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華南虎
第25章 華南虎
川南市。
西南動物醫院。
“司醫生, 到了，這裏就是西南動物醫院。”充當司機的實習生房凱對司牧說道。
“下車吧！”莫凡笑道。
車子停下，司牧打開車門下去, 賀易明和朗州信兩個正副主任一塊在門口迎接。
雖然之前莫凡已經提過司牧非常年輕, 但親眼看到司牧的時候, 賀易明和朗州信還是忍不住心生感慨，實在是年輕得過分啊！
不管是誰，第一次見到司牧總是忍不住如此感慨。
“司醫生, 你好, 歡迎你來西南動物醫院。”賀易明上前和司牧握了握手。
“司牧，這位是賀主任，旁邊這位是朗主任。”莫凡介紹道。
“賀主任好, 朗主任好。”司牧微微颔首。
“司醫生真是年輕啊！呵呵呵……”賀易明感慨道。
司牧笑了笑, 問道：“賀主任, 請問那只華南虎在哪裏？我想去看看。”
賀易明一聽，頗為贊賞地微微點頭，工作第一，很好！
“在後面，我這就帶你去看。”賀易明說道。
莫凡扭頭對房凱說道：“房凱, 行李先送到我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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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房凱點頭應道。
“司醫生，這邊請。”賀易明前頭引路。
一行人立即前往那只華南虎所在的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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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籠區裏面, 一只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華南虎無精打采地趴在草地上，但是腦袋卻又時不時左右晃動, 看上去似乎有些神經質。
很顯然，看不清楚東西對華南虎的負面影響非常大。
觀察了一會兒, 司牧對賀易明說道：“賀主任，現在有空的手術室嗎？”
“你想現在就做手術？”賀易明愣了愣。
“對, 來之前我把華南虎的病歷都研究過了，早做早康複。”司牧說道。
“可是你剛下飛機，我看還是先休息一晚上比較好，畢竟青光眼手術很耗神，還是要養精蓄銳才行。”賀易明說道。
“不用，我現在狀态很好。”司牧笑了笑。
“這……”賀易明想了想，看向旁邊的朗州信，怎麽樣？
朗州信微微蹙眉，随後想到之前莫凡發過來的手術視頻，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賀易明微微吸了口氣，調整下呼吸：“那行，我讓護士準備好手術室。”
十幾分鐘後，手術室準備完畢，幾個醫生和護士一塊過來幫忙把華南虎送去手術室。
“司醫生，這次就由我來給你做助手。”朗州信說道。
司牧點了點頭：“那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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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內，華南虎麻醉保定。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司牧拿起手術刀開始做手術。
朗州信的臉頰雖然被口罩遮住一大半，但仍然能夠從眼睛部位輕易看出他此時的表情十分嚴肅。
他雙目凝視，緊盯着司牧的雙手。
他雖然看過司牧做手術的視頻，可到底沒有近距離親眼目睹，對于一位如此年輕的醫生，他還是有些心存顧慮。
不過司牧手術實力超群，很快就把整個手術穩穩當當地做了下來。
毫無意外的，朗州信被司牧的實力震撼到了，司牧的手法實在精妙絕倫。
在示教室裏觀看了整個手術過程的賀易明也同樣如此。
“司醫生确實是醫術精湛啊！”賀易明由衷贊道。
旁邊的莫凡聽完，嘴角現出一抹笑意，賀主任誇司牧，他莫名有一種自豪感。
“是啊，司醫生的醫術很厲害。”莫凡說道。
賀易明點了點頭：“這麽厲害的醫生，若是能留在咱們醫院就好了。”
莫凡聽完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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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做完之後，司牧就和莫凡一塊去宿舍休息。
其實原本西南動物醫院是給司牧安排住酒店的，畢竟是專門請過來做手術的，待遇自然不能太低。
但是司牧拒絕了，說住酒店太麻煩，問莫凡醫院那邊有沒有職工宿舍，有的話住宿舍就行了。
莫凡巴不得時時刻刻跟司牧在一起，自然是滿心歡喜地同意了。
兩人到了宿舍樓，莫凡先領着司牧回自己的房間拿行李。
“這就是我的房間。”莫凡打開房門，“三個月沒住，灰塵有點多。”
司牧跟着進去，随意地掃了一圈：“很幹淨啊。”
“走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莫凡拿上行李。
醫院給司牧安排的房間在上一層樓，兩人坐電梯上去。
“對了，明天要不要跟我去熊貓基地看看？”莫凡問道。
“熊貓基地？”司牧眨了眨眼睛。
“嗯，飯團就是從那裏出來的。”莫凡說道。
“好啊，去看看。”司牧笑了笑，“到了川南不去熊貓基地豈不是白來了。”
“對啊，很多人都專門過來看大熊貓。”莫凡點頭。
頓了一下，他有些小得意地說：“你跟我一塊去，可以到工作區裏哦！普通游客只能在外面看，就跟逛動物園一樣，工作區裏更好玩。”
司牧笑着點了點頭：“有點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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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司牧和莫凡先去看昨天那只剛做完手術的華南虎。
賀易明和朗州信也在。
彼此間點頭打了聲招呼。
籠區裏，華南虎做完手術，眼睛被纏上繃帶，此時麻醉藥效已過，因為疼痛和蒙眼帶來的不安，華南虎不斷地走來走去。
“它怎麽樣？”司牧問專門看護這只華南虎的醫生。
那醫生輕輕搖頭：“估計是因為痛，不吃不喝，一直走個不停。”
司牧微微皺眉，觀察了一下華南虎，扭頭對那醫生說道：“麻煩把籠門打開，我想進去看看。”
“那我去拿麻醉槍。”醫生立刻說道。
“不用麻醉，我想辦法讓它吃東西。”司牧說道。
“司醫生，這只華南虎昨天剛做完手術，現在麻醉過了，警惕心特別強，如果不麻醉，萬一傷到你就不好了。”賀易明連忙說道。
“沒事，我有經驗。”司牧說道，看向剛才那個醫生，“開門吧！”
那醫生看着賀易明，開不開？
賀易明想了想，仍然覺得不妥：“司醫生，還是算了吧，你要進去看可以，但必須打麻醉，它不吃飯，咱們再想辦法，不打麻醉就進去，太危險了。”
司牧看向莫凡，幫我說說話。
莫凡微微蹙眉，你能行嗎？這是老虎，不是鱷魚，還是眼睛看不見的老虎。
司牧肯定地點了點頭，相信我！
賀易明和朗州信等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倆，不知道他倆在打什麽啞謎。
“賀主任，聽司醫生的吧，他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莫凡說道。
這話說的，這是老虎，又不是老鼠，萬一出事怎麽辦？……賀易明抿了抿嘴，思索再三，見司牧态度堅決，只好勉強同意：“這樣吧，我讓人把麻醉槍準備好，萬一有什麽突發狀況，馬上打麻醉。”
“可以。”司牧點頭。
麻醉槍很快就拿來，司牧打開籠門準備進去，賀易明還是有點擔心，關切地說：“司醫生，小心一點！”
司牧抿嘴一笑，點頭道：“放心吧！”
然後看了一眼莫凡，不用擔心。
說完，擡腳走進籠區，站在外面的幾人全都定定地看着他。
朗州信走近拿着麻醉槍的那個醫生旁邊，輕聲說道：“瞄準了，一有不對勁就開槍，麻醉起效需要時間，別猶豫。”
話是這麽說，但誰都清楚，如果華南虎真的暴起，司牧受傷幾乎是必然的。
司牧慢慢靠近華南虎，後者察覺到有人進來，立刻警惕地擡起頭，四處張望。
華南虎的眼睛看不見，因此極易受驚，司牧越靠越近，華南虎突然扭頭看向了他，同時張開大嘴，露出滿口利牙。
眼睛看不見，但還是能察覺出大概方位，狩獵本能果然刻在骨子裏。
籠外衆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賀易明後悔了，也不知道剛才怎麽就同意司牧進去，現在卻是不好出聲叫他出來，怕弄巧成拙。
那端着麻醉槍的醫生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手指搭在扳機上，随時準備開槍。
司牧察覺到什麽，扭頭瞥了他一眼，別亂開槍！
被司牧一看，那個醫生莫名愣住了。
籠區內，司牧伸出右手，掌心對着華南虎。
華南虎雖然看不見來人，卻能感覺到此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息。
它有些猶疑地把獠牙收了起來，抽動鼻子嗅了嗅。
司牧越走越近，掌心慢慢接近華南虎的鼻子。
賀易明和朗州信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華南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司牧的掌心，覺得這股氣息十分親近，把鼻子往司牧的掌心湊了上去，蹭了蹭。
司牧微微一笑，順勢摸了摸華南虎的腦袋。
華南虎随即發出了一聲輕微的低哼，身子慢慢放松下來，靠近司牧腳邊卧了下去。
籠子外面，賀易明等人眼睛睜了睜，互相看了一眼，這司醫生不僅手術做得好，動物保定更是一絕呀！
“莫凡，你把食物拿給我。”司牧對莫凡說道。
莫凡點了點頭，走進籠子裏，把食盆端到華南虎面前。
“快吃吧！吃飽了，才能好得更快，過幾天你就能重新看見東西了。”司牧一邊撫摸華南虎的腦袋，一邊柔聲說道。
華南虎在他的安撫下，竟然真的開始吃東西，賀易明等人見狀，無不欣喜。
賀易明愛才之心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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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華南虎之後，司牧便和莫凡一塊前往熊貓基地。
因為莫凡得先去跟主任孟永輝彙報一下工作，所以兩人先去了一趟主任辦公室。
彙報完畢，莫凡就帶着司牧去育嬰室。
“美珊姐。”莫凡進門立刻打招呼。
宋美珊正在喂一只大熊貓寶寶，聽見有人叫她，遂擡頭望去，見是莫凡來了，臉上瞬間露出笑容：“莫醫生，你回來啦！”
“趙豐哥。”莫凡對另一個飼養員點了點頭，然後笑着和宋美珊說道，“是啊，昨天剛回來。”
“莫醫生，飯團還好吧？那邊的環境适應得怎麽樣？”趙豐問道。
“好得很，你們放心吧！”莫凡笑着說。
“那就好，那就好。”趙豐笑呵呵地點頭。
這時，宋美珊懷裏的大熊貓寶寶突然扭動起來，似乎想要從宋美珊懷裏掙脫開去。
“小家夥，是不是看到莫醫生回來了，想讓他抱啊？”宋美珊笑着逗弄了一下懷裏的熊貓寶寶。
“走走走，咱們去找莫醫生。”宋美珊抱着熊貓寶寶朝莫凡走了過去。
走到莫凡面前，宋美珊把熊貓寶寶抱給了莫凡，然而熊貓寶寶卻并不想讓莫凡抱，而是不斷朝着站在莫凡身後的司牧揮舞着雙手。
莫凡有些驚奇地看着小家夥的動作。
宋美珊好奇地看了司牧一眼，問莫凡：“莫醫生，這位是？”
“這位是司牧司醫生，是我們醫院專門請來做青光眼手術的專家級醫生。”莫凡說道。
“專家級醫生，這麽年輕？”宋美珊有些不信，但司牧長得十分帥氣，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見小家夥不斷扭動身體，揮舞手臂，非要湊近司牧的模樣，宋美珊笑了笑：“司醫生，既然米粉這麽喜歡你，要不你來抱一抱它？”
“好啊。”司牧笑着點頭，上前從宋美珊手裏接過熊貓寶寶米粉。
米粉一到司牧懷裏立刻安靜下來，靜靜地享受着司牧的懷抱。
“司醫生，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熊貓基地來工作呀？”宋美珊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米粉居然主動讓陌生人抱它，司醫生，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呢！”趙豐也走了過來。
這時，育嬰室裏的其他熊貓寶寶們開始蠢蠢欲動了。
它們都聞到了司牧身上那股十分親近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