納裏：？
提納裏：這三天見了兩天了，不是說好一周後複查嗎
艾爾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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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指望的上。
趁着中午休息的時間，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往智慧宮。
剛一出門，就看到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他向來不屑于湊熱鬧，正準備路過，卻看到了被包圍住的縫隙間露出的衣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洛洛的衣服。
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他走向了人群。
“代理賢者大人怎麽來了？”
人們自覺為他讓出一條路，厄洛斯看到他來，高興地晃晃手臂。
“你怎麽來了？”艾爾海森問。
厄洛斯摸摸肚子，語氣有點委屈：“肚子餓。”
是了，昨天是跟老教授去食堂蹭的飯，今天早下了半小時的學，身無分文的厄洛斯只能跑到教令院碰碰運氣，看看艾爾海森會不會出來。
沒錢，真令人苦惱。
艾爾海森沒再回答，拉着他前去一家飯館吃飯，分別之前還掏出點摩拉給他。
好人！
厄洛斯正想買剛才路過小攤上的冰激淩，就有人給了錢。
“在你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之前，我會給你一定的零花錢。”吃飯的功夫，他就已經在腦海裏想出了管理方法：“不過，你要通過學習和做家務進行償還，具體的等晚上回家再商議。”
厄洛斯聽完兩眼一黑，果然每一分錢背後都表明了代價。他張張嘴還想說什麽，卻被艾爾海森打斷了。
“抗議無效，找卡維也無效，畢竟一個負債累累的家夥應該也沒那麽多錢來給你。”
哼！
我收回好人的評價。
厄洛斯氣鼓鼓的去買冰激淩，拿到心心念念的美食之後又十分欣喜。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本着打不過就加入的念頭，他決定晚上再做一次飯好好抱緊這條大腿。
虛空終端提醒收到新信息。
卡維：[在嗎？]
卡維：你說讓我幫你找的畫畫的活有消息了，是一個不太出名的書籍需要插畫師，不過他需要你給一些例圖，可以嗎？
洛洛：當然可以[點贊！]
卡維：那你畫完通過終端的掃描功能傳輸給我。
洛洛：[沒問題！]
數了數兜裏的摩拉，厄洛斯确定了下午的行程安排。
買畫筆和紙，畫畫，傳輸，似乎已經把上課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橘色外套的小孩活力滿滿，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往大巴紮的路上。下午明媚的陽光給每個人鍍上了一層金邊，他在一排排貨架之間穿梭，很快就選了一摞東西。
“這個小孩，好像沒有家長跟着。”
用報紙遮住面龐的刀疤臉将目光投來：“而且，好像還有很多錢。”
“大哥，我們剛放出來，真的還要再幹嗎？”身旁像瘦猴一樣的小弟唯唯諾諾的勸誡，臉上還有一塊沒有消退的青紫。
“不幹，你上哪去弄錢，老婆孩子吃什麽！”
刀疤臉眼中的猶豫消退，一咬牙一跺腳，站起身來，緩緩向厄洛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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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事？”
艾爾海森提着打包的飯菜回到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笑臉。
偉大的神明此刻正窩在他的座位上，笑眯眯的偷吃甜點心。
“……”
見他回來，納西妲坐直了身體，看着盤子裏最後一塊金絲棗泥山藥糕，友善的謙讓：
“代理賢者先生要不要嘗一嘗，很好吃的。”
辦公室裏一片寂靜。
納西妲默默拿起糕點塞入嘴中，為了避免噎着還帶來了配套的飲品。
……真是準備充足。
待她吃完，艾爾海森再次開口：“有事？”
知道他這人不喜歡繞圈子，她說：“對于即将進行的賢者選舉，你有什麽想法嗎？”
不知道他是不是松了口氣，房間裏壓抑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繼續完成書記官的工作。”
“你的才華不應該浪費在這種…簡單的工作上。”作為智慧之神，納西妲很清楚在他的子民中，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選。
“比起施展才華，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陪伴孩子。”
納西妲：？
她耳朵出問題了嗎，好像聽到了…孩子？
“如果還有別的安排，可以通過公文傳遞給大書記官初步處理後交給我處理。”艾爾海森絲毫沒有因為她是上級而放軟語氣：“現在是工作時間。”
納西妲直到站在門口，身後的門重重關上也沒意識到就近哪裏出了問題。
“他口中的孩子，就是最後一塊拼圖嗎？”
艾爾海森沒有說謊，下午的公務确實很繁忙，案臺上堆積如山的公文彰顯了這一切。
卡着下班的時間，他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簽了字，推開門按時下班。
“艾爾海森，有份文件需要書記官簽字。”
卡維拿着已經蓋好章的動工申請站在門口，正巧和下半的艾爾海森擦肩而過。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會完成。”出于好心，他提醒道：“明後天是非工作日，如果需要簽字，等周一再來吧。”
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
畢竟現在除了上班，他還要在下班的時間準時去接洛洛，最近須彌城并不怎麽太平，很多小孩都意外走丢，他也得上點心。
卡維還在喋喋不休：“兩天得耽誤多少工期，這才剛下班不到五分鐘，你……”
艾爾海森停住腳步，接過他的材料：“工程方簽字的時間是中午，蓋章登記的時間從終端可以查到，在兩個小時前。”
“你兩個小時前在隔壁蓋了章為什麽沒有來找我簽字？”
“我拿着材料去審批的時候才知道現在改了政策，需要代理賢者審批簽字。”卡維辯解道。
艾爾海森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産生額外的情緒：“辦事之前，了解必要的流程還需要我提醒嗎？這件事就是學費。”
兩個人邊說邊走，很快就來到了和洛洛約定的樹下。
很顯然，那裏空無一人。
艾爾海森皺起眉頭，眼神看向卡維。
“看我幹嘛，我今天一天都在工作，可沒有拐他出來玩！”
“也許是他沒等到我們先回家了也說不定。”
“他有鑰匙嗎？”
卡維卡殼。
是了，沒有鑰匙先回家也是等着，還容易走兩岔去，以洛洛的智商他肯定不會這麽幹。
“艾爾海森。”
老教授此時正準備回家，看到學生家長便過來打個招呼。
“上午學的知識你督促小朋友好好溫習，今天下午的自習他沒有來，作業如果有會的，你輔導一下。”
“洛洛下午沒有來？”
二人對視一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