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着少俠學了幾招,弟弟迫不及待命人去探尋大俠的行蹤。得知大俠已經去了塞北,其中的緣由目前沒有查到。
弟弟也沒和教主打招呼,只身一人前往塞北。行至半路,便趕上一出好戲。
多日不見的大俠護着一名身懷六甲的女子在小路上疾馳,後面則跟着一批黑衣人。
弟弟策馬趕在大俠前頭,笑着問道,“韓大俠,逃命嗎?”
大俠沒看理會弟弟的調笑,扶着女子翻身上馬,急切說道,“嫂子動了胎氣恐要生産,你快帶她去找産婆。”
女子捂着肚子,面色痛苦,下身流出透明的液體。弟弟雖然沒見過女人生産,也知道這是羊水破了。扶着女子說道,“方圓百米都沒有人煙,我一路而來也只看到一個破草屋。”
後面的黑衣人越來越逼近,眼下情況刻不容緩,大俠果斷下決定,“去草屋。”
弟弟雖覺得女子的性命與他無關,但也明白這個時候和大俠唱反調他們都會命喪于此,于是立刻調轉馬頭奔向草屋,大俠則運起輕功跟在後面。
女子下馬的時候已經疼得說不出話,大俠和弟弟一左一右扶着女子進屋。
“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此地,你負責替嫂子接生,我來攔住他們。”大俠給女子喂了一粒藥丸,看到女子轉醒之後略微松了口氣。
弟弟并不想被大俠指使,靠在一旁說道,“本護法可不會接生。”
“趙勉,求你保她們母子平安。我已經對不起大哥,萬萬不能再讓他的妻兒有半點不測。”大俠懇求的望着弟弟,那雙握劍的手此刻正微微顫抖。
弟弟有些不爽,面對大俠首次的低聲下氣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韓恺,記住本護法今日的恩情。”
“多謝護法。”大俠俊朗的眉目舒展開來,猛得一把抱住弟弟,“保重。”
弟弟被大俠訣別的語氣弄得心裏一慌,擡眼望着大俠寬厚修長的背影一點點消失,急忙大喊,“韓恺,你的性命只有我能取。”
“韓某記下了。”大俠帶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猶如平常一般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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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穩住心神給女子接生,他也不懂其中的技巧,只能幫女子脫下衣物,任由女子抓着。
“我快沒力氣了,孩這樣下去孩子恐怕保不住,求你破開我的肚子......”女子滿頭汗水,明明是那麽脆弱不堪,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堅定。
弟弟不是沒見過不怕死的人,還是被女子眼裏的大無畏震懾住。
破腹取子,既是救人,又是殺人。弟弟拿刀的手微微顫抖,“還有何遺言......”
大俠被二十多個人圍着,且戰且退,直到退至草屋周圍,黑衣人還剩十五個。大俠身上也是多處受傷,力氣逐漸不支,忽聞一聲響亮的啼哭聲,頓時精神大振,手裏的長劍再次舞地密不透風。
弟弟安頓好嬰兒出來,純白的裏衣沾染了大片血跡,顧不得擦拭立刻提刀加入戰鬥。
“情況如何?”
“母子平安。”
“好!”大俠大笑起來,不再保存實力,出手比起先前更加狠厲。
用了一個時辰,兩人終于合力解決餘下的黑衣人。
大俠此刻雙眼通紅,清俊的臉龐沾滿血污,嘴角勾起的笑容帶着嗜血的殘忍,“多謝護法,我去看看她們。”
弟弟身子一僵,望着天空說道,“徐雁歸,孩子的名字。”
“好名字。”
望着大俠如釋重負的背影,弟弟想起女子的遺言。
一是求他照顧好孩子,二則是要他對大俠說謊。
大俠出來的時候懷裏抱着已經永遠沉睡的女子,臉上的雀躍早已變成木然,經過弟弟身旁時緩緩開口,“多謝護法,雁歸有勞護法照顧。”
一如平常的話卻含着巨大的悲傷,弟弟胸中頓時也壓抑的難受,接過孩子喊道,“韓恺......”
大俠應聲回頭,已是淚流滿面。
弟弟一時啞口,咬牙說道,“我不會照顧孩子。”
“有勞護法......”
弟弟帶着孩子不分晝夜趕到教中,連自己房間也沒來得及回就直奔教主住住。進去之後也不說話,丢下孩子癱坐在椅子上。
對于弟弟大半夜的突然闖入并且帶回一個啼哭嬰兒的行為,教主十分驚訝。抱着嬰兒哄了一陣終于止住哭聲,想向弟弟詢問緣由時發現弟弟仰頭靠着椅子已是睡着。
教主只能無奈的嘆氣,連夜命人去找乳娘。
弟弟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迷茫,睜着眼睛看了一會才發覺他這是在教主的房間裏,身上的傷已被人細心包紮好。
懷裏的嬰兒已不見蹤影,弟弟心裏一慌急忙跑出門。
“哥......”才叫了一聲便看到教主哄嬰兒入睡的畫面,頓時放下心來。
“勉兒,這是誰家的孩子?我看他身體孱弱,不像足月出生。”教主見弟弟醒了,立刻命人擺上一桌子好菜。
“韓恺。”弟弟吃得很急,含着飯菜說道。
“勉兒,慢些吃。”教主把嬰兒交給乳娘,坐下給弟弟倒茶,溫和的眉宇間盡是心疼,“怎弄得渾身是傷?”
“殺了幾個人,不礙事。”弟弟一口氣喝完茶,往後一躺。
連續幾天幾夜的趕路一直沒有睡好,臉上胡子拉渣,到了弟弟也難以忍受的地步,忙喚人給他修容。
嬰兒雖說弟弟帶回來的,但負責照顧的人一直是教主。弟弟也就偶爾想起來時去瞧上一眼,卻始終不願意抱那孩子。
教主思慮了幾天,打算把孩子送回武林盟。準備事宜的時候,傳來武林盟少夫人難産母子皆未保住的消息。
“這是怎麽回事?”教主停下動作,看着少俠,“勉兒什麽也不願意多說。”
弟弟不是不說,而是他也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哥,你就随便養幾天,姓韓的自會過來找他。”弟弟說道。
教主看他一臉的無所謂,不贊同的皺起眉頭,“活生生的一條性命豈能兒戲,勉兒......”
“哥,我還有事。”弟弟不想聽教主講大道理,連忙轉身離開。
等到武林盟少夫人頭七過去,弟弟身上的傷也已經痊愈。估摸着大俠來的日子,弟弟難得的把孩子抱到自己房間。
“雁歸可好?”大俠跳窗進來,開口第一句便是關心嬰兒。
弟弟端坐在椅子上,聽了這話冷笑起來,“韓大俠莫非以為我們會欺辱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
大俠無端受了一番冷嘲熱諷,連忙陪笑說道,“是韓某愚笨口不擇言,還望護法見諒。”
弟弟冷哼一聲,不做回答,冷眼看着大俠繞到床前抱起孩子。
“他是大哥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大哥雖然是飛鷹幫的少主,但為人好爽仗義,與嫂子伉俪情深。若不是他父親非要阻攔這對神仙眷侶,大哥也不會死。”大俠說到此處,憤恨不已。
“飛鷹幫失去繼承人,便把仇算到嫂子身上,得知嫂子懷孕之後趁我不在把人擄走,若非護法相助,韓某只怕已在九泉向大哥謝罪。”
“我只是路過,并不想救你。”弟弟挑眉說道,“本護法可沒興趣知道這些事。”
“韓某想說與護法聽。”大俠一笑,眼中多了一份釋然。
這個孩子大俠還是沒有帶走,依舊留給教主照顧,只是每個月有那麽幾天是弟弟帶在身旁。
“下次韓某來的時候還是将他交給教主吧。”
“為何?”弟弟抱着孩子問道。
“行事......不方便。”大俠莫名紅了臉。
弟弟不懂,看着大俠難得局促的模樣冷笑。
等大俠再來的時候果然沒有再見到嬰兒,笑着說道,“多謝護法。”
“謝我做甚?”弟弟坐在床邊,冷哼一聲,“本護法本就不喜歡孩子。”
這一點大俠是看出來了,當下笑得更為開懷,把弟弟壓在床裏,啞聲說道,“許久未見,韓某甚是想念。”
弟弟感受到腰間的熾熱,趁大俠不注意在大俠身上一點。看着不能動彈的大俠,弟弟邪魅一笑,“韓大俠,今晚不妨好好享受。”
“韓某卻之不恭。”大俠受制于人,臉上不見半點慌亂,神态惬意的任由弟弟替他剝開衣物。
弟弟心中有疑,手下的動作不停,把學來的本事全用在大俠身上。
“護法,得罪了。”被弟弟用心伺候了一番,大俠終是忍耐不住。
“你怎麽沖開穴道的?唔......韓恺,你他媽能不能輕點......”
“護法令韓某失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