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吸引豪門
吸引豪門
現在的周渡恨不得是他自己失血過多躺在床上,而不是葉初棠。
這樣他也不必夾在兩個男人中間,躊躇徘徊不前。
而此時床上的女人,臉頰蒼白,唇色發白,烏黑的碎發緊貼在她臉上,她蓋着棉被,白皙透着青色血管的手正打着點滴。
葉初棠一朵搖搖欲墜,迎風而倒的模樣,我見猶憐。
周渡再次感慨,一個從貧民窟裏出來的女孩,野蠻生長到今日。
她竟然,吸引這麽多豪門繼承人,前仆後繼,甚至連他大哥都沒逃掉。
周渡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
“幹嘛呢?東西給她。”季宴禮手肘碰了碰他手臂,示意他把水果拿過去。
周渡應聲,笑道:“葉小姐醒啦,宴禮給你要的水果。”
葉初棠露出一抹慘白的微笑,她剛想說謝謝,男人就直接打斷他,問道:“周總來都跟你說了什麽?”
“……”周渡放下水果,內心髒罵,為什麽偏偏這事讓他遇見。
前有他大哥,後有他兄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應該怎麽辦呢?
“他問我,寺廟的事,他想修繕個寺廟。”葉初棠如實回答。
周渡與季宴禮聞言,相繼對視。
你哥對寺廟感興趣?
不啊,經常去寺廟的不是你們沈家人嗎?
嗯,我們有會經常去的寺廟,但是你哥要幹什麽?
嗯……我哥他,總不能想要那點香火錢。
周渡跟季宴禮對視了一陣,也沒分析出什麽來,便不了了之。
“你身體怎麽樣?”季宴禮已經不想去琢磨周琛想要幹什麽,他反而去關心葉初棠。
周渡順了順頭發,也依舊想不通,就出門去抽了根煙。
他剛出門就撞見虞聽晚和沈既白往這邊來。
卧槽。
周渡一把掐了眼,然後轉身推門進去,急切道:“哎喲喂,季宴禮,你小舅舅和虞聽晚過來了,你那什麽,躲櫃子裏去!快!”
“啊?”季宴禮愣了一下,他看了眼床上的葉初棠,對方也在看他。
他們彼此都在想着彼此接下來的動作。
但是周渡一直推搡着他,季宴禮直接被拉到櫃門前,周渡二話不說将他推進去。
啪嗒一聲。
周渡一個甩手臂,就将櫃門關上。
然後他回頭跟葉初棠說:“你就當季宴禮沒來過。”
葉初棠扯了扯嘴角,點點頭。
她躺在床上,又不能走動,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兩個人都請走。
但是她不能。
她現在唯一有好感值的就是季宴禮。
如果季宴禮再降好感值的話,她再醒過來就困難了。
她這身體,已經受到系統給的懲罰。
“周渡,你有看見季宴禮嗎?”
這時的周渡已經打開了房間門,虞聽晚在此路過,正見周渡開門,就順便問了一嘴。
周渡聞言,瘋狂搖頭,“不知道,沒看見。”
“嗯。”虞聽晚點點頭。
她之前也經常找不到季宴禮,這就好像他願意出現在她身邊時,便出現了,而不願意出現,她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他有随時可以從她生活中消失的能力。
而她呢,只能是默默地等待着季宴禮的出現。
這就好像是後宮的寵妃,等着皇帝的寵幸一樣。
周渡見虞聽晚沒再糾纏,他便和沈既白問了聲好。
沈既白在這裏,他實在沒辦法忽略他。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面對沈既白。
他哥都不敢騙沈總,他竟然騙了。
周家頭一份!
“你好,小周少爺。”沈既白獨特的京腔,尾音上揚,頗有種調侃的味道。
周渡回以微笑,心跳飛快,“沈總好。”
開玩笑,沈既白有鷹眼稱呼,誰也逃不掉他的目光。
周渡拼命故作鎮定,他剛要松口氣,便聽見男人不緊不慢地的語氣,“葉小姐病倒,我們順便來看看她。”
“啊?”周渡握着門把手的手心瘋狂冒汗,汗水濕潤了把手,心裏默念不要。
他一副恍然的樣子,“行啊,我也是來看葉小姐的。”
他回望沈既白笑意盈盈地臉,随後道:“請進。”
他曾經不止一次聽到季宴禮說,他小舅舅警告他少跟葉初棠接觸。
這幾個人今天撞一起去,真駭人。
周渡內心狂哮,這是什麽好事讓他攤上啊!
天地給他送過來的劫難吧?
沈既白笑着朝他點頭,随後他帶着虞聽晚進門,“葉小姐,身體恢複的如何?”
虞聽晚也向葉初棠問候一下,然後她的視線就被桌上的水果籃吸引,緊接着,她問出了一句,周渡當場想自殺的心,“季宴禮來過。”
她确定,并且很篤定。
季宴禮的水果向來願意選擇芒果。
而芒果,偏偏又是葉初棠喜歡的水果。
而她……對芒果過敏。
季宴禮不是不記得。
而是葉初棠喜歡更重要。
周渡像是被腳踩中尾巴的貓,驚得連忙開口說:“不是的,季宴禮沒來過。”
虞聽晚走向水果,笑道:“周渡,我知道你和季宴禮的關系好,你幫他我能理解。只是有一點我不懂,我跟他已經解除婚約了,你又為什麽幫他隐瞞?”
“晚晚,你別多想。”周渡讪笑。
虞聽晚笑笑,“這麽多年,你也經常給季宴禮這樣打配合吧。”
她那麽粘着季宴禮,季宴禮肯定也不願意。
周渡幫他也理所當然,幫他擺脫掉她。
“沒有,晚晚。”
這時,櫃門突然被打開。
季宴禮從櫃門裏走出來,他快步來到驚訝的女孩面前,“晚晚,我們沒有打過配合。”
那扇被推開的櫃門搖搖欲墜。
這時季宴禮突然出現打亂虞聽晚的思路,“你,你在啊!”
她假裝吃驚,然後指了指櫃門,又指了指季宴禮。
“我在,我只是……”季宴禮擡眸看向女孩身後似笑非笑的男人,頓時梗住。
銀質打火機蓋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有一下沒一下。
沈既白手中玩弄着手裏的打火機,輕掀眼皮,似笑非笑道:“我們,聊聊?”
“好,小舅舅。”季宴禮支支吾吾的,他話音剛落,男人便邁着修長的長腿離開葉初棠休息室。
而季宴禮剛要跟虞聽晚說些什麽,但見沈既白已經出門,就只能跟着一起出去,“晚晚,你等着,等我回來。”
虞聽晚,“……”
季宴禮又不是第一次抛棄她,這次何必讓她等。
她肯定不等。
虞聽晚依稀記得,夢境中,「她身處于狂風暴雨中,她車子抛錨,停在高架橋上。
她原本正給季宴禮打電話,想讓他來接她,而他只是冷冷的回她,“我在公司加班,你不能自己走回來嗎?”
那時的他們,已經結婚一段時間。
也是季宴禮第一次對她不耐煩,她當時直接就爆炸,和他大吵一架。
她當天真的是淋着雨走回家的。
回家第一時間就重感冒,甚至還在娛樂新聞上,看見季宴禮當晚摟着葉初棠回家的花邊新聞。
當晚,她手捧着的姜茶碎落在地。
碗破碎的碎片紮破她的雙腳,鮮血流滿了白色地毯。
保姆看見時,驚呼:“季太太,小心別踩到碎片,我來收拾。”
虞聽晚雙腳已經疼得麻木,而她腦海裏只有季宴禮的公司忙,在加班。
她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跟另一個女人溫存。
而她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時的虞聽晚已經聽不見保姆的勸告,直愣愣地踩着一地的碎片上樓去。
她打電話給季宴禮,也只換來冰冷的女器械音。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
她打電話的動作沒有停頓,一個接着一個,就像是被輸入了程序的機器人。
那一夜,男人沒回她一個電話。
他反而是輕聲細語,哄着另一個女人睡覺。
“棠棠,再張開一些,讓我進去。”」
回想完。
虞聽晚胃裏一陣翻湧,直到她看見躺在床上的葉初棠,直接幹嘔, “yue……”
葉初棠當即黑臉,什麽鬼啊。
虞聽晚看見她竟然直接幹嘔,她長得很惡心嘛!
——
甲板上越發的冷了。
季宴禮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緊忙拉緊衣服。
他視線從海平面,看向身前西裝革履的男人。
小舅舅他梳着背頭,頭發幹淨利索,他一身白色西裝,肩寬腰窄,背脊挺拔,他一只手插兜,另外一只手順勢垂落在身側。
他玩着打火機的時候,火苗跳動,映襯着他手指白皙纖細。
季宴禮緊張地喊道:“小舅舅?”
“會抽嗎?”沈既白兩根手指夾着煙遞過去。
季宴禮戰戰兢兢随後誠實道:“會。”
他接過煙後,熟悉的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他也算是放松一下。
“不願意。”
沈既白深吸口煙,煙霧缭繞,煙過了肺,再吐出來會是淡淡的青色。
尤其在夜色中,更加明顯。
季宴禮透過煙霧,望着男人漆黑的眼眸,失了智似的猛吸了一口,差點給自己幹過去。
他低聲輕咳兩下,手扶着欄杆,只感覺他得肺都要被咳出來了,“咳咳咳咳……”
咳到最後要幹嘔。
沈既白大發慈悲地擡手拍了拍季宴禮的背,“怎麽吓成這樣?”
“沒有,咳咳……”季宴禮搖頭。
他後背上的這只手的重量過重,導致他心裏壓力很大。
雖然小舅舅并沒有用力,但他還是不放松。
“既然你不願意解除婚約,不如我們賭一把。”沈既白收回手笑笑,“橋牌。”
季宴禮深吸口氣,直了直腰,“橋牌?”
“嗯,賭一把。”沈既白笑容不減,“好讓你明白,有些事情,并非要按照你意想的那樣進行。”
——
沈既白和季宴禮要玩橋牌。
大家聽到風聲,紛紛而來,游輪三樓一個超大的賭場,一頭純金打造的達美金獅站在門口。
屋內香味彌漫,煙酒燈光音樂,應有盡有。
天花板明亮如白晝,仿佛一座不夜城。
“天呀,舅舅和外甥的賭局,到底賭什麽啊?”
“虞聽晚吧。”
“反正這次拍攝,季宴禮一個男主都沒當上。”
“所以虞聽晚呢?”
而此時的虞聽晚正跟着好久不見的朋友說笑。
她曾經最要好的朋友,今天也終于來了。
周家小女兒,周渡和周琛的妹妹,周陽靜。
一心向陽,靜待花開。
周家最疼愛這個小女兒。
“靜靜,你說你哥這幾天經常去寺廟?”虞聽晚反問。
周陽靜拉着她的手,親昵地窩在她懷裏,“嗯,他之前經常跟着沈總去,從來沒單獨去過。但是最近,他經常去,而且還要修繕一個寺廟,奇奇怪怪。”
“嗯……”這時虞聽晚回想起夢境中,葉初棠的行蹤裏,也有寺廟。
而且,葉初棠最後能幫助到沈既白,也只有那一件事。
“靜靜你說的那個寺廟在哪?”虞聽晚恍然問道。
周陽靜納悶,“晚晚,你也要去啊?”
虞聽晚點頭,“要去。”
“行,那我發給你。”周陽靜剛打開手機,就驚呼道:“晚晚,沈總和季宴禮在三樓賭場,還讓你去當荷官發牌。”
“啊?他們怎麽賭上了,賭的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