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信息
第22章 信息
先是盡情投喂，然後展現財力，給他溫馨舒适的環境，最後關心被飼養者的精神狀況。
好像除了最後一條，艾爾海森的每一個禮物都按照上面的進行。
“對了。”
他舉着鍋鏟探出一個腦袋說：“還有一個禮物忘記說了，就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拆吧。”
完蛋。
好像最後一條也應驗了。
厄洛斯懷着心中慢慢的疑惑，打開了禮物盒子。
是一個可愛的玩偶，軟乎乎的，和之前他習慣性抱着的抱枕大小相當。
不過，這東西大概是用來陪睡的，剛剛好合适他看書看困了的時候枕着抱着。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給他留下了怎樣嗜睡的印象，竟然在關心我精神狀态的關口選擇關心我的睡眠情況。
玩偶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緊緊的，給了他慰藉。
雖然飼養指南大概率落到了艾爾海森手裏，但從他的反應來看。
應該，不讨厭吧。
突然就有了更多賺錢的動力！
飯菜端上桌，厄洛斯喜滋滋的品嘗着，露出一個笑容，不一會邊将給他盛的吃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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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句實話，并不那麽好吃。
但是，有濾鏡，勉強能吃。
三個禮物讓這段二人生活平穩度過。
唯一值得說道的是，賽諾第二天收到了去沙漠調查失蹤的商隊的指令。
雖然他習慣沙漠的生活，但那邊的環境畢竟比不上須彌城，更何況他剛結束了雨林的追繳工作。
“為什麽還是我？”
坐在辦公桌後的艾爾海森擡眸，給出了标準答案：
“因為你善。”
“……你果然不是好惹的。”
他拿起赤沙之杖，直指艾爾海森：“不過，賢者競選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想過如果沒有選上的後果嗎？”
“想過。”艾爾海森頭也沒擡：“回去當我的大書記官。”
“不知如此吧，明明有賢者人選，草神大人還将你選為了代理賢者，哪怕未來你卸任，也會成為制衡新賢者的一根杠杆。”
這句話确實不假，論資歷，被阿紮爾搞下臺的佐羅一才是繼任賢者的最佳人選。雖然艾爾海森在解救草神，拯救須彌的過程中做出了巨大貢獻，但如果做貢獻就能當賢者的話，卡維都能當賢者了。
畢竟他在幫助騙子的道路上習慣性的一條路走到黑。
“我只會做我分內的事情。”他繼續看着公文，絲毫沒有遲疑。
見他油鹽不進，賽諾丢下一句話，轉身向外走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需要幫助，記得找我。”
剛走出須彌城，就收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消息提醒：您有一條來自好友艾爾海森工作號（休班勿擾）的新消息。
呵。
口是心非的家夥，這才多久，不還是主動發來了求助信息。
他故意又晾了這家夥一分鐘，然後才點開。
艾爾海森工作號（休班勿擾）：你帽子忘拿了。
賽諾（七聖召喚須彌賽區冠軍）：da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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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最近的生活很平靜。
養養花草，順便可以翻找一下這家夥到底把飼養指南藏在了哪裏。
做做飯菜，順便可以在被飼養者面前刷一波好感。
畫畫美圖，在賺錢的同時取悅一下自己的眼睛。
這次的雙人圖他沒有搞什麽擦邊的元素，就是很青澀懵懂的模樣，他們的身上都穿着印象中的校服，乖巧又青春。
不過，從裝扮也能看到兩人的性格不同。
一個衣服穿的一絲不茍，連課桌上的書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手中拿着筆似乎在演算着什麽。
另一位則是敞開了兩顆扣子，頭上還帶着獨屬于運動少年的發帶，此時正用手撐在桌子上叽叽喳喳的講述着什麽。
很美好的校園生活。
不過，似乎還少了點什麽。
他換了一張紙，将動作重新進行設計。
男孩還是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則是拿着一盒巧克力奶在他頭頂晃悠。
明明巧克力奶是男孩喜歡的東西，但他還是會企圖誘惑只知道在大課間拼命苦讀的同桌，在成功收獲一個白眼後，又會美滋滋的吸着巧克力奶坐在自己的桌子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是他單方面的輸出。
同桌專心致志的做題，卻也會在說到關鍵的地方用幾個語氣詞以示回應。
都說他的同桌冷漠不近人情，但男孩完全沒有感覺到，反而還覺得同桌在第一次見面會将巧克力奶讓給他，真是個大好人。
那不過是因為人氣太高收到的甜的有些發膩的禮物罷了。
至于為什麽會給他……
可能是這家夥很神奇，能做到吵吵嚷嚷還不令人反感吧。
尤其是他在遇到不會的題時，咬住筆頭抓耳撓腮的樣子。
大概，很可愛。
厄洛斯想着想着，不自覺笑出了聲。
像這種傻乎乎的傻小子現在可不常見了，誰會被一瓶巧克力奶收買啊。
他的臉瞬間有點發燙，自己好像昨天才被巧克力蛋糕收買了。
三天後，他帶着畫好的一系列圖約了瀾。
這次的畫倒是有點像小漫畫，按照順序将畫交給主編，他就可以坐在一旁，惬意地吃着小蛋糕。
嗯，真好吃！
“我的天哪，這也太好看了！”
瀾一個勁的對畫進行贊美，誇的厄洛斯更有點飄飄然。
“不過這個衣服風格是哪裏的特色啊？”
“啊，是我自己設計的。”
厄洛斯可不能說他家鄉的風格吧，不然弄個楓丹人來問問就露餡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是有原型嗎？”
“……”
這個問題更不能回答了。
他模棱兩可的糊弄過去，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其實我們早就想對于雜志內容進行一個轉型，比起搞一些擦邊的東西博人眼球，還是看純愛更讓人心情舒爽啊！”
說起來，這倒是提醒了厄洛斯。
他咬着叉子，猶豫着提問：“那個，可以問一下雜志和咖啡館有什麽關系嗎？”
“咖啡館？”瀾愣了一下，随即笑出聲：“你是看到大風紀官微服私訪，所以才問的吧。”
厄洛斯點點頭。
“孩子，因為你的畫真的很好看，也很符合我們轉型的風格，所以，為了未來的合作，我願意與你講一下我們的具體情況。”
她帶着厄洛斯來到了咖啡館，現在時間還早，咖啡館裏沒什麽人，店長正在打掃衛生和準備材料。
“你猜的沒錯。”瀾指了指店長：“這位是咖啡館的店長，也是我們雜志的金主爸爸。”
“原來是你啊。”
店長對這個和大風紀官一同前來的小朋友印象深刻。
瀾又向店長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新畫師，我剛才給您發的畫就是這位畫的。”
店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看好他。
“下面我來帶你逛逛吧。”
瀾帶他去了書架，上面的書在他去給艾爾海森買禮物的時候見過。
“這個書你們這裏也有啊。”
他看到了禮物同款書，瀾伸手幫他拿下來，在遞給他之前，打開了扉頁。
并不是想象中密密麻麻的文字，插圖搭配着文字，倒是和他畫的畫面格外相似。
“這是……”
“這就是咖啡館盈利的秘密。”瀾向他介紹：“這裏的書其實是插畫雜志，只是更換了封面。喜歡看的學者交入門費就可以随意選擇閱讀，保密性能很好的。”
“瀾小姐，你說過的，雜志不盈利。”厄洛斯看着她的眼睛：“現在這種情況，到底犯不犯法？”
“不犯法。”瀾斬釘截鐵：“所謂□□色情物品是指表現或隐晦表現身體相關器官形态或與性相關的物品，這些并不算在內。更何況我們的入門費是針對咖啡館服務設置，所以還算作無償提供。”
“你這是在模糊概念！”
厄洛斯深吸了口氣：“如果真的沒問題，你敢請賽諾先生來品鑒一下嗎？”
瀾也不甘示弱：“當然可以，我确實模糊了概念，鑽了法律的漏洞，但是，這件事确實不犯法。”
他們的行為并沒有觸及須彌的法律，但厄洛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抱歉……”
他轉身想要離去，就見店長拿了兩包咖啡豆遞了過來。
“沒關系的，你可以好好想想。接下來咖啡店和雜志都會轉型，由軟色情轉向純愛戀愛，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這裏随時歡迎你回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厄洛斯勉強點了點頭，走出了咖啡館。
剛到家裏，瀾的轉賬也已到賬。
四張圖，給了他5000摩拉的餘款，加上之前1000摩拉的定金，相當于1500一張畫，整個須彌都再難找出這麽大方的甲方了吧。
厄洛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只能暫時将事情抛在腦後，蜷縮成一團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畫中的兩人定格在了書桌前的暧昧，再沒有後續。
他知道原因，因為自己拒絕了繼續畫，這場青澀的戀情，也就此終結。
“不，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的故事，應該繼續。
第二天，他給瀾發去了消息。
洛洛：我會将這個故事畫完再退出。
瀾秒回。
瀾：[太感謝了！]
洛洛：但是你們也不能只是嘴上說說轉型，不要再做違法的事情了。
瀾：[放心吧！]
再三獲得肯定的答複後，厄洛斯這才結束聊天，松開抱着玩偶的手，伸了個懶腰。
氣氛有點怪。
他擡眸看了挂在牆壁上的時鐘，上面的時間清楚的顯示着。
好像，已經過了上班時間……
來不及想太多，他一個鯉魚打挺去敲艾爾海森的房門。
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概率他早就走了，但如果為此遲到絕對會被扣工資的吧。
“你在晨練嗎？”
艾爾海森端出并不算精致的早餐，雖然只是速食冷凍食品，但比他的廚藝好了太多。
厄洛斯的腳步僵在原地，撓撓頭：“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他的眼神中帶着疑惑，将盤子放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你是想要在休息日也去學習嗎？我可以幫你聯系教授……”
“當然沒有！”他跳上椅子：“吃飯吃飯，吃完飯還是要一起看書嘛？”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違心。
但是，能夠躺在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軟墊上，枕在艾爾海森堅實又帶點柔軟的肌肉上，抱着自己的小玩偶睡大覺，簡直不要太爽！
這麽想着，他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你只不過是想睡覺吧。”
艾爾海森輕而易舉的拆穿了他的僞裝，搖了搖頭。
“今天是提納裏和柯萊來城裏采購的日子，我答應過請他們吃飯。”
“所以，不用看書了？！”
耷拉的耳朵支楞起來。
“也不能睡覺了。”
睡覺？
不認識！
像他這麽可愛的小孩就應該到處瘋玩，沒有學習，沒有悲傷，随心所欲！
“對了，卡維上次回來給柯萊帶了禮物，一會出發的時候提醒我帶上。”
“卡維…他聯系你了？”
艾爾海森的眼眸中包含着奇怪又不可言說的情緒。
“對啊，我給他發了最近生活的瑣事，他也經常給我發沙漠的照片！”
他眼眸裏的情緒更加洶湧澎湃了。
“所以，你每天都給他發消息，但沒有給我發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