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楊隊一點兒也不想好……

第22章 第 22 章 楊隊一點兒也不想好……

楊隊一點兒也不想好奇閻煦到底在跟誰說話, 他假裝什麽都沒看見,迅速安排了兩名刑警帶着閻煦和沈牧歌回到局裏做筆錄,其他人配合着刑事科學技術大隊的刑警們繼續在現場搜查。

說來也奇怪, 這數道雷把朱家的宅子劈成了廢墟,但是裝有朱友和他閨女屍骨的地下室卻沒什麽大礙, 所有的證據完好無損, 給刑警們省了不少事兒。

朱仁和朱元魁被送進醫院後立即拉去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們也懵了。

正常人被雷劈一次可能就沒命了, 這兩人分別被劈了七次都沒死,要知道這兩人中還有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而且從檢查結果來看, 他倆皮外傷居多,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這都不是醫學奇跡了,這簡直是生命的奇跡!

……

閻煦來陽間一共5天, 這已經是第3次進公安局了。

不過由于她這次除了中間掐訣畫符, 其餘時間幾乎全程錄制, 因而這次的筆錄倒是也簡單。

給她做筆錄的還是今天下午的那名女警, 筆錄做完之後對方照例送她回酒店。

女警走後,錢溪悅和陳新洲才敢飄進來。

閻煦在窗臺邊的藤椅上坐下,又示意跟來的兩只鬼:“過來坐吧。”

錢溪悅坐在窗臺上, 把閻煦對面的藤椅讓給了陳新洲。

陳新洲躊躇了一番才走過去坐下,小心翼翼地問:“我家這情況……是他們害的嗎?”

今天上午在陳家老宅時,閻煦讓它和錢溪悅去屋子裏面待着, 晚上的時候它又在車裏守着沈牧歌, 因而很多事情它都不知情。

“對, 除了你爺爺奶奶之外,你們家剩下的人都是朱家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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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煦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從它父母和韓壺的恩怨情仇講起, 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

陳新洲聽完後沉默了好久,閻煦和錢溪悅也沒有說話,靜靜地陪着它。

它的眼神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好半天,它輕輕動了動唇,喃喃自語:“所以我們家的悲劇不是巧合,是朱家人和韓壺害的……他們為了一己私利,害了我們一家人的命……”

“你們家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閻煦的語氣非常鄭重,“我跟冥界那邊兒也溝通了,目前你的爸爸媽媽和姥姥姥爺都已經順利投胎了,冥界那邊兒會把你們家上一世被偷走的氣運一并還給你們。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對你們一家人給予相應的補償。

“等你願意去投胎了,我可以帶你直接走vip通道,不用排隊,快速投胎。我能保證你的下一世,以及他們四人的這一世,都會平安富貴,無病無災,一生順遂。”

陳新洲垂下頭,雙手搭在大腿上死死攥着褲縫,艱難地問:“朱、朱家人和韓壺呢?”

提到這些人渣,閻煦的聲音冷了下來:“朱元魁和朱仁應該還會再活幾年,這幾年中他們身上的傷口會反複潰爛,而他們也會在清醒的狀态中永遠承受着肉|體帶給他們的折磨和痛苦。等他們死後,他們的魂魄會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韓壺有牢獄之災,從牢裏出來之後,他的後半生會一直敝衣枵腹,窮困潦倒,直至死亡。他死後也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後面幾世都将投胎成蒼蠅蛆蟲。”

無論是給陳家的補償,還是給朱家人以及韓壺的懲罰,陳新洲都挑不出錯兒來。

閻煦又問:“你是怎麽打算?要去投胎嗎?”

“我……”陳新洲抿了抿唇,悶聲說,“要是大師不嫌棄我的廚藝,我想留下來……留下來負責大師的一日三餐。”

如若不是大師,它根本不會知道他們一家人所受的這一切都是朱家人和韓壺所致。

是大師幫着它們一家人報仇雪恨,讓朱家人和韓壺受到如此重的懲罰,還讓冥界給予了它們家這麽多補償,因此它也得盡它所能報答大師的這份恩情才行。

只是它生前是個廚子,死後也只想得到用這種方式報答大師。

“那可太好了,這種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閻煦懶懶地向後靠着,眼裏泛着笑意,“既然以後要朝夕相處了,你也別叫我大師了,換個稱呼吧。”

“那、那我也叫你姐姐?”

“不行!姐姐是我一個人的!”閻煦還沒說什麽,錢溪悅先站出來強烈抗議,“你死的時候都25歲了,比姐姐還大一歲呢!你好意思這麽叫,姐姐還不好意思答應呢!”

陳新洲被說得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那,那我……”

閻煦輕笑一聲,幫它解圍:“你就叫我閻姐吧。”她在冥界都快兩百歲了,擔得起這一聲姐。

熬到這會兒已經半夜2點多了,陳新洲也不好意思繼續耽誤閻煦的時間,小聲叫了聲“閻姐”,之後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閻煦腕間的玉石手串中。

錢溪悅同她道了聲晚安,也跟着鑽了進去。

從早忙到晚,閻煦早就精疲力盡了。

她簡單地洗漱完,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

閻煦是睡了,龍榆鎮刑警大隊的刑警們卻是忙活了一整晚。

楊隊聯系了各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們對朱家的鄰居和親戚挨個走訪調查,又弄了兩臺筆記本電腦和兩臺眼控儀帶去醫院。

朱仁和朱元魁倆人聲帶嚴重受損,無法正常說話。不過沒關系,他們的眼珠子能正常活動,部分手指也勉強能動。

畢竟在科技如此發達的現代,只要他們眼珠子還能動,他就有辦法能讓他們提供信息。

楊隊帶着刑警們拎着裝備來到醫院,直奔他們兩人的病房。

朱仁和朱元魁情況比較特殊,他們的身體看着吓人,但實際上又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因而在楊隊的要求下,這兩人做完檢查後被轉入同一間雙人病房中。

刑警們進入病房後分別給他們二人戴上眼動儀,教他們嘗試使用眼動輸入。

閻煦走之前的那一番話讓他倆齊齊破防,兩人對彼此均有怨言,借此機會便忍着疼痛移動着眼珠子打字,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對方身上。

艱難的輸入了幾個字之後,這兩人驚奇的發現他們在交代罪孽時身上的疼痛居然能稍微減輕一些。

對于長時間承受巨大疼痛的他們來說,身上的疼痛哪怕只是減輕一點點,也能讓他們稍稍松口氣。

有了這個發現,兩人強打起精神将他們這些年犯下的罪孽交代得清清楚楚。

……

翌日,閻煦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

她倚在洗漱臺前半阖着眼有氣無力地刷着牙,錢溪悅在她身後飄來飄去。

“姐姐,你昨天不是說查到鄭興業的身份了嗎?他現在叫什麽?你已經确定他就是當年害死我的水鬼嗎?我們什麽時候去報仇?”

閻煦漱了漱口,含糊不清地回答:“已經确定了,他就是當年害死你的水鬼。他害死你之後在地獄中受了刑,受完刑又投胎至人間。他現在叫鄭凱旋,巧的是他投胎的地點還是禹城市。按照他的投胎時間來算,他現在應該是8歲。

“我昨晚把他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都發給了趙小航,等等看他能不能幫我們查到更具體的信息吧。”

“謝謝姐姐!”錢溪悅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搓着手心奶兇道,“等小航哥哥幫我找到了他,我一定要好好的報仇雪恨!”

閻煦刷好牙,又敷衍地洗了個臉,揣上手機和房卡往外走。

“我先去趟公安局問一聲,要是沒什麽事兒了我們就買最近的一班高鐵票回去。”

“好!”

閻煦去前臺退了房,步行走向龍榆鎮公安局,在門口正好碰到了剛從警車上下來的楊隊。

楊隊在醫院陪着朱仁和朱元魁兩人熬了個通宵,這會兒頭發亂糟糟的,皮膚暗沉又油膩,嘴唇幹燥發白,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的。

“閻小姐,你來啦!”他也瞅見了閻煦的身影,連忙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喜氣洋洋地說道,“昨天晚上朱仁和朱元魁用眼動儀交代了不少信息。”

“你們辦法真多。”閻煦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道,“我在禹城還有事情要辦,這邊兒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就訂回去的高鐵票了?”

“沒問題,你随時都能回去,再有什麽事咱電話聯系。”楊隊擡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你訂好高鐵票把時間發給我,我讓人送你去高鐵站。”

閻煦也沒跟楊隊客氣,拿起手機定了兩小時之後的車票。

龍榆鎮距離高鐵站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楊隊不敢怠慢,趕緊找了名刑警開警車送她去高鐵站。

閻煦昨天半夜才睡,今天又起得早,到了這會兒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她上了警車後倒頭就睡,在車裏睡了一路,換到高鐵上繼續睡。

中午12點,高鐵到達目的地。

閻煦也終于睡夠了,神清氣爽地下了車。

趙小航提前在車站門口等着,見到閻煦拼命揮手。

“師父!我在這裏!”

待閻煦走過來,他迫不及待彙報道:“師父,您說的那個人我找到了!他現在在13小上二年級,那所學校離您家還挺近的。”

他拿出手機,把早就準備好的頁面拿給閻煦看。

“除此之外,他和他的父母還一起經營着一個親子賬號,他們最近新發的那條短視頻在平臺上小爆了一番,目前他們在該平臺擁有40多萬的粉絲。”

“親子賬號?”閻煦瞥了一眼視頻中的一家人,驀地笑了出來,“呵,他們三個可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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