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妥協
第16章 妥協
“所以，這是怎麽回事？”
賽諾看着被撂倒的三人，以及一旁稍顯心虛的厄洛斯問。
“這個嘛，還是等艾爾海森來了解釋吧。”
厄洛斯乖巧的等候。
天知道在看到賽諾閃現過來的時候他的心跳的有多快。
還好，在即将面對面之前變回了美露莘，現在的他，可以心無旁骛的扮演受害者了。
“這家夥的工作號一般都設置了免打擾，只能現在這裏等一會了。”
賽諾估計是在好友界面敲過了，沒有回信。
“怎麽，有點暈呢……”
提納裏暈暈乎乎的走過來，能平穩的走直線，看起來應該已經恢複了。
“嘿嘿。”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揪住了賽諾頭頂的狼頭帽耳朵：“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硬啊。”
好吧，他并沒有恢複。
賽諾沒有打斷他的動作，而是說：“你們被人下藥了，但艾爾海森沒事。”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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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邁步向這邊走來。
“所謂被下藥，只不過是迷惑犯罪者的戲碼。”他看向厄洛斯：“這是沒想到時間沒有卡上。”
“嘿嘿，你頭上怎麽有四個耳朵……不對，是六個！”
好吧，這個計劃肯定沒跟提納裏說。
“之所以要假裝，是為了将生論派內部的問題清理幹淨。”
早在學者僞裝服務員上菜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交流就已經被艾爾海森洞察了。放縱包庇學生違反學術規則進行研究，這種風氣是絕對要被嚴令禁止的。
以此為旗號，代理賢者在教令院上下開啓了一場名為“學術清朗”的活動，生論派的院長首當其沖，為學術公正掃清了道路。
以致于在後面賢者競選的時候，苦關系戶已久的學者們紛紛給艾爾海森投票，讓他差點榮獲賢者之名。
當然，這是後話了。
提納裏被暫時安置在了卡維的房間。
本來賽諾提出将由他将提納裏送回化城郭，但學者的事情還需要他處理，這件事就被擱置了。
将涉案人員押解回教令院的時候，艾爾海森還特意帶了條遠路，讓生論派其他打美露莘主意的人都看到。
也有學者膽子大，頂着代理賢者的威壓，遞交上來一份實驗申請。
不過結果顯而易見，被駁回了。
不是因為艾爾海森的意見駁回，而是用“有靈智的活體生物實驗需征得其同意”為由拒絕了。
“靈…靈智生物？”
這時前來湊熱鬧的知論派學者挺直腰板，驕傲地回答：“是滴，而且這位可愛的美露莘已經拜入知論派名下，成為我們聰慧又乖巧聽話的學弟了！”
“……”
那學者看看知論派的人，又看了看美露莘和艾爾海森。
“像，太像了。”
經此一役，整個教令院都知道了美露莘洛洛的大名，生論派的學者雖有不甘，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賽諾揉了揉手腕，對艾爾海森說：“接下來的行動可能還需要你簽個字。”
“把具體的行動計劃呈現在書面上，交至書記官處整理歸檔。”
“你直接拿走簽字不就行了。”賽諾無語。
“程序不能改變。”事情解決，艾爾海森再無留下的必要：“更何況現在是休班時間，我不會工作的。”
最近在休班時間前往教令院的次數有點多，他要好好享受假期了。
不顧賽諾的冷眼，他扶着提納裏，帶着厄洛斯離開了。
“可是，今天我也該休假啊……”
賽諾看着悠悠轉醒的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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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言。
直到将提納裏安頓好，艾爾海森都沒再提過剛才發生的事情。
山雨欲來風滿樓。
厄洛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做一條乖巧的小尾巴。
看着他先是把自己一周還沒讀完的書放在桌子上，又從書架的上層拿了上次将厄洛斯催眠的讀物。
可憐巴巴的小家夥踮着腳，這才勉強将書拿下來抱在懷裏，屁颠屁颠的朝軟墊跑去。
那裏确實是整個房間采光最好的地方，也難怪艾爾海森喜歡坐在這裏。
等他沖好一杯咖啡端過來的時候，厄洛斯正襟危坐，強忍着困意捧着對他來說生澀難懂的讀物。
沉默，是獲取線索的方法之一。
有時候在你說話之前，某人就已經開始亂了陣腳了。
艾爾海森抿了口咖啡，開始看書。
旁邊的小動作一直沒有斷過，經常能聽到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
他充耳不聞，專心致志的看書。
終于，厄洛斯還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咖啡換了個位置。
在伸手摸咖啡失敗的時候，他擡眸看了一眼一旁的洛洛。
“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沒有。”
鼓起勇氣大失敗！
好不容易想說點什麽，一出口就被堵死了。
“你真的不想問我什麽嗎？”
“你想說點什麽嗎。”
艾爾海森合上書，此時他的視線全部聚集而來，壓制力滿滿。
“……”
不作死就不會死。
厄洛斯總是記不住這個道理。
“其實，多喝點咖啡挺好的。”
他将咖啡推回原位，露出一個僞裝的開朗笑容，試圖萌混過關。
艾爾海森很給面子的喝一口咖啡，然後說：“我說過，我不吃這一套的。”
厄洛斯企圖逃離的動作僵在原地，緩緩回頭。
“這件事本來和你沒有關系，但從你的行為軌跡來看，你似乎隐瞞了什麽。以普遍理性的推測而言，只有在逃離飯館之後的這段時間并不在我的掌控之內。”
“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嗎？”
如果正在被詢問的不是厄洛斯的話，他肯定要忍不住為這段推理鼓掌了。
無論是作為大書記官還是代理賢者，他的能力都足夠出衆。
只是，這麽出衆的能力為什麽要用在我身上！
厄洛斯欲哭無淚，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充愣。
“哪裏與我無關啊，這些人明明就是沖着我來的不是嗎？”邊說，他還邊眨眨眼睛，試圖在緊張的關頭軟化他。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灰紫色的眸子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絢麗的光芒，很顯然，又是他熟練的亮閃閃攻擊。
這種賣萌搪塞的方法對于鐵面無私的艾爾海森并沒有任何用處。
二人僵持了很久，直到厄洛斯覺得眼睛都睜的有點酸澀時，他這才收回視線，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算了。”
他拿着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萌混過關了？
厄洛斯高興的快要跳起來，這是否意味着，自己也能稍微影響下他的判斷和決定了。
這個認知讓他胃口都變好了，晚上一定能吃兩碗大米飯。
連手上的天書都變得秀色可餐了！
等等。
還是有點困。
看了兩頁紙，厄洛斯沉沉的趴在案幾上進入了夢鄉。
是不是還咂吧咂吧嘴，不知道夢裏夢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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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艾爾海森登錄了荒廢已久通訊信息，看到界面一水的99+信息提示，默默點了清零。
艾爾海森工作號（休班勿擾）：我在追人的時候遇到一個灰色頭發的男人，留意一下。
賽諾（七聖召喚須彌賽區冠軍）：？
賽諾（七聖召喚須彌賽區冠軍）：我剛下班！
艾爾海森工作號（休班勿擾）：現在是下班時間，如有問題請把你的需求按照正規格式填好申請表後遞交。我的工作時間貼在辦公室門外，等下個工作日提交。（自動回複）
他關閉聊天界面，再次翻開書，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人，應該是個關鍵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