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晉江獨發12
第27章 晉江獨發12
裴汐覺得趙修承的話是個大大的FLAG。
原因很簡單……
在接下來的一周中, 對方堪比神龍不見尾，裴汐都覺得前幾天兩人膩膩歪歪的樣子就像自己做夢一樣。
據畢維·帕西亞說，‘修斯’甚至連學校的課程都請假了不少。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畢維說話的時候, 眼神從裴汐的額頭晃到頭發, 再從頭發看向小姑娘的耳廓，硬是不敢和她對上視線。
裴汐心裏也有些好笑，她清了清嗓子, 主動開口道：“對不起畢維……我父親可能和你們家有些小小的誤會, 是裴家不好, 沒有和你們說明白。”
事實上, 她很清楚，像是帕西亞侯爵那樣的人精，應該是早知道裴家和帝王聯姻的事情，沒說給自己這個Alpha兒子的原因只是為了讓他不用那麽傷心而已。
也正如那位帕西亞侯爵所想，眼前的棕毛大狗的精神顯然比起之前的肆意，多了些萎靡不振, 他耷拉着腦袋, 聽着裴汐的話, 倒是稍稍精神了一點。
少年很快地看了一眼裴汐的眼睛, 又馬上轉開，像是鼓起勇氣般, 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裴汐, 如果, 如果陛下對你不好, 那你來告訴我吧，我會為你出頭的。”
健壯的Alpha少年低着頭，深色的眼睛在陽光下赤誠又單純, 裴汐愣了愣，她倒是很清楚對方對于自己所說的這句話，需要負擔上多少的代價。
她自然可以覺得這是對方大A主義下說出的沖動話語，但是又感覺有些不像。
……至少和當時那個陰陽怪氣自己的趙司慮不太一樣，眼前的狗子是真的在擔心自己會過得不好。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笑了一下，轉而鄭重地點了點頭：“好呀，謝謝你啊，畢維。”
少年很快笑了起來，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輕快了些許，轉而正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裴汐突然開口道：
“但是……不好意思，比起狗，我更喜歡貓。”
她停頓了幾秒，轉而補充道：“大貓。”
畢維·帕西亞：“？？”
然而裴汐沒有更好心情地給他解釋一遍，悠哉悠哉地便離開了他的視線。
雖然這些天她和趙修承見面的時間屈指可數，但是對方倒是還會來每隔一天就要舉行的晚會排練。
兩人同是主持人，其實串詞基本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是其他節目都和他們主持人有互動的部分，所以他們不能缺席任何一次的彩排。
于是，在節目進行彩排的時候，兩人就坐在候場處等着，随時準備再次上臺，裴汐偷偷觀察着對方。
不過就兩天不見，趙修承的狀态似乎差了很多，本來便瘦高的體型看上去更加單薄了一點，此時皺着眉的樣子也讓人不太敢主動開口說話。
她舔了舔嘴唇，目不斜視地往前湊了一點，站到了趙修承的身邊。
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這時候像是突然被驚動了一樣，微微低頭看向了她：“怎麽了？”
暴君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這樣暗色的環境裏，疲倦都聽上去有些像溫柔。
裴汐想說很多話，首當其沖的就是想控訴對方是個爽約的鴿子，但是到底還是沒有忍心說出口，最後直視着對方的灰藍色眼眸，她終于憋出來一句：
“今天早點睡覺。”
趙修承沒有轉動視線，轉而點了點頭：“好。”
裴汐這才像是結束了一樁心事一樣，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而側過頭看向那邊的舞臺，上面是他們同屆Omega的一個歌舞表演，女孩子纖細的腰肢靈活得下壓，正在做謝幕。
那邊的趙修承又突然開口說道：“這幾天實在很忙，我爽約了，會盡快彌補。”
裴汐：……聽聽，聽聽，這是多麽渣男的标準發言啊！
然而，對方确實還是一國之君，這個位置的重要性無可辯駁，裴汐不知道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能感覺到身邊緊張的氣息愈發濃烈。
她想了幾秒，忍不住輕聲問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她看向了趙修承，對方的睫毛纖長又濃密，沒有看她，停頓了幾秒，到底還是沒有選擇敷衍過去，青年直截了當地說：
“趙司慮的歸來代表着他的勢力也在慢慢崛起，我得清除掉那一部分人。”
暴君不愧是暴君。
別人一般對于敵人，委婉點會說‘提防’，直接點就說‘處理’，而他直接用的是‘清除’這個動詞。
裴汐眨眨眼，便聽到趙修承平淡地繼續開口：“趙司慮的母親位及貴妃，當年，是她命人，挖除了我的腺體。”
小姑娘還皺着眉，這時候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才猛地擡起頭，她睜大了眼：“什麽？”
她完全沒有準備好聽到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意識到趙修承的‘盡快告訴她’竟然選擇的就是現在。
情急之下，沒來得及控制自己的音量，引得大約和他們差了兩排的林黎師姐被吓了一跳，這時候往前看了過來。
裴汐正好和對方對上了視線，只能表情僵硬地笑了笑，示意沒什麽事情，等着林黎将信将疑地轉了頭，她才壓低了聲，不可置信地重複道：
“什麽？”
“她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
趙修承沒有看她，目光直視着舞臺，甚至表情自如地鼓了鼓掌，“她當時甚至其實不是想去除我的腺體……她是想讓我瘋掉。”
“所以，在挖除腺體的手術裏，沒有任何醫生在場，是執法院的人親自動手，我整個人被下了丨藥說不出話，蒙住了臉，什麽都看不見。而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還以為我是個犯人，所以沒有為我打麻藥，也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他側頭看了一眼裴汐，竟然還有心情和她笑一下：
“你也看到那邊那個疤了，很難看吧？”
裴汐在他的動作下，下意識地側頭看向對方腺體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那像是一個銀色的月牙，掩蓋着那曾經血腥而殘酷的真相。
這時候的青年似乎還嫌不夠一般，他輕笑了一聲，輕描淡寫道：
“不過很快，我就把她殺了，所以，這也是趙司慮雖然作為她的兒子，卻不知道她犯下了如此罪行的原因，不過……”
“他應該一直很恨我。”趙修承慢吞吞地這麽說道，“就像我恨他一樣。”
小姑娘沉默了，她沒有再說話，直到節目結束，在林黎的提醒下，她才像是如夢初醒一樣，安靜地走上臺，轉而神色如常地和趙修承對接臺詞，甚至在抛出連接稿笑料的時候都極為自然。
趙修承也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和她對好了臺詞，轉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和林黎打了聲招呼，便打算提前離開。
他走到裴汐面前，女孩子這時候正在看她已經快倒背如流的主持稿，就像是稿子上似乎多出了朵花，她眼睛一眨不眨。
趙修承站在對方面前，居高臨下地低頭，頓了頓，看到裴汐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慢慢地離開了。
“修斯。”突然的，小姑娘開了口，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我等你有空來找我。”
趙修承有些新奇地挑了挑眉，小姑娘還是第一個敢和他這麽說話的人，但是他倒是沒有任何更多的情緒，甚至有些想要彎一下唇角，轉而他聽到自己也确實帶着笑意地開了口：
“好啊。”
裴汐覺得自己要被撕裂了。
一方面，她對于趙修承的态度無可奈何，氣得要爆炸，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從心底深處翻出一陣又一陣難過。
明明，趙修承看到了趙司慮的時候，憤怒和恐慌是那麽得劇烈。
然而，在剛剛揭開自己傷疤的時候，出人意料地，裴汐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情就和他面上表現出來的一樣。
平靜，淡漠，同時夾雜着濃厚的厭惡，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說一個驚世駭俗的奇談。
因為這兩種心情的對比，裴汐覺得自己難過得都有些反胃了。
她不由自主地擡起頭，看着那邊的趙修承笑容自然地和排練的人員打好了招呼，他一個一個地說了再見，正符合那個儒雅BETA‘修斯’的劇本。
裴汐透過智腦投影出來的劇本，整個人眼睛都有些發酸。
她很快掩飾一般地低下了頭，緊接着便也借身體不适提早結束了排練。
小姑娘走出了禮堂，眼前卻已經空無一人，她吸了吸鼻子，仰頭看向已經霧蒙蒙的天。
現在是一月中旬，是皇都最冷的時節，她的智腦雖然能保證她的體溫為恒溫狀态，但是這不妨礙裴汐可以看着自己的呼吸往外吐出白暈的霧氣。
她輕輕地哈了幾口氣，有些失神地伸手。
霧氣慢慢消散。
“裴汐學妹。”
幾乎在聽到少年稍有些輕佻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裴汐就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轉頭問道：“有什麽事情嗎，克萊學長？”
小姑娘的身後，赫然是那個金發的少年，對方今天穿着第一軍校的統一制服，脖子上還圍着雪白的羊毛圍巾，看上去倒是無害得很，但是裴汐深知這與表象無關。
她側了側頭，冷淡地看着對方，雙手已經不自主地交疊在胸前，明顯是一個拒絕的姿勢。
那邊趙司慮好整以暇地側了側頭，倒像是看不見她的潛臺詞一樣，依舊是一副友好的樣子：“怎麽，我們的陛下會放任你到他的視線之外嗎？”
裴汐頓了頓，她吸了口氣，終于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回答出了之前就想要告訴這位弟弟的話語：
“關你屁事？”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點見！今天在虐老趙呀！（變态狂喜）
我換封面了！這次真的是汐汐和老趙啦，汐汐好甜我好愛，老趙那啥啥的時候真可愛啊（癡漢臉）
順帶說一下，其實我偶（jing）爾（chang）會去你們的收藏夾裏找書看，大嘎收藏夾裏有好多好看的文哦（吸溜吸溜）
今天寫在作話裏主要是想問……
我記得之前有一個寶貝的收藏夾裏有好多HP糧，但是我當時沒收藏QAQ！那個，所以那個（試探的小手）
如果你看到這裏的話，暗示我一下吧OTZ
孩子好想吃糧呀，秋梨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