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雲慧珠聽說兒子回來……

第55章 第 55 章 雲慧珠聽說兒子回來……

雲慧珠聽說兒子回來, 輕輕嘆了口氣,俯身摸摸小乖毛茸茸的大腦袋:“小乖,你先去爸爸那兒待幾天, 爸爸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放心,奶奶就在家等你, 你一會兒回家就能看到奶奶了。”

小乖好像是聽懂了她的話, 仰起頭舔了舔它的手心,乖乖走到千帆身邊。

小乖懂事得令人心疼, 千帆也沒忍住撸了兩把它的狗頭,這才牽着小乖回到大廳, 把它交給兩位民警。

大潘接過牽引繩,瞅着一聲不吭乖乖配合的小乖,感嘆一句:“這只狗狗也不知道怎麽教的, 真的好乖。”

正說着, 有一名顧客喜氣洋洋地從閻煦的房間裏出來, 徑自走到前臺財大氣粗地掃了8888元。

短短兩天時間, 千帆已經習慣了時不時有顧客多給錢。

它趕忙招呼着下一位顧客進閻煦的小會客廳,而後對剛付完錢的顧客照例提醒道:“您好,卦錢只需要200元。”

對方大手一揮, 眉梢上的喜悅根本壓不下去:“閻老板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200元哪兒夠我表達感謝的?”

他說完,也不管千帆作何反應, 昂首闊步走出茶館。

蘇聞和大潘眼見着茶館如此忙碌, 也沒有過多打擾千帆, 道了聲謝後牽着小乖離開。

閻煦從早忙到晚,中間只是簡單地吃了頓飯。

一直到傍晚時分,暮色降臨, 茶館打烊,不再接待顧客,閻煦才終于閑了下來。

錢溪悅看着閻煦這疲憊樣心疼得不行,和千帆輪着給她捏肩捶腰。

沒捏兩下,雲慧珠回來了。

錢溪悅正賣力地揉着閻煦的肩膀,擡頭見到它進來,笑着說:“雲奶奶,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會在家裏多陪兒子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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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麽大人了,哪用得着我陪啊?我看着他把小乖接回去安頓好就放心了,”雲慧珠也笑了笑,“閻老板坐了一天身上不舒服是不是?我來給她按摩吧。”

它走到閻煦身後接過手,邊按邊說:“我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當兵受過傷,老了身體不太好,我就自學針灸按摩,每天晚上給他背部按摩,隔三差五給他做做針灸。後來他去世,我一個人生活,就幾乎沒再幫人按摩過。我以為我都已經把這門手藝忘了,謝天謝地,肌肉記憶還在。”

雲慧珠的雙手也不知帶着什麽魔法,它稍微按了一會兒,閻煦頓時覺得肩膀上的肌肉松快了不少,腰部和背部也沒有剛才那麽僵硬酸脹。

閻煦身心放松,閉眼喃喃:“确實是舒服多了。”

“舒服了就好。”雲慧珠彎起眉,有些忐忑道,“閻老板,我可以和它們一樣不去投胎留在這裏嗎?我從昨晚就在思考我留在這裏能給你帶來什麽好處,眼下我終于想明白了……閻老板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每天晚上給你做做按摩放松身體。”

許是雲慧珠按得太舒服了,閻煦根本沒有思考,立刻答應:“好啊!”

她答應完才想到店裏還有三名員工,便睜開眼環視衆鬼:“你們還有什麽別的想法嗎?”

錢溪悅最先表态:“雲奶奶能幫姐姐調理身體,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同意呢?”

千帆幫着她倒了杯茶水,笑着說:“我跟悅悅前輩想法一樣。”

陳新洲言簡意赅:“我都聽閻姐的。”

反正雲奶奶不會做飯,威脅不到它的地位。

不過今天這事兒倒是給了陳新洲啓發,以往它都是以閻煦的口味為主,她愛吃什麽自己就做什麽。

現在想想這麽投喂好像不利于閻煦的健康,他開始琢磨着不能光顧着她的口味,得讓她吃得健康又美味才行。

“謝謝你們!”雲慧珠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

千帆:“對了,我今天已經把告示貼打印出來貼在了門口,從明天開始一天只接待前二十名需要算卦的顧客。”

“太好了!”

這段時間——尤其是這兩天,閻煦的工作量大幅度上升,她又開始懷念之前沒什麽工作,每天醉生夢死打游戲的時光了。

哪像現在,她已經忙得好幾天都沒有摸Switch了。

之前她吃了衛玚的安利,在Steam上下載了好幾個解謎類端游。結果到現在為止,這些游戲她一個都沒有打開過。

思緒百轉千回之間,雲慧珠也結束了按摩。

閻煦起身轉了轉脖子,扭過頭和牆上的奚祁四目相對。

哦,倒是把這家夥忘了。

她喝了口茶水,大手一揮把奚祁放了下來。

牆上的其他鬼們見着它被釋放,眼裏露出豔羨的目光。

奚祁被吊了一天一夜,這會兒也老實了許多。

它揉着手腕,試探地問:“美女老板,您現在也報完了我之前嘴賤的仇,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給我自由了?”

閻煦指尖摩挲着茶杯外壁,眉梢輕輕挑起:“你想不想報仇?”

奚祁幹笑一聲:“向您報仇?我就算有這賊心,也沒這賊膽兒啊。”

它說完,瞧見其他幾鬼不懷好意的目光,趕忙改口:“開玩笑,我賊心賊膽都沒有!”

閻煦見它這副慫唧唧的模樣覺得好笑:“我是說向那間公寓的房東報仇。”

“這當然想了!您将心比心,他害得我英年早逝,我找他報仇也不過分吧?”奚祁聳聳肩,大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地上,“那間公寓是中介代理的,我全程沒有見過房東,并不知道房東是誰,連合同都是跟中介簽的。我本想着把倒黴蛋吓出公寓之後就去查房東是誰,可惜還沒怎麽着呢,就被美女老板您抓過來了。”

“這房子你确定是房東裝修的嗎?會不會是中介裝的?”千帆說,“有的中介會一次性租好幾間房子,統一裝修後放在市場上租賃。”

“別的不知道,我住的那間公寓就是房東自己裝修的。”奚祁無比确定,“我簽合同的時候中介跟我說租這間公寓挺劃算的,房東新裝修完自己沒住幾天就搬走了,裝修家具什麽都是新的,幾乎沒有啥使用過的痕跡。”

它眉宇間透着一股戾氣,嗤笑道:“我後來才明白,什麽沒住幾天就搬走了,這孫子壓根沒住過!他這房子就是為我們這些短命租客裝修的。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應該退租,直接死在公寓裏,我看這死過人的公寓他怎麽租!”

千帆皺起眉:“你這種情況可以起訴房東拿賠償吧?”

“我都死透了,父母幾年前也雙雙離世,我拿着賠償有什麽用?所以我單純就是想弄死他,哪怕變成厲鬼魂飛魄散也沒關系。”奚祁冷哼一聲,擡頭對上閻煦的目光,一秒恢複嬉皮笑臉,“美女老板,那個倒黴蛋要跟我一起報仇嗎?”

“他好像并沒有這個想法。”

剛才千帆和奚祁聊天時,閻煦順手給葛逸明發了條微信問了問他的情況。

葛逸明說他今天買了甲醛檢測儀,确認屋內甲醛濃度嚴重超标。

他拿着甲醛檢測儀的結果把這事兒反映給了公司,公司看到這上面的數值也怒了,立刻又去找中介。

就在今天下午,公寓順利退租,葛逸明拿到了公司和中介給的兩份不菲的賠償款。

公司可能也怕擔責,領導幹脆直接将租房資金按月打給葛逸明,讓他自己去租房子,還給他報銷了10天的酒店錢。

這也合了葛逸明的意,他已經開始看有間茶館附近小區的房子了。

葛逸明很委婉的在微信裏表示,他今早去體檢,醫生說他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養養就好了。

況且中介的賠償款給的非常幹脆,他今天一共收到了将近10萬塊。他拿上錢就覺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不打算過多追究了。

“沒有這個想法是什麽意思?”奚祁呵了聲,“他認慫了?打算息事寧人?”

“嗯,他說他不想追究了。”閻煦點點頭,“他今天買了甲醛檢測儀,确認公寓內的甲醛濃度嚴重超标。而且他公司把租來的其他公寓都檢測了一遍,只有你們住過的那間公寓甲醛超标,其他的房間甲醛濃度都在正常值範圍內。

“這其中有好幾間公寓是中介收來自己簡單裝修後往外出租的,這些房子的甲醛數值都沒問題,這麽看來這事确實不是中介幹的。”

“你都住了兩年了,甲醛濃度居然還嚴重超标。”錢溪悅難以置信,“那你住的時候甲醛得多高啊?你就不覺得熏得慌嗎?”

“我在大廠搬磚,那兩年天天加班到半夜,每天回到家累得跟死狗似的,有時候連臉都懶得洗,倒頭就睡,壓根沒注意家裏有什麽味兒。最開始身體不舒服我都沒往這方面想,還以為自己這是過度勞累導致的。”

奚祁自嘲地勾了勾唇:“我死後也在回想,也許正是因為我天天加班,算下來在家待的時間并不長,所以才能拖了兩年才得病。難怪馬雲老師曾說過996是福報,啧,感謝我司,要不是我司拼命壓榨我,我可能死得更早。”

陳新洲同情地望着它:“中介賠了這麽多錢,他們肯定得去找房東算賬吧?”

“這是自然。”閻煦說,“我讓小航明天幫我查一下房東的身份,等找到了房東,我們再進一步商量如何報仇。”

說罷,她打了個哈欠:“累死了,我要去睡覺了。”

雲慧珠趕緊跟上她:“閻老板,你洗漱完趴在床上我在好好給你按摩一下腰部吧?”

“好啊!”雲慧珠按摩得太舒服了,閻煦根本沒辦法拒絕,“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辛苦你了!”

“美女老板,等一下!”奚祁叫住閻煦,“我住哪兒?”

閻煦頭都懶得回:“我放你走了,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奚祁就地躺下,“那我就心安理得住這兒了哈。”

錢溪悅&千帆&陳新洲:“???”

三鬼異口同聲:“姐姐/閻老板/閻姐已經放你自由了,你趕緊走!”

“人美女老板都說了,我想住哪兒就住哪兒,那我就住這兒怎麽了?”

奚祁“大”字形躺在地上,說什麽也不起來,臉皮厚過城牆:“況且你們沒聽美女老板說嗎,我們明天還得商量如何找那個房東報仇呢,我現在走了,明兒美女老板上哪裏找我去?”

這三鬼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鬼,氣哼哼地回到了各自屋子。

……

閻煦本來都困了,洗完澡出來又清醒不少。

她擦幹身上的水漬,換了一件舒服的睡裙出來,對着鏡子吹頭發。

發絲在暖風中飛舞,思緒也四處發散。

雲慧珠也打算留在茶館,它就住在西南角落,也就是之前和小乖住的那個房間。

現如今,茶館西南方位的三個房間住着錢溪悅、千帆和雲慧珠,已經全滿了。

如果還有鬼想留下,茶館已經沒了房間給它們作為員工房。

頭發吹得半幹,閻煦收起思緒回到卧室。

雲慧珠坐在寫字臺旁的椅子上看《基督山伯爵》。

這本書是從原主家書房裏看到的,閻煦很喜歡愛德蒙的三觀,更喜歡他暢快淋漓的複仇。

她看完後又在網上買了一本放在床頭,閑着沒事就翻翻看。

見閻煦從浴室出來,雲慧珠趕緊放下手邊的小說,過來幫她按摩。

閻煦趴好,懶洋洋道:“小乖交給你兒子了?”

“嗯。”提起這茬,雲慧珠就發愁,“他領導只給他放了一周假,一周之後他還得繼續回工地工作,我看他的意思是想回去的時候找輛車,把小乖一起帶過去。”

閻煦:“你想把小乖留在身邊?”

“哎,想是當然想了……不過小蘇警官之前說得對,茶館确實不适合養小乖這種中型犬。”雲慧珠面色有些為難。

“我有想過和小乖住在家裏,但萬一被別人發現小乖一個人住在家裏,那顯得多奇怪呀……其實我也知道,他把小乖帶去工地是最好的選擇,可我就是心疼小乖。

“小乖已經是只老狗了,我不想讓它跟着它爸爸來回奔波。而且它爸爸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地上,肯定照顧不好它。”

閻煦聲音懶懶散散的:“需要我幫你把小乖帶回來嗎?”

雲慧珠也不知在哪學的手法,每次都精準按壓在穴位上,酸酸漲漲,舒服得她眯起眼睛。

她幹脆放下手機,雙手交疊墊在下巴上,閉着眼睛享受:“你不用擔心,小乖很聽話,不亂咬東西,會自己去衛生間上廁所,平時在房間裏不叫也不鬧,養在茶館裏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你怎麽跟他說呀?說我雖然死了,但魂魄還在,還能繼續養着小乖?”雲慧珠苦笑着搖搖頭,“閻老板,不瞞你說,我兒子是個死腦筋,他根本不相信神神鬼鬼的。如果我出現在他面前,他可能寧願相信自己是過于思念我而産生了幻覺,都不願相信我是以鬼魂的形式繼續存在于這世間。”

“等我好好想想。”閻煦保證,“放心,我一定在他走之前把小乖幫你帶回來。”

*

可能是雲慧珠按摩的手法太好,閻煦這一覺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清晨八點,陽光初升,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

薄霧在高樓大廈的空隙裏慢慢穿行,陽光灑向大地,在樓層的邊緣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閻煦醒來後沒急着起床,她趴在床上玩了會兒《塞爾達》,到了8點20分,她才關上游戲機爬起來洗漱。

8點40分,閻煦從房間裏出來,陳新洲已經準備好早飯了,錢溪悅和千帆湊在一起看電影,雲慧珠一早就回家看兒子和小乖去了。奚祁還在茶館中,正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見閻煦出來,奚祁“唰”的一下飛到她面前。

“美女老板,我看昨天白天您的鬼員工們都忙不過來,要不這幾天我也在店裏幫幫忙吧,多了不說,端茶倒水我還是做得來的,就當給您付房租了。”

不等閻煦表态,錢溪悅噘着嘴不滿道:“你臉皮怎麽這麽厚呀?姐姐讓你住這兒了嗎?”

奚祁大手扣住錢溪悅的腦袋,語氣深沉:“大鬼說話小鬼不要插嘴。”

“小鬼?”錢溪悅炸了毛,打掉它的手,雙手叉腰沖它嚷嚷,“姐姐我死了30年欸!論鬼齡你才是小鬼好不好?”

昨天人一多,千帆和錢溪悅這兩鬼确實忙不過來。

本着“免費上門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的原則,閻煦倒是同意了奚祁的提議。

她攬過氣呼呼的小水鬼哄好它,而後掐了個訣,讓奚祁也能在茶館內顯形。

閻煦趕在9點之前吃完早飯,回到會客廳中等着今天的20位顧客。

門口貼出限號的告示之後,來茶館的顧客少了幾乎一半,大多數人看到前面排隊的人數超過20位便歇了心思。

千帆把點單和端茶倒水的活兒都交給了奚祁,自己負責叫號和收錢工作。

其實大部分顧客算的都是些生活中雞毛蒜皮的事情,或者是心中本身就有選擇,來茶館找閻煦只是圖個心安。

今天的這20位顧客找閻煦算的也都不是什麽大事兒,閻煦從9點開始工作,中途都沒有吃午飯,在下午1點之前,一口氣将20位顧客全都算完了。

奚祁趁着店裏不忙,跑來餐廳找閻煦閑聊。

“美女老板,茶館現在這種點單模式多費勁兒啊,你看現在外面的飯店幾乎都是掃碼點餐,方便快捷省勞動力,咱要不要也上掃碼點單?”

閻煦擡起頭:“好弄嗎?”

之前茶館裏不忙的時候閻煦也懶得折騰這些,眼看着店裏漸漸熱鬧起來,把各種功能完善一下也挺好。

“好弄,支付寶自帶的就有。”奚祁興致勃勃地說,“你要是不想用別人的也行,我會寫代碼,我可以直接給你做一個這種掃碼點單的小程序,甚至還能把排隊叫號加上去!這樣的話顧客不用在這兒幹等着,可以短暫的離開茶館,反正随時能通過小程序來查看現在叫到幾號了,在叫自己號之前趕回來就成。”

閻煦也覺得千帆每天手寫號碼累不說,還顯得不夠高級,如果真像奚祁所說有個這樣的小程序,确實能很大程度降低大家的工作量。

而且奚祁提到的另一點也很不錯,有了排隊叫號,顧客就不用在茶館裏幹等着。

就拿今天舉例,號碼比較靠後的幾名顧客基本上就是從9點生生等到12點多,要是有了小程序叫號,他們完全可以領了號之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等號碼接近時再趕回來。

閻煦來了興趣,邊吃邊跟奚祁聊茶館小程序的構想。

一頓飯吃完,小程序的功能也聊的差不多了,閻煦還在用餐期間財大氣粗地給奚祁買了一臺電腦。

飯後,閻煦回到大廳,坐在吧臺側邊泡茶喝,奚祁問她要來了紙和筆趴在窗邊的桌上寫寫畫畫。

茶館安靜了沒幾分鐘,幾名中年男人推門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膀大腰圓,頭發稀疏,腦袋頂上那塊兒幾乎全禿了。

他上身穿着一件藏藍色的條紋Polo衫,Polo衫下擺塞進西褲中,腰間還系着一條GUCCI的皮帶,雙G擺在正中間最突出的位置。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敲敲吧臺臺面:“你們老板人呢?”

閻煦頭都懶得轉過去,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就是。”

男人聞聲看過去,背着手繞到吧臺側面,拉開椅子坐在閻煦對面。

“聽說你能掐會算,你會看風水嗎?能不能在公司給我擺個什麽招財的陣法?當然了,只要你幹得好,錢都不是問題。”

閻煦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看清他的面相後動作一頓,突然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範鑫。”男人臉上帶着得意,又擡手撩了一下寥寥無幾的頭發,笑容裏像是摻了兩斤地溝油,“怎麽?你在財經新聞上看見過我?”

正好,閻煦放在茶臺旁邊的手機震了下。

她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機屏幕,是趙小航發來的信息。

趙小航:『師父,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我已經查到了!那間公寓的房主名叫範鑫,是個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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