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第15章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岳城動物園。
熊貓館。
大熊貓飯團一邊吃竹子，一邊看着玻璃牆，司醫生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來了，想他，想他，想他……
司醫生，我給你留了很多竹子，你怎麽還不來看我？
莫凡坐在旁邊的石頭上，見飯團一直看着玻璃牆，笑着上前摸了摸它的頭：“飯團，你在看什麽呢？一直盯着？”
飯團哼唧了兩聲，莫凡卻是沒能聽懂，只以為它大概是想看到游客。
“等下九點就開館了，然後就跟之前一樣，有很多游客了。”莫凡說道。
飯團擡頭看着他，哼哼道，司醫生也會來嗎？
莫凡拿了一根竹子遞給飯團：“來，吃吧！多吃一點，這樣才能長得更好看。”
飯團無奈地把頭轉回去，繼續看着玻璃牆，沒人聽得懂它說的話，實在太無聊了。
司醫生什麽時候來啊！飯團心中嘆道。
這時，它莫名想到了沈默，那長得像竹竿的家夥，雖然那家夥脾氣不好，但卻能聽懂它的話。
一只熊在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啊！！！
還是吃飯吧！飯團接過莫醫生遞過來的竹子，繼續啃了起來。
這時，莫凡的手機震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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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吓到飯團，莫凡工作期間手機都直接調靜音。
莫凡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是司牧發過來的語音。
他立刻點開信息。
“莫醫生，你之前說要看的論文，我找到了，現在就發給你。”
雖然沒有擴音，但籠區裏很安靜，司牧的聲音還是傳到了飯團的耳朵裏。
飯團立刻扭過頭看向莫凡。
“好的，謝謝。”莫凡回道，頓了一下，又問，“對了，司醫生，你最近怎麽沒來動物園？”
過了幾秒，司牧回信：“我去救護中心幫忙，所以沒有過去。”
飯團确定自己真的聽到司牧的聲音，馬上湊了過去，整只熊擠到莫凡身邊。
莫凡下意識怔了一下，笑着摸了摸飯團：“飯團，不好好吃飯，過來幹嘛？”
是司醫生嗎？是司醫生嗎？飯團看他。
可惜莫凡聽不懂它的話。
“司醫生，你經常去救護中心嗎？”莫凡問道。
“沒有，最近才開始去的。”司牧回道。
“對了，我等下就要過去了，你有空的話，也可以一塊去，你的醫術那麽好，過去那邊肯定能派上大用場，飯團有飼養員陪着就行了，你不用整天守着的。”司牧又說道。
飯團在一旁眨了眨眼睛：“……”Excuse me？
莫凡想了一下下，欣然同意了：“好啊！”我是去幫忙，才不是為了見司醫生。
放下手機，莫凡摸了摸飯團：“飯團，今天你就和姚哥一塊玩哈！還有另外兩個哥哥姐姐，要聽話噢！”
飯團臉上沒有表情，心中卻是萬分懵逼，你在開玩笑嗎？你去見司醫生，留我在這裏？
聽不懂熊貓語言的莫凡輕輕地拍了拍飯團的腦袋，毫無心理負擔地去換衣服，等着司醫生來接他。
飯團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突然開始懷疑熊生，我也要見司醫生啊喂！你一個人去，你良心不會痛嗎？！
————
岳城動物救護中心。
司牧領着莫凡直接到了手術樓層。
途中碰到的醫生護士，無一不對司牧恭敬有加。
那種佩服是源自于內心對強者的崇拜和尊重。
莫凡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不禁生出一些疑惑。
“司醫生，你不是說你最近才過來這邊幫忙嗎？怎麽感覺這裏的醫生和護士都對你很尊敬的樣子？”莫凡問道。
如果不是知道岳城動物救護中心是國營機構，他甚至都要覺得司牧是救護中心的老板了。
畢竟，行走的財神爺才最受歡迎。
司牧假裝思考了一下，偏過頭看着莫凡，嘴角微微上揚：“可能我長得比較帥吧！”
砰砰砰～莫凡的心猛烈地跳了幾下。
————
救護中心微信群。
“司醫生又來了！”
“又來了？！在哪？”
“直接去手術樓層了。”
“他又要開始刷手術了嗎？”
“天啊，咱們救護中心的手術本來就不多，他這樣刷，咱們怎麽活呀！”
“也不是天天來，習慣就好，再說了，司醫生的手術那麽厲害，你們難道不想趁機觀摩觀摩嗎？”
“看司醫生做手術，感覺我的手術能力都提升了不少。”
“那是你的錯覺，司醫生的手術，你看得懂嗎你？”
“你們聊，我去手術示教室了。”
“靠，我今天值班坐診，只能看視頻了。”
……
司牧的到來引起了整個救護中心的騷動。
但凡沒有在值班的醫生全都跑到了手術樓層。
～
武閩嵊跑到護士站，問值班護士：“司醫生在哪間手術室做手術？”
“5號手術室。”護士回道。
“謝了！”武閩嵊說完立刻沖向示教室。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結果進去之後才發現有好幾個人比他快。
此時，在屏幕前已經圍了好幾個醫生，武閩嵊占據最佳位置的計劃落空了。
好在，他來得還算及時，再過一會兒，估計就進不來了。
救護中心的示教室很小，而且只有一個，容納不了多少人，雖然之後也能下載視頻，但現場直播的感覺終究還是不太一樣的。
“司醫生在做什麽手術？”武閩嵊問道。
走上前看清屏幕後，他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這麽吊？？？
～
手術室裏。
司牧正在做肺葉囊腫切除手術。
莫凡從旁協助，他看着司牧手法娴熟地處理病變肺葉，眼睛微微閃着崇拜的光芒。
他最近一直在跟司牧交流醫學問題，他知道司牧醫術很厲害，卻不知道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手術很順利，穩穩當當地到了最後一個步驟。
“好了，下面開始閉合胸壁。”司牧說道。
“我來吧！”莫凡說道，他突然很想在司牧面前展示自己。
司牧擡眸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道：“好，你來。”
說完便把位置讓了出來。
莫凡立馬頂上，接過閉合胸壁的工作，很快就把胸壁縫合好了。
司牧看了看創口的縫線，點頭贊道：“手法很熟練呀！”
得了司牧稱贊，莫凡眉眼間盡是笑意。
————
牧森寵物診所。
一輛紅色法拉利在路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打扮時尚的女生。
女生擡頭看了一眼牧森寵物診所的招牌，徑直走進店內。
“你好，我想找司醫生。”女生對看店的于露說道。
“不好意思，司醫生出診了，還沒回來，請問你有什麽事嗎？”于露微笑着說。
“我想請司醫生幫忙給我家的寵物看病。”女生說道。
“請問你家的寵物是貓還是狗？”于露問道。
“都不是。”女生回道。
“那是？”于露又問。
“草泥馬。”女生脫口而出。
“你怎麽……”于露聞言微怒，剛想質問對方為什麽出口罵人，話說一半突然想到什麽，有些猶疑地問，“你的寵物是羊駝？”
“對，就是羊駝，草泥馬，網絡十大神獸之一。”女生點了點頭，語氣頗為得意。
于露：“……”
重新調整一下心情，她問道：“請問你家的羊駝有什麽症狀嗎？”
“你是醫生？”女生疑惑地看她。
“我讀過獸醫，一些基礎疾病我還是懂的。”于露笑着說。
女生将信将疑：“我家的草泥馬喜歡吃同伴的毛。”
“啥？”于露有些懵逼。
“我說，我家的草泥馬喜歡吃同伴的毛，我養了兩只草泥馬，然後其中一只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喜歡吃另一只身上的毛。”女生繼續說道。
于露：“……”什麽鬼？
女生看她的表情，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怎麽治了，司醫生還有多久才回來？”
“應該快了吧，要不你先坐一下，等一等，司醫生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于露說道。
女生輕輕點頭，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在店裏等了片刻，女生問于露：“姐姐，我問你，這個司醫生是不是長得特別帥？”
于露聽完微微皺眉地看着她：“你問這個幹嘛？”
“沒有，我朋友跟我說司醫生長得特別好看，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女生好奇地說。
于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想來看司醫生……”
“……你故意說謊騙我吧？你根本就沒有養羊駝。”于露眼睛眯了起來，難怪說的症狀那麽奇怪，還吃同類的毛，這什麽奇葩症狀。
“我騙你幹嘛？”女生無語地看她。
“我真的有養。”女生立刻起身，同時把手機掏了出來，湊到于露面前，“不信你看。”
女生的手機裏的确有兩只羊駝的照片。
“你這兩只草泥……羊駝，看起來很正常啊！”于露說道。
“你等會兒，我找它吃毛的視頻給你看。”女生一邊說，一邊翻手機。
過了一會兒，女生點開了一個視頻，把手機遞到于露面前：“你看。”
視頻裏是一灰一黃兩只羊駝，開始的時候，兩只羊駝相安無事，一起吃着食盆裏的飼料，看起來吃得很開心的樣子。
然後，大概第二十秒的時候，灰色羊駝突然咬了一口黃色羊駝身上的毛，接着好像覺得味道還不錯的樣子，後面竟然連着吃了好幾口，吃得不亦樂乎。
視頻總共五十秒，灰色羊駝起碼吃了七八口同伴身上的駝毛。
于露看得目瞪口呆，薅同類的毛，這是什麽奇葩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