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其實我這次來找您……
第58章 第 58 章 “其實我這次來找您……
“其實我這次來找您, 還有一事相求。”韋正卿并不知道閻煦的心理活動,他緊抿着唇,用力捏着茶杯, 指關節凸起,甲床泛白, “您可以再幫我照顧幾天小乖嗎?”
閻煦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最近的運氣真是好得令人發指, 甚至可以說是心想事成的程度。
她還考慮該用什麽理由幫着雲慧珠留下小乖呢,這邊兒韋正卿就主動把小乖委托給她照顧。
韋正卿見她一直沒說話, 心中更是忐忑。
“我沒有老婆孩子,父母也都走了, 如今孤身一人,要這麽多錢也沒什麽用。”他說,“我昨晚想了一晚上, 決定申請調回禹城。我現在跟的工程再有半個月也該竣工了, 工程結束之後我就能回來了。
“狗子不讓上高鐵, 我想帶它回去只能選擇自駕。但小乖是高齡狗狗, 我實在不忍心它跟着我舟車勞頓,所以我想拜托您幫忙照顧它半個月,半個月之後我來接它回家。當然, 我也不會讓您白照顧它的,我按照寵物旅館的兩倍價格給您付報酬可以嗎?”
他不是沒有想過把小乖送進寵物旅館寄養兩周,但小乖于他而言不止是一條狗這麽簡單, 它是他僅剩的家人, 他很怕寵物旅館照顧不好小乖。
想來想去, 還是把小乖放在閻老板這裏最放心。
末了,他垂着頭輕輕呢喃:“兜兜轉轉半天,我最終還是調回了禹城……您說我要是能早點想通這一點該多好……”
“報酬就不必了, 你走之前把小乖的狗糧和生活用品都帶過來就行。”閻煦彎起眉眼,半開玩笑地說道,“我也很喜歡小乖,你願意把小乖送過來借我玩兩周,說起來還是我賺的呢。”
兩人推脫了一番,韋正卿見閻煦是真的不願意收這錢,站起身對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真心實意道:“謝謝您!”
……
韋正卿剛走,趙小航風風火火推門進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折騰鬼屋的設計裝修,忙得腳不沾地,連來茶館的次數都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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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跟許澎湃、何月朗、何風清和呂梁四只鬼終于确定下了鬼屋整體的設計和裝修方案,這四只鬼在工地上兢兢業業地盯着裝修進度,他倒是閑了下來。
趙小航站在門口,偏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那排空調們,吐出一口濁氣:“現在外面真夠熱的,還是師父您這兒最涼快。”
這會兒店裏沒有別的顧客,奚祁飄到趙小航面前:“趙哥,喝什麽茶?”
號稱自己“放蕩不羁愛自由”的奚祁來了之後就賴在茶館不走了,現在每天在茶館中為顧客端茶倒水,沒顧客時他就抱着昨天下午剛到的筆記本電腦,窩在大廳最角落的那張桌子上寫小程序。
閻煦財大氣粗,除了給奚祁買了臺筆記本電腦之外,還給陳新洲、千帆和雲慧珠各配了一臺平板電腦、手寫筆和藍牙鍵盤。
幾只鬼又驚又喜,以後閑着無聊時,也能玩玩游戲,刷刷劇來打發時間了。
“不用管我,我蹭師父泡的茶就行。”
趙小航輕車熟路地坐到閻煦對面,千帆已經拿出他常用的杯子,幫他倒了滿滿一杯溫熱的茶水。
“謝了。”趙小航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一杯溫茶水下肚,身體裏剩下的那點燥熱也被拂去。
他抹了把嘴,目光炯炯,眼底還藏着剛看完八卦的興奮:“師父,您猜我路上看見什麽了?”
閻煦左手托腮,右手在茶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遇見鄭凱旋死了。”
“您怎麽知道?”趙小航馬屁張口就來,“不愧是師父,果然是料事如神!”
閻煦當然知道鄭凱旋死了,因為冥界那邊兒剛通知她,他們已經把鄭凱旋的魂魄收走,押送到十八層地獄了。
“什麽?”錢溪悅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鄭凱旋居然死了!”
陳新洲在廚房熬桃膠雪燕羹,奚祁和千帆對鄭凱旋不熟,對他的事情也不太了解。
只有錢溪悅聽了這條八卦反應最大。
“我來之前先去琉璃公寓附近辦事兒,路過琉璃公寓正門那條路時看見門口圍着一群人,中間好像還有個人倒在血泊中。我看着好奇,就把車停在附近過去看熱鬧,過去一看才發現,倒在血泊中的人居然是鄭凱旋,他媽媽跪在他身邊哭成了個淚人。”
趙小航放下水杯,語速飛快地講述着自己的所見所聞:“我趕緊向其他人打聽這是怎麽回事兒,一位來的比較早的大爺跟我說,鄭凱旋從琉璃公寓正門跑出來時被一輛超速的跑車撞飛,那輛跑車發現自己撞了人之後還肇事逃逸了。不過圍觀群衆比較給力,居然還拍下了撞人跑車的車牌號,那名肇事司機肯定跑不了。”
千帆往趙小航杯中再一次倒滿水:“現在天眼系統這麽發達,到處都是攝像頭,就算圍觀群衆沒有把他的車牌號拍下來,交警查監控也能輕輕松松找到肇事司機。”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圍觀群衆居然順着車牌號把肇事司機扒出來了。”趙小航神神秘秘地說,“你們猜猜肇事司機是誰?”
閻煦懶洋洋地回答:“陶勇男。”
趙小航十分服氣:“師父您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陶勇男撞了鄭凱旋?”錢溪悅聽到這消息驚訝得都不知該說什麽好,“這是什麽夢幻聯動?”
“夢幻聯動還不止這些,你們知道鄭凱旋和他媽媽為什麽會出現在琉璃公寓嗎?”
趙小航說完,又趕緊對閻煦道:“師父您別先搶答!”
奚祁猜測:“他們租了範鑫的公寓?”
“就是這樣!”趙小航狠狠點頭。
“我像只瓜田裏的猹似的上蹿下跳地吃瓜,可算是在警察來之前把這瓜吃明白了。”
正好陳新洲的桃膠雪燕羹也熬好了,它端着熬好的湯羹放在閻煦面前,自己搬了把椅子過來一起聽趙小航訴說這又爽又血腥的大瓜。
……
從閻煦出手教訓鄭凱旋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這段時間鄭家一家三口過得可謂是凄凄慘慘戚戚。
鄭父鄭母的工作沒了,貸款還不上,房子被銀行收回法拍,他們一家三口也失去了住處。
一家三口沒辦法,只能四處找便宜的房子住,正好遇到了因為毒公寓的事情和中介鬧掰,正在低價把公寓往外出租的範鑫。
……
三年前,範鑫終于存夠錢在北郊買了一套小戶型聯排別墅,他搬完家之後就着手将自己住了7年的公寓往外出租。
他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不盡人意。
這套公寓他們一家三口住了整整7年,公寓的裝修早就破得不成樣了。
木地板被水泡過,鼓包的鼓包,開裂的開裂,一眼望去慘不忍睹。
牆壁上髒兮兮的,上面還有小孩子拿着蠟筆亂塗亂畫的痕跡。
皮質沙發坐上到處都是裂縫,看着寒碜,坐着更不舒服。
電視機早就壞了,茶幾下面的抽屜滑軌也不知壞了多少年了,如今拉都拉不開。
中介看了他的房子,直言道,這房子實在太破了,得把裏面破爛家具扔掉,再重新裝修一下才好租。
範鑫想把房子租出去,又不想多花錢,于是裝修的時候只用最便宜的裝修材料,家具也都挑便宜的,還從二手市場淘來了便宜的電視、洗衣機,微波爐和冰箱。
就這樣,範鑫并沒花多少錢,公寓煥然一新,很快就迎來了第一位租客……
再後來的事情大夥兒就都知道了。
前幾天,毒公寓東窗事發,他和中介不歡而散。
琉璃公寓的租客大多都是附近公司上班的白領,他這間“毒公寓”的名聲傳出去之後,哪怕他對半降價,都沒有人願意租。
——想來也是,錢哪有命重要。
範鑫親手創立的服裝品牌Calandra名聲和口碑滑鐵盧,各個購物平臺的旗艦店都在經歷大規模退貨。眼下他財政虧空巨大,正是最缺錢的時候。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咬牙把房租降到了正常租金價格的三分之一。
好在他剛把價格降下來,沒錢卻不想住差房子的鄭家人就找上門來租房子。
雙方一邊就想快點出手回點錢,另一邊沒錢還想貪便宜住進這間看起來裝修還不錯的公寓中。
兩邊一拍即合,當場簽了合同。
可誰知鄭家人搬進來的第二天,Calandra的員工親自出來爆料說他們的老板很沒有良心,設計都是照着國外小衆品牌抄的,材料用的都是最便宜的。
公司甚至還會時不時從舊衣回收那裏以極低的價格買回一大批舊衣服,将那些衣服處理一遍,挂上吊牌,放在店裏當碼數不齊的尾貨來賣。
緊接着,又有無數Calandra的員工站出來爆料公司曾經為了利益,做的那些不顧消費者死活的事情。
這幾天,Calandra幾乎霸占了所有社交平臺的熱搜,連帶着Calandra的創始人範鑫也被網友拎出來痛罵,有的網友還把他做的所有缺德事兒全都扒了一遍,這其中就包括他往外出租毒公寓的事件。
鄭家人看了網上的新聞,才知道自己租的居然就是臭名昭著的Calandra老板範鑫這間毒公寓。
他們不幹了,打電話将範鑫騙過來,等他來了之後又威脅他,讓他賠錢。
範鑫這些日子被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整得焦頭爛額,眼看着鄭家人還專門把他叫過來給他添堵,簡直暴跳如雷。
他急怒之下,沖進廚房拿起菜刀就把鄭父砍死了。
範鑫砍死鄭父還不解氣,又握着菜刀在對方臉上砍了數十刀,将鄭父砍得面目全非才丢下兇器癱坐在地上。
鄭凱旋畢竟還小,看見範鑫的暴行後吓得尿了褲子,尖叫一聲奪門而出,剛出門就被陶勇男開車撞死了。
茶館裏的幾只鬼聽見這個走向皆是目瞪口呆。
千帆眨眨眼:“這……這也太巧了吧?”
閻煦一點也不意外:“這樣效率比較高,還不會連累其他無辜人士。”
“我設想過無數次這些人的結局。”小水鬼滄桑地搖搖頭,“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為一網打盡。”
陳新洲一如既往的話少:“活該。”
奚祁站在吧臺前,兩只胳膊交疊放在臺面上,伸着脖子問趙小航:“範鑫被抓了嗎?”
“我聽說範鑫殺人後一直坐在房間裏沒跑,他估計也知道自己根本跑不掉吧。”趙小航說,“我走的時候警察剛到,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能抓到他。”
“兩周前Calandra剛剛入選‘平臺最具影響力十大服裝品牌之一’,還簽下了彭白晴做代言人。眼看着範鑫要一飛沖天了,他卻突然在短短兩周之內從雲端跌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臭蟲,最後還淪落成了殺人犯……”奚祁咋咋舌,眼底的幸災樂禍快要溢了出來,“你別說,我現在還挺好奇範鑫這短短兩周的心路歷程。”
它說完,又後知後覺地反問了句:“等等,我這就報仇成功了?”
錢溪悅舉起手來:“我也報仇成功了!”
奚祁:“你跟誰有仇?”
“鄭凱旋!”錢溪悅冷哼一聲,“他上輩子死後變成了水鬼,還拉我下水,害我也變成水鬼!”
“居然拉孩子墊背?這個姓鄭的真該死啊。”奚祁啧啧稱奇,“這家夥先是目睹自己父親被砍死,兇手還對着他父親的屍體洩憤,接着自己又被車撞死……啧啧,真慘,真活該!”
正說着,金友安打來了電話。
閻煦接通電話後,她那邊兒扯着嗓子喊:“閻大師!您看新聞了嗎?陶勇男撞死人之後肇事逃逸,剛被警察抓了。”
“嗯,看了。”閻煦笑着說,“恭喜你。”
這段時間金友安和陶勇男兩家公司打得不可開交。
陶勇男買通一群鬼魂們去錦瑟華庭二期鬧事兒的事情太過玄幻,哪怕這件事是真的,金友安也無法在大衆面前實話實說。
好在陶勇男這家夥也是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主兒,金友安解決完錦瑟華庭二期鬧鬼事件後就開始專心致志地查他,還真讓她查到了不少事情。
比如陶勇男的翡翠山莊為了利潤偷工減料,在施工的過程中使用不合格的建築材料、建築構配件和設備,還經常不按照工程設計圖紙施工等等。
金友安收集了足夠多關于陶勇男旗下房屋質量不合格的證據,立刻向有關部門檢舉揭發他。
再有就是陶勇男這人不講武德,對好幾個同行都用過不正當的競争手段。金友安将他用過的惡性競争手段全翻了出來,聯合起被他坑過的同行們集體抵制他。
這段時間陶勇男的日子也是焦頭爛額,他幾乎天天被監管部門叫去約談,光房屋不合格被起訴罰款的罰款金額就高達1000多萬。
曾被陶勇男坑過的同行們集體落井下石,還公然挖走了他們公司不少中高層管理人員。
內憂外患之下,陶勇男公司股票大跌,瀕臨破産倒閉。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陶勇男又鬧出撞死人後肇事逃逸的醜聞,最終被警察緝拿歸案。
陶勇男落得這個下場,金友安只覺得大快人心,就是可惜了被他撞死的那名小孩兒。
而當她聽說陶勇男撞死的那名小孩也是罪有應得時,她心中的那點別扭也煙消雲散,挂了電話立刻同公司其他合夥人開香槟慶祝。
如今陶勇男面臨鐵窗淚,“錢滾錢高利貸公司”早就被衛玚帶人一網打盡,牆上那一排空調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為首的女鬼好像看出了閻煦的意圖,趕緊搶在她前面開口。
“閻大人!別讓我們去冥界,我們願意在這裏當空調!這已經到了夏天了,以後天氣肯定會越來越熱,我們杵在這兒也能幫您降降溫嗎不是。”
其他鬼魂們也反應過來了,跟着為首的女鬼一同求饒。
“閻大人我們知錯了,求求您別把我們扔到冥界受罰啊!”
“我們在這兒給您當空調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人您就放我們一馬吧!”
“大人,我保證再不逼逼了,求求您讓我們留下吧,我們願意給您當空調!”
“大人——”
“不要。”閻煦斬釘截鐵地打斷它們,“我已經通知冥界了,他們今晚就會過來帶走你們。”
店裏現在有4名正式鬼員工,加上那名賴着不走的兼職員工奚祁,目前一共5名鬼員工。
有他們五鬼在,店裏的溫度就夠低了,已經不需要牆上那排鬼幫着降溫了。
趙小航看着那一排鬼,喃喃自語:“別說,一開始看見它們這群鬼挂在牆上還覺得挺滲人,好不容易看習慣了,突然要把它們送走……還挺不習慣的。”
“喂,現在你大仇已報,已經沒有理由繼續賴在這了。”錢溪悅沖着奚祁做了個鬼臉,“略略略,你快走吧!”
奚祁捂着胸口做傷心狀:“小水鬼,我們好歹也相處這麽多天,你就一點都不留戀我?”
錢溪悅雙手叉腰,一字一頓道:“不、留、戀!”
“你不留戀也沒有關系,美女老板留戀我就行。”奚祁昂着下巴,露出一副賤兮兮的表情,“讓你失望了,我可是答應美女老板要幫她寫出一個點單、排號的小程序,小程序寫不完我可走不了。”
眼看着這倆幼稚鬼又要吵起來了,千帆趕緊打斷兩人:“悅悅前輩,郎向茹的綜藝節目要開始了,你別搭理它,我陪你一起看綜藝。”
錢溪悅哼了聲,跑到千帆身旁坐下。
閻煦無視了耳邊的嚷嚷聲,呷了口茶,淡聲問趙小航:“你鬼屋打算什麽時候開業?”
“何月朗和何風清姐妹倆設計了不少精巧的機關,整體裝修完還得再單獨裝機關,之後還有軟裝、放味兒等等,最少還需要4個月。”趙小航樂呵呵地說,“4個月之後還得請師父您幫我挑個良辰吉日。”
閻煦一口應下:“沒問題。”
閻煦和趙小航聊着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瞅兩眼千帆平板裏的綜藝。
郎向茹參加的是一個密室逃脫的綜藝,6名嘉賓被關在一間密室中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
郎向茹實在找不到線索了,幹脆站在一個密碼鎖面前用笨辦法去試。
另一名穿白裙子的女明星見狀,也來到另一個密碼鎖面前,學着郎向茹那樣用笨辦法去試密碼。
郎向茹連續試了幾個密碼不對,她絕望地嘆了口氣。
那名穿白裙子的女明星也悠悠地嘆了口氣。
閻煦目光瞥見白裙子女明星,眉頭蹙起,指着她問:“這人是誰?”
“彭白晴。”錢溪悅随口道,“就是之前代言Calandra的那位女明星,範鑫還拿她跟你吹牛呢!Calandra出事後她也被連累的挺慘,當時好多網友在她的微博評論區下面跟風罵她,據說她現在聯系了律師準備起訴Calandra呢。”
“原來她就是那個學人精……”閻煦看到這一幕什麽都明白了。
她啧了聲,幽幽地說:“居然還真能把他們湊到一塊兒一網打盡……厲害啊!”
屏幕中,彭白晴還在刻意地學着郎向茹的一舉一動。
郎向茹不耐煩地踢踢腿,她跟着踢腿。
郎向茹撩頭發,她也撩頭發。
郎向茹試了好幾遍密碼之後徹底放棄了,悻悻地垂下腦袋,她同樣垂下腦袋。
突然,郎向茹大驚失色地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剩下的五名嘉賓。
彭白晴猶豫了一下,也捂住胸口。
郎向茹見到她這般舉動,什麽都明白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閻煦教給她的破咒方法,突然快速地背起《琵琶行》:“浔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凄凄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注1)
彭白晴:“……???”
這他媽讓她怎麽學?誰家好人沒事幹背文言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