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日常生活第三十二章
第32章 日常生活第三十二章
實際上漢弗萊猜錯了一個點, 哈克并沒有倒向三個人的懷抱裏,而是兩個。
內務部的大臣最近一直躲着記者并不願意出門。
即便是目前首相提前退休這件重大的事情在內閣傳遍。
只有外交和財政兩個對頭在這一場戰鬥裏非常活躍且堅定的要讓對方去西伯利亞種土豆…..或者去feizhiu搞基建。
這真是非常惡毒的,外交部部長強烈建議他上去後一定會讓財務大臣去feizhiu搞基建時惡毒的想法讓哈克先生悚然一驚,內心深處不停的思考如過自己并不願意, 那搞基建的不就是他!
好在人家只是非常熱情的想要哈克接替他對手的部門。
哈克從驚恐的抖動到開心的手指顫抖。
他非常克制的雙手交叉克制自己, 然後裝作非常沒有野心的樣子, “這樣不好吧, 我一向不願意參合這種事情。”
“那他去搞建設你就去西伯利亞種土豆。”
哈克倒吸口氣,安妮坐在一側悠閑地泛着報紙,內心覺得這人真惡毒。
這件事情沒什麽好商量,哈克并不想自己去西伯利亞種土豆, 哦feizhou搞基建也不是他的強項, 他吃不了一點苦!
只适合進歐, 然後坐着免費的飛機喝着名貴的免費的葡萄酒,住在免費的高級酒店。
吃不了一點苦的哈克先生立刻堅定地表示“可以有那種我支持了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那種”
哈克擠眉弄眼地表示。
外交部部長挑眉。
第二天一上班,哈克繼外交部之後暗示會倒向財務。
忙得不可開交時被漢弗萊交到了辦公室。
“最近肉眼可見的精神氣飽滿”
我和安妮在外餐廳吃飯。
我倆都心知肚明,自家丈夫嘴巴在家裏總是不嚴謹的,說實話,我也應景聽到了好多不該聽到的毀三觀的事情。
和安妮吃完飯後我也需要幹自己的活了。
心理醫生來電話表示已經做好了評估, 确實有些危險。
我就準備去心理咨詢師,和警察他們一起商量,我和漢弗萊打了聲招呼, 他很有心機的和哈克先生提了一句。
哈克先生私心認為只是一場非常好的能夠幫助自己提高公衆親和力的, 他總得再做一件大事不是嗎?
除了裝滿碎肉碎骨頭邊角料的香腸這件事, 話說回來我聽完後我是再也不想吃英國香腸。
之前做香腸只是因為愛好, 現在想着外面的三明治或者其他快餐裏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香腸,我都惡心的不得了。
我準備自己動手做香腸
社區居民在看到那個男人滿臉不甘心的被警察拉走, 非常感激為人民服務的哈克先生。
感謝的都要抱上來了,可惜哈克先生目前只想露臉。
因為面前的居民遮擋住了哈克先生的臉,他只能一邊笑着一邊暗自使勁拉着男人到他這邊,兩個人共同面對鏡頭。
這件事情圓滿的解決後,我回家後開始着手香腸。
我丈夫無法忍受腸衣的粘液,站在水池邊看着面粉和水混合的盆子裏的東西,洗的有些痛苦。
我調着肉餡,對着秤子上的克數添加調料。
畢竟也是做過很多次了,胖嘟嘟香腸放在陽臺通風處曬幹外皮。
我準備做熏腸,前段時間得了一些好聞的香料,想着用電烤箱慢慢熏制。
并沒有需要多久,差不多兩個星期左右,我們就吃上了美味的香腸。
等到我中午有時間去安妮家送香腸的時候,我才恍然發現,我來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被萬分小心的從頭到尾檢查了遍,等到進了客廳,就看到安妮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穿着睡袍一副剛醒的樣子。
我剛進門她直接撲了過來将籃子裏的牛皮紙袋拿出來。
一大份的熏腸,我看見安妮伸手就拿了一根一口下去四分之一“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吃了一整根,安妮才緩過勁,伸手又拿了一根,側躺在沙發上終于放慢了速度,一邊吃一邊道“我只要一想到二十四小時都有聲音,随時有人——”
門猛地被推開,一個健碩的硬朗的男人穿着西裝掃了一眼,然後對着一條腿搭在沙發椅背上一條腿懶散的半垂在地毯上,姿勢非常松弛的安妮道“夫人請允許我門例行檢查。”
說罷男人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到安妮睡袍下……的睡褲。
我敢保證我全程都是目瞪口呆。
安妮一臉生無可戀的望天。
不一會,哈克先生進門的動靜傳來,開沒從玄關來到客廳,安妮瞬間将紙袋塞進屁股下面依舊躺着将手上最後一小截香腸塞進嘴裏。
我眼睜睜的看着哈克先生進來,安妮淡定的拿着紙擦這手。“哈尼,歡迎回來。”
“首相..”我剛要起身就被安妮一條腿死死的壓着,哈克先生的話也落到結尾“叫我吉姆,莉娅,你中午吃了嗎?”
“吃了。”我糾結要不要叫吉姆感覺太親切了不适應,最後緊跟着四個字“哈克先生。”
哈克先生點了點頭就詢問了他中午的午餐。
我摸不清頭腦,哈克先生不是一直在餐廳用餐嗎?雖然沒怎麽見過。
安妮臉拉的老長,“我親愛的首相先生,您可愛的安妮夫人昨晚參加了一宿的晚宴。早上馬不停蹄的去慰問來自連夜趕來的尼利利亞的難民……”
安妮幽幽道“你忠誠的侍女只睡了兩個小時……”
我板板正正的坐在一側,當自己是一個裝飾物,但眼神轉的飛快,看的不亦樂乎。
哈克先生依舊是慣例的辛苦慰問一下自己的夫人,說盡好話,然後肚子咕咕直叫,可憐巴巴的想去廚房找吃的。
安妮哼了一聲從身後拿出紙袋子。
“趕緊吃吧,這位先生,您馬上就要上班了。”
不得不說哈克扒拉袋子裏的,看到了色澤焦紅帶着點點油潤的褶皺的熏腸,他猛地咽了咽口水。
我被夫妻倆先後誇贊尤其是哈克先生,他甚至準備将袋子裏的香腸都要吃完。
“我們總是忙的昏天黑地,我準備做點東西方便拿出來就可以吃。親愛的你的這個香腸太好吃了,教教我!”
安妮本來想鯉魚打挺,但脖子和肩膀離開沙發四厘米後,她捂着頭呻吟道“我頭疼。”
“兩個小時的睡眠,足以讓你頭痛欲裂心髒緊縮,安妮”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要回工作室裏,于是準備離開。
當然和躺在沙發上的女士約定好雙方時間都很充裕的情況下。
哈克上位後其他的各個部門的領導倒是沒有什麽大的變動。
不過外交部總是因為沒有給他的辦公室換一臺好用的電視機和線路,不能來得及從BBC報道中得知國外時事新聞,拍桌子瞪眼睛罵得不可開交。
財務部淡定的以節儉為由加以一句不是還能看嗎拍拍不就好了為由拒絕撥款。
唔,拍這件事在目前英國這個年代似乎還沒有這麽好的辦法。
我當時路過外交部,和裏面的人交涉BBC要來做訪談時,看到外交部長在辦公室的矮桌前對着自己的黑白小電視摸來摸去,又是摸天線又是摸電視機蓋頭,就是不拍這讓我有些手癢。
我讓外交部長讓開,啪啪兩下,電視機都要散架的情況下,雪花變成了畫面。
然後就是戴着眼鏡的外交部長慘叫一聲撲倒電視機前。
最近才知道,之前女王要去英格蘭訪問,但是那邊遇到了非常棘手的問題,一位外國使團竟然混jiandie,哦上帝!
可惡的BBC竟然不先上報竟然想着博眼球。而女王已經在列車上馬上就要過去。
堪稱外交事故大型翻車現場。
財政部大臣在內閣會議室裏翹着二郎腿,有錢即使大爺的狀态,對着如同喪家之犬已經被首相也就是哈克罵得狗血噴頭的外交部部長。
“你也真是,BBC都比你這個外交部長消息都快”
這件事情表明,這兩個部門是不想着有什麽溫和的同事關系。
………
…………………
周五的晚上,下班之前,我丈夫已經來我的辦公室,準備等着我下班。
如果我在,我就會感嘆,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同事們在三點後還能穩穩當當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本正經的細聲細氣的接電話,或者打印并不需要打印的文件,打字機噼裏啪啦的鍵盤敲打聲。
我還在竹竿主管的辦公室裏,依舊是煙霧缭繞咳得撕心裂肺讓人心驚。
臉皮勉強貼在主管的頭骨上,不是我說,我真的感覺他似乎有健康方面的問題。
主管咬着煙将手裏的資料交給我,讓我在下周做好統計交給他。
話音未落,他咳嗽的天崩地裂揮揮手讓我出氣。
我出門是伴随着煙霧的。
我一眼就瞧見我丈夫站在我的辦公桌前,大衣放在一邊,正低着頭收拾我桌子上的堆着的各個地區因吸煙而死亡的人和年齡從老年中年在這幾年逐漸偏向于青年的名單。
同事接電話的溫聲細語和之前滿臉不耐煩的樣子的轉變,還有捂着手指頭,打字機上一張打滿了字的白紙。
我模糊的好像了解到了什麽,有時候偶爾偷懶被竹竿主管發現我也是緊張的不得了。
“走吧”我丈夫穿上外套将我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還有什麽需要拿的?水杯和水果盒子我都裝進了你的袋子裏。”
他擡了擡手,上面挂着我的自制帆布袋子。身後是瘋狂擺手讓我趕緊走的同事。
至于這麽害怕?我簡直不能理解。
……
………
接完孩子後,一家去了今年新開的中餐館。
是一對剛來倫敦的華人夫婦,在倫敦東區修道院附近。
“你是怎麽發現的?”不是我好奇,實在是這裏有些太偏了,而且我丈夫也不怎麽來這邊。
漢弗萊拉開門,看着兩個孩子手牽手進門,然後跟在我身後一邊找位置一邊道“修道院需要增派專業的助産士,衛生部大臣被拉到這家點吃過”
衛生部大臣的話是,味道尚可,不過根據漢弗萊自己的解讀,應該是相當滿意。
兩個孩子已經找到了位置,并非常專注的看着店鋪最前面的櫃臺,後面的牆壁上。
好多菜的照片,伴随着濃郁的骨頭的香氣和讓人口齒生津的酸菜的味道。
我直接點了一小鍋酸菜炖大骨,我丈夫看了一會,讓我幫忙。
這哪裏需要幫忙,我只想将自己想吃的都點了!
份量不算太大,一份油亮棕紅的紅燒肉只有五塊,一份糖醋肉段,一份涼拌蔬菜,四碗米飯。
我将伊麗莎白的米飯分了一小份給我丈夫。
一大倆小看着我,我夾了一塊紅燒肉,“開動! ”
我丈夫竟然能克制住只吃兩塊紅燒肉就停止,他明明想吃的筷子好幾次從上空劃過猶豫半晌夾起了旁邊的蔬菜。
這可絕對不是不好吃,紅燒肉的好吃根本不用形容,軟爛的豬肉已經入了味,和油豆腐吸滿了湯汁一樣,好吃的不得了。
吃撐了的我捂着肚子在黃連木的枯枝下慢悠悠的走着,并不願意坐車直接回家,會吐。
愛德伸開手一搖一晃的在馬路邊緣處一邊找平衡一邊走,顯然他很喜歡這個游戲。
我丈夫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抱着伊麗莎白,小姑娘有些累了,趴在爸爸的懷裏看着爸爸身後的路燈,嘴裏嘟囔着什麽。
“冷不冷?”我回頭看向身後的家人。
愛德大聲喊道“不冷!媽媽!”
我丈夫搖了搖頭,然後艱難的抱着伊麗莎白。
“給我吧?”我正想減肥,順道消食,他吃的并不是很多。
“小家夥有點沉了”漢弗萊低頭小聲對我道“你抱不動呀,”
我捂着嘴笑嘻嘻的,圍着胖妞和我丈夫轉圈,我兒子也跟着我一起。
他就在中間抱着已經睡着的伊麗莎白終于露出了笑臉。
不過他難得有別扭的時候,再加上連續好幾天都吃的不是很多,還經常出門好久才回家,每次都是氣喘籲籲。
不過,在我契而不舍的追問下,他終于哼了一聲,有些別扭道“衛生部的人之前說什麽男人過了四十……”
他好可愛的!
就靠着床頭,瞥了我一眼馬上看向一側的窗簾,外面此刻一點聲音都沒有,十一點了呢。
我爬上軟軟的被單上,靠了過去仔細打量他。
漢弗萊先生眼神依舊看向窗簾,左手卻非常的沒有一絲猶豫的搭在我的我後腰上,“怎麽樣。”
“蠻帥氣!”
我貼着他的臉道“非常帥氣”,話音未落,我親了他一大口“先生,你好歹聽別人的讒言之前先聽聽你身邊人的真話吧”
夜色很濃昏黃的燈光下,我湊在他耳邊小聲說着,他的眼睛在淡淡的暖黃色的光線下,在看那個綠色的眼睛帶着難得的害羞然後是身後緩慢向上的手指,有力的指尖捏着我的脖子。
橙花的味道總是格外香甜。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幾句後,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低聲的輕笑被遮擋在被子下。
客廳的壁爐早就熄了,室內一片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