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唔你別走

唔你別走

傳言,沈既白為人處事向來不羁。

現在虞聽晚信了。

這是親小舅能幹出來的事。

季宴禮和葉初棠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季宴禮腦海裏還暈暈乎乎,想不出這突然多了記憶到底怎麽回事。

葉初棠則是,用衣服裹緊自己,臨走時還瞪了眼虞聽晚。

虞聽晚攤攤手,明明是你非要搞鬼,竟然能讓他們都回到這個時候。

而且旁人還都感覺到。

那麽拍攝……

虞聽晚剛要去找葉初棠問清楚,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嗯,這次又進行到哪一步。

賭局結束以後,她跟周小姐一起喝酒慶祝,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突然回到甲板。

如今再次回到這個房間,導致她自己記憶都出現混亂。

甲板上的一切就好像她做了個夢似的。

虞聽晚捧着酒,推開休息室的門,準備去找季宴禮問清楚,問他到底跳沒跳水。

“306”

虞聽晚嘴裏念叨着數字,仰頭又喝了口酒。

她就納悶,季宴禮怎麽就如此愛葉初棠,就算是得罪沈既白也要這樣愛。

她穿着高跟鞋走在地毯上,長長的裙擺托着,虞聽晚盯着一道門,随後擡手拍門,“季宴禮,給我開門!”

酒精上頭,虞聽晚迷迷糊糊地,見房門打開,屋內一片漆黑,她未能看清楚屋內人,就直接闖進去,“季宴禮,你剛剛有沒有多出一段記憶?”

“……”

對方沉默,讓虞聽晚本就躁熱的感覺更加按耐不住心,“說話呀你。”

她丢下酒瓶,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卻不想一用力,對方的浴袍瞬間松散,松松垮垮的挂在男人的腰間。

“啧。”

男人聲音低沉,虞聽晚不明所以,溫熱的小手攀附上男人的胸膛,她用力狠狠一捏,“靠,季宴禮,你的胸什麽時候練得這麽硬啦?”

這手感簡直難以想象。

這時,男人猛地虞聽晚作惡多端的手,他手掌寬厚有力,狠狠地握住她小手,甚至一用力,虞聽晚身子就如同漂絮一樣,猛地坐到男人結實有力的大腿上。

沈既白借着月色,隐隐約約地看清小女人通紅的臉,以及她一身的酒氣,讓他勾了勾唇,“你要不要看看清楚,我是誰?”

虞聽晚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她微張着嘴呼吸,雙唇粉嫩飽滿,實在誘人,沈既白深呼吸,随後将女人拽離自己。

他就不應該跟個醉鬼糾纏,糾纏到最後,受罪的是他。

虞聽晚條件反射似的,摟住男人的脖頸,“別,別丢下我。”

沈既白張開雙臂,感受到女人像樹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并且與他緊緊相貼,頓時他抿抿唇,隐去眼底的欲望,他低啞着聲音,“下來。”

“不要,我不要!”虞聽晚仍沉浸在醉酒中,根本沒意識到此時此刻,問題的嚴重性。

沈既白合了合眼,“你再不下來,就你親自來解決。”

虞聽晚聞言,當即就睜眼,她用手摸着男人五官,“季宴禮,你以前可從來不這樣和我說話,而且……你鼻子和嘴巴怎麽變得這麽好,你整容啦?”

“嘶。”沈既白倒吸一口涼氣,“你乖一點,我帶你去床上睡。”

啪的一聲。

虞聽晚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沈既白的臀部,“季宴禮,你在口出什麽狂言!”

她拍完,并沒有移開手,反而像是惡性趣味似的,捏了一下。

“你作為一個男人,臀部竟然這麽翹。季宴禮,你倒是讓人驚豔,老天還是太愛你了。”

沈既白驀地握住虞聽晚的手,他渾身燥熱,女人吐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處,導致他身體溫度越來越高,“虞聽晚,老實點。”

“壞,你個壞蛋,季宴禮,你個大壞蛋。”虞聽晚張開嘴,狠狠地咬向男人的脖頸處,瞬間男人白皙的皮膚上印有紅紅的一排牙印。

女人的小尖牙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還在狠狠發力中,忽地,男人大手一薅,女人徹底從他身上離開。

沈既白将女人抗在肩上,快步來到床前,把虞聽晚丢到大床中央,“乖乖睡覺,等我回來。”

虞聽晚嗚嗚咽咽幾下,然後将自己像個粽子似的包裹在被子裏,“我才不會等你呢,季宴禮大壞蛋。”

她用手捂住臉,緊閉雙眼,沉睡過去。

洗完冷水澡出來的沈既白,打開壁燈,瞧見這一幕,嘴角噙着苦笑。

她倒是惹了一堆禍事,逃之夭夭,睡着了。

已經洗了兩遍澡的沈既白,再次沖進浴室,他決定今晚不出來,直接待在浴室裏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趴在大床上,霸占了男人唯一的床,睡得正歡。

反觀沈既白拿着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望着昏黃燈光下,女人絕美的睡顏。

啧,忽然覺得小孩長大了。

——

同一時刻,酒醒來的周陽靜皺着眉,揉了揉太陽穴,她感覺醉酒後,這腦袋的整個血管都在突突地起伏。

“晚晚,晚晚你……”周陽靜清醒過來,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頓時,她心沉下去,恐懼襲來,讓她慌得連忙站起身跑出去,“晚晚!”

周陽靜不知所措,她記得自己晚晚在自己身邊,人突然不見,晚晚甚至連手機都沒拿,在沈氏這艘船上,她倒是也不怕晚晚會被人綁架。

反而害怕晚晚會因醉酒而掉海裏。

因為她剛剛做夢的時候,就夢見季宴禮和葉初棠掉海裏去了。

而且,這一幕真實的可怕。

可怕到真實得像是她親身體會。

“晚晚,你在哪啊?”周陽靜提着裙擺,越走越感覺到恐慌,她都要走到走廊盡頭,也依舊沒有看見虞聽晚的身影。

“周陽靜?你找晚晚啊?”季宴禮聞聲推門出來,正好看見周陽靜從他門前路過。

周陽靜見季宴禮,連忙道:“晚晚不見了。”

“你說什麽?”季宴禮頓時變了臉色,緊忙關上房間的門,“晚晚不見了?”

“嗯。”周陽靜忙不疊點頭,她急得哭了,“我和她在喝酒,醒來以後,她就不見了。”

周陽靜擡手抹着眼淚,她好怕晚晚出意外,她明明不容易喝醉,如果她能再等等睡覺,或許就能看住虞聽晚。

“周陽靜,你不知道虞聽晚喝不了酒嗎?”季宴禮聲音不禁提高音調,“你還讓她喝。”

周陽靜抽泣道:“我們說好小酌,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失蹤。”

“你別瞎說,她不可能失蹤,肯定是去哪裏,你沒找到。”季宴禮冷臉道。

虞聽晚失蹤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沈氏的船上,這裏絕不能出任何意外。

季宴禮冷聲,“我跟你一起去找她。”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虞聽晚出意外。

季宴禮聯系上保衛科的人,讓他們秘密去搜查虞聽晚,不能打擾到任何人。

同時,他吩咐周陽靜先去休息室衛生間等等地方,找找虞聽晚的身影。

然後,他再一個個的去敲門假意借東西。

——

砰砰砰。

敲門聲此起彼伏,伴随着季宴禮的疑問聲,“小舅舅,你在嗎?”

沈既白坐在沙發上,緩慢睜眼,他視線落在床上沉睡的女人,啧,她倒是一點都沒有被打擾到呢。

他起身去關壁燈,身體剛剛俯下去,突然床上的女人伸手摟住他脖頸,“唔,你別走。”

沈既白身體頓時一僵,仿佛一股電流在他身上流傳,他手下一用力,按下壁燈的開關,随後小聲誘哄,“乖,松手,我不走。”

虞聽晚搖搖頭,撒嬌道:“不要。”

“小舅舅,在不在?”

身後的敲門聲不斷,季宴禮的詢問聲還在。

沈既白合了合眼,擡手去松虞聽晚的手,“晚晚,你還想繼續睡下去就乖一點。”

虞聽晚聞聲,應了一聲,忽地她發現,此聲非彼聲。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借着月色看清楚男人的臉,天殺的……

沈既白。

這是沈既白!

沈既白怎麽在她屋裏啊!

虞聽晚心跳飛快,臉紅頓時通紅,她雙手捂住嘴巴,細微的聲音從指縫中傳出,“小,小舅舅,你怎麽在這?”

她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起沈既白的穿着。

嗯……

浴袍。

浴袍!

沈既白在她房間裏居然穿着浴袍?!

但是不得不說,沈既白穿着這件浴袍,真的很完美。

身材也完美。

肩寬腰窄,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看着就讓人心動。

虞聽晚整個人發懵,仿佛此時此刻被一道大雷劈到腦袋上,給她劈得沒了腦子。

沈既白和她同處一室,還穿着如此清涼,虞聽晚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幸好,衣服還在。

她醉酒的時候,沒有欺負沈既白吧。

不,等等。

她剛剛是不是摸了沈既白的胸肌,還有臀部!

頓時,虞聽晚像是一只煮熟的蝦,渾身通紅。

老虎屁股摸不得,她甚至又捏又拍。

“小舅舅?”

忽地,季宴禮的聲音突然響起。

虞聽晚整個人像是被彈射似的,從床上站起身,與床下身着浴袍,百分之百要被誤會的男人,四目相對。

老天爺真是能給她開玩笑。

季宴禮怎麽會來,沈既白要是打開門,他們彼此這樣,可就說不清啦。

季宴禮還沒走,還在敲門,“小舅舅,我進來啦?”

虞聽晚頓時跪在床中央,祈求沈既白,小聲小氣說:“別開門。”

沈既白望着女人一舉一動,氣笑,“你安靜待着,如果我不開門,季宴禮不會罷休,甚至會找人過來開門。”

虞聽晚直接躺回床上,宛如死屍。

毀滅吧,老天爺。

我的清白啊。

好死不死,門外的這個人還是季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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