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懷孕的虎鯨
第35章 懷孕的虎鯨
南海市。
海保中心。
朗州信辦公室。
莫凡敲門進去, 朗州信拿了一疊資料遞給他：“莫凡，你看一下。”
莫凡接過資料翻閱起來，看了一會兒：“野化研究所？”
“嗯, 前一段時間, 省內一家海洋公園破産倒閉, 剛好國家想逐步取笑海豚鯨魚表演，想把館內的鯨豚全都放歸。
但你也知道那些鯨豚在海洋館裏待太久了，國家擔心就這樣直接放歸反而會害了它們。
所以就想讓咱們海保中心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慢慢野化, 好讓這些鯨豚回歸大海之後能夠順利生存繁衍後代。”
莫凡點了點頭：“确實, 之前已經有很多相關例子，在人工環境下生活太久的動物，很多都已經喪失了自我生存的能力, 一旦放歸野外反而加速它們的死亡。”
“嗯, 所以這邊的野化研究所如果能夠成功, 那對野生動物放歸會有很大的推動作用。”朗州信說道。
“那朗主任，這個野化研究所要設在哪裏？”莫凡問道。
“我的想法是找個附近的小島來作為野化基地。”朗州信說道。
“有目标了嗎？”莫凡問。
朗州信笑了笑，展開一張地圖，指向圖上一個小島：“就是這裏，遠山島位于南海東南方, 直線距離大概30公裏左右，那裏的暗礁很少, 水深足夠，鯨魚也可以擁有充足的活動空間。”
朗州信拿出另一張遠山島的詳細地形圖：“你看, 它這裏有一個天然的海灣，而且還直通島上的山洞, 到時候研究所可以建在山洞裏，然後在灣口沉下巨網, 小魚可以自由通過，鯨魚和海豚暫時阻隔，等它們适應了野外環境之後，就可以就地放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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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看着那張地形圖，越看越覺得這個計劃非常好，這麽大的海灣，完全原生态的環境，海水和食物全部來自于海洋，如果鯨豚的身體出了問題，還可以引入山洞檢查治療。
“朗主任，這個計劃太好了，什麽時候可以啓動？”莫凡神色有些激動。
“各方面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可以開始建設了。”朗州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繼續說道，“另外，那些鯨豚大概這兩天就會運到海保中心來，到時候你組織人手全部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暗病之類的，野化之前務必确保它們的身體狀态良好。”
“好的。”莫凡回道。
～
當天晚上下班之後，莫凡就把海保中心要建野化研究所的事告訴了司牧。
司牧對這個野化研究所也十分感興趣，同時對那批從動物園收過來的鯨豚也非常關心，讓莫凡在鯨豚抵達海保中心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他。
三天後，海洋公園的鯨豚運抵海保中心，共有兩頭白鯨和三頭虎鯨，以及十二只海豚。
莫凡他們查收之後就立刻組織人手給這十幾只鯨豚做體檢。
～
當天下午，司牧就趕到了南海市。
海保中心的醫生護士都認識他，一名實習生給他帶路，去到了暫時安置鯨豚的地方，一個類似水族館的超級大房間，裏面有很多個巨型水池。
此時好幾個水池都有海洋動物在裏面暢游。
莫凡正在高臺上給鯨豚們喂食。
“司醫生。”
“司醫生，你怎麽來了？”
“司醫生，你是來看這些鯨豚的嗎？”
……
醫生護士們紛紛跟司牧打招呼。
莫凡聽到聲音，低頭看了看，笑道：“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司牧笑了笑，也一起上了高臺。
“來，小心一點。”莫凡伸手把司牧拉上去。
“都檢查好了嗎？”司牧問道。
“沒有，這麽多只鯨豚，朗主任說了，要徹徹底底檢查清楚，比較耗時間。”莫凡回道，提了一桶魚給司牧，“檢查清楚比較好，免得有什麽暗病，到時候影響野化。”
司牧接過那桶魚，從裏面拿了一尾扔進眼前的池裏，下一秒一頭白鯨從水底蹿出，張開嘴巴将魚吞進肚子裏。
司牧又扔了兩條，白鯨同樣從水裏蹿起，感覺好像特別興奮的樣子。
莫凡有些好奇地看着白鯨：“它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興奮？”
“我想應該是看到我了吧，畢竟我長得這麽好看，比較賞心悅目。”司牧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莫凡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好不好看我不确定，但臉皮是真的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司牧語帶調侃，又扔了一尾魚下去。
白鯨依舊從水中蹿出，張嘴吞下食物，好不自在。
喂食之後，莫凡和司牧便下了高臺，在館內逛了起來。
水池裏的虎鯨，白鯨，海豚，還有之前救下的海龜和海豚全都游到玻璃牆邊，跟着司牧移動。
“在海洋公園待了那麽久，以後可以重新回到大海裏了。”司牧摸着玻璃牆緩緩說道。
水池裏的四只海豚紛紛游了過來，用吻部輕輕地碰了碰玻璃牆。
莫凡以為海豚只是在海洋公園待久了，習慣跟人互動，并沒有多想。
“希望回到大海之後，它們能夠盡量遠離人類。”莫凡說道。
“是啊，愛護野生動物的終究只是一小部分人。”司牧有感而發，下凡這幾年他從網上了解了太多太多人類傷害野生動物的事了。
“對了，那只被鯊魚咬到的海豚在哪？”司牧問道。
“在那邊。”莫凡帶着司牧過去。
水池裏，一只身上缺了一大塊肉的海豚正悠哉悠哉地在水裏暢游，看起來如此恐怖的傷口對它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
“它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大概兩厘米左右，狀态很好。”莫凡說道。
“如果陸地上的動物也能夠擁有這樣的自愈力就好了。”司牧輕輕地敲了一下玻璃牆，水裏的海豚随即發出了一聲喊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沒什麽事。”莫凡也敲了一下玻璃牆，海豚朝他游了過來，卻沒有叫喚。
～
當天晚上，司牧留在海保中心。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着莫凡他們一起給剩下的鯨豚做體檢。
在檢查其中一頭虎鯨的時候，司牧突然感應到其體內有兩個心跳聲。
他眼睛猛地一亮，臉上露出幾分欣喜，浮出水面喊道：“這頭虎鯨懷孕了！”
“懷孕了？”
“真的嗎？它懷孕了？”
“虎鯨懷孕了？”
……
聽到聲音的醫生護士通通聚了過來。
在隔壁池給海豚做檢查的莫凡看到上面有人打手勢，立刻浮上水面，把氧氣罩拉下：“怎麽了？”
“莫醫生，有一頭虎鯨懷孕了。”唐婉面帶喜色地說。
“懷孕了？哪頭？”莫凡立刻爬上岸。
“那邊，司醫生檢查的那頭。”唐婉指了指隔壁池。
莫凡轉身一看，隔壁池已經聚了好幾人，他馬上走過去看看情況。
來到水池邊，他重新戴上氧氣罩下了虎鯨池。
司牧正在水裏撫摸虎鯨的頭部，見莫凡下來，比了一下大拇指。
莫凡游到虎鯨身邊，伸手摸了摸虎鯨的下腹部。
過了一會兒，他沖司牧打了個手勢，兩人一起浮上水面。
摘下氧氣罩後，他有些疑惑地問司牧：“這頭虎鯨并沒有顯懷，你怎麽看出它懷孕的？”
其他站在池邊的醫生和護士這時也愣了一下，既沒有顯懷，又沒有做B超，怎麽看出懷孕的？
“我摸到了兩個心跳。”司牧回道。
“摸？”莫凡一怔，體格檢查？在水裏？
紀耀學和成建群等人亦是紛紛愣住，在水裏給虎鯨做體格檢查，居然能摸到心跳，這怎麽辦到的？
事實上，他們在水裏給鯨豚做檢查只是第一步，主要觀察鯨豚在水裏的自然狀态，如果想要更細致的檢查則需要排掉過多的水，只剩一點淺水在池裏，以便讓鯨豚不再亂動，檢查的時候還需要多人合力，遠比給陸生動物做體格檢查要複雜得多。
而司牧居然自己一個人在水裏做體格檢查，而且還摸到了兩個心跳，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甚至說得難聽點，有點瞎扯淡。
紀耀學等人都有些不信，但司牧的醫術他們之前都見過，卻也不好當衆提出質疑。
朗州信進到館內，見衆人圍在一起，便走了過去：“怎麽了？都站着幹嘛，不用工作啊？”
“朗主任。”衆人紛紛問好。
“朗主任，司醫生剛才給虎鯨做體格檢查的時候，摸到了兩個心跳，這頭虎鯨懷孕了。”紀耀學說道。
“懷孕了？”朗州信愣了一下，走到玻璃牆邊仔細地觀察水池裏的虎鯨，還沒有顯懷。
他微微挑眉，稍稍反應過來，摸到了兩個心跳？這是什麽操作？
他不禁擡頭看了一眼司牧。
“既然司醫生摸到了兩個心跳聲，那咱們就趕快給它做B超吧，看看胎兒的情況如何。”朗州信說道。
鯨豚體型大還不能長時間離開水，自然不能運去B超室，只能使用便攜式掌上B超機。
一番操作之後，圖像顯示在屏幕上，在虎鯨的腹中果然有一頭小虎鯨……
應該說，是一頭還沒有長好的，需要仔細辨認才能看出來的虎鯨。
但無論如何，虎鯨确确實實懷孕了。
司牧的體格檢查沒有錯！
朗州信看着圖像啧啧稱奇：“司醫生，你這手體格檢查真是絕了。”
“真的懷孕了。”
“司醫生的診斷是對的，真的懷孕了。”
“這是人形B超機呀！”
……
紀耀學冷不丁握住司牧的右手，翻來覆去摸了摸，口中連聲說道：“司醫生，你這雙手是什麽做的，也太厲害了吧！”
成建群見狀則抓住了司牧的左手：“讓我沾一沾歐氣，不，應該叫神醫之氣。”
他用力地呼吸了一下，嗯，神醫之氣有點鹹。
莫凡看着他們倆，眉毛直跳，好想沖過去揍這兩人一頓。
滾犢子！司醫生的手是你們能摸的嗎？！
