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金銀山7
金銀山7
“受不了!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實在是做不到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林中小屋之中,馮子平有些崩潰地開口喊道。
那獵戶聽到這話,惡狠狠地拽住馮子平的脖領子,“你居然還敢跟我耍賴?信不信我把你這張小白臉打得就連齊煌都不認識你?到時候我看你毀容之後他還願不願意看你一眼!”
“我不是耍賴,只是你說的那些我實在是不覺得有用!”
獵戶瞪圓了眼睛,“怎麽可能沒有用?烈女怕纏郎,我看那個齊煌當時的那個表現也并不是對你無意,這個時候你只需要堅持繼續纏着他就是了,有什麽做不到的?”
“可是你說的那些追求方法實在是有些刷新人的下限,太……太有辱斯文了!”
獵戶翻了個白眼,冷笑,“你當時就連脫衣服污蔑齊煌非禮你的事情都做了,你難道不覺得那更有辱斯文?這會兒跟我來裝正人君子,你覺得有用嗎?”
“你怎麽知道的?”馮子平瞪圓了眼睛,面色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我跟齊煌的對話你從頭到尾聽了個仔細?”
“你當時說得那麽大聲,不僅僅是我聽到了,傅先生也聽到了,真是……唉……當初被牡丹一笑都害羞得不敢看人的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啧啧啧……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啊啊啊!”馮子平捂住了耳朵,“紀公子,你莫要再說了。”
馮子平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子裏突然閃過了那一念頭,然後竟然真的去做了!
至今想起來都讓人覺得羞怯不止,更不要說是被人提起了。
那獵戶正是紀鳴辰,他此刻表示十分地看不上馮子平的做派,“要不怎麽說你廢物呢?當時居然只敢脫衣服,你當時就應該把事情一做到底一氣呵成。”
“那當時你和傅先生住在一個房間,難道……”馮子平想到這裏,不禁好奇了起來。
“打聽什麽不該打聽的?”紀鳴辰拍了一下馮子平的腦袋,“總之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沒事兒碰碰他,親親他,抱抱他,到時候再找機會……”
這不就是流氓嗎?
馮子平紅着臉搖頭,當初做出那件事情已經花光了他的勇氣了,再做出紀鳴辰所說的那些無恥的事情,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現在覺得害羞了,當時告白的時候幹什麽呢?”紀鳴辰恨鐵不成鋼,“不敢追人你告白幹什麽?”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你曾經沒有跟心上人告白導致了悲劇,如今十分後悔,我害怕我不說也會遺憾收場,因此才鼓足勇氣說出口的。”馮子平幽怨地看着紀鳴辰,“哪成想那故事竟然是你編的呢?”
“我那是說給你聽的嗎?”紀鳴辰更加地憤怒了,聲音都高了幾度。
馮子平被紀鳴辰吼了之後縮了縮脖子,又有些狐疑地盯着獵戶的臉,“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是紀鳴辰紀公子?你這易容之術簡直是用得出神入化,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紀鳴辰翻了個白眼,再高超的易容都不可能騙得過傅良雪,這是他自己的能力,好歹他也是上神,變換個外貌還是很輕松的,尤其是他還精通變幻之道。
他連失憶都是裝的,神力自然也不會因為失憶而忘記使用。
傅良雪的戰鬥力真的是上神界的戰力的天花板,要不然也不會有戰神之稱。
如果是正面對打的話,沒有任何人能打得過傅良雪,但是在這種小道之上,傅良雪的洞察力就不是那麽的優秀了。
“你管那些沒用的做什麽?”紀鳴辰覺得跟馮子平解釋不到,他現在真的是看他哪裏都不順眼。
紀鳴辰就是單純的想要通過別人的經歷(自己編的小故事)側面地提醒一下傅良雪——要是他不主動有可能會失去自己的愛人,借此給他一點兒危機感。
他說不行,那麽換個人說那總行了吧!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反而鼓勵了馮子平,導致了他主動去跟齊煌表白,
要是真的成功了,那絕對是一個好例子,可是偏偏還被齊煌拒絕了,導致給傅良雪做出了這樣一個壞榜樣。
現在,傅良雪一定會覺得維持現狀比告白之後造成馮子平如今這種尴尬的局面要好得多。
這一切都是馮子平的錯!才認識一天告什麽白?就不能等到他搞定傅良雪之後再說?
他這邊很急的!
他都多久沒有和傅良雪貼貼了?
總之,剛剛在傅良雪的面前,他都把大話放出去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馮子平最後都得和齊煌在一起。
“就算讓你做這些事情你不敢,那你總有嘴巴吧?‘我喜歡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這些話你總會說吧?”紀鳴辰繼續給馮子平出主意,“再不行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夠忍心看你去死。”
馮子平把頭搖得很快,幾乎晃掉了頭發上的發髻,就算是他失戀了,受到的打擊也确實很大,但是他覺得也不至于到要求死的那種地步。
“那萬一他就真的心狠到寧願看着我去死,該怎麽辦?”馮子平覺得齊煌不是那樣的人,但還是覺得有那種可能性的。
“你怎麽就這麽沒用啊?我只是讓你鬧一鬧,誰讓你真的去死了,能不能動動腦筋啊!他要是不救你就自己下來呗!”紀鳴辰覺得心很累。
“這樣說你說不通,那我就換一種說法。”紀鳴辰沉下了聲音,“你難道不想跟齊煌在一起?到時候你們兩個每天甜甜蜜蜜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你閉上眼睛仔細想一想那個畫面,到時候他看你的雙眼滿含深情,白天的時候,他和你游山玩水,晚上的時候他對你含情脈脈,溫柔似水……”
“哎呀,你在說些什麽?胡言亂語的。”馮子平捂住自己泛紅的臉頰,紀鳴辰實在是太口無遮攔了。
“我說什麽了?”紀鳴辰一臉無辜,“我只是說你家的雞要叫破喉嚨了。”
“什麽意思?”馮子平不明所以。
“什麽意思?”紀鳴辰冷笑一聲,“因為一颠一倒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聽到這話,馮子平的臉就更紅了,估計放上個雞蛋都能馬上把它煎熟,“這……這……”
馮子平這次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就說你想不想就完事兒了?”
馮子平悄咪咪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紀鳴辰暧昧一笑,正要說話,動作卻突然一頓,陡然看向窗外,“消失了?”
馮子平聽到紀鳴辰喃喃的話語,不禁問道:“怎麽了?”
問完之後,又想到剛剛齊煌和傅良雪出去做的事情,頓時擔憂了起來,“該不會是他們兩個出了什麽事情吧?”
馮子平被戀愛影響到的腦子開始上線了,“對了,既然你說你是紀鳴辰,那豈不是我們來到這裏的時間根本就是一前一後,差不了多少?”
紀鳴辰點了點頭,“确實如此,我當時就知道以傅良雪的那個性子估計會直接過來,所以來得很急,這個房子都是我臨時搭建的,你就沒有看到這房子新得要命嗎?”
“那你剛剛給他們提供的信息是準确的嗎?”馮子平瞪大了眼睛。
“放心,那是自然,我雖然人才來不久,但是我有錢啊,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讓人從山腳下收集來的,不會有錯。”
“你曾經還說過這裏的異常現象會在晚上發生,結果白天就發生了。”馮子平居然發現了盲點。
“消息就是那麽個消息嘛!”紀鳴辰完全不在意地攤了攤手,“說到底是傳言,而且有段時間沒人敢上山了,與事實有那麽一丁丁點兒的出入也是很正常的。”
馮子平再次臉色漲紅,又急又氣,“那他們要是因此遇到麻煩,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該怎麽辦?我要出去找他們。”
“你出去做什麽?有傅良雪在不會有事的。”紀鳴辰對傅良雪簡直比對自己還要有信心,這信心來源于曾經無數次跟傅良雪挑戰,最終都被傅良雪虐得體無完膚的慘痛經歷。
“那你剛剛還說消失了?到底是什麽消失了?”馮子平一旦開始擔心起來,那各種的負面想法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一個一個往出冒,“該不會是他們兩個……”
“的确是他們兩個消失了,之前還能隐隐約約感覺到他們的氣息,但是現在卻消失了。”紀鳴辰想了想,“應該是進入了關鍵的地方?”
馮子平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站起來就往出走,“不行,我還是得去找他們。”
紀鳴辰伸手把馮子平拉了回來,“你去做什麽?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你去了就是在給他們添亂。”
“而且你不了解我家那位,看上去安安靜靜不言不語的,打起架來可不管不顧,如果你被殃及到,說不定連我都保不住你你你你…………靠!趴下!”
話還沒說完,一道凜然的白色劍光由上而下掃了下來,落下之時,紀鳴辰剛剛好拉着馮子平的領子越出屋子,另一只手還不忘拎走自己剛剛打的野雞。
馮子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剛剛自己還待着的屋子在在自己的眼中灰飛煙滅,小溪中的流水由于地勢的問題,一個勁兒地往剛剛出現的深淵中流淌,嘩啦啦的聲音聽着讓人心尖直顫。
他咽了一口口水,就連聲音也不自覺地開始顫抖,“這……這是傅先生做的?”
紀鳴辰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朝深坑中望了一眼,一張臉上很是欣慰,“挺好的,如今他都學會收着力氣了。”
“收着力氣?”馮子平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準确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在他旁邊,拎着野雞的紀鳴辰反倒是嘀咕了起來,“你看吧,有我在的時候還能稍微動動腦子,探索一下隐藏劇情,沒了我,他遇事就知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